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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反派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我抱拳笑笑,“見過兩位師兄?!?/br>
    那高個稍稍低頭,眼神微動,“方才……師妹可聽到了什么?”

    我眨眨眼,“離的這么遠,當然聽不見。我們乃是正派弟子,怎會做偷聽這種卑鄙事?!?/br>
    高個師兄笑了笑,一邊說著“那也是”,一手卻忽然攬在我腰上。用力一扣,已摁住脈門,面色瞬時陰沉,“還請師妹隨我們走一趟。”

    我愣了愣,這冷冷殺氣刺的人十分不舒服。再看那矮個師兄,也是滿眸陰戾,“師兄,這條路可有不少我們華山的弟子經過,你如果用這個姿勢,只怕更會惹人懷疑?!?/br>
    矮個師兄冷笑一聲,手往脖間示意一抹,“師弟。”

    殺人滅口?我驀地一愣,扣在腰間的手往上一提,眼見要使勁沖擊脈門,這一指下來,估計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來不及多想,抬手一戳,高個師兄已動彈不得。我急忙退身,嘶的拔出長劍直指,沖那矮個師兄冷聲,“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他?!?/br>
    那矮個子頓了片刻,忽然雙膝一彎,跪身而下,哀嚎起來,“求求你別殺我?guī)煹?,求求你,我一定不會亂說的?!?/br>
    我怔松片刻,后頭已有疾風掠來,回頭看去,一掌已是往我天靈蓋拍來,驚的我一身冷汗。衡山掌門那一掌將拍而來,師父已不知從何處出現,伸手攔住他,將我護在身后,掌力一沖,兩人皆是往后退了四五步。

    師兄師姐紛紛拔劍護來,對方也是提劍相向,一時氣息停滯,滿是殺氣。

    衡山掌門莊世正冷笑,“都說華山派乃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沒想到,竟會將劍指向同盟中人。更可笑的是,你竟然還助紂為虐?!?/br>
    師父負手淡聲,“你我只看見小徒拔劍,卻不知緣由,還請莊掌門三思,免得傷了同盟和氣。”末了偏身問我,“阿梨,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立刻說道,“方才徒兒從這里經過,看見兩位衡山師兄不知在碎碎叨叨什么。打了個招呼,他們卻誤以為我聽見了他們說話,想殺我滅口,徒兒這才奮起反擊?!?/br>
    莊世正更是冷笑,“我衡山乃是名門正派,豈會做這種齷蹉事?!?/br>
    衡山弟子大概有五六人,其他門派仍是觀望態(tài)度。莊世正抬手給高個解xue,落指而下,卻是毫無動靜。

    看著他戳了又戳,我腦袋一嗡,完了,剛才用的可是魔教的點xue功夫。方才情形簡直跟在地洞里被那百里屠夫挾持了一樣,入腦太深,下意識就用了。

    我努力咽了咽,莊世正驀地一頓,轉身怒喝,“此乃魔教點xue手法,原來細作是你!”

    第8章 六月飛霜

    喝聲震天,刷刷就飛來十幾道凌厲目光,盯的我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虧的師父站如松,身形挺拔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此事小徒早已向我們解釋過,還請莊掌門及眾位隨我去大殿,自然就清楚了?!?/br>
    莊世正又是冷笑,我簡直懷疑這人除了冷笑就沒第二種表情,看的可氣得很。

    “大殿上全是你華山的人,我能跟你們爭辯什么?想必是引我們入甕,再將她放走吧?!?/br>
    他這么一說,其他掌門也是狐疑。一個衡山弟子大喝一聲“將她擒住”,有人領頭,其余門派也都紛紛亮出兵器。

    師父當即將我推到師姐身旁,沉聲,“帶她去大殿?!?/br>
    也不知哪個耳尖的聽見,又嚎叫“別讓她過去”,片刻又將路攔住。

    華山人雖多,但并不是都在一處,單單對付衡山我們勢眾,但有其他門派幫忙,就勢均??墒菍Ψ揭词钦崎T級別,要么是入室弟子,明顯比我們的綜合實力強。這一開打,漸占下風。

    眼見要招架不住,師父他們都已見彩。

    天穹忽然傳來響如洪鐘的喝聲,“住手。”

    內力伴著聲音轟來,眾人皆是一頓。轉瞬太師父猶如仙人臨世,踏風而來,輕落地上,揚起一陣輕塵。負手看向眾人,聲音沉沉,“各位掌門要比武切磋,好像找錯了地方,選錯了時機吧?”

    莊世正上前說道,“貴徒勾結魔教,還請白掌門不要私心包庇?!?/br>
    太師父淡笑,“我華山弟子個個都坐得直行得正,不知莊掌門為何說我徒孫勾結魔教?”

    “她會魔教獨門的點xue功夫。”

    太師父伸手捋捋胡須,說道,“圍剿魔教教主那日,她不慎被邪月宮捉走,在那里遇到個怪人,那怪人教她這點xue功夫。正所謂不知者無罪,莊掌門未免太過風聲鶴唳?!?/br>
    莊世正滿目狡黠,“你又怎知她不是jian細,而是真的巧遇個怪人?”

    太師父也回以冷冷神色,“那莊掌門又怎知她不是巧遇個怪人,而是細作?”

    一時對話無果,氣氛僵硬。之前一派和諧的時候還你儂我儂的眾人此時已經是你推我推,很不幸少林方丈體型不濟,被眾人推了出來。這步子一跨,百人都是面色輕松,嘩啦將目光聚在他身上。

    少林方丈一臉強忍抽搐的模樣,阿尼陀佛大慈大悲了一番,才說道,“既然兩位都無法證明這位施主的是非,為了不傷和氣,不如讓這位施主去尋那位怪人,讓他上山作證,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三日后盟主也趕到了,再決斷一二?!?/br>
    話落,大眾一片感慨,高度贊揚方丈果真是聰慧之人。

    我偷偷看了看莊世正,便見他冷戾如鷹隼的眼一直朝我甩飛刀,盯的我冒了一脊背的冷汗。

    莊世正冷眸漸收,淡聲,“如此也好,只是為免華山包庇,現在速速讓她下山,不許多做交談,如何?”

    太師父默了默,對師姐說道,“去拿些銀兩,再收拾幾件阿梨的衣裳過來。”

    我抓著師父的胳膊不肯松手,“師父……”

    師父微微偏頭,只是稍稍動唇,幾乎聽不見他說話,“下了山后就別回來了,走的遠遠的?!?/br>
    我愣了愣,不知何解。師姐將包袱交到我手中時,我還恍如在夢。

    師父將我輕輕一推,仍是一如既往的不茍言笑,“走。”

    我怔松留步,雙膝跪地,朝太師父和師父磕了三記響頭,不管師父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先敷衍一下緊盯的眾人吧,朗聲,“徒兒一定會找到怪人回來的!”

    說罷,綁好包袱,在眾目睽睽下,往山下走去。

    一人下山,分外寂寞。出了山門,我回頭看了看氣勢磅礴的華山頂峰,定下心來,繼續(xù)往山腳獨行。

    到了山腳,看著前面三四條小路,我摸摸下巴,到底要往哪去找怪人?

    我長嘆一氣,尋思著最后一次見他是在翠松鎮(zhèn)的客棧,那就去那里找他好了。打定主意,先去買輛馬車,往那急奔而去。

    依照這速度,后天早上就能趕到翠松鎮(zhèn)了。因急著趕路,錯過最后一家客棧,行了六十里地,天色全黑,還是不見有可落腳的地方。途徑湖泊,見有漁夫歸來,問道,“大哥,請問這附近可有住一晚的地方?”

    那漢子想了片刻,說道,“前頭倒是有間破廟,只不過那兒有女鬼出沒,勸姑娘還是別去了?!?/br>
    我拍拍心口,“身正不怕影子斜,謝過?!?/br>
    再往前三里,果然看見了間破廟。有瓦遮頭就心滿意足了,哪里還會去管這么多。將馬牽到草多的地方綁好,點了火折子進廟里,照了四下,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來了,塵落滿地。

    廟里沒有干稻草,全都是灰塵。用腳掃了個地方,抱緊包袱靠著柱子準備將就一晚。

    壘起的火堆因柴火不夠,光束微弱,明明滅滅的。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夜深人靜,外面的些許聲響也更加清晰。因是夏夜,蟲鳴聲隱約刺入耳邊,更是睡的迷糊。

    那光源本來一閃一閃的撲打在眼皮上,忽然一暗,瞬間感覺不到光亮,下意識驚醒,往前一看,只見一人彎身盯來。眼前朦朧,又是背光,根本瞧不清他的臉,尖叫著一巴掌往他臉上刮,“鬼啊啊啊啊??!”

    手腕驀地一疼,被對方緊握,耳畔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有見過如此俊朗的鬼嗎?”

    我愣愣,拼命眨了眨眼看他,“啊啊啊??!衡山師叔……不對,怪人,是你!”

    他挑高眉頭,“什么?怪人?”

    我立刻抱住他胳膊,“跟我回華山給我證明清白吧。”

    這下不僅是眉頭,連嘴角也抿高了,“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要我和你去華山?你真的不是在找死么?渣渣?!?/br>
    我憤然,“管你是誰,跟我回華山就對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就能證明我的清白,從此傲視恒山派走上武林巔峰呀……對,忘了問你叫什么?”

    “喔,我母親為了彰顯自己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在翻閱了一壘書后,最后給我取了個頗有文采的名?!?/br>
    我將眉頭擰了又擰,“怪人,麻煩你將歷史往事收起來好嘛,本大小姐沒興趣。”

    因找到罪魁禍首,我頗為輕松,暗搓搓的將袖中匕首拿出,軟的不行來硬的,一定要把他捉住,然后毆打一百遍,讓你胡亂教我點xue,然后……

    “我叫水東流,取自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頓了頓,腦袋一歪,“嗯?”

    他整張臉都高揚起來,“魔教教主,水東流?!?/br>
    我嘶嘶嘶嘶的倒抽好幾口冷氣,然后……沒有然后了……恨不得把匕首丟的遠遠的,可是他已經看見了,眸子里的光忽閃忽閃的,艾瑪,腿好軟。我鎮(zhèn)定將匕首奉上,“這匕首十分鋒利,非常適合您雷厲風行的氣勢,還請笑納?!?/br>
    “……渣渣,你真的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他抬手將匕首拿過,抽出一瞧,嗤笑,隨后手指一折,利刃竟一斷為二。

    我又嘶嘶嘶嘶的倒抽冷氣,這一對比,我果然是個戰(zhàn)斗力負五萬的渣,不由淚流滿面。

    水東流將匕首扔到一旁,上下看了我?guī)籽?,“你不是在華山么?怎么跑到這來了,還有,跟你回華山證明清白是怎么回事?”

    我咽了咽,堂堂大魔頭竟然對我等小嘍啰的事感興趣,真是壓力山大。我干笑兩聲,“那個……教主大人不是在邪月宮里教過我點xue嗎?結果在眾掌門面前,我不小心用了,被他們誤以為是魔教中人。因此讓我下山來找你,帶回去以證清白?!?/br>
    話落,水東流臉上已有譏笑。我……忍!

    “功夫渣,腦子也全都是豆腐渣。如果我跟你去了,他們便會說,你果真跟魔教有勾結,否則怎么會輕易說服魔教的人上山給你作證?!?/br>
    雖然很毒舌,但他說的也對,茅塞頓開,“難怪師父讓我下山后就別回來了,原來如此?!?/br>
    水東流懶洋洋看我,又往前探身嗅了嗅,“藥味淡了,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我雙手捂住胸口,緊盯著他。等下,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一手能掐死一個人的魔頭呢?這一臉色狼的是怎么回事。

    水東流嗤笑一聲,“如此平板的身段,前胸跟后背無異,不過是多了兩粒葡萄干,捂這么嚴實做什么。”

    “……”我默默含了一口血,真想把這混世毒舌王丟到茅廁填一百遍。但!我……忍!

    水東流滿目倦懶,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我撓撓頭,“華山不能回,你又不能去,我想……”我頓生感慨,“看來這是老天給我契機,要我從此浪跡天涯,做個鋤強扶弱的女俠啊。”

    “渣渣……”水東流斜乜看來,“你眼睛紅了?!?/br>
    我吸了吸鼻子,低頭揉揉眼,一別華山,哪里能高興,“哦……”

    “我知道你可以做什么了?!?/br>
    看他眸光熠熠,似乎真替我想到了什么好去處,拔涼的心頓時熾熱,盯著他問道,“什么?”

    水東流認真道,“我身邊還缺個丫鬟?!?/br>
    我臉一抽,“再見!”

    “……”

    第9章 人生追求

    翌日清晨,我蹲在破廟后面溢滿水的廢井里照了很久,摸摸臉,摸摸下巴,更加憤然,我哪里像是做丫鬟的料了!他斗雞眼了不成。

    身為曾經同生共死的小伙伴,不跟我拜把子,竟然還要我做丫鬟,甚至說這番話的時候還非常為難。

    我在心里鄙視了他一百遍,最后滿肚不爽睡著了,起來的時候不見他在,頓覺神清氣爽。我又不是愛找虐的,誰愿意身邊有個混世毒舌王。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哈欠才到嗓子眼,就見他憑空出現,驚的我又將哈欠咽了回去,堵的郁結于心。

    水東流手一松,懷里的果子撲通撲通滾落地面,“洗干凈?!?/br>
    我抽抽鼻子去撿果子,深深覺得再這么下去我的忍功一定會達到新高度。洗了個遞給他,“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