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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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事,等兩天就好了。”春眠放下袖子遮蓋住手腕,只要小姐是相信她的,就已經(jīng)比什么都強了,她也知足了! 老三心里看著那被他傷到又紅又腫的手腕,心里不禁也有些愧疚,剛才也是他一時心急下手便重了些。 “大早上的不讓老夫睡覺,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未見其人便聽到賽閻王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片刻后才見到他和春曉一起面色不佳的走進院子里,顯然是被人擾了清夢正煩躁著。 走進院子看見杜子衿身披一件單薄披風,黑發(fā)半散在肩后也是剛起身的樣子,身邊還站著眼眶發(fā)紅的春眠,和一身黑衣的暗衛(wèi)老三,疑惑的掃了一眼,他記得春曉剛才跟他說的什么事來著?剛剛睡醒他都沒聽進去。 “擾了賽神醫(yī)清夢是子衿的不對,只是這會真是有事需要賽神醫(yī)解惑,老三說他看見了春眠在元嬤嬤的湯里下藥,還請賽神醫(yī)看看春眠下的到底是什么藥?”杜子衿微笑道,看了眼老三,示意讓他把手帕交給賽神醫(yī)。 賽神醫(yī)接過老三遞過來的手帕,看了看上面已經(jīng)快干的淡黃色印記,皺眉放在鼻尖聞了聞,抬頭望向春眠道:“這是我開給元嬤嬤的解暑藥?為何要放在湯里?” 此話一出,一切便也就明了了,老三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氣,沒有被反駁的氣惱,只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的被搬走,還有就是對春眠的愧疚,是他太過魯莽了,還傷了她。 “這就是賽神醫(yī)給元嬤嬤開的解暑藥,只是元嬤嬤不喜歡這個味道,吃了總是覺得反胃想吐,我便想著把藥偷偷的放在湯里讓元嬤嬤吃下去,這幾日也一直都是如此,可誰知卻被他看見還說我是jian細!我自小在杜府長大,怎么會是jian細?”春眠瞪向老三氣惱道,想著她一大早費心熬的湯全都因為老三打灑了,心里就越發(fā)的氣憤! “老三,你可還有話要說?”杜子衿看向老三問道。 “是屬下魯莽了!屬下向小姐,向春眠姑娘賠罪!”老三抱拳俯身道。 春眠冷哼一聲側(cè)過身子不理老三,她今日受的委屈哪能是他一句賠罪就能抵消的! “還要記得你剛才答應過的事情,這一個月你便包了春眠所有的活吧!”杜子衿笑道,她的人可不是這么容易欺負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韓辰皓的人,她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不過,此時提到元嬤嬤的病,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春眠,奶娘今日的身體還沒有好些嗎?”杜子衿皺眉對春眠問道,一旁的老三心里暗道不好,這還是讓杜小姐起了疑心,便豎著耳朵等著春眠的回答。 “還是老樣子,藥也一直沒斷過,都是按照賽神醫(yī)的方子抓的藥,我本說再請賽神醫(yī)來給元嬤嬤看看的,可元嬤嬤硬是不讓,說是不想給小姐添麻煩,就是一直的自己硬抗著?!贝好叩皖^回答道。 “胡鬧!這種事怎么能瞞著?”杜子衿氣惱道,以前聽說元嬤嬤事中暑便也就想著沒什么事,這些日子也沒聽春眠說便以為定是好些了,卻不想是她們在瞞著她,“賽神醫(yī)這便就在跟我一起去給奶娘看看吧?!?/br> 賽神醫(yī)頷首,心里也是在奇怪著元嬤嬤的病情,上次他看過也就是很平常的中暑,按理說吃了這些日子得藥也已經(jīng)好了,怎會一直沒有起色? 杜子衿真打算往元嬤嬤那邊走卻被春曉叫住了,“小姐,早上天涼,還是多穿些衣服再去吧!” 杜子衿低頭一看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心急便只穿了一身單衣和披風,連頭發(fā)也都還是散亂的,頓時面色一紅,尷尬的輕咳一聲點頭道:“春眠先帶賽神醫(yī)到奶娘那里,我稍后就過去,有什么事就讓老三做,只管使喚便是!” 賽閻王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老三,見他沒有一句反駁越發(fā)的詫異,他也是知道老三的性子,除了王爺還真沒對誰如此聽話過,讓他聽春眠的使喚,他怎么覺得好想幸災樂禍呢? 春眠瞥了一眼這會格外老實的老三,帶著賽神醫(yī)往元嬤嬤的廂房走去,見元嬤嬤就正焦急等在門口,連忙快步跑了過去,擔心道:“嬤嬤怎么出來了?快回房歇著!” “我這不是見你被那人抓走心里著急嘛,想去找小姐,腿腳卻沒力氣一步也走不動,真是沒有一點用處了!”元嬤嬤嘆氣道,見春眠好好的回來,便也安心了下來,看到跟著春眠以前來的還有賽神醫(yī)和剛才抓走黑衣人,疑惑的看向春眠。 “剛才是有些誤會,現(xiàn)在沒事了,他是前院的護衛(wèi)老三,不是壞人,小姐知道你身體還沒好,便讓賽神醫(yī)再來給你看看,等會小姐也回過來的,咱先進屋吧!”春眠悉心的解釋道,語氣溫柔體貼,眉眼間有這柔美的笑意,看得老三再次的失神了,剛才確實是他被被自己一時看到的蒙蔽了雙眼,如此溫柔賢淑的姑娘怎么會是jian細? “又勞煩賽神醫(yī)了,老奴這身 煩賽神醫(yī)了,老奴這身子本就沒什么用處了,還盡是給人添麻煩!”眾人一起走到房間內(nèi)坐下,當然除了老三,元嬤嬤便對賽神醫(yī)微微俯身道。 “嬤嬤這是說的哪里話?有病治好了便是,病好了不也有是有用的人,只有死人才是無用的!”賽閻王笑道,觀察著元嬤嬤蠟黃的臉色,似乎比他上次看到時還要嚴重一些,心里越發(fā)的疑惑,難道是他上次真的看錯的脈,元嬤嬤根本不是中暑? 春眠本正打算去給賽神醫(yī)沏茶的,突然想到小姐交代的,便撇了一眼站在門口處一直有些發(fā)愣的老三,走到他身邊低聲道:“還不去沏茶,在這傻愣著做什么?” 老三猛然回過神,看著突然就在自己面前的春眠,頓時心跳加速,手足無措,他覺得這比他第一次參加任務時還要緊張,可他面前的明明就是一個柔弱的丫頭,就連說著命令人的話都帶著些許的溫柔,毫無一點威懾力,卻讓他覺得心如擂鼓。 “我。。。我不會沏茶。。?!崩先衾愕溃蓮膩頉]學過這個,也沒給人沏過茶。 “你不做?不做我就去告訴小姐,不會可不是借口,自己學去!”春眠威脅道,剛剛還對她兇的跟要吃了她似得,這會卻又跟個呆子一樣,真不知道閑王真會要這樣的人做下屬,還派到小姐這邊來,看著一點也沒小七機靈! “你能教。。?!崩先龔埩藦堊爝€沒說出口,春眠便留給他一記慢慢都是嫌棄的眼神,轉(zhuǎn)身走到了元嬤嬤身邊,認真的看著賽神醫(yī)正在給元嬤嬤把脈的手,他也只好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往廚房里去,至少他知道沏茶就是把茶葉泡在開水里,也許也沒他想的那么難! 春眠此時也無心去管老三,全部的心思都在等著賽神醫(yī)診脈之后的結(jié)果,看著賽神醫(yī)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的心也跟著越揪越緊,突然元嬤嬤的另一支手便放在她的手背上,輕拍兩下,示意讓她安心,可看著元嬤嬤慈愛的笑容她的心越發(fā)的難受。 此時穿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fā)的杜子衿帶著春曉快步走進了房間,見賽神醫(yī)正在診脈便沒有吭聲的走到一旁,不安的等著,見元嬤嬤偏頭對她笑著,她便也收起不安,回以微笑。 半晌后,賽神醫(yī)才收回了手,又看了看元嬤嬤的臉色,皺眉問道:“元嬤嬤今日可又咳嗽過?是不是還覺得經(jīng)常頭暈無力?” 春眠點了點頭道:“也就是這兩天才開始咳嗽的,一日比一日咳得厲害,昨日還差點暈倒了?!?/br> “賽神醫(yī)可是查出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杜子衿擔心的問道,突然便想起了白蕭對她說過的注定無法挽回的事,難道就是元嬤嬤的生病去世嗎? “從脈象上看元嬤嬤的身子要比上次老夫診脈時還要差很多,按理說按照我的方子一直吃藥,這應該早就好了才是,可卻越來越嚴重,這次診脈老夫也依舊是沒看出太大的毛病,也還是肝火過于旺盛,已經(jīng)有些傷到肺葉了,所以才會咳嗽。”賽神醫(yī)皺眉道,他診脈向來幾乎從未出錯過,可對元嬤嬤的脈象他卻有些懷疑他的判斷了,畢竟他也不是神仙,這世上有太多的是他沒有見過的疑難雜癥。 “賽神醫(yī)可有什么辦法醫(yī)治?”春眠問道。 “找不出問題所在何談醫(yī)治,胡亂用藥也只是會傷到她的身子,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出元嬤嬤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才能對癥下藥!”賽神醫(yī)道。 “那該怎么辦?連賽神醫(yī)都看不出來,還能讓誰看?”春眠擔心道,握著元嬤嬤的手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杜子衿亦是緊皺著眉頭,心里越來越不安,上一世元嬤嬤明明就是明年才會生病去世,可如今怎么會提前了?是因為她改變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導致的元嬤嬤會提前生病的嗎?那是不是就是她害死了元嬤嬤! 想到這杜子衿的臉色瞬間蒼白,啞聲道:“找白蕭,他一定會有辦法的,春曉快去讓小七找白蕭,不,我親自去!” 賽閻王心里想到的也是白蕭,上次對王楚心的眼睛白蕭就給了他很大的啟發(fā),也許這次白蕭便可以看出元嬤嬤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便也贊同道:“白蕭也許會有辦法的,只是他怕是不那么容易請,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不要在明面上和他走的太近的好,最好還是能偷偷的把他請來?!?/br> “小姐,老奴老了,本就沒有幾天的活頭,何必再如此的費心思,能得小姐這份心的對待,老奴也就知足了!”元嬤嬤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杜子衿,哽咽道,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小姐大婚的時候,看著小姐出嫁,她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奶娘怎能自己就先放棄了,我這就去給白蕭寫信,他定會來的!”杜子衿拍了拍元嬤嬤的手安慰道,無論如何她也定要讓白蕭來一趟,也許他有辦法改變,他既然能算到就定是有辦法破解的。 杜子衿話落便快步走出了房間,賽神醫(yī)便也緊隨其后,他不知道杜子衿和白蕭之間的事,擔心只是杜子衿的一封信怕是請不來白蕭,“子衿丫頭,白蕭此人性格冷淡,就連上次宮宴他都不給皇上面子,只怕是不好請!” 杜子衿聞言腳下并未有停頓的道:“他會來的!” 信很快便送出了杜府,只不過小七在送到白蕭手上之前還是先到了一趟閑王府,跟閑王說了杜子衿寫信給白蕭的事情,閑王便也就知道杜子衿定是已 子衿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元嬤嬤的事情,并未打開信封直接讓小七送到白蕭那里。 折騰了一早上,眾人也都是還沒吃到早飯,賽閻王回了杜子衡的院子,杜子衿便就在房間里坐著等消息,她覺得白蕭看到她的信是會來的,但賽閻王說的對白蕭此人性格讓人摸不透,為人冷情,不來的可能性倒也不是沒有,若是不來她便只有親自走一趟了。 眾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前去沏茶的老三卻還是沒有把茶端上來,春眠扶著元嬤嬤到床上躺著休息,便走出房間道廚房里看看老三到底是在干什么? 可還沒走近廚房,便看到從廚房里冒出的滾滾濃煙,和一旁扶著樹被煙嗆得直咳嗽的老三,連忙跑了過去,想進廚房看看卻被一股嗆人的濃煙給嗆了出來,頓時也是咳得眼淚直流。 “讓你沏茶不是讓你燒了廚房,咳咳。。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春眠氣惱的一邊咳嗽一邊對老三訓道,早知道她就不讓老三沏茶了,這那是來幫她的,簡直就是給她找麻煩的! 老三看春眠也被嗆了咳嗽的流眼淚不自禁的抬起手想為她拍拍后背,可還碰到便又快速的收回了手,面色微紅的別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春眠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尷尬道:“我就是在燒水而已,可是那些柴火點著了之后沒有火就是一直的冒煙!” 春眠無語的瞪了一眼老三,轉(zhuǎn)頭緊皺著眉頭看著一直冒煙的廚房,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元嬤嬤和小姐早上都還沒吃到早飯,可廚房卻已經(jīng)被老三弄成了這樣,一時半會進都進不去,又想到元嬤嬤的病情,心里越發(fā)的難受,忍不住的哭罵道:“你怎么這么笨!連個茶都沏不好,要不是你,今天也不會有這么多的事,現(xiàn)在又把廚房弄成這樣,你知不知道大家連早飯都沒吃!” 老三被春眠又哭又罵驚的手足無措,看著她臉上流個不停地淚水,想要抬手給她擦,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全部都是剛才在廚房里弄得黑灰,便又放了下來,“你。。。別哭呀,是我的錯,是我笨,你別哭了,我馬上進去把煙都散了?!?/br> 說完便轉(zhuǎn)身快步跑進了滿是濃煙的廚房里,春眠看著老三的身影消失在濃煙中,吧抽泣著慢慢靠近廚房,可剛走了幾步便又被一股濃煙嗆得忍不住的咳嗽,便聽到廚房里傳來老三的聲音。 “春眠姑娘。。??瓤取!?。走遠些。。??瓤龋乙粫秃?!” 春眠后退了幾步,拿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想到剛才自己對著老三又哭又罵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是她失態(tài)了,現(xiàn)在想想,其實老三早上那樣對她也是因為誤會,他并不認識她,看到她在廚房里下藥會那樣認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她她估計也是會懷疑自己的,他也是在為小姐的安全擔心,這樣看他倒也他挺傻的! 老三在廚房里閉氣用水撲滅的灶頭里還在不停產(chǎn)生著濃煙的柴火,快速的打開了所有的窗戶,脫下外衣領在手里,凝聚內(nèi)里快速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衣服,一邊轉(zhuǎn)動一邊往窗戶邊走去,廚房里的濃煙像是被老三手上轉(zhuǎn)動的衣服所吸引了一樣,全部跟著也往窗邊匯聚,大股大股的涌出窗外,看得站在廚房外的春眠滿臉的震驚。 沒多會,廚房內(nèi)的濃煙就已經(jīng)散盡,只還殘留著些許的焦糊氣味,但要比剛才好的太多了,老三看了看手上已經(jīng)又臟又皺的外衣,嫌棄的丟在一邊,走出了廚房。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那些煙怎么好像會聽你的話一樣,自己就跑出窗外了?”春眠驚奇的問道,好像剛才那個一直嫌棄著罵他的不是她一樣。 “咳咳,就是利用衣服轉(zhuǎn)出來的風把煙吸到外面,這只要手上轉(zhuǎn)的快也是很容易辦到的。”老三見春眠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改變很多,頓時有些不習慣了,不過被她這樣一臉崇拜的看著,感覺還真不錯。 “一般人也轉(zhuǎn)不快的吧?這種法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既然廚房能用了,就快來幫我做早飯,其他人的有廚娘等會可以做,但小姐的必須是要自己做的,以前是我做,那現(xiàn)在就是你做?!贝好呃@過他向廚房走去,走進廚房看到灶頭里果然如她所想,塞了慢慢一灶頭的柴火。 “你塞這么多柴進去能著了了才怪,拿一大半出來!”春眠指揮道,老三便連忙上前拿出了灶頭里已經(jīng)慪了一半的柴火,又按照春眠一步步的指揮成功了燃著了火。 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升起明媚的穿過大開的窗戶可房門塞進廚房里,前來準備做早飯的廚娘和其他下人走進廚房便看到往日此時都在不停地忙碌的春眠悠閑的靠坐在案臺便,指揮這一黑衣男子忙碌的在鍋邊做飯,不時的便能聽到春眠責罵男子太笨的聲音,而那男子卻依舊一臉笑容的忙碌著,這一幕怎么看都怎么覺得格外溫馨曖昧! 當春眠讓老三端著放著為杜子衿準備的早飯走進房間放到桌子上時,杜子衿挑眉看了看桌子上賣相不佳的飯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她讓老三幫著春眠干活,也就是說她以后吃的飯菜也都是老三做出來的,就剛才聽春曉說著廚房都在冒煙的事她就覺得這飯菜一定會很難吃。 “這是他做的?”杜子衿挑眉問道。 “是我看著他做的,這已經(jīng)是他做的最好的了,我嘗過了,味道。。。還行!”春眠訕笑道,她只能說有些人是天生沒有 是天生沒有做飯?zhí)熨x的,而老三卻恰恰就是那種人,他可以用一把彎刀把蘿卜雕刻成一個栩栩如生的白菜,卻用不好菜刀把蘿卜切成絲,就桌子上這些也都還是她最后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動手做出來的,不然估計他們一天都要耗在廚房里了! 杜子衿撇嘴嫌棄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端起看著還算正常的白粥嘗了一口,雖然有點糊,但也勉強還能入口,今早她也就先將就著吃吧。 “這個月你們就不要準備我的飯菜了,我要去母親那里?!倍抛玉频溃屗赃@樣的飯菜一個月還不如殺了她算了,也許是因為上一世在宮里帶過,她口味也是格外的挑剔,這樣的白粥還真是讓她覺得比藥還難吃! 春眠看了看被杜子衿嫌棄的飯菜又回頭瞪了眼老三,點頭應是,端這樣的飯菜來給杜子衿她的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老三倒是松了一口氣,做飯這種事也還真是不適合他,嘗試一次就已經(jīng)把他的英明形象破壞殆盡了,他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杜子衿勉強的吃了幾口便讓老三動手撤了下去,心里一直也都還在惦記著送給白蕭的信,一個人坐在靠窗的軟塌上,出神的看向窗外,就連春曉腳步匆忙的進了屋走到她身邊她都絲毫沒有發(fā)覺。 “小姐,小姐。。” 春曉叫了兩聲杜子衿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向春曉問道:“可是白蕭有消息回來了?” “拜公子那邊還沒有消息,是管家來說袁府的袁小姐來找小姐,現(xiàn)在就在前院的客廳里等著?!贝簳源鸬溃@袁小姐她倒是聽小雞提起過兩回,是在百花宴上認識的,要說和小姐的交情也不深,不知道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袁小姐?難不成是秋圓?她怎么會突然來了?”杜子衿亦是詫異不已,上次在宮宴上秋圓倒是和母親聊的甚是歡喜,也說了有時間會到杜府拜訪,不過那時她倒是沒多在意,以為秋圓只是說的場面話,沒想到她今日還真的來了。 “小姐可要去見?夫人已經(jīng)在前廳了?!贝簳缘?,心里還在念著今日一早小姐便被吵醒的事,本還想著賴勸小姐去睡一會的,卻不想這個時候又來了人。 “自是要去的,我和秋圓也是挺投緣的,母親也是挺喜歡她,她來拜訪我怎么能不去?”杜子衿說著便從軟榻上起身走到銅鏡前看了看,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便帶著春曉連忙走出了房間。 杜府前廳內(nèi),杜夫人和秋圓聊的甚是開心,秋圓說話向來直爽,和杜夫人的性格倒是很合得來,對于杜子衿今早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杜夫人也還是不知道的,只聽說是元嬤嬤病了,賽神醫(yī)一早便被春曉請到杜子衿的院子為元嬤嬤診脈。 元嬤嬤原來本是杜夫人身邊的陪嫁,后來到了杜子衿身邊照顧,多年來和杜夫人也是有感情的,再加上這些年來杜子衿在揚州也都還元嬤嬤跟在身邊照顧,才讓她放心不少,就這一點她對元嬤嬤就甚是感激,聽聞元嬤嬤生病本打算道杜子衿院子里看看的,可吃過早飯還沒出門,管家便倆說袁家小姐前來,她便只好先到前廳待客。 “子衿jiejie好福氣,被皇上喜歡閑王,日后便就是閑王妃了,見了面都還要向她行禮了!”秋圓掩唇直爽的笑道,語氣重毫無一絲的酸意。 從她得知賜婚的消息便打心底替杜子衿開心,可想到自己依舊還不知前路如何,她便就鼓起了勇氣向母親說了她對莫思聰?shù)男囊猓赣H也并未不同意,畢竟莫思聰如今深得皇上寵信,將來前途無量,也是一筆人才,為人和善也從未有過什么不好的傳言,袁夫人自是滿意的,便找了個借口邀請了莫夫人道袁府赴宴,趁機向莫夫人試探,可卻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這讓秋圓很是失落可又不甘心。 “皇上能給子衿賜婚是我們杜府的榮幸,至于以后子衿有沒有福氣也是要看她自己了,嫁了人就不必再家里,總是要受些磨煉的?!倍欧蛉藝@息道,一提到女兒要出嫁的事情她的心里就很是不舍,但想到閑王對子衿也是好的沒話說,便也好受了一些。 “子衿jiejie定是有福氣的,嫁到閑王府那便就是當家主母,上面也無人壓著,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多好??!”秋圓笑道,這些也都是袁夫人說給秋圓聽的,畢竟一般的宅院里,很少是會有新婦掌家的事,一般都是有長輩壓著,熬了過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掌握府中權力,像閑王府這樣的在京城中也就是只此一家! “她可是什么都不會,皇上突然下旨賜婚,我也都還沒來得及教她如何掌家,這到了閑王府還指不定要鬧出多少笑話呢!”杜夫人苦笑道。 “母親就是會說我壞話,我怎么就什么都不會了?” 杜子衿帶著春曉剛走到前廳門口便聽到了杜夫人正在說她的話,便略帶撒嬌的嗔怪著,走進了前廳,看向坐在右側(cè)一身桃紅色羅莎錦緞百褶裙的秋圓,又開口笑道:“秋圓今日可真好看!像極了院子里的海棠花!” 袁秋圓被杜子衿打趣的面色泛紅,站起身拉著杜子衿在她身旁坐下,嬌笑道:“子衿就會打趣我,我可沒見你這院子里哪有海棠花!” 眾人皆是掩唇燦笑,這杜府的前廳院子里還真的確實沒有海棠花。 “剛說到你就被你聽見了,還以為你是還在賴床不起呢!”杜夫人笑道。 “母親這話可是冤枉我,今日我可是早就起了,知道秋圓來我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自是廢了些時間!”杜子衿說著向秋圓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明媚的笑著。 杜夫人見杜子衿心情還不錯,便也就想著元嬤嬤一定是沒什么大事,便又繼續(xù)的說笑著,只是今日秋圓前來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說了回話,便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杜子衿的閨房上,提出了想要去看看杜子衿的閨房,杜子衿自是沒有意見,便帶著秋圓到了后院,杜夫人并未在跟著去,畢竟府里每日也都還有一大幫子的事情等著她處理。 到了杜子衿的院子里,秋圓四下張望觀賞著,院子不大卻打理的格外的好,幾株海棠花開的正艷,滿園的生機盎然。 “要不就在院子里坐坐?”杜子衿微笑著問道,她也察覺出了秋圓是有話想和她說,才會找借口到她的院子里來,相比母親也是看出來了,才找借口沒雨跟來。 ‘好呀,你這院子真不錯,比我那光禿禿的好多了!”秋圓羨慕道,隨著杜子衿坐在樹下是桌邊的石凳上,心里琢磨著該怎么向杜子衿開口問有關莫思聰?shù)氖拢?/br> 她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聽說杜子衿和莫思聰都是揚州人,以前在揚州時便認識,甚至還幫過莫思聰,莫夫人也在杜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杜子衿對莫思聰一定是有所了解的,至少也應該知道莫思聰是否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