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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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臉漢子忙道:“我知道蔣瓊瓊,她以前曾是麗春院頭牌紅妓,長得一朵花兒似的,我有個富豪朋友還摸過她?!?/br> 白臉漢子笑道:“如此,你那位朋友豈不是與皇帝共摸過同一個女人?” 紅臉漢子道:“是這個理。不過算起來,那蔣瓊瓊年紀(jì)不小了,至少有三十好幾了。當(dāng)今皇帝還要比她年輕許多,不知如何會看上她?!?/br> 白臉男子笑道:“也許皇帝偏偏喜歡那種半老徐娘呢。” 他三人暗中議論宮廷大事,雖只是取樂,卻也怕朝中耳目聽到后招惹禍?zhǔn)?,聲音甚是細微。朱驥卻是習(xí)武之人,耳聰目明,聞言立欲起身,卻被仝寅及時按住了手,不禁一怔。 仝寅搖頭道:“坊間閑言碎語,當(dāng)不得真。朱指揮雖是錦衣衛(wèi)官員,可也別失了身份?!?/br> 朱驥未及回答,忽聽到有人招呼自己,回頭一看,卻是錦衣衛(wèi)指揮盧忠。盧忠原先在兵部當(dāng)差,父親曾是郕王府管事,算是明景帝朱祁鈺私人,因為這一層的關(guān)系,朱祁鈺將盧忠安插進錦衣衛(wèi)做了長官。 朱驥不大喜歡盧忠,但對方畢竟是自己上司,忙起身見禮。 那黑臉漢子等三人看到盧忠穿著一身錦衣衛(wèi)的飛魚服,料想朱驥也必是錦衣衛(wèi),他適才坐在鄰座,也不知聽到了多少對話,嚇得魂飛魄散,想也不敢多想,忙不迭地起身走了。 盧忠笑道:“這兒不是官署,朱指揮不必多禮,我也是來赴朋友私宴?!?/br> 原來盧忠與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王瑤交好,今日湊巧是王瑤義父老太監(jiān)阮浪生日。那阮浪在永樂朝便已凈身入宮,是目下紫禁城中資格最老的太監(jiān),皇宮許多后進宦官都是他的義子或是門下弟子,王瑤也是其中之一。阮浪最愛金桂樓的菜式,王瑤便與另一名出自阮氏門下的大太監(jiān)曹吉祥一道在金桂樓定了一桌豪華酒席,要為義父賀壽。 朱驥忙道:“我也是為朋友賀喜而來?!?/br> 盧忠瞟了仝寅一眼,問道:“朱指揮的朋友該不會就是他吧?” 朱驥道:“不是,我朋友在樓上包廳。這位是……” 正好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王瑤率一眾人護著阮浪進來,盧忠便甩下朱驥,自去招呼寒暄。朱驥只好回來坐下。仝寅忽開口道:“我朋友到了?!?/br> 朱驥道:“既是如此,我便不打擾仝先生與朋友會面?!?/br> 起身時,一名青衣女子施施然走了過來,正是李惜兒。她已長成一名靈秀少女,雖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依然難掩麗色。人也變得成熟了許多,大大方方地招呼道:“朱指揮?!?/br> 朱驥道:“惜兒,好久不見,你又長高了一截?!庇謫柕溃骸澳銇碚椅矣惺聠??” 李惜兒搖頭道:“我是來找仝先生的?!?/br> 朱驥一怔,不及多問,便見到丘濬引著眾人走進堂來,忙道:“我朋友到了,得空再去教坊司找你?!?/br> 仝寅叫道:“朱指揮,你我今日因‘同等’而相識,可謂有緣。我贈你一句話,你今日只是為慶賀朋友金榜題名而來,切莫多管閑事?!?/br> 朱驥不解其意,也不便回應(yīng),只朝李惜兒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去迎朋友。 丘濬見到朱驥,招呼了一聲,笑道:“我是主人,反倒遲了?!?/br> 朱驥問道:“珊瑚呢?”丘濬道:“她和珠娘在后面。” 朱驥走出幾步,再度回過頭去,卻見李惜兒與仝寅正竊竊密語,似是交談甚歡,疑心李惜兒要找仝寅占卜,可又不便多問,只好先跟隨丘濬等人上樓。 雖然是喜宴,丘濬卻不想大張聲勢,只邀請了少數(shù)幾個朋友。除了吳瑾、吳珊瑚兄妹、朱驥和蒯玉珠外,國子監(jiān)同窗只邀請了林鶚、楊集二人。 林鶚已于景泰二年(1451年)中進士,目下官任監(jiān)察御史,因鐵面無私而大名鼎鼎,號稱“舉以總?cè)ㄋ咀喟础?。楊集則與丘濬同榜中進士,昔日同學(xué),又成同年,喜上加喜。 監(jiān)察御史鐘同及禮部郎中章綸也在受邀之列,二人均是林鶚同僚,因此而與丘濬結(jié)為好友。 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遺憾,丘濬同鄉(xiāng)好友邢宥正以御史身份巡按遼東,人不在北京,無法參加今日的宴會[3]。 另外還有一位貴客——衍圣公弟子源西河。現(xiàn)任第五十八代衍圣公孔彥縉自永樂八年(1410年)便襲封衍圣公,而今年事已高,獨生愛子孔承慶又已病逝,長孫孔宏緒才只有幾歲,便命最得意的弟子源西河長駐京師衍圣公府,專事應(yīng)付處理朝廷事務(wù)。 衍圣公府比鄰國丈孫忠府邸,源西河沒事的時候,常常去找孫國丈飲酒聊天。而土木堡之變后,孫忠亦經(jīng)歷著巨大的失意。尤其外孫朱祁鎮(zhèn)成了太上皇、曾外孫朱見深不再是太子后,常有校尉上門滋事,設(shè)法盤剝孫府財物。源西河每每見到,均挺身而出,厲聲呵斥對方。他是衍圣公在京師的代表,連皇帝都禮讓三分,校尉也不得不就此退去。孫忠很是感慨,時常戲稱自己是落魄的太上國丈。 丘濬在國子監(jiān)就讀多年,這次能高中進士,最感激前后兩位國子監(jiān)祭酒——李時勉和蕭镃。尤其是李時勉,在被大宦官王振戴枷示眾后,便主動辭官回鄉(xiāng),然依舊不忘寫信勉勵昔日學(xué)生。其人已在土木堡之變后不久因傷痛國事而過世,丘濬追憶其音容笑貌,時常感懷涕泣。他也格外感激當(dāng)年仗義營救恩師的國丈孫忠,時常上門拜訪探視,如此倒與源西河相熟起來,結(jié)為了好友。而今孫忠病重,不能親身來金桂樓向丘濬道賀,源西河便身兼兩種身份出席,同時代表他自己和孫忠,還攜帶了兩份禮物。 吳珊瑚兄長吳瑾已襲封恭順侯。他提前到了金桂樓,早已安排妥當(dāng)。只出了一點兒小意外,丘濬定的包廳剛好在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王瑤隔壁,吳瑾因小事跟王瑤手下爭了幾句,但王瑤到后,認出了吳瑾,另一名大宦官京營監(jiān)軍曹吉祥又與吳瑾同在京營為官,算是同僚,雙方各讓一步,也就算了。 丘濬見賓客差不多已經(jīng)到齊,便請諸人就座。楊集笑道:“不等新娘子了嗎?”丘濬道:“珊瑚說了,讓我們先開席,不必等她和珠娘?!?/br>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前有人哈哈笑道:“可算是趕上了?!眳s是楊塤到了。 朱驥登時大喜,忙上前握住好友雙手,問道:“楊兄何時從蘇州回來的?” 楊塤笑道:“剛剛。我聽說丘兄金榜題名,今日在金桂樓擺宴慶賀,便不請自來了?!?/br> 丘濬忙道:“楊匠官大駕光臨,正求之不得。今日珊瑚還念叨過,說要是楊匠官和蘇娘都在京師就好了。” 楊塤道:“珊瑚娘子和蘇臺交情好,互相念叨是正常的。但珊瑚娘子念叨我,一定是想請我給她新房刷漆吧?” 眾人見他說得風(fēng)趣,均笑了起來。 朱驥問道:“蘇娘可還好?”楊塤笑道:“她很好,剛剛又生了個大胖小子?!?/br> 眾人聞言,忙齊聲道賀。 源西河笑道:“既是如此,楊匠官膝下已有一子一女,兒女雙全,還舍得離開嬌妻愛兒嗎?” 楊塤搖頭道:“沒辦法,誰叫我是匠戶呢?朝廷連下了兩道詔書,命我必須盡快趕回京師,不然以抗旨論處?!?/br> 吳瑾道:“朝廷急召楊匠官回朝,應(yīng)該是為修繕太廟一事。” 楊塤笑道:“公事回頭再說,喝酒要緊?!?/br> 林鶚笑道:“楊匠官,你臉上多了這道傷疤,非但不難看,還平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楊塤笑道:“多謝林御史褒獎,我妻子蘇臺也這么說。我在蘇州跟人口角,旁人一見我臉上刀疤,便立即嚇得退讓三分。每每與人爭執(zhí)獲勝,我便格外感謝當(dāng)年那壞人朱公子在我臉上來了這么一刀?!?/br> 眾人聞言,無不哈哈大笑。丘濬請楊塤入席坐下,便命開席。 金桂樓之所以聲名在外,主要是菜式精致,都做成了花樣。菜名也取得風(fēng)雅吉利,比如“花好月圓”“大展宏圖”之類,是以格外為士人所喜。眾人知道吳珊瑚是蒙古女子,不拘禮法,也不等她,先自開席暢飲。 酒過三巡,不免又議及時勢來。眾人因朱驥在錦衣衛(wèi)任職,不便提及目下京城熱議的復(fù)儲一事,只談瓦剌新可汗,即前瓦剌太師也先。 此前瓦剌內(nèi)部三大首領(lǐng)太師也先、可汗脫脫不花、阿剌知院紛爭不斷,尤以也先與脫脫不花矛盾最為激烈—— 脫脫不花是元室嫡裔,蒙古名義上的可汗,但自也先父親脫懽起,蒙古大權(quán)就落到了瓦剌太師手里。脫脫不花不甘心徒居虛名之位,想真正復(fù)興其蒙古宗主的地位,自進攻北京失利后,便單獨向明朝派遣貢使,想取得明廷支持,至少是名義上的認可。明廷亦想利用脫脫不花來削弱也先的勢力,對脫脫不花所派遣的使臣,宴勞賜賞要遠遠優(yōu)厚于也先的使臣,故意厚此薄彼,使之互生猜忌。果然,也先和脫脫不花的矛盾越來越深。 瓦剌三大首領(lǐng)中,也先因得專權(quán),兵力最強。脫脫不花雖名為可汗,兵力較少,阿剌知院兵力更少。三大首領(lǐng)外親內(nèi)疏,聯(lián)兵南侵時,利多歸也先,有害則均受,因而矛盾重重。 當(dāng)時脫脫不花所立太子非正妻之子,而其正妻是也先之姊。為了自身利益,也先希望脫脫不花改立姊姊的兒子做太子,為此特意邀請脫脫不花及諸部落首領(lǐng)在明安哈剌舉行會盟,商議蒙古太子的問題。脫脫不花因為勢力不及也先,也不敢公然得罪對方,遂應(yīng)邀前來。 就在這次會盟上,早有安排的也先忽然率軍攻打脫脫不花。脫脫不花沒有任何準(zhǔn)備,一敗涂地,只率領(lǐng)部屬十余人逃往兀良哈部,想去依靠沙不丹。沙不丹曾是脫脫不花的岳父,女兒曾嫁脫脫不花,但卻被脫脫不花遺棄。沙不丹本來為女兒之事惱恨脫脫不花,加上畏懼也先的勢力,非但沒有收留脫脫不花,還殺死了他,將其首級砍下,獻給也先。 脫脫不花一死,也先乘勝威脅諸部,東及建州、兀良哈,西及赤斤蒙古、哈密諸衛(wèi),一時又恢復(fù)了昔日威風(fēng)。 此時蒙古已無可汗,也先便干脆自立為可汗,年號添元,以示繼承元朝之大統(tǒng)。并于不久前派遣使者到明朝來朝聘,文書上稱“大元田盛[4]可汗”。書稱:“往者元朝受天命成為夷夏之主,今我已得其位,擁有國土和人民,并得傳國玉璽,敬請遣使修好?!?/br> 此傳國玉璽即為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父子窮兵黷武、費盡心機想得到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之玉璽。明廷見事已至此,不得不優(yōu)禮厚幣答報,回書上稱“瓦剌可汗”,等于正式承認了也先的可汗地位。 楊塤久在江南,少聞北方之事,聽說也先最近稱汗,很是驚訝,道:“聽說只有黃金家族成員才能當(dāng)可汗,也先不是因沒有資格,之前才立脫脫不花為可汗的嗎?雖然不是他親手殺人,脫脫不花卻也是因為他而死,蒙古部眾如何還能服他?” 吳瑾是蒙古人,熟知蒙古習(xí)俗,道:“也先只是暫且以武力壓服蒙古諸部,并沒有真正贏得人心。他這可汗之位,怕是坐不長久。” 丘濬道:“這也先也是太貪慕虛名,其實他只要立脫脫不花與其姊之子為可汗,便名正言順,而他自己還能繼續(xù)掌握大權(quán)?!?/br> 鐘同搖頭道:“這可不是虛名,這關(guān)系到留名青史的問題。唐代武則天自高宗時代起便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朝政大權(quán),最終還不是要自己過一回皇帝癮,不惜以婦人之身篡位登基?” 楊集道:“既然也先不能服眾,日后瓦剌內(nèi)部矛盾更重,對我大明而言,倒是一件好事?!?/br> 正閉門議事,門扇忽被撞開,眾人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進來的卻是今日主角之一吳珊瑚,她明顯精心修飾打扮過,但臉上妝容卻因為汗水涔涔而弄得花了。 朱驥首先站起來問道:“出了什么事?”吳珊瑚急道:“玉珠……玉珠出了事?!?/br> 眾人一愣,忽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強盜,有強盜!” 朱驥反應(yīng)最快,先沖出門去,卻見兩名大漢正拖著那老太監(jiān)阮浪往樓梯口行去,呼救聲正是自阮浪口中發(fā)出。 朱驥喝道:“什么人?還不快些放手!” 他未帶兵器,直沖過去,一記勾拳,擊在左邊大漢下顎上。那大漢吃痛,手上勁松,朱驥便趁機將阮浪奪了過來。 那大漢惱羞成怒,還要再上前與朱驥搏斗,卻被同伴及時拉住,說了一句什么。大漢轉(zhuǎn)頭見眾人皆聞聲從包間出來——錦衣衛(wèi)指揮盧忠穿著飛魚服、佩帶繡春刀,一看便是錦衣衛(wèi)——不由心下發(fā)怵,便與同伴掉頭往樓下逃去。 盧忠已喝得半醉不醉,一邊做出拔刀的架勢,一邊問道:“出了什么事?” 朱驥道:“盧指揮,你照顧阮公公,我去追強盜?!?/br> 阮浪卻一把扯住衣袖,道:“不要追?!币娭祗K面露驚異之色,又解釋道:“窮寇莫追?!?/br> 吳瑾過來急告道:“珊瑚說玉珠在前面街道口被人捉走了。” 朱驥便不再理會阮浪之事,欲先去追查蒯玉珠下落,腳下剛動,便覺得踩到了什么硬物,拾起來一看,卻是一柄金刀,雕鏤精細,一望就不是凡品。 阮浪忙道:“這是我的。一定是剛才強盜捉住我時,我不小心從身上掉下來的。” 朱驥正要將金刀還給對方,司禮太監(jiān)王瑤卻好奇道:“義父什么時候有這樣一柄漂亮的刀?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朱驥沉吟道:“這不是普通金刀……”又覺得要阮浪這樣資格極老的太監(jiān)當(dāng)眾證明他是金刀之主,實在有些失禮,便住口不說。 阮浪已明朱氏言外之意,只得實話告道:“這是太上皇賞賜我的生日禮物?!?/br> 朱驥這才會意,忙將金刀還給阮浪,與吳瑾一道下樓去尋蒯玉珠。正好在樓前遇到內(nèi)兄于康,忙道:“阿兄,你來得晚了?!?/br> 于康已娶蒯玉珠為妻,道:“我跟玉珠約好酉時在金桂樓會面,不算晚呀?!?/br> 朱驥道:“玉珠出了事?!彼膊幻骶烤?,只簡短告道:“阿兄先上樓去,問清楚珊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和吳大哥趕去前面看看,事情剛發(fā)生不久,也許能追到歹人。” 忽聽到有人道:“仝先生告誡過,切莫要多管閑事,難道朱指揮忘了嗎?” 卻是李惜兒扶著仝寅站在身后。她一身布衣,婀娜俏麗,仿若原野上盛開的野花,爛漫而明亮。 朱驥顧不上理睬,與吳瑾先趕來街道口,向路邊小販打聽。小販忙告道:“適才真有一伙人在對面樹下攔住兩名女子,將其中一人搶走了,不曉得出了什么事?!?/br> 朱驥問了方向,一路追來。再沿路打聽時,卻沒有了消息。料想那些歹人制伏或是迷暈了蒯玉珠,將她藏在馬車中或是用其他方式帶走,由此掩蓋了蹤跡。一時無跡可尋,又見天色不早,只得先回來金桂樓。 王瑤一行正要離去,阮浪特別向朱驥道了聲謝,道:“今日全虧了朱指揮?!?/br> 朱驥道:“這是我分內(nèi)之事?!庇謫柕溃骸叭罟烧J得那兩人?”阮浪連連搖頭道:“不認得。” 楊塤跟出來問道:“阮公公既不認得對方,金桂樓這么多人,他們?yōu)楹为毆毝⑸狭四先思???/br> 阮浪道:“我適才起身去茅廁,出來時正好遇到那兩人,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們盯上了?!?/br> 王瑤忙道:“義父氣派非凡,一望就知不是普通人,被歹人盯上也是正常。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也不理睬朱驥,自率人護著阮浪去了。 錦衣衛(wèi)指揮盧忠醉得不輕,需要人從旁攙扶才能行走。他雖然認出了朱驥,卻只是擺了擺手,大概是讓他不要將醉酒一事說出去。 朱驥忙重新進來包廳,詢問事情經(jīng)過。吳珊瑚氣鼓鼓地道:“我已經(jīng)說了好多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玉珠趕來金桂樓時,忽然有一伙人攔住了我們,問誰叫蒯玉珠,玉珠剛應(yīng)了一聲,就被他們捉住。我上前理會,也被對方抓住。領(lǐng)頭的絡(luò)腮胡子將我粗暴地推倒在地,便帶著玉珠揚長去了。我跌得不輕,等起身時,那些人早不見了。我沒有法子,只好趕來金桂樓報信?!?/br> 朱驥道:“你可有看清那些人的臉?” 吳珊瑚道:“別的人不一定記得,但那絡(luò)腮胡子我記得一清二楚?!庇窒蛴诳登溉坏溃骸坝诖蟾纾瑢嵲诒?,都是我不好,非要去換胭脂水粉,這才和玉珠落了后。不然我們跟濬哥哥他們一道來金桂樓,歹人就無機可乘了?!?/br> 于康道:“這不怪你。歹人指名找玉珠,一定有所圖謀,不過是湊巧趕上你二人落單罷了?!?/br> 丘濬料想朱驥必定要立即展開行動,以及時營救蒯玉珠,忙向眾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