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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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干的?是不是那個老頭?”胖子說道:“沒有別人了,只有他,對嗎?” 葉秋沉默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呢?難道是那個孩子?那一晚他便懷疑了,那個老頭抱著孩子出來撒尿,“是那泡尿,是尿有問題,”葉秋道:“張老漢根本沒有事,他是裝的,可是那個豆豆,她還是個孩子,她沒法做到像大人那般的城府,所以她沒事卻又無法掩蓋這個事實,只能胡編出什么抗毒體質(zhì)。” “cao!”胖子爆了粗口道:“你他媽早知道了,為什么不說!你要說了,老子有多少機會都可以干掉那個老雜碎!” “不忍心,我看到那孩子那雙天真的眼睛,”葉秋道:“沒想到我的善良卻給他帶來了死亡。” 雙膝跪地,雖然他和大長老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沒有交情,可他終究還是跪了。一個重重的頭砸到了地上,或許這無法挽回他內(nèi)心當中因為那一絲仁慈而犯下的錯誤,可這終究是他的善良才釀下的惡果。 “起來吧,”查文斌道:“我想他更加希望看到的是那個無往不利的葉秋,終有一天,你會成為他們的驕傲。你已經(jīng)開始變了,從一個冰冷的人開始變得有感情,我想這未必不是好事,只是生活會給你上課,換作是我,或許我也不忍心對一個將死之人下那狠手?!?/br> “你們都是活菩薩啊,”胖子咆哮道:“行了,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他娘的,那個老狗日一定是騙我們,什么神仙臺都是狗屁!都是婦人之仁?!彼麑χ莻€洞口狂叫道:“老子要撕爛掉你那已經(jīng)得了癌癥的肝臟!老子要把你們爺孫都活活剝了皮!” 可惜不會有人再搭理他,七八米高,可是這四周滑溜溜的還是個倒喇叭形狀,除非是像壁虎一般有吸盤,葉秋使了幾次毫無著力點。 “完了!”胖子耷拉著個腦袋道:“上不去,我們的補給可全都在上面,這下面又冷還他媽的有帶毛的野人,老子不會窩囊的死在這種地方吧,話說真冷哎,我覺得我的衣服已經(jīng)像鎧甲一樣硬邦邦的了?!?/br> 查文斌這才想起胖子先前還落了水,這么低的溫度,怪不得他說話都在打哆嗦了?!罢覀€地方看看能不能生火,往里面走走,希望這下面能有一些樹根爛木頭?!?/br> “哪邊?”胖子來回指道:“左還是右?” “左,那個野人不是往左邊去了嘛?就去那兒,有東西居住的地方才有希望,我不相信他們終年就生活在這底下暗河里?!?/br> 胖子跟在他的身后嘀咕道:“你瘋了……真是瘋了……” 顯然這條地下河非常的長,兩邊走過去竟是一些光禿禿的石頭,不過好在還是有河岸,查文斌預估的沒錯,越來越多的證據(jù)顯示這里的確是有某些東西在活動著的。比如那些一堆堆呈三角形的石頭,還有一些動物的骨骼,那是來自于野山羊還有野鹿。 “野人會吃人的吧……”胖子小心翼翼的繞了過去,一路上他都在打著哆嗦,查文斌也容忍了他的廢話,若是再不讓他講話,估計能讓他凍死。 “停下,”葉秋突然豎起手道:“有動靜,前方,已經(jīng)離著很近了?!?/br> 他剛想要蹲下去,胖子就說道:“得了,別貓著了,對面都已經(jīng)在跟我們打招呼了,你還藏著掖著干嘛?” 一道光亮正刺著眼睛,那是熟悉的手電筒,如今卻在對方的手上,這不得不說是個諷刺。光亮在慢慢的靠近,葉秋手中的寒月已經(jīng)反握在手中,本以為這是一場惡戰(zhàn)即將要到來,可是誰也沒料想到結(jié)果竟然是這般的出乎意料…… 先是一陣嗚里哇啦的怪叫聲,接著便是依稀看見了那幾個人在朝著他們下跪,最前方的那個人雙手還托著手電高舉過頭頂,完全就是一副在頂禮膜拜的樣子…… “這,”這下可是輪到他們傻眼了,什么情況這是?剛才還打算要自己的命呢,怎么這會兒來行三叩九拜大禮了。查文斌見狀把葉秋微微向后拉了一把,然后走過去試著問道:“請問,你們是什么人?” 一通他們聽不懂的對話傳來了,語速極快,聽不出是何種語系,嘰里呱啦的,不過他們姿勢卻還是保證著跪姿。這時胖子就有些開始壯著膽子對查文斌道:“他們該不會認為我們是上帝派來的吧,老二你去把手電筒拿過來,看看他們會不會咬你?” 查文斌也對他點頭示意了一下,葉秋輕輕靠了過去,只要這些野人有什么舉動,一定在第一時間會領教到寒月的滋味兒。結(jié)果相當?shù)捻樌?,葉秋小心翼翼的取回了手電,而在此時,那個領頭模樣的又從后面帶出來了一個瘦小的毛人,他的小腿處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渾身顫抖著眼神里充滿了無助。 胖子一眼便瞧出這就是那個拖著自己下水的野人,那一刀原來是扎在了他的腿上。 領頭的把那個小野人往自己跟前一推,后者就跪了下去,然后他手里拿著一把石斧模樣的東西高高揚起了手臂…… “等等!”查文斌大聲叫道:“你為什么要殺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那個領頭的指了指那渾身顫抖的小野人,又指了指胖子和葉秋手里的手電,然后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雖然這語言聽不懂,可是從動作上來看,基本可以確定,這伙人應該認為這個小野人是冒犯了他們,并且要斬殺了他。 查文斌往前走了兩步,那小野人滴溜溜的眼珠子盯著他看著,那種充滿了絕望和恐懼的眼神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接著他做了一個動作,他伸出手去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個小野人的臉頰,這時后面那些大的頓時從口中發(fā)出了一陣類似于驚呼的叫聲。 查文斌覺得這好像沒有什么危險,又再次把手伸了出去,那個小野人的眼神里此刻又多了一種惶恐和不安。在那些大野人的注視中,查文斌輕輕地拉起了他的手,然后把他從地上又給拉了起來,再然后他招呼胖子過來道:“用我們的方式,告訴他們,你不想傷害這個孩子,并且原諒了他?!?/br> “好吧,這可真有意思。”說罷,胖子張開懷抱把那小野人一把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并且低下頭去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被前后簇擁著,歡叫著,三個人猶如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好像是被當做了上帝的使者一般。這些突如其來的相遇的野人不僅沒有給他們帶來傷害,反而是把他們當做了貴賓一般,往前走了約莫又是幾百米出現(xiàn)了一片地下湖泊。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水面之上,周邊的巖石出現(xiàn)了幾處鏤空的褶皺,手電掃過去,竟是一些各種好奇的目光,初初數(shù)了一下,怕是有不下三十幾號這種渾身長滿了長毛的“野人”…… 那幾個野人朝著褶皺處喊了一通他們聽不懂的話,很快那些隱藏著的野人就蜂擁而至,他們以半蹲著的方式圍觀著他們,仿佛在這些野人的眼中,這些不速之客才是異類。 很快的,一些干果和rou食被拿了出來,胖子在這里也找到了木頭,那是搭建成房屋模樣的三角結(jié)構(gòu),他順手扯了一點下來。當火折子從查文斌的手中亮起的時候,周遭又是一片驚呼,而當火堆燃起的時候,他們更是往后連續(xù)退了好久。 終于有些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崇拜這火,或者說是在崇拜著光明。這就和最原始的人類一樣,對于火這種物質(zhì),人有著天性的崇拜。當食物在火的烘烤下發(fā)出誘人的香味時,這些野人喉嚨里的吞咽聲不絕于耳,而當查文斌把烤熟的食物分享給他們的時候,這些人更是充滿了無法表達的喜悅。 很快,一種原始的舞蹈開始跳躍,查文斌甚至還幫那小野人包扎了傷口,一改之前對胖子的那種兇狠,此刻的小毛人乖巧的簡直就像是做錯事被老師剛批評過的孩子。 一天之內(nèi),這劇情反轉(zhuǎn)得太快了,胖子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也太神奇了,我不是在做夢吧……你說他們是崇拜火,我覺得不是,這些野人常年在山中出沒,肯定見過山下的村落,要真是如此崇拜,他們早就傻乎乎的在那些農(nóng)村的土灶前跪天跪地了?!?/br> “你先別管那么多,吃飽了烤干了,咱們就去找出路,至少他們是友善的,總比是危險的要好……” 正吃著,這時有幾個野人簇擁著一個年紀稍大的,毛色有些發(fā)白的野人,他略帶著敬畏的看著查文斌,然后指了指他的跟前,查文斌立刻領悟起身道:“您請坐……” 那白毛野人卻搖了搖頭,然后用手指著自己的后方,又對查文斌說了一些什么,查文斌也指著遠處問道:“您是要我去那兒?” 這次他的詢問帶來的是點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命運的反轉(zhuǎn) 白毛野人被幾個年輕野人簇擁著,他看上去已經(jīng)非常年邁,這些野人有些會用一些簡單的藤條編織成遮羞的衣服,他們的手指和腳趾比普通人要大很多,鼻梁呈塌陷裝,眼睛很大,或許是他們常年生活在這種地下昏暗的世界里,視線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之一。 葉秋和胖子緊隨著其后,白毛野人沿著湖邊走了很大一圈,然后抬手指著上方對查文斌支吾了一下。胖子打著手電朝著那個方向照了過去,在離地約莫四五米高的一片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些線條。 “把光圈調(diào)大點,”查文斌說道:“他們應該是想讓我們來瞧這壁畫的?!?/br> 手電開始慢慢移動,壁畫也逐漸開始顯露出它本來的面貌。這依舊是用紅色涂料勾勒出來的粗線條,幾個模糊但是可以辨認的人形出現(xiàn)在了石壁上,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拿著一根棍子狀的模樣,棍子的前端有一團火焰類似的東西。而在不遠處,則是一片大山,山中顯示有一個人形平躺在其中。 “什么意思?”胖子驚訝地說道:“他們該不會認為我們就是那三個人吧,那人手里拿著的可是一根燒火棍,他們居然因為一把手電筒就把我們定義成了壁畫上的人,然后還頂禮膜拜?” “你要是不想再次被襲擊最好就閉上你的嘴,既然他們認為是,你就當作自己是,”查文斌道:“吃飽喝足了,我們也該問他們出去的路了。” “那那個山里面躺著的人是什么意思?”胖子道:“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什么風家老祖宗?。课艺f這事兒不會這么巧吧,關鍵是聽不懂啊,沒法溝通?!?/br> 查文斌轉(zhuǎn)身對那白毛野人微微鞠躬施了一禮,對方對查文斌的這個舉動顯然是喜出望外,指著那壁畫又是嘰哩哇啦的一通,胖子道:“估摸著這是在確認我們是不是壁畫上的人呢?” 于是他往前一步點頭道:“這還用問啊,如假包換,朋友,我們既然是你們的貴賓,現(xiàn)在貴賓不想呆在這黑漆漆的地方,你們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出去”白毛野人用一種并不標準的發(fā)音學著胖子講話,這可讓后者十分開心道:“對對對,出去,”他不停地用手比劃著,指著頭頂?shù)溃骸耙姷教?。”然后蹲在地上就畫了一個圓圈,一個月亮。 對方應該是聽懂了,白毛野人咧著嘴開始對他們笑,然后十分恭敬的做了請的手勢。 回到了篝火旁,rou食散發(fā)著美味,還有野人用竹節(jié)捧來了某種液體,胖子嗅了一下,香氣撲鼻,還帶著發(fā)酵過后那種濃郁的酒精味。他伸出舌頭輕輕嘗了一口,一團香氣頓時在舌尖開始爆裂,很快就沿著舌苔開始往整個口腔里蔓延。等到整個舌頭都浸泡在這種香味里的時候,他輕輕吞咽了一下,一道暖流順著喉嚨開始緩緩向下,所到之處十分清晰。他竟然可以完整地感受到進入腸胃后再次發(fā)生了爆裂,一股酒香開始從腹部緩緩往外蔓延,一直騰空到了口中的時候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連查文斌坐在旁邊都聞到了那奇特的香味。 “好東西好東西,”胖子陶醉道:“早就聽說過有一種猴兒酒,估計跟這玩意就是八九不離十了,我喝了一輩子酒,一直到今天才真正知道了啥叫作一線喉,啥叫作蕩氣回腸!” 他拿著那竹節(jié)給查文斌道:“來來來,嘗嘗看,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以前可是被稱作瓊漿玉液的,咱出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br> 旁邊的那些野人們對于賓客臉上洋溢的滿足感也是非常榮幸,一則那東西的確香氣撲鼻,二則查文斌也是被這氣氛感染,他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雖然他不懂酒,但是那種淳厚的芳香和不斷變化著的層次實在過于強烈,以至于,他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舌尖直沖上大腦,仿佛連日來的辛勞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老二你也來一口,這玩意真不錯!” 葉秋本來是不喝酒的,那些野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恨不得拿著杯子往你嘴里倒,這不,葉秋同志就這樣被強行的灌了。這酒也是奇怪,越喝人就越興奮,越興奮人就越是想喝。原本打算品兩口,可是這么冷的地方,尤其是盤子那衣服剛從水里撈起來,就著rou和干果,靠在火堆邊,那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起來。 也不知道多少杯下了肚,渾身暖烘烘的,肚子里一團熱火不停地上下翻滾著。查文斌打著飽嗝,看過去一切都是有重影的,他試著站起來,只是不到兩秒鐘就歪歪扭扭的癱倒了下去。 “查爺……”胖子這會兒還在咧嘴笑呢,他用手指著已經(jīng)癱軟滿臉通紅的查文斌跟那些野人兄弟們比劃著,歡樂的氣氛并沒有因為他的醉倒而結(jié)束。那些野人也是酒量十分了得,胖子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反正在他閉上眼睛昏睡過去的時候,葉秋和查文斌已經(jīng)雙雙倒地了。 老古話說:喝酒誤事,這話自然是有道理的,幾杯酒下了肚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等到醒來的時候這天還是昨日的天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胖子覺得身上開始有寒意的時候,他不禁的打了個哆嗦。這酒的后勁那是相當足,到現(xiàn)在他的腦袋還有些疼呢?半瞇著眼睛,胖子心想自己怎么跑得離火堆那么遠啊,這不行,得過去取點暖去。 一抬腳,“嘩啦”一聲一連串的響動,整個人從上到下傳來了一陣刺痛感,這是怎么回事?一撇頭,特赫然看見了身旁的查文斌被剝了個精光赤條的,渾身上下纏滿了手指粗細的干藤條! 這一下他的酒算是徹底醒了,連忙大聲喊叫道:“喂喂,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老子給綁了??!喂,來人啊,查爺!老二!醒醒??!” 不光是查文斌,他和葉秋此時同樣也是被五花大綁在那個地下湖邊。木頭被扎成十字架的模樣,全身上下被裹得就像是個粽子,不遠處,那些野人們低聲在吟唱著什么,他們圍繞著那個白毛野人不停的左右轉(zhuǎn)著圈晃著腦袋,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胖子不停地叫喊著,只可惜那兩位的酒力可沒他好,查文斌的呼嚕聲此刻震天響,葉秋耷拉著腦袋臉色一片潮紅。一直喊道喉嚨都要啞巴了,查文斌才微微抬起了腦袋把眼睛睜開了一下,這一下可算是給了胖子希望了,只不過這希望瞬間就逝,馬上他再次恢復到那富有節(jié)奏感的呼嚕聲中去了。 他們的衣服還有隨身的東西都被堆放在不遠處,胖子想到了自己會不會是遇到了什么吃人族,這五花大綁的模樣絕不是對方的待客之道,怎么明明之前還被當作圣人一般膜拜的他們,一頓酒的功夫就翻臉成了這幅模樣呢? 那古怪的儀式還在繼續(xù),胖子覺得他們就像是砧板上的rou,指不定等那些家伙餓了就會來個生人rou片,或者干脆來個燒烤人rou。這越想他就越是絕望,還不如那兩位睡著的,索性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沒他那難受勁了。 在這種極度壓抑和絕望的情況下,胖子正是度秒如日,那種古怪的儀式大約持續(xù)了約莫一個小時,白毛老頭給自己臉上罩了一具牛頭的骸骨,然后在幾個野人的攙扶下開始領著那群子子孫孫慢慢向著他們靠近。 胖子看到他的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石塊,被磨成月牙的形狀,那刀尖他絲毫不會懷疑捅不死人。 果然,戴著牛頭的白毛野人開始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拿著那把石刀開始在胖子身上來回的比劃。鋒利的刀尖擦過胖子厚實的皮膚,一種瘙癢和輕微的刺痛讓他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處于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大哥,哦不大爺,您老這是要干嘛?”胖子哆嗦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的rou不好吃,改天我給您送十頭牛,再加上十頭豬……” 到了這功夫,他的話音里都已經(jīng)帶著哭腔了,只可惜,這種認慫并沒有換來什么同情。那個白毛野人手里又多了一個竹筒,他開始不停地用手指沾水往胖子的身上灑,大約灑了一半的樣子,刀鋒再一次抵近了。 “別,別殺我??!”胖子開始最后死命的掙扎,只可惜,那些藤蔓都是用水泡過的,其結(jié)實程度不會差于一般的麻繩,那又是如何能夠掙脫的了的?不停搖晃著的十字架和不停上下晃動的喉結(jié)處在同一個節(jié)拍,白毛野人用手輕輕撫摸著胖子那富有rou感的右胸,那一顫一顫的肥rou似乎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殺他們,殺他們!”這個小子關鍵時候還真是不含糊,他不停的撇著腦袋道:“我太肥了,不好吃,那兩人都是精rou,精rou知道嘛?哎呀,我求求您了,別這樣……” 可惜,不管他是如何的喊叫,那把石刀終究是刺進了他的皮膚,當鮮血開始流出來的那一刻,胖子還在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秘的罐子 這場面好似一個俗套的笑話:別叫了,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可是對于胖子來說,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的胸口被劃了一道口子,好在僅僅是一條口子而已,guntang的鮮血順著皮膚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也同樣刺激著那些剛剛才舉行完儀式的野人們。 胖子的血是一點也沒有被浪費,全部都接到了一個竹節(jié)里,那里面混合著的是他們剛剛喝過的那種酒。大祭司滿意的拿著竹節(jié)在那搖晃,連哼帶唱的發(fā)出著某種低聲的吟唱。他們拿著酒杯又開始回到了那座火堆前,看著他們手舞足蹈的樣子,胖子那顆懸在喉嚨里的心總算是微微放了一些下去。 再看那兩位,繼續(xù)還在睡著呢,一臉的醉狀,胖子暗自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和那兩個沒用的家伙喝酒了,這喝酒是真誤事?。?/br> 儀式才剛剛開始,胖子本以為那個白毛野人會把竹節(jié)里混合著血水的酒一飲而盡,可是他卻沒有。那座火堆旁出現(xiàn)了一個罐子模樣的器物,因為隔著遠,也瞧不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個白毛野人起初的時候是圍著那罐子跳舞,到了后來那個罐子就被小心翼翼的給抬了起來,一大群野人再次跟在后面一步步的朝著胖子這兒走來…… “完了完了!”胖子道:“他娘的,這是要先取個小樣嘗嘗味道,這回該換個大鍋子來裝血了!我的個親娘啊,查爺,老二你倆好醒醒了,再不醒,就真的全成了下酒菜了??!這心咋就那么寬呢,都啥時候了還能打呼嚕……” “哎哎哎,我說你別過來!”“放開你那爪子,快放開,我告訴你啊,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要喊人了??!哎媽,救命吶!” 胖子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腦袋不停的左右晃動著,然后他覺得頭頂上還有有冰冷的水滴淋下來。怎么著,這是要殺頭了嘛,先給洗一下?他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看來的確是沒有機會了,不過到了這一步,胖子沒了指望也就只能坦然了,把心一橫,突然臉部變得猙獰無比,眼珠子瞪著那自己跟前喃喃自語的白毛野人道:“老猴子,你他娘的睜眼好好記得這張臉,老子就是做鬼也會把你們這些狗日的給弄死,來吧,給爺爺一個痛快的!”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搞什么,白毛野人舉著那個黑乎乎的大罐子既沒有想要殺胖子的意思,也沒有想釋放他的意思,而是把那罐子舉到胸口的位置,然后不停的對著胖子說什么。胖子有些不耐煩了,他可不管,一個勁地在那罵,怎么難聽怎么罵,既然不能動手,那圖個嘴巴上的快樂也是好的。 “咦,怎么回事……”胖子不經(jīng)意間一低頭,赫然見到那罐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倒影。這罐子里裝著水,按理來說出現(xiàn)自己的臉并不奇怪,可是這張臉卻不是自己的,哦,不,應該說是跟自己長得非常像。只不過這張臉蓄著滿臉的絡腮胡子,頭上還扎著發(fā)簪,從若隱若現(xiàn)的脖子處可以看到這罐子里的人穿著的是對開襟的衣服。 無論胖子左右晃動或者是眨著眼睛,那罐子的倒影也都會做著重復的動作,他試著又做了幾個鬼臉,那倒影同樣也做著鬼臉,這一幕不禁讓胖子覺得有些恐懼,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其實不光是他在看,那個白毛的野人也在看,對方看看里面的倒影,又抬頭看看胖子,仿佛是在做著對比。大約是終于確定,這兩人的確非常像,白毛老野人的臉上開始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他突然高舉著手中的壇子過頭頂,口中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尖嘯,后面的那些野人頓時開始跪下,他們非常有秩序的呈隊列狀開始朝著胖子不停的磕頭…… “老天爺,你能告訴我,這些家伙到底想干嘛啊!”胖子的喉嚨都開始嘶啞了,這種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絕望的過山車他實在不想做了,事到如今,寧可被一刀扎死算了,也不要過著這種未知的生活。 野人們對著他膜拜了約莫一分鐘,那個白毛野人又拿了一個竹罐子,里面裝得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手沾了一點就開始往胖子的臉上涂。一陣涼意伴隨著陣陣淡淡的清香開始傳來,一邊涂,那老野人還一邊念念有詞,等到把他折騰完了,又對著胖子行了個大禮,總算是把目標開始轉(zhuǎn)移到旁邊的兩人身上了。 同樣的步驟開始在查文斌和葉秋身上重復,只不過胖子也沒瞧見他倆在那罐子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不過輪到查文斌的時候,那個白毛野人眼珠子瞪得特別大,在吟唱的時候喉嚨都跟著在顫抖,那些個野人在磕頭膜拜的時候也比對他要垂得更低,好像他比較特別一些。 忙完了這些已經(jīng)是過了大半天,胖子是又累又渴又餓,那心里就更加別提了,等待死亡永遠是最殘酷的。 查文斌依舊是沒有醒,那些野人們好像也開完了某種會議,他們又開始集結(jié)著往這兒走了。 這是打算要放了自己了嘛?不,還是想多了,當胖子被整個人平躺著抬起來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那些電視劇里在問斬前都有一句臺詞,那便是“驗明正身”。 無論胖子怎么叫喊,那些野人們都開始沉默,他是第一個,后面跟著的查文斌和葉秋,三個人都這樣被抬著,繞著湖邊開始轉(zhuǎn)圈,左三右三,這些野人似乎也不知道累。那個白毛野人終于是發(fā)號了施令,他往那個神奇的罐子里倒進去了三杯混合著他們血液的酒,然后每個負責抬人的野人都得到了一杯從罐子里舀出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