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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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有我這邊的賞賜,這幾日都有按例送去,”太子看著蘇蘅:“阿蘅,你為什么要為他求賞賜?” “阿蘅知道自己逾炬了,”蘇蘅連忙道歉,又解釋道:“只是除此之外,阿蘅不知道如何才能見到裴三郎是否安好……” “裴三郎與阿蘅約定好今日相見,”蘇蘅見太子看了自己一眼,知道太子只怕也喝別人一樣以為自己找裴三郎是為了唐允的事,只是此刻卻也不好解釋這些枝干末節(jié),只挑了重點:“然而阿蘅今日去尋裴三郎,裴家那邊卻閉門不見,說裴三郎抱恙……然而以裴三郎的性子,即使抱恙,也不會違了約定……” “阿蘅急于求見裴三郎,是想告知他讓他提防裴家二房,”蘇蘅想了想,到底是把宋淺的事隱去了:“阿蘅無意中得知裴家二房有暗害裴三郎之心,想要他小心行事……然而現(xiàn)在阿蘅見不到裴三郎,心中著實是慌了神了,擔心裴三郎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已經(jīng)遭了裴家二房和宋淺的毒手。 太子背過身去,咳得撕心裂肺的,蘇蘅看著東宮的宮人上前來服侍太子,不免有些手足無措,擔心是不是自己刺激到了太子。 太子終于順了氣:“裴三郎剛回來,風頭正盛……他們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敢在這時候動手的。”看樣子,太子似乎是知道裴家二房的心思的。 又見蘇蘅還是不放心,太子想了想便喚了太子長史過來,讓他往裴家一趟,除了賞賜之外,讓他帶了個太醫(yī)跟著,務必要見到裴三郎,并且把人帶進宮來。 回頭對蘇蘅道:“阿蘅你自己便別去了吧,與我手談一局等他如何?” 棋局剛過半,太子長史卻已經(jīng)回來了,太子的手一松,棋子隨之落下。 蘇蘅顧不得看棋局,她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太子長史,然而他說什么,蘇蘅卻聽不清了,她只知道——裴三郎居然還是死了。 其實她來找太子,心中還是存了一分僥幸,和太子想的那樣,裴三郎風頭正盛,裴家二房就算有異心有不滿,想來也不會這么快動手,裴三郎不能見她,也許只是裴家二房的人居中作祟不肯通傳而已,蘇蘅想借太子的勢,是想著太子的人在,裴家二房應該會有所收斂,裴家二房能擋住所有人,但是應該還不敢對皇權不敬,她想借太子的勢見到裴三郎,卻沒想到她借太子的手,證實了裴三郎的死。 太子已經(jīng)帶了人去求見陛下了,蘇蘅回過頭來看著棋桌上的棋局,太子最后隨意落下的那一子,恰恰成了一個死局。 蘇蘅到底還是沒把宋淺的事說出來,人已經(jīng)死了,死后就還是讓他清凈一些吧,說出宋淺的事,無外乎就是給他的死多加一分凄涼或者給人以談資而已。 她在原地盯著那棋局許久,想要解開這個死局,卻毫無頭緒,即使把那顆誤下的棋子挑出,也失卻了意味——就仿佛……人死后,再不能復生。 太子始終未曾歸來,蘇蘅辭別了太子妃,渾渾噩噩地出了宮。 她棄了車駕,靠著雙腿往回走,天色暗沉,雪又下起來了,道旁堆積著的、還沒來得及清理走的積雪上,又鋪了一層絮,屋檐,遠山,腳下,到處都是一層白,仿佛有種粉飾太平的意味,然而總會有人走過,那抹白總會被人踐踏——這世間,何嘗有過太平! 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夢境隔了一層,否則怎么會事事都差了一步,明明知曉了后果,明明占了先機,可是臨到頭了,卻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 蘇蘅不明白,既然她改變不了任何事,上天為什么要讓她重活這一遭? 她曾以為上天眷顧她,所以給她機會改變自己“后來”所看見的命運,可裴三郎的死,讓她明白了,她改變不了任何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是在判官的命書里寫好了的一般,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改寫命運,命運卻仿佛被注定了一般,變成它原本的面目,嘲諷著她的無能為力。 這個年,注定過得不太平。 沉寂了半年多的太子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連走動都勉強的太子跪在陛下面前,要求徹查裴三郎的死因。 裴三郎的父親當年是因救駕而死的,裴三郎后被陛下選為太子伴讀,與太子私交甚篤,不管是出于對裴三郎父親救命之恩的感激,還是要為太子鋪路,裴三郎此人都至關重要,而今裴三郎靠著自己拼命得了功勞,陛下有心讓他早早襲爵之際,他卻死了,這事情,無論是對太子還是陛下,都是一種藐視與侵犯。 蘇蘅那日之后便因受寒而病倒了,病好之后,已經(jīng)是年后,裴三郎的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整個裴家二房以及宋家,都給裴三郎陪葬,所有與裴家二房交好的人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牽連,只是,死再多的人又怎樣呢,裴三郎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就連太子,也因為此事而加重了傷情,據(jù)說……那條腿再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了。 因為她病倒了,跟著她的人連年都沒過好,蘇蘅好了之后便讓她們去與親人團聚,整個正院里,只留了向mama一個——畢竟,向mama在京城,也沒什么親人。 司琴早在年前就被蘇蘅送到莊子上護著,蘇蘅讓向mama給自己設了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奠裴三郎、祭奠……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 本來是祭奠的酒,最后卻全入了蘇蘅腹中,向mama苦勸無果,只得去給她熬醒酒湯。 都說借酒澆愁,蘇蘅越喝卻是越難過,迷迷糊糊間,自己眼前似乎多了一個人,蘇蘅看著那模樣,似乎是司棋的樣子。 自從那次司棋暗害了她又逃走到薛老夫人身邊之后,蘇蘅便沒再見過司棋了,看她的神色似乎不太好,蘇蘅不免有些嘲諷——她之前把醉韻嫁了出去,司棋跟蘇蘅一般的年紀,卻窩在薛老夫人院中,既得不到重用,又沒能如愿成了薛牧青的妾,司棋顏色好,可她這樣的人,即使薛老夫人有意要給薛牧青納妾,也不可能把司棋這樣會惹事的人給了薛牧青,別人都知道司棋想做妾,府中的小廝也沒人敢招惹她,司棋走到這一步,卻也是自作自受。 當然,蘇蘅覺得,眼前的司棋,可能是自己的幻覺。 她看見司棋跟自己跪下,說了許多似乎是懺悔的話,蘇蘅聽得迷迷糊糊的,心說即使是幻覺,似乎也太煩人了些。 她聽到那個司棋道:“小姐,您讓奴婢再回到小姐身邊吧,奴婢是真的知錯了,小姐……” 蘇蘅搖了搖頭:“你并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或許你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哪兒有錯……少在這里騙我了……回到我身邊?” 蘇蘅笑了笑:“你這伎倆,我當初早就見識過了,沒用的,你以為我會信你?”蘇蘅想起“后來”司棋也是用過同樣的招數(shù),只是為了在她身邊能夠見到薛牧青而已,便覺得諷刺極了——不過,也許這個司棋真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吧,否則怎么會如此沒有新意。 “司棋,”蘇蘅看著那個自己“臆想”出來的司棋:“你就那么想當妾嗎?” 司棋跪在地上,朝著蘇蘅磕頭:“奴婢愿意為小姐分憂——” “分憂,嗬嗬,”蘇蘅聽到這兩字便想笑:“你想要怎么個分憂法?” 不等司棋回答,蘇蘅徑自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別動到我頭上來——別再動到我頭上來。” “你不是很有能耐嗎?”蘇蘅想起當初她給自己和薛牧青下的藥:“你不是有藥嗎,想要什么不會自己去拿嗎?何必求人?何須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求人不如求己——”蘇蘅喃喃念著,想到自己求蘇會讓自己和薛牧青和離,卻始終是不可得,心中那股郁郁之氣便又起來了,猛了灌了一口酒,將杯子和酒壺都摔了:“求人無用……求己,卻也不可得。”她的人生,仿佛一場笑話。 兜兜轉轉,所有她所知道的悲劇似乎都被一一印證,她重活一次、重回三年前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親眼驗證那些悲劇,就是為了將所有的一切都體驗過一遭一樣。 蘇蘅想起四個字——重蹈覆轍——她可不就是在重蹈覆轍嗎? 想要改變,卻似乎什么都變不了,想要掙脫,卻似乎陷入了泥淖—— “奴婢知道了,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了,奴婢不會辜負小姐的——” 蘇蘅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聽到了司棋的聲音,定眼看去時,卻什么人都沒有。 天太冷,風吹過,蘇蘅的酒也醒了些,向mama端著醒酒湯過來,聲音很是驚異:“奴婢不過走開這一小會,小姐你怎么就把酒都喝光了?!?/br> 蘇蘅乖乖喝下向mama端過來的醒酒湯,向mama看了看四周:“是有誰來過嗎?” 蘇蘅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向mama,我頭疼,扶我回去歇息?!?/br> 向mama扶著蘇蘅,又看了看院中留下的東西,打了個哆嗦:“罷了,明日再收拾吧?!?/br> ☆、46.046 可真巧(嫑點) 又是宿醉又是著涼,蘇蘅毫無意外地病倒了。 如果連喝醉了都無法麻痹自己的話,大概只有病痛能讓自己暫且忘卻那些挫敗吧——雖然,其實這也沒什么用。 這病反反復復也不見好,好在今年因為裴家的事,大家都有些提心吊膽,各種各樣的宴會都沒能辦得起來,就算是親戚間的家宴,身子不利索去不了,也不會有人怪罪。 蘇蘅是打定主意龜縮于一隅不理會外間的事了——她怕自己越是插手,命運便越是作弄于她,裴三郎的事也許便是上天對她的警告,蘇蘅承認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她是真的害怕,因為自己多事,最后會害了她的親人們。 雖然一直在用孟大夫的藥調理身子,然而平日里,蘇蘅找大夫從來不敢找他,生怕被他診出什么端倪來,薛牧青找來的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蘇蘅的病也沒見起色,向mama幾乎要疑心薛牧青故意找庸醫(yī)來害蘇蘅了——蘇蘅倒是知道那些大夫都沒問題,好些都是名醫(yī)……只是蘇蘅自己不愿意好罷了——只是她也懶得給向mama解釋,怕她嘮叨。 倒是司琴聽說之后,挺著個大肚子回來,蘇蘅怕自己把病氣過給了司琴對孩子不好,這才乖乖養(yǎng)病,勸說司琴回莊上呆著無果,便也由著她了。 向mama實在是有些嘮叨了,蘇蘅便讓向mama幫著司琴的孩子做小衣服,做了幾天之后,向mama難免有些疑惑:“小姐怎么知道司琴的孩子一定是女兒呢?” 蘇蘅想起淼淼,面上不由自主變得柔和起來:“我喜歡女兒啊?!?/br> 司琴笑了笑:“奴婢也喜歡女兒?!币膊恢且驗樘K蘅說喜歡女兒,還是因為如果是女兒的話……或許李家那邊便不會在意這個孩子,便不會跟她搶。 蘇蘅算計著司琴的日子:“還有不到兩個月司琴便要生了,穩(wěn)婆倒是一早便找好了,就是奶娘有些難辦,只望著下個月能尋摸著好的——” 司琴被嚇了一跳,面色發(fā)紅:“小姐,穩(wěn)婆便罷了,奶娘卻是……用不上的。” 蘇蘅愣了愣,隨即明白自己是想岔了,司琴和向mama見她這模樣,忍不住想笑,又怕蘇蘅惱了,聲音壓得低低的。 蘇蘅做惱怒狀:“你們要笑便笑吧?!钡挂膊皇钦娴呐耍褪怯行┬邜蓝?,自己這樣跟史書上那個聽聞災民無糧食可吃,問出“何不食rou糜”這樣的話來的皇帝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蘇蘅越想越覺得丟臉,拿了帕子將臉遮住——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司琴和向mama的聲音卻是突然頓住,蘇蘅聽到司琴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自在:“姑爺……” 蘇蘅將帕子拿下,此刻倒是真的惱了:“無事偷聽人說話,可不是君子所為。”知道方才的話可能讓薛牧青聽去了,司琴此刻面上尷尬極了,蘇蘅便讓向mama扶著司琴離開了。 “只是恰好要來尋你,隨意聽到幾嘴罷了,”薛牧青解釋著,端詳了一下蘇蘅的氣色:“你這兩日看起來倒是好些了,司琴也算是有功勞?!?/br> 蘇蘅沒理他,薛牧青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蘇蘅,你喜歡小孩?” 蘇蘅搖了搖頭——她不喜小孩,她只是對淼淼有愧疚罷了,她總想著看淼淼出生,想要彌補,想要對她好,想要看著她長大成人…… “你若喜歡的話……我們生一個吧?”蘇蘅還在神游天外,薛牧青的聲音里,帶著試探帶著期艾:“我們生一個孩子……不拘是兒子還是女兒……” “滾!”蘇蘅根本沒讓他近身,起身退開了幾步,又忍不住嘲諷:“你想要孩子,那邊有人愿意給你生,反正我是不愿的……我厭惡你惡心你都來不及,還要跟你生孩子?薛牧青,你是瘋了嗎?” 薛牧青辯解道:“你我是夫妻——” “只要你肯松口,那我們就不再是了,”蘇蘅反駁:“夫妻?我不知道你執(zhí)著于這夫妻的名分是為何,反正,我是不愿意與你做所謂的‘夫妻’的?!?/br> 薛牧青還待要說什么,蘇蘅便趕人了:“你想要孩子,那邊夏初晴不是準備給你生了一個嗎?薛牧青,你庶子都快有了的人,就別在我跟前礙眼了,你是覺得我還不夠恨你,非要在我跟前提醒我嗎?” 其實蘇蘅有一點始終不明白,按照日子來說,夏初晴那個孩子跟司琴的孩子應該是差不多大的,最多夏初晴比司琴早半個月有孕而已,然而夏初晴的那個孩子,卻比淼淼早出生了一個月……而淼淼都已經(jīng)算是早產(chǎn)了,夏初晴居然還能比淼淼早那么多。 淼淼的生辰在三月初,夏初晴的那個孩子似乎是在元月底出生的——越是靠近那個日子,蘇蘅便越發(fā)的謹慎起來,反正連給薛老夫人晨昏定省她早就不去了,而今更是連正院都不出一步。 夏初晴那生孩子的日子,擺明了就是早產(chǎn),蘇蘅可不想直愣愣地上前送上前去,雖然她真的想做什么害得夏初晴早產(chǎn),出了事她也不怕——但她就是嫌煩。 日子雖然了無生趣,非要耗費在這等上不得臺面的內宅手段上,蘇蘅還不想這么墮落。 她對于夏初晴這樣的人,是不屑的,對于一個自己不屑的人,視而不見便是了,若是上趕著去陷害……那可真是閑得沒邊了。 只是她不想害人,別人卻未必愿意讓她清凈,二十七日這天,薛老夫人差人過來讓她去芝蘭院,蘇蘅想了想,似乎是夏初晴那個庶子出生的日子,直接便回絕了。 她可沒興趣去看夏初晴是怎么為薛牧青生出庶長子來的。 薛老夫人請了幾次,蘇蘅都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薛牧青倒是來了。 蘇蘅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嘲諷道:“你兒子快出生了,你不去那邊守著,到這里來作甚?” 薛牧青沒接話,只是隱忍著看她:“你為何要這么做?” “我做了什么?”蘇蘅倒是笑了:“原來你是過來興師問罪的?我一貫是這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怎么,現(xiàn)在開始嫌棄我不孝不大度了?” “可薛牧青你別忘了,薛老夫人做過什么!難不成她做了那樣的事,你還要我敬重她?不好意思,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你要孝順你自己孝順去,可別把我拉過去,我對這樣的婆婆敬謝不敏,”蘇蘅將黛筆放下:“至于夏初晴,那是你的妾,生的是你的兒子,我知道你想讓我做什么,想讓我到那里去看著,彰顯一下正妻的大度,給她長臉是不是?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若你還是不滿意,那你我趁早和離便是,你再娶一個大度的妻子回來,反正我是不奉陪的!” 薛牧青愣了愣:“我只是問你司棋的事——你又扯這些作甚?” “司棋?”蘇蘅倒是愣了:“司棋怎么了?” 薛牧青神色十分不自在,抿了抿嘴,沒有回答,蘇蘅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心中便了然:“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br> 想了想,蘇蘅不免又嘲諷道:“恭喜你,房中又多了一個美妾?!?/br> 薛牧青聽她不陰不陽的話面上到底是生了幾分怒意:“蘇蘅!當初我說過——不會動你身邊的人,你讓司棋這樣……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棋怎么了?”蘇蘅冷笑:“我倒是記得,現(xiàn)在司棋可不是我的丫鬟,當初我便說過,司棋以后做什么,都跟我沒有干系,怎么一出事,便又扯我頭上?薛牧青,你自己做了什么,敢做便要敢當,不要每次一出事,便怪罪到我頭上——我又不是專門幫你背黑鍋的……就算你讓我?guī)湍惚澈阱?,至少也得給我些許好處,一邊死抓著不肯和離,一邊有事便怪罪到我頭上……薛牧青,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你做的錯事,非得讓我?guī)湍憧福繜嵝⒗锏氖鹿治?,現(xiàn)在夏初晴早產(chǎn),這事也得怪我?” “你怎么知道初晴早產(chǎn)了?”薛牧青盯著她:“除非你一開始便打著讓司棋……那樣做然后故意來氣初晴的?!?/br> “你非要往我頭上潑臟水,可至少也得有證據(jù)吧?”蘇蘅冷笑:“我可算知道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司棋自己招認的,”薛牧青避開她目光:“也有人見過……年里時,司棋來找過你……聽聞那時候你便在唆使司棋了。” “唆使?”蘇蘅挑了挑眉:“這詞兒用得倒是極好?!?/br> 她想了想,難不成那天自己看到的司棋不是幻覺不成?不過是不是都無所謂了:“既然你覺得是我,那便是我吧,怎么,你跟司棋發(fā)生了什么讓夏初晴看見了,然后她便早產(chǎn)了?可真巧啊?!?/br> 蘇蘅面帶嘲諷:“夏初晴一個妾而已,哪來的這氣性?她以為她是誰?”夏初晴的事,蘇蘅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夏初晴一個妾她憑什么生氣,既然當了妾,就要有做妾的覺悟,因為司棋的事便氣得早產(chǎn)?夏初晴這是覺得自己正妻了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