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于是,這一天,灼裳就又跟著松樹戰(zhàn)斗了一天。 傍晚耶華回來時,給她拎了兩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聽你哥哥說,你想吃兔子rou,正好今天在路上遇到了,就給你獵了兩只回來。” 灼裳見那兩只又肥又壯的兔子,咽了咽口水猶豫著說:“熙月姑娘的兔子,都是用來養(yǎng)著玩的,我就這么把它們吃了,會不會太殘忍?” 耶華也被問的一愣,一時無語。那熙月姑娘養(yǎng)兔子的另類做法,確實挺獨特的,家里的那六只兔子都快胖的跳不動了,她也不允許別人動吃了它們的心思,誰動了心思,她跟誰急。 可是,灼裳要是也這樣,好像有點奇怪。他想了想說:“熙月是東擎姑娘,以前沒見過活兔子,養(yǎng)著是為了玩的。你呢就不用跟她學,想吃就直接吃吧!要是你以后也想養(yǎng)兔子,我再去幫你抓。” “耶華,你真好!”灼裳說完這句,直接跳了起來,朝著耶華的臉頰就親了一口,然后笑瞇瞇的提著衣擺就跑了、 耶華抬手,摸了摸剛剛被她親過的地方,心情五味陳雜,有驚,有喜,還有酸酸澀澀和甜甜蜜蜜。 這是,灼裳第一次親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耶華大哥要成親了呦,明天見~ 感謝lll扔了1個地雷,么么噠,熊抱一個! ☆、第71章 農(nóng)忙過后,又是農(nóng)閑,族里又開始準備一年一度的夜下舞會。灼裳作為年滿十四歲的姑娘,今年是要去跳開場舞的。 她早早就來找耶華,拉著他的手,跟他約定:“耶華,今年無論如何,你都要來參加夜下舞會,不許耍賴不來!不許像前幾年一樣,找各種借口離開村子,不然我會生氣的!每年都等不來你,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 耶華笑了笑,無奈道:“夜下舞會是年輕人玩鬧的地方,我都已經(jīng)二十五了,去參加有些不大合適?!?/br>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未婚,就能參加舞會!而且,耶華,今年我要跳開場舞的,你難道不來邀請我一起跳舞嗎?” 耶華愣了愣,他……還是很期待能看見灼裳去跳開場舞的。只是,他的臉在夜下舞會出現(xiàn),無異于猙獰的妖魔鬼怪,會嚇到那些來玩鬧的年輕人的。 灼裳見他不說話,立即急了:“耶華,你可不能不來呀,我還等著你來鉆我的帳子呢?” 耶華被她嚇了一跳,急忙說:“不行!” “為什么不行?”灼裳不解:“我都跳開場舞了,就是宣告草原上的兒郎們,可以請求鉆我的帳子了!” 她害羞的笑了笑,抱著耶華胳膊:“你是我的未婚夫,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同意的?!?/br> 耶華嘆了口氣,他還是有自己的擔憂。他依舊擔憂灼裳年紀小,怕她日后有朝一日,會對選擇嫁給他而后悔。 他清咳了一聲,掩飾掉自己的情緒,平靜的道:“灼裳,我們說好的,雖然今年我就會娶你過門,但是等你十五歲時,再圓房。” 灼裳不滿:“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十五歲呢?明明今年過了夜下舞會,你就可以了!” 耶華說:“灼裳,你……” 灼裳立即打斷耶華的話,果斷的做了決定:“耶華,你要么夜下舞會那晚來鉆我的帳子,要么成親的時候跟我洞房花燭,其他的我都不同意?!?/br> 耶華急道:“這怎么行?” “怎么不行?別人家的姑娘都是這樣的?你要是覺得夜下舞會圓房有點早,就等到我們成親的那天。但是,什么等到我十五歲的話,我再也不要聽到了!” 耶華還想拒絕,灼裳忽然向他撲了過去,抱著他的脖子,朝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就像他們第一次親吻的那樣,輾轉(zhuǎn)糾纏。耶華原本只是虛扶著她,任由她的動作,漸漸的,他把握到主動權(quán),開始回吻懷里的姑娘。小姑娘被他吻得氣喘連連,無力的癱在他的懷里,幽幽的道:“耶華,明明……你也想的……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也不要委屈我了。你說說看,哪有新娘子不能過洞房花燭夜的呀!” 那個吻,徹底的出賣了耶華的心思。他想要懷里的這個小姑娘,想要的要命。他活了二十五年,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想要過一個人,想要與她只有兩個人,就這么相依而擁,直到地老天荒…… 最后,耶華妥協(xié)了,跟灼裳約定,夜下舞會他一定會出現(xiàn),但他們的第一次要留在兩個人成親的那一天。 說到夜下舞會,最開心的莫過于顧熙月。去年的那一次,顧熙月玩的是意猶未盡。今年她已經(jīng)開始格外期待了。赤贏知道她喜歡,所以一早去幫忙之后,傍晚時早早就來接她了。傲景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不過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纏著嵐卓去了。 顧熙月跟著赤贏到了夜下舞會,場地跟去年一樣,篝火點在了小溪邊的一塊空地上,四周擺了桌子,各類食物已經(jīng)擺好,烤rou味遠遠的就飄了出來。桌子后面四周圍著高低不同的灌木,不遠處就是一片小樹林。她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耶華和灼裳,頓時就恍然大悟,原來耶華大哥一早出門,是為了提前去接灼裳呀! 她拉著赤贏,遠遠的朝著灼裳的打招呼:“灼裳姑娘,聽說今年你要跳開場舞?” 灼裳穿了一身顏色極為艷麗的花裙子,她偷瞄了一眼耶華,朝著顧熙月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嗯,我一會兒就要去準備了。熙月,你們來了好早呀!” “我喜歡這里,就拉著赤贏提早過來玩?!?/br>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耶華就帶著灼裳離開了。 他們說話間,赤贏已經(jīng)烤好了一盤rou,端到了顧熙月面前,又幫她拿了一壺果子酒,還貼心的在她桌子上放了一碗熱乎乎的奶茶。 顧熙月盯著耶華大哥和灼裳離開的方向,笑瞇瞇的跟赤贏說:“耶華大哥今天好像格外開心!” 赤贏笑道:“他已經(jīng)三年都沒參加過夜下舞會了?!?/br> 顧熙月說:“原來灼裳去年在等的人就耶華大哥?。 彼D(zhuǎn)過頭,去看另一邊的灼裳。她正在和其他姑娘們在一起,為開場舞做準備。這期間,耶華一直站在不遠處,眼睛一直盯著灼裳,專注又火熱,滿眼都是愛意。 樂聲奏起,篝火被點起,美麗的姑娘們圍著篝火歡快的跳著開場舞,宣告著她們已經(jīng)長大成人,邀請著草原的小伙子們前來表達愛意。灼裳翩翩起舞,舞姿優(yōu)美,旋轉(zhuǎn)著,像一只飛舞的蝴蝶,又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她跳著舞,眼神卻一直看向耶華的方向。他們兩個人,一個在舞場之內(nèi)起舞,一個在舞場之外欣賞,但是交匯的眼神,卻在無聲的訴說情誼。 姑娘們的開場舞結(jié)束,蠢蠢欲動的小伙子們一擁而上,耶華一馬當先,幾乎是一躍就跳進了舞場,一把就將那個花兒一樣的小姑娘擁進懷里,不許他人覬覦。 顧熙月正看的熱鬧,赤贏大笑著,一把將她拉了起來:“來,我們先去跳舞!” 這是顧熙月第二次被赤贏帶著跳舞,兩次都是在篝火前。因為去年跳過了一次,今年她跳的比去年好了很多。赤贏摟著她的腰,時不時的低頭親吻她,弄得顧熙月癢癢的。 兩個人在篝火旁跳了一會兒,赤贏忽然手臂一緊,將她扣進懷里,輕聲問她:“美麗的姑娘,今晚我可以請求鉆你的帳子嗎?” 一瞬間,顧熙月的臉就紅了。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跟赤贏做那事了,可是這么大張旗鼓的被赤贏邀請,她還是會禁不住臉紅。她垂著頭,紅著臉,點了點頭,應(yīng)了赤贏的邀請。 赤贏得意大笑,雙手一用力,將她大橫抱起,朝著林子僻靜的地方走了過去。 顧熙月的臉已經(jīng)紅的能滴血了,根本不敢看周圍人的眼神,直接將頭埋進赤贏的懷里,自欺欺人的就當她看不見別人,別人也看不見她。 她的方向感不好,不知道赤贏把她帶進了林子的哪里。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僻靜的地方,因為周圍都聽不到別人的聲音。 她不安的摟著赤贏的脖子,小聲問:“赤贏,你……不會是要在這里?” 赤贏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柔聲道:“月色如此好,不在這里,豈不可惜了?” 顧熙月慌了,急忙道:“赤贏,我們回去吧,回房里……” 她雖然跟赤贏天為被、地為床的在果子林子里放肆過,但是這漆黑的夜里,在這么僻靜的地方,四周都是一對對的準備鉆帳子的男女,不知何時就會有人經(jīng)過,就算是再給她十個膽子,她也真是一點都不敢。 赤贏見她皺眉糾結(jié)的樣子,笑聲朗朗,直接將她放在抵在一棵樹干上,低頭朝著那張誘.惑了他一晚上的小嘴親了過去。直到把顧熙月親的暈暈乎乎任由他擺弄,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悶笑道:“你就是想在這里,我也不舍得呀!這夜深寒涼,你身子骨弱,會招了風寒的?!?/br> 所以,最后,在夜下舞會上,吃飽喝足的顧熙月被赤贏帶回家之后,又讓赤贏吃飽喝足了一次。 . 耶華大哥和灼裳的婚事具體日期定了下來之后,家里就早早開始準備。忙過了秋收,耶華迎娶灼裳的良辰吉日一轉(zhuǎn)眼就到了。 朗吉把外面的生意也放了下來,特意提早回來幫忙。牧場那邊出欄后,沃西也早早就回來幫忙了。 算上楊明麗那次,這是第二次顧熙月幫著準備婚事。這次家里是男方娶親,又是長子娶親,要準備的東西比上一次楊明麗那場簡單的婚禮要多。首先就是各類喜果,這里不像東擎講究“棗生桂子”,但是喜果種類從新摘的果子到各類干果,多大十余種,大都是當?shù)厥a(chǎn)的。其實就是要在家里準備招待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流水席,菜式多以煮rou、烤rou為主,喝的就是烈酒、果酒和奶茶三種。這種婚宴,吃喝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個熱鬧。 耶華大哥是家中長子,下面的四個弟弟都備了一身新袍子。其中赤贏和傲景跟著耶華一起去迎親,沃西和朗吉負責在家里接待前來道賀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顧熙月特意挑了一件絳紫色的布料,給赤贏了做了一件長袍,讓他當天穿著。她上次見過赤贏穿大紅色之后,覺得赤贏十分適合穿顏色偏紅偏紫的衣服。她做好之后,讓赤贏換上試了試,果然顯得他更加英俊瀟灑,溫軟如玉。 赤贏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逗她:“我若是穿上一身白袍,頭戴玉冠,手拿折扇,是不是跟你們東擎國的那些貴族公子也沒有什么兩樣的?” 顧熙月?lián)u了搖頭,道:“我從小到大,并未見過幾個外男,但你若真是那般模樣打扮,肯定將他們都比下去,碾在泥巴里!” “哈哈,”赤贏彎腰,朝著顧熙月額頭親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把我當寶了,任誰在你心中也比不過我!” 顧熙月倒是不滿,直接反駁:“誰說的,我心中有人能比得過你!” 赤贏眼睛瞇了瞇,危險的氣息漏了出來:“誰?” 顧熙月頓時就笑了:“當然我兒子啊!” 赤贏不滿:“兒子他也不能比得過我,我不同意!” 兩個人的兒子還沒有影呢,此刻就直接讓赤贏吃起了醋來。顧熙月被逗的不行了,盯著滿臉醋意赤贏,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冒尖的胡茬扎在她手心里癢癢的。她眉眼彎彎,笑著說:“好,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讓任何人在我心中超過你的位置!”頓了頓,她又說:“兒子也不行!” 這一下,赤贏才滿意,高興的試衣服了。 顧熙月卻默默的嘆了口氣,有些哀愁,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孩子究竟什么時候到來。朗吉回來后,說楊明麗已經(jīng)生了,生了個六斤的兒子,李掌柜的老來得子,高興地抱著孩子轉(zhuǎn)了好幾圈。那措的媳婦兒,前不久也生了,生了個閨女,粉雕玉琢的,模樣十分可愛,弄得前去探望的顧熙月,想抱又不敢抱,心里癢癢的。 對于孩子的事情,赤贏倒是沒有那么著急。只是,他的心思一向是在顧熙月身上,見她一提到孩子,就愁眉不展,免得不得要勸上兩句,再身體力行的耕種一番。不過,每一次赤贏這么做,他可沒有半分不滿,心甘情愿的很,恨不得這樣的機會能再多來幾次。他曾記得讀過一首漢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原本只當這是一首yin詩,并不懂其中的含義,自從有了顧熙月之后,他倒是真能體會這首的真諦。 十月十六,良辰吉日,宜婚嫁娶。 一大早,跟米塔大嬸交好的幾位大嬸早早就來幫忙了,有的負責灶房流水席,有的負責招待賓客,有的負責安排新郎子的迎娶隊伍。 耶華一身大紅禮服,黑發(fā)束起,一絲不茍的束在頭頂。他身后的黑色駿馬,早已經(jīng)綁上了象征著喜氣的大紅花,最為顯眼的是,馬頭之上高高一朵大紅花,威風凜凜,氣派十足。 負責抬著迎親喜轎的是幾個年紀不大的未婚小伙子,平日里跟赤贏、傲景他們交情都不錯,主動跑來幫忙。就連剛剛當了爹的那措,都放下家中的女兒,主動的跑來幫忙。 他偷偷的跟赤贏說:“赤贏,耶華大哥總算是熬出頭了。他這婚事一辦,接下來就是你們兄弟幾個的了,你也總算能和熙月姑娘修成正果了。” 赤贏也不跟他客氣,直接說:“到時候記得給我包份大紅包,輕了我可是要揍你的?!毖矍浦H隊伍要走了,赤贏拍了拍那措的肩頭:“今天家里來的客人,你可要好生幫我們家招待招待了!” 他臨走前,跟顧熙月打了聲招呼,不放心的叮囑了她幾句:“外面的客人有二哥三哥和那措他們負責招待,你不用管。新房這邊你看著點,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告訴阿媽或者熔也大嬸?!?/br> “行了行了,”顧熙月推他:“你快去吧,一會兒耶華大哥等著急了!” 赤贏倒是不忘正事,跟她告了辭,立即去了前院,跟著迎親隊伍,隨著敲敲打打的喜樂聲,一起出發(fā)了。 . 灼裳一早就被阿媽折騰了起來,或者說,她因為過于興奮,昨晚上根本就一夜沒睡。 今天,她就要和心心念念的耶華成親了,這種做夢都想的事情,如今真的成真了,灼裳竟然都有些不相信了,她三番五次的問族長夫人:“阿媽,我要嫁給耶華,這是真的吧?不會我畫好了妝,換好了衣服,耶華不來了吧?” “呸呸呸!”族長夫人本來因嫁女兒的憂傷一掃而空,變得恨鐵不成鋼,恨不得使勁的敲打幾下眼前的女兒:“這大吉大利的日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言亂語!快把說過的話收回去,不許再說!” “哦!”灼裳無辜的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真是忐忑不安,她生怕自己上了喜轎嫁過去,然后掀開她蓋頭的男人是個陌生人,或者她被抬了過去,耶華一個不滿意,又讓人把轎子抬了回來。她這么一亂想,越想越可怕,越想越糟糕,她阿媽為她蓋上紅蓋頭時,她的小手都開始發(fā)抖了。 新娘子化好妝,外面新郎的迎親隊伍就到了。 耶華身著大紅吉服,腰系大紅花,一步步的朝著灼裳的屋子走去。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他是他的大喜日子,他格外高興,連眼睛里都散著歡喜。那半張被毀掉的臉,沐浴在這種喜氣氛圍之下,看起來一點都不猙獰恐怖,也不像傳說中的駭人。 來族長家道喜的人中,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毀容后的耶華,頓時覺得他的臉雖然毀了,但容貌也不是那般不忍直視。耶華是草原上有名的好小伙,于是眾人紛紛道喜:“族長得了一個好女婿,灼裳嫁了一個好丈夫!” 草原的婚慶禮儀與東擎不同,比如說新郎接親,在東擎,新娘子是由兄弟背到門口,交由新郎的。而在西梁,卻是要由新郎自己將新娘子從她的房中背出來,講究的說法就是,新娘子從閨中出嫁,由新郎親自接出來,從此夫妻之間忠貞不渝,生死不離。 灼裳的房間在二樓,耶華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是今天與往日不同,他踏進門檻時,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心也跟著“砰砰”亂跳。 他進門后,就看見一身火紅嫁衣的小姑娘,端坐在床上,雙手交握平放在腿上,不安的絞著手指。她的頭頂上蓋著紅蓋頭,嚴絲合縫,什么也看不見。 耶華的嘴角卻不由的向上翹了起來。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離他的新娘子更近了些。 喜娘在旁邊說完了吉祥話,讓耶華新郎上去背新娘。耶華大步上前,頂著蓋頭的小姑娘頭微微上抬,好像是想看清來人。 耶華抿唇笑了笑,彎下腰,拉住她的手,柔聲道:“灼裳,我來接你了?!?/br> 灼裳的手回握住耶華,頂著蓋頭的腦袋重重點了一下頭。 耶華將灼裳背在背上,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頭抵在他的肩頭,用力的吸著鼻子,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耶華肩寬背厚,穩(wěn)穩(wěn)的背著小姑娘,一步一步,將她從閨房之中背到門口,從門口背到樓梯,背下樓,背到轎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