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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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員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勉強(qiáng),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概述來進(jìn)行匯報,只能說,“您看了就知道了?!?/br> *** 常青市郊外,半山腰。 天氣放晴,山上的空氣比城市更清新,陽光穿過縫投在樹下人的身上。 躺在藤椅上的少年穿得厚實(shí),透明的臉色曬了幾個小時后終于沒那么寒,他閉著眼,眼皮微微打顫,瘦削蒼白的手握著一根黑色遛狗繩,一只成年虎斑犬趴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 虎斑犬外形毛色酷似鬣狗,這種中國的傳統(tǒng)犬種一直是被視為獵犬或是看護(hù)犬,雖然有著鬣狗的兇猛,卻非常忠誠。 李路達(dá)從木屋里走出來,虎斑犬立起頭,耳朵聳動兩下,嗅到熟悉的味道之后重新趴了回去。 遛狗繩傳來的動靜讓池竹西緩緩睜開眼,刺眼的日光模糊了視線,只見李路達(dá)悠然邁著步子站定到他面前擋住陽光,嘴角的疤拉開一個笑。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曬不到太陽,風(fēng)一吹就有些冷。池竹西慢吞吞坐起來,眼眸安靜垂落,他一伸手,虎斑犬就湊上來蹭他的掌心,發(fā)出兇獸不該有的溫順呼嚕聲。 “想吃辣的?!彼f。 李路達(dá)嗯了一聲:“飲料呢。” “隨便?!?/br> “好?!?/br> 拿著車鑰匙,李路達(dá)給suv換上假牌,開著車下了山。 池竹西把腳邊的玩具球扔遠(yuǎn),虎斑犬瞬間來了精神,猛撲向球的方向,可怖的獠牙叼著球,晃起尾巴往回跑。 “小池。”池竹西叫它。 虎斑犬松開球,對這個稱呼感到陌生,只是蹲在原地等著指令。 池竹西摸了摸他的頭:“叫小池挺好的,池淮左本來就不如一條狗,把稱呼讓出來怎么了?!?/br> 也不知道虎斑犬聽懂沒有,池竹西又一次把球扔遠(yuǎn)了。 一人一狗玩了半天,池竹西拍拍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三天他過得異常安穩(wěn),即使沒吃藥也可以入睡。 狗叫聲近在咫尺,李路達(dá)的存在和容岐也沒什么區(qū)別,問他吃什么,喝什么,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甚至比容岐還貼心。 那個死了的殺手被李路達(dá)埋在木屋后,看著兩個提前挖好的坑洞,和池竹西一起站在坑洞旁的蔡閆面無血色,而李路達(dá)也沒解釋另外一個空著的洞,把尸體埋好后面色如常問池竹西明早吃什么。 聞著土腥味,池竹西表情沒什么起伏,說想要松餅,如果有熱咖啡就好了。 李路達(dá)擦擦臉上沾上的泥污,一口應(yīng)下。 李路達(dá)白天就呆在一旁看池竹西無所事事,晚上把木屋讓給池竹西,只讓虎斑犬守在他身邊。 這是條很乖的狗,它很熟悉池竹西的味道,在他面前收斂了所有兇性,只是偶爾在面對蔡閆的時候才露出獠牙,仿佛只要對方有任何動靜就會沖上去咬斷她的喉嚨。 就這一點(diǎn)而言,和李路達(dá)挺像的。 想到蔡閆,池竹西決定去看看她。 · 堆積著雜物的小倉庫里沒有窗戶,地面用塑料布粗糙鋪了一層,泥土的腥氣被潮濕的環(huán)境放大。 蔡閆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四肢都被捆扎帶系得死死的,手腕因?yàn)閽暝[了一圈,保養(yǎng)得很好的細(xì)膩皮膚上凝固著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被捆了三天,除了最基礎(chǔ)的簡陋飲食外就只有早晚會被定期帶去上廁所,即使睡眠也只能直挺挺坐在椅子上。 或許是在吃食里參雜了什么東西,也可能只是單純的長時間束縛,她渾身發(fā)軟提不起力,大腦昏沉,只有李路達(dá)驟然變卦的惶恐,和池竹西平靜如死潭的態(tài)度還留在腦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蔡閆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新鮮的空氣終于涌入,腳步聲和狗喘息的動靜越來越近。她抬起頭,只見池竹西和慢吞吞跨過門檻向她走來,那只該死的畜生緊跟在他身邊。 “好可惜?!背刂裎鲝囊慌岳^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面,“你差一點(diǎn)就能如愿以償了?!?/br> 蔡閆躲避著那只四處亂嗅的畜生,疲憊道:“你是什么時候和李路達(dá)搭上線的?” “如果你指的是熟悉起來的話,三天前吧。” “三天前?”蔡閆嗤笑一聲,嘲諷的表情依舊漂亮動人,“我在池樊川那里學(xué)了十幾年,還是不如你。你才是他的衣缽傳人,輕飄飄又高高在上,簡直令人作嘔。” 池竹西雙手搭在膝蓋上:“話不能這么說,我現(xiàn)在和你一樣,是以階下囚的身份待在這里。” 虎斑犬嗅了一圈,威懾性沖蔡閆呲牙,然后才貼在池竹西腿邊趴下,蹭蹭他的褲腿。 “倒是一條好狗?!辈涕Z怨毒說,“現(xiàn)在和我虛與委蛇有什么意思,池竹西,你們想做什么?弄死我,然后以受害者的身份回去?別做夢了,李路達(dá)怎么可能會甘心當(dāng)一輩子的逃犯幫你隱瞞一切。” “你和池樊川學(xué)了十幾年,他沒教過你嗎?敗北者也有敗北者的姿態(tài),沒必要弄得那么難看?!?/br> “輪得到你教我?” “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受害者?!背刂裎鞯f,“我哥哥和他的恩師都被你害死,父親進(jìn)了監(jiān)獄,池氏集團(tuán)的股價一落千丈,就算股份全部到我手里也是一堆爛攤子。不如讓給池源吧,我看你一直在為他爭取,我也挺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