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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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聲音凌厲,臉色鐵青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懂殿下的話?!奔o清漪她眼神凜冽,嘴噙冷笑:“那殿下覺得我該在哪里呢?” 她洞若觀火的眼神,帶著nongnong嘲諷的語氣,讓徐令檢腦中刺刺的疼。 剛才那個不是卿卿,他碰了別的女人,碰了就碰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計策失敗,她也不應該是這個態(tài)度,那只能說明她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謀。 好個陳文錦,竟然敢擺他一道! 徐令檢臉色鐵青,帶著滔天怒浪,離開了平陽侯府。 這一夜,太夫人的院子燈火通明。 太夫人、平陽侯端坐在主位上,黎月澄與陳文錦跪在下首。 太夫人落在黎月澄身上的目光跟刀子一樣。 她養(yǎng)著她是為了重用她,沒想到她竟然眼皮子這么淺,勾搭文錦。 不聽話,壞了她的計劃,竟然還妄圖做平陽侯府的二奶奶! 太夫人冷哼一聲,臉色陰沉道:“月澄,這些年來,陳家待你不薄。今天的事情固然文錦有錯,你又何嘗沒錯?你若真那么清白,又何必跑去見文錦?” 太夫人此言一出,黎月澄就知道自己想嫁給陳文錦做正妻那是不可能的了,她淚流滿面,磕頭如搗蒜:“姑祖母……月澄知錯了……您賜月澄一條白綾,讓月澄自生自滅吧。哥哥那里,月澄會修書一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的?!?/br> 今天的事情,可不止一個人兩個人看到,太夫人老jian巨猾,絕不敢輕易弄死自己。她可不是紀清漪,她還有哥哥,她做的事情,全都提前告訴了她哥哥,只要她有個三長兩短,她哥哥立馬去順天府擊鼓鳴冤。 平陽侯卻道:“文錦,你怎么說?” “爹,祖母?!标愇腻\恨不能黎月澄死,卻不得不捏著鼻子說:“此事都是我的錯,我愿意娶月澄給她一個交代?!?/br> “你這還算是句話!”陳雍面色微霽:“只要月澄愿意嫁,我這里沒有二話的?!?/br> 太夫人卻很不高興:“聘者為妻奔則妾,無媒茍合跟明媒正娶怎么能一樣!侯爺,你也太兒戲了!” 陳雍道:“母親,說到底還是文錦的錯,他愿意承擔錯誤,這有什么不好的呢?他剛剛中舉,早點成家,才能安心準備明年的春闈?!?/br> 陳文錦拜了下去:“祖母,我是真心喜歡月澄的,求祖母成全。” 黎月澄也哭道:“求姑祖母成全?!?/br> 太夫人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br> 黎月澄終于得償所愿,在一個月后嫁給了陳文錦。 洞房里花燭高燃,黎月澄跪在陳文錦的腳邊淚流滿面:“錦表哥,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后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幫你解決內(nèi)宅的事情的。我知道你想做平陽侯,我會幫你的,還有我哥哥,也會幫你的,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br> 陳文錦陰惻惻地盯著她,輕笑道:“你說什么傻話,咱們可是夫妻,你什么都不用做。” 說著,就拉她上了床。 這個賤人,害得周王世子幾乎就要與他反目,若不是他機警,說不定連性命都保不住。 暫時且留著她一命迷惑侯府眾人,等周王世子成功,等他手握侯府大權,屆時她也不過是一碗藥、一根繩就能解決的事。 第二天認親,兩個人聯(lián)袂而來,陳文錦深情款款,黎月澄一臉的甜蜜,端的是蜜里調(diào)油的恩愛夫妻。 太夫人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句訓誡的話,南康郡主咬牙切齒,給的認親禮也單薄的可憐,故意打黎月澄的臉。 黎月澄卻像沒有感覺似的,歡天喜地的收了。 南康郡主卻氣得更厲害,越發(fā)認定黎月澄心懷不軌,裝模作樣,認親禮一結束就叫了黎月澄去她的院中立規(guī)矩。 她是婆婆,管教自己的兒媳婦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太夫人也知道,南康郡主憋著這一口氣,是一定要出出來的,要不讓她折騰黎月澄,她就會去跟陳雍鬧,相對于后者,太夫人寧愿她折騰黎月澄。 南康郡主讓黎月澄跪著抄經(jīng)書,等到晚上黎月澄也站都站不起來了,是婆子將她抬回來的。 陳寶靈跟紀清漪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非常的唏噓:“沒想到她為了嫁給我二哥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我娘一心想娶個高門貴女,怎么可能不折騰她呢?” “這些是她求仁得仁?!奔o清漪道:“好在錦表哥疼她,有情飲水飽,你在這里可憐她,說不定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呢。你有功夫可憐她,還不如多練練手,為半個月后的入學考試做準備呢?!?/br> “也是?!标悓氺`笑笑,就將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后。 很快就到了芳華女子學院入學考試的當天,插花組的一百名閨秀分四個房間進行考試。 紀清漪與陳寶靈都表現(xiàn)的很好,二人出了考場,顯得非常興奮。 考場寬闊的庭院中,年輕的閨秀們都在等候宣布成績,然后再根據(jù)成績名次去挑選宿舍。 有人認出了紀清漪,小聲議論著壽春長公主府上發(fā)生的事情,也有人主動上來跟紀清漪示好。 陳寶靈笑呵呵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突然,有人高聲道:“不知這位紀小姐與邵家大小姐相比哪個更厲害一些呢?” 這話一出,紀清漪神色就是一凜。 今天邵明珠也來了,這人究竟是無意提起還是故意為之? ☆、第59章 二更 立馬有人用更大的聲音附和:“那還用問嗎?當然是邵大小姐更技高一籌了。邵大小姐可是孟小姐的嫡親表妹,她的插花技術得到孟小姐的指點,我是親眼看過她插花的,技術非常高超,絕非一般人可比。”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邵大小姐是插花界的后起之秀,還得到好些插花娘子的夸贊,絕非浪得虛名,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望其項背的?!?/br> 看來邵明珠的名氣的確不小啊! “邵明珠的插花技術的確不錯,一般人當然比不上她?!标悓氺`冷笑道:“但清漪可不是一般人,試問皇后娘娘會將金剪刀賜給一般人嗎?” “陳寶靈,你有沒有聽說過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這句話?” 眾人轉身,就看到邵明珠與孟靜玉在三四個丫鬟的簇擁下,眾星捧月而來。 她華服美飾,艷光四射,下巴揚的高高的,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陳寶靈最恨她這個德行,大怒道:“邵明珠,你這是什么意思?誰是猴子,誰是老虎?你給我說清楚!” “誰是猴子,誰是老虎,這還用說嗎?”邵明珠得意洋洋道:“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判斷的?!?/br> 陳寶靈不齒:“有種你就直說,吞吞吐吐算什么本事?” “好,直說就直說。”邵明珠挑釁道:“要不是我因為身體不舒服沒去參加壽春長公主的賞花宴,憑紀清漪,她也配得到皇后娘娘的金剪刀?既然是僥幸得到金剪刀,就該低調(diào)做人,不料你們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滿世界的嚷嚷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br> 陳寶靈氣得哇哇亂叫,當場就要撲過去教訓邵明珠。 孟靜玉突然道:“紀小姐的插花技術的確很好,得了皇后娘娘的金剪刀也是實至名歸。只不過很多人都跟我一樣想知道紀小姐跟明珠二人究竟哪個才是插花界的后起之秀。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讓她們二人比試一番好了。分個高下,以后也省得為這種事情鬧得不愉快?!?/br> “比就比!”陳寶靈對紀清漪的插花技術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她傲然道:“邵明珠一定會輸?shù)??!?/br> “既然是比試,可不能白比?!鄙勖髦榧⒌溃骸拜?shù)哪莻€就離開芳華女學,自動放棄入學的資格!你敢應戰(zhàn)嗎?” 陳寶靈臉色一變,登時就后悔了! 她知道自己這是中計了。 她跟清漪人生地不熟,可孟靜玉已經(jīng)學完了一般的課程,正式拜師了,而且她還是孟皇后的侄女,地位尊貴。可以說,這芳華女學就是孟靜玉的天下。 她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進行比試,然后借機將清漪趕出芳華女學。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接受挑戰(zhàn),可若是不接受,別人只會認為清漪是心虛了,邵明珠必然會不遺余力的攻擊清漪,屆時芳華女學便再無清漪立足之地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寶靈特別懊惱,她怎么這么蠢! 紀清漪上前一步,將陳寶靈拉到身后,微笑頷首道:“好,既然邵大小姐誠心邀請,我豈能退縮,正好我也想跟邵大小姐請教一二?!?/br> “清漪!”陳寶靈大急:“你不能答應,她們沒安好心?!?/br> “沒事?!奔o清漪安撫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輸?shù)??!?/br> 眾人全部散開,在庭院中間留出一大片空地,讓紀清漪與邵明珠當場進行比試。 孟靜玉朗聲道:“那就以秋為這次比賽的主題吧?!?/br> 紀清漪與邵明珠都沒有異議。 孟靜玉很快就讓人拿了十幾個大小形狀質(zhì)材各不相同的花瓶過來讓紀清漪與邵明珠選。 邵明珠大模大樣道:“紀小姐,未免你覺得我欺負你,我們抓鬮吧,誰抓到有字的,誰先選花瓶。” 一副風光霽月光明正大與她比試的樣子。 真是笑話! 就算是抓鬮,也一定是她們先安排好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抓到有字的鬮的。 紀清漪謙遜一笑道:“不用抓鬮,邵小姐先選就是?!?/br> 她說話的時候不疾不徐,既有名士之風,有表現(xiàn)出強大的自信,周圍的觀眾不由暗暗點頭。 邵明珠氣得咬牙切齒,為了不輸卻也只能勉強維持著笑容,只不過笑容有幾分僵硬,越發(fā)顯得她沒有把握。 這樣一來,就落了下乘了。 周圍就有人小聲嘀咕:“紀小姐容貌氣度都不輸邵小姐,這一場比賽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br> 邵明珠立馬一記眼刀掃過去,周圍都噤了聲。 陳寶靈立馬像個公雞似的瞪著邵明珠,紀清漪卻暗暗發(fā)笑,沖她搖了搖頭。 孟靜玉對紀清漪刮目相看。 本以為她能跟陳寶靈交好,就算不是沖動的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想竟是這樣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性子。 想到上次在壽春長公主府徐令檢目光不停落在她身上,又為了她的插花跟徐令琛相爭的樣子,她不由覺得心浮氣躁。 要不是太子不識時務,不愿意接受姑母的示好,姑母也不會動了要將她嫁給徐令檢的心思。 在她剛剛被接到姑母身邊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注定是要做皇后的。 本來以為就算不是太子,也應該是徐令琛,沒想到姑母竟然連想都不想就將徐令琛給否決了。 可徐令檢分明惦記著紀清漪。 許是紀清漪長得太漂亮了,許是紀清漪的插花技術的確很不錯,從前穩(wěn)如泰山的她竟然也有些慌了。 孟靜玉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