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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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墨九站在那里,原就只為干擾他的視線,不待他的腰刀制住墨九,一柄長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就老實點兒?!?/br> 這人說著一口流利的珒國話,讓完顏修微微一怔。他跟著那人的劍身,慢慢挪步了兩步,原想伺候而動,逃出掌握,奈何那人半點耐性都沒有,他稍有異動,那長劍鋒利的劍身,便入rou半分。 “不要考驗小爺?shù)哪托?!?/br> 那人又是輕聲一笑,這熟悉的笑聲讓完顏修眉梢一挑,情不自禁地回頭,看見了宋驁似笑非笑的臉,“是你?” 宋驁愣住,“你認識小爺?” 想他常年在臨安風流快活,而完顏修身處北方大地,兩個人向來沒有交集。就算彼此聽過對方的名字,也不可能見面就識得,還有這樣的驚疑。 宋驁正自奇怪,便聽見墨九冷哼一聲。 “別聽他瞎掰,他在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力。” “哦”一聲,宋驁恍然大悟,劍身又朝完顏修的脖子壓了壓,“果然還是小寡婦狡猾……哦不,小寡婦聰明。你這個狗屁的珒國王爺狡猾的很。想哄老子,沒門!” 完顏修并不在意他損人的話,一雙銳利的視線,死死盯著宋驁的臉,那眸底流轉(zhuǎn)的情緒,就好像真的曾經(jīng)認識過他一樣,俊臉上帶掛著一種古怪的笑意。 “安王當真不識得我了?” 宋驁穿著珒兵的甲胄,若完顏修不曾識得他,斷斷喊不出“安王”兩個字來。這一回,不僅宋驁,連墨九都有些驚詫了。 他們都相信,完顏修以前一定認識宋驁。 可他們之前,能有什么淵源? 最關(guān)鍵的是,宋驁壓根兒就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見過他。 他難得嚴肅了臉,“你怎么認出我的?” 完顏修錯愕一下,“你忘記了?” 忘記了?墨九看他古怪的表情,也有一探究竟的八卦之心。但此時有無數(shù)的珒兵圍了上來,根本不是敘舊的時候,尤其這樣的“敘舊”,完全有可能是完顏修的詭計,他在拖時間逃跑。 念及此,墨九臉色一沉,“完顏修,少廢話了,落到我的手上,你就認栽吧。甭說你認識小王爺,就算你認識南榮皇帝,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完顏修回頭看她,目光有笑,聲音卻充滿了無奈。 “栽在鉅子手里,小王深以為幸?!?/br> “哦?”墨九質(zhì)疑地挑了挑眉,“真幸?那好嘞,你趕緊吆喝一下,讓你的人停手,也好少死幾個。要不然,再殺下去,兩敗俱傷,死傷無數(shù),你們還是一個敗字,又有什么意義呢?” 聽得她半真半假,半憐半損的話,完顏修面不改色,只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淡淡一笑,“身為軍人,戰(zhàn)死沙場是死得其所。我不怕死,我手下的將士更不怕死?!?/br> 他這么說的意思,是抓住了他,對戰(zhàn)局也沒有影響?墨九呵呵一笑,“那真是對不住王爺了,我墨九從來不做無用之功。” 說罷她不再與完顏修辯駁,斗嘴上功夫,而且直接讓宋驁押著他,從圍過來的珒兵人群里穿過,再一次走上了先前他們埋伏過的小山坡。 遠遠看著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墨九摸出一個哨子來,“咀”的吹了起來。 哨聲很尖利刺耳。 幾道“咀咀”的哨聲后,他們成功的引起了混亂戰(zhàn)場上的人注意。人群齊刷刷望過來,微微裊裊的山坡上,站著男裝的墨九。 她洪亮的聲音刺破了硝煙,傳入陣中,“珒兵都看好了!你們的王爺已經(jīng)被我擄獲,你們放下武器,立即投降,這樣或可保一命!否則,今日的北岸渡口,就是你們的墳?zāi)?。何苦來哉??/br> 珒兵怒瞪著雙眼,看向她。 她的手上,確實是他們的王爺完顏修。 ……一個他們視為神邸的戰(zhàn)將。 她怎么會不知不覺的擄了他去的? 眾人嘩然,驚叫聲四起。 也就在這一剎那,好幾個珒兵因為這一瞬的遲疑與緊張,死于了南榮兵的刀下。 人在瀕臨死亡時的嚎叫聲,最是令人驚悚。 墨九雞皮疙瘩掉一地,對著蕭乾大吼。 “大帥,投降就不殺?。 ?/br> 蕭乾立在馬上,看山坡上英姿颯爽的女子,一動不動地靜立好久,方才抿緊嘴巴,抬高手臂,陰沉著一張冷臉,厲聲喝道:“停!” 南榮兵一收手,主帥被擒的珒兵也自然停戰(zhàn)了。 一場血腥的戰(zhàn)事,似乎霎時便煙消云散。 “吁!”墨九覺得自己功德無量,可干了這么一件大事兒,她的后背上也些許汗?jié)瘛?/br> 默默看一眼圍上來的珒兵與南榮兵,她下巴微微一抬,掃向那些人,高聲喊道:“珒國人輸了就輸了,有點氣度啊,不要給我玩陰的。還有,你們的王爺,如今是我的俘虜,你們不要妄想救回他,否則,我就要他的小命。” 珒兵果然停下腳步。 墨九瞥一眼完顏修,又輕聲笑道:“不過你們放心,他既然是我的人了,我自然會好好飼養(yǎng)他的?!?/br> 她出位的話,洪亮震天,引全場驚呼。 今兒的完顏修,一身鐙亮的戰(zhàn)甲,身系精工巧繡的披風,腰身緊束,玉帶戰(zhàn)靴,鼻梁挺秀,有幾分高傲,有幾分狂妄,更有幾分俊美。 莫非墨九看上他了? 要曉得,他倆差一點拜堂呢? 尼瑪這到底是打仗還是搶親? 眾人心里腹誹,小聲議論,完顏修卻像被雷電劈中了,怪怪地看她片刻,唇角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你要怎生飼養(yǎng)我?” 墨九瞇眼,怪怪地冷笑,“帶你上天,包你舒服。” 完顏修一怔,唇角抿了抿,帶出一抹浪蕩的笑,“小王恭候小娘子垂憐。” 墨九唇角一揚,負手調(diào)頭就走。 “小王爺,帶上他,跟我來。” “……”宋驁啐一口,“到底哪個是王爺?” 遠處的戰(zhàn)場上,蕭乾黑眸微闔,滿是危險的光芒。 ------題外話------ 千言萬語一句話,追我的書,你別怕。 姒錦一定會好好寫的,么么噠……感謝追文的妹子,辛苦噠 坑深150米 吃味兒的蕭六郎 擊西癟癟嘴,掃他一眼,乖 闖北道一聲“阿陀彌佛”,哼哼道:“你若不爭氣,佛都渡不了你,我又如何管得了?” 擊西可憐的眨眼,“你也不管我了?” “在主上跟前說話,仔細著點兒。 樂文能不提九爺與完顏修,你就不要提。若不然屁股開花,可沒有人再管你!” 為免擊西又犯錯,闖北見蕭乾尚無責怪的意思,趕緊趁著泡茶的工夫把擊西拉開,把北岸那事兒說了一下,又仔細交代。 主子這會子明顯與墨九別扭著,他看不出來? 擊西這貨愣是不開竅啊。 闖北扶額。 說到這里,他憋不住心里的疑惑,找死地又問:“對哦,怎么不見九爺哩?難道九爺出什么事兒了?” “哦。”擊西拭了拭并沒有淚水的眼角,察覺了今兒的氣氛有些不對,不敢再瞎咧咧,卻在轉(zhuǎn)身時,又問一句,“泡哪個茶呢?是九爺昨日親自給主上做的佛手甘露茶,還是那一罐鐵觀音?” “擊西,主子累了,還不給泡茶?” 闖北總覺得“墨九看上完顏修”這個事兒,比九爺逃掉還要嚴重??善持捛睦淠槪幌氪鷵粑靼ご?,只輕咳一聲提醒。 擊西想想,嚇住了,“難道是九爺又逃了?” 闖北:“……” 他看蕭乾黑沉著臉,又瞥見闖北怪異的面色,不由一愕,“闖北眼睛不舒服?擠來擠去做什么?哦,難道仗打輸了?” 可擊西哪曉得厲害? 看擊西剛剛蠢過又在犯蠢,闖北站在蕭乾的背后,一直沖他擠眼。蕭乾分明就在生墨九的氣,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屁股癢癢,誠心想被笞臀么? “您得給擊西做主啊,九爺欺負人!說好與擊西玩一個好玩的游戲,結(jié)果擊西輸了,她把就擊西捆在這里,就走了,就真的走了……” “主上——”嘴巴一得解放,他便嗚咽著喊叫起來。等闖北為他松了綁,他“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失聲哀號。 他與薛昉的命運一樣,被墨九鎖在了金州的宅子里。只不過,他比薛昉更加倒霉一點——嘴被墨九用布條堵住,手腳也都被她用粗麻繩捆在了大梁上,見到蕭乾推門進來,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嘴里“嗚嗚”有聲。 偏生擊西是一個沒有眼力勁兒的人。 走南、闖北亦步亦趨,走路都小心翼翼,被墨九鎖在船艙里誤了事兒的薛昉,更是頭都不敢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火燒身。 從北岸的烽火戰(zhàn)場到隔江的金州城,他神色微寒、怪異、冷峻,卻不見太多惱意,只沉沉的眸色里,依蘊滿了狂風驟雨,讓幾個熟悉的侍衛(wèi),心下惶惶。 打了勝仗,南榮兵個個都興奮得很。可他們還在興致勃勃的善后,蕭乾便乘船返回了金州。 看他扼住完顏修不慌不忙地從敵軍中走出來的樣子,誰敢說他宋驁不是熱血須眉?誰敢說小王爺只曉得吃喝嫖賭? 不管怎么樣,活捉了完顏修,減少了南榮兵的傷亡,贏得了正面戰(zhàn)場上的絕對勝利,不僅她墨九是大功一件,連帶著那個混賬王爺宋驁,也成了軍中津津樂道的人物。 墨九哪曉得會生出那么多事兒?捉住完顏修,她興奮得很,與宋驁那個“督軍”商量著辦去了,看蕭乾沒有給她好臉色,她也沒有湊過去與他說話。 硝煙未散,江面曠野,處處煙霧裊裊。 漢水滔滔,說不盡的風流故事…… 民間野史上,更是為墨九涂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意指她被擄之后,與完顏修在金州有過一夕風流,且委身嫁之,卻又在逃回蕭乾身邊后,以美色惑之,導致完顏修兵敗金州,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墨九生擒完顏修”一事,很快便演變成了無數(shù)個不同的版本,甚至為這一場沒有溫度的戰(zhàn)役,增添了香艷的筆墨。 只說此番金州北岸大捷,蕭乾的戰(zhàn)術(shù)謀略、墨九的機械巧術(shù)、宋驁的神武悍勇,很快便以疾風般的速度傳揚開去。 此是后話,暫時不提。 于是,不再信任完顏修的珒國,面對屢戰(zhàn)屢勝的蕭乾以及勇猛善戰(zhàn)的北勐雄獅,不得不漸漸地走向了夕陽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