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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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奉命出戰(zhàn)的度三,已經在??h山外十里處,和領兵夜襲的古璃陽部展開了一場如火如荼的殊死之戰(zhàn)。 如此,??h山之戰(zhàn),也就成了北勐南下以來,和南榮的第一戰(zhàn)。 度三是北勐有名的虎將,麾下騎兵個個久經沙場,戾氣極重,悍勇而兇狠,而古璃陽率領的都是蕭乾當年北伐時的舊部,亦是老兵出身,閑的時間久了,遇到外敵來侵,也熱血沸騰,自然不肯退讓半步。 于是,這一戰(zhàn),居然歷時三天三夜之久,打得難分戰(zhàn)負。 ??h山,仿佛成了一個重要的堡壘要塞。 一南一北兩支軍隊打得難解難分…… 打仗打仗,越打越急眼兒。 從一開始的畏懼,到打出了火氣,骨子里的血性也就上來了??珊芸欤臂萝娭芯陀腥税l(fā)現,事情不對勁兒?。槭裁此麄円谶@里和南榮兵打來打去的,這是在做什么?他們不是要南下的嗎?第一道屏障都突破不了,被一個古璃陽擋在了汴京城外,多丟人啦? 還有,他們的大元帥呢? 為什么在這樣的時候,不派人來增援? 士兵們有疑問,可沒有人敢問。 度三是一員狠將,一個瞪眼就能把人嚇尿。 殺起人來,更是眼都不眨。 他說:大元帥的行蹤你等也敢問,要不要來坐一坐老子的位置? 于是,不僅沒有人敢問,也沒有人敢多說。 盡管他們心里都覺得很詭異! …… 在浚縣山的夜色掩護之下,蕭乾大軍早就已經遠離了汴京,一路往西行去。 宿夜不分的行路,大軍披星戴月,以急行軍的速度進發(fā)著,在第三日天光未亮時,就已經到達了西部重鎮(zhèn)隴州。而此時,這一座城墻斑駁的古城還安靜地沉睡著,根本就不知敵人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大元帥!” 這樣的“智取”,讓隨從都很興奮。 一個叫格森的將軍,翻馬上將,拜倒在蕭乾的馬前。 “末將愿為先鋒,攻下隴州!” 蕭乾倨于馬上,目光透過晨起的薄霧看著隴州城,一雙冷眸危險地半瞇。 “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攻下一座城? 這換了別人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對于他們來說,一個時辰也并非不可以。 格森的熱血被點燃了,大聲喊道:“末將領命!” 他聲音未落,蕭乾卻道:“你只有一萬人馬!” “?。 蹦菍④娨徽耙蝗f?” “你是不愿,嫌少了?” “不!大元帥,一萬就一萬!老子這就去干他娘的!”格森眸子里燃燒著的都是狼性,他已經憋了太久,早就恨不得上陣廝殺。對隴州這座古城來說,他們突然從天而降,占盡了優(yōu)勢,一萬人馬不多,可也不少。如果他打不下來,真的不用見人了。 “一萬足夠!” “嗯?!笔捛抗庖粎?,然后再一次補充。 “本帥在乾州等你,望將軍凱旋!” “末將必不辱命!” 蕭乾沒有在隴州停留,大軍連帳篷都已經沒有了,他們原地歇息一下,吃了點隨身帶的干糧,一刻鐘后,在格森領軍沖擊隴州城門的時候,繼續(xù)南下乾州。一路所經之處,像一片黑壓壓的螞蟻,聲勢震天撼地—— 這樣的消息,不過一刻鐘就傳入了隴州城的守將耳朵里。 外面攻城聲音不斷,聽說北勐蘇赫帶領的幾十萬大軍突降隴州,他連城墻都沒有爬上去,喃喃幾聲“完了完了,天要亡我矣”,就領著一眾將領開城投降。 這光景,反倒把格森給嚇了一大跳。 “他娘的,一個時辰還早???這就不打了!” “……是的,將軍,隴州守將降了!” “降他娘的!”格森是個狠人,腰刀一揮,“殺!” “??!” “啊!” 投降也沒有換來平安,蕭乾大軍剛剛離開隴州不遠,格森就帶著他的隊伍在隴州城大開殺戒。一時間,殺聲震天,哭聲動地,此起彼伏的悲呼聲,響徹了天際! 夜幕降臨時,蕭乾領北勐騎兵到達乾州,同樣的措手不及,同樣的手法,乾州守將不僅沒有投降,還狠狠地拼殺了一場,可哪怕他拼盡最后一人,又怎會是蕭乾的對手。最后時刻,守衛(wèi)咬牙在城樓上,對著北勐騎兵破口大罵之后,正欲輕生,卻被從云梯爬上來的北勐兵制止了。 “算你命好!大元帥要留你狗命!” “有種殺了俺啊,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找死?”北勐兵一拳頭打暈了這廝。 一天時間,隴州和乾州,兩座城池陷落。 而兩個守將,卻有著完全兩種不同的命運。 趙聲東一直跟在蕭乾的身邊,憑著他對蕭乾的了解,當然知道他不會胡亂下一些命令,所以,對這樣的結果,有些好奇,“王爺,你為什么留下乾州將軍的命,卻派了好殺的格森去攻隴州,擺明了不要他活命的???” 蕭乾淡淡看著烽火連天的城池,淡淡一嘆。 “乾州守將是人,隴州守將是畜生。畜生豈能和人一樣看待?” 是因為他們平日為官的品行? 趙聲東恍然大悟,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方問:“我們可還要繼續(xù)行軍?” “不!”蕭乾眉鋒一蹙,“事不過三,將士們都乏了,需要休憩,恢復體力。正好,這隴州和乾州,皆是南榮富饒之地,通令下去,大軍留下,吃個飽飯,睡個好覺,再圖明日!” “屬下遵命!” 同一時間,宋熹率大軍到達了汴京。 在??h山和北勐軍酣戰(zhàn)了三天三夜的古璃陽,可謂功不可沒。宋熹從接到古璃陽主動出戰(zhàn)北勐兵的奏報開始,就一直很詫異,到這個時候,聽說古璃陽已經與北勐兵打了三日,這心里的疑惑,也已經達到了峰值。 他從來沒有想過古璃陽會出戰(zhàn)。 但這樣的結果,對一個御駕親征的帝王來說,自然是滿意的。 風塵未洗,他便披上戰(zhàn)袍要前往浚縣山。 然而這時,古璃陽卻領兵大捷歸來,引汴京全城高呼。 “古大將軍,戰(zhàn)無不勝!” “古大將軍,揚我國威!” 在此之前,古璃陽與度三打了三天三夜,沒有分出勝負,可就在宋熹到達汴京之前的一個時辰,古璃陽棋高一著,終于擊退了抵死頑抗的度三,令其倉皇敗退回浚縣山的駐地—— 如此,膠著了三天三夜之后,南榮兵在古璃陽的帶領下,獲得了首次大捷。 而這時,已經戰(zhàn)至疲態(tài)的南榮兵也要休整,不可再戰(zhàn)。 于是,古璃陽搬師回城了。 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滿城都在喜呼“古大將軍大捷”,消息傳入宋熹這里,他詫異之余,立馬召見古璃陽,大行表彰之事,而后欲給汴京駐軍嘉獎慶功。然而,這邊慶功的圣意剛剛下去,就傳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北勐軍一日之內,連奪隴州與乾州兩城。 等宋熹再派兵前往浚縣山北勐兵的老巢時,那里已經空無一人。 就連被古璃陽力挫銳氣的度三“殘兵”,都不知所蹤! ------題外話------ 孤王寡女一歲了。 365天,啊啊?。?/br> 坑深296米,算無遺策 從天堂到地獄,什么滋味兒? 一轉瞬間,這消息就像老天故意給南榮人開的一個玩笑,給他們逗了個耍子,又收回了短暫的憐憫。甚至于,事實結果比他們之前的預期更為殘酷。 未正式迎敵,就被占了兩城。 而且,隴州和乾州的失守,還不算最大的悲劇。 真正的悲劇在于,隴州和乾州乃西部大門,這一失守,整個西部和西南部,川、陜、云、貴地區(qū)全都門戶洞開,為北勐騎兵以全境入侵的極大便利。更可怕的是,御駕親征的宋熹集齊了主力要與北勐兵在汴京一決死戰(zhàn),如今連回援的機會都沒有。 實際上,南榮的兵馬,人數上優(yōu)于北勐。 蘇赫領兵南下,一共才三十萬騎兵,宋熹此番御駕親征,號稱八十萬大軍之眾,加上汴京府的兵馬,若大規(guī)模對戰(zhàn),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宋熹雖然沒有帶過兵,就論他用“皇帝御駕親征”帶來的軍民一心這招就不可小覷了。從臨安行至汴京,他點燃的不僅是戰(zhàn)火,還有萬眾一心對抗強敵入侵的決心。 一個帝王的人格魅力,宋熹發(fā)揮到了極點。 故而,汴京一戰(zhàn),原本是整個南榮的希望。 ……也是為賭國運的一戰(zhàn),勝負對今后戰(zhàn)役的影響極大。 然而,結果卻是這樣。蕭乾給歷史書寫了一個完全超乎人們想象的答案。 此前,宋熹為這一戰(zhàn),做了許多的布置。 在他御駕親征之前,曾對古璃陽大肆封賞,還因此遭到一群老臣的反對??伤@一招其實很高明,可謂攻心之策。若古璃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一心背離于他,那他毫無損失,而古璃陽卻會背上不忠不義的罵名。對于他來說,恐怕比殺了他還要艱難——因此,他對古璃陽的設想是,就算不會盡心幫他,也絕不會領兵投誠于蕭乾。 古璃陽是南榮人,這一點就是他的軟肋。 他猜對了,也賭對了!古璃陽確實沒有背叛他。 可他——在這一刻,寧愿古璃陽早早就背叛了他。 古璃陽與度三在??h山的首戰(zhàn),拖住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也包括宋熹的目光,讓他們都無瑕分心顧及其他,也根本就沒有想到,短短三天時間,北勐軍主力會出現在南榮的隴州和乾州——這魔鬼似的行軍速度,非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