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九宮夜譚在線閱讀 - 九宮夜譚 第180節(jié)

九宮夜譚 第180節(jié)

    文帝不再發(fā)問,快步走了出去。裴明淮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搶在前面奔了出去,外面早已不見吳震的影子,想必聽了乙旃惠的話已出去了。只見韓陵忳此時也搶進來了,文帝道:“免禮。怎么回事?”

    韓陵忳道:“回陛下,臣聽陛下的吩咐,雖靈丘那邊重兵駐扎,仍去接蘇大人。但蘇大人一行人過了靈丘道一刻未停,直接回宮,怎么也不曾料到居然馬頭山上有設伏。臣到得晚了一步,蘇大人中了一箭,雖不是要害,但箭上喂毒……”頓了一頓,又道,“臣率禁軍將那些人盡數(shù)圍住,本想拿活口,但……但都自盡了?!?/br>
    走到尉府大門前,吳震正在一輛車前,一疊連聲地叫:“阿蘇!阿蘇!你醒醒!”

    裴明淮見蘇連面色死灰,左肩中了一箭,撕開他衣裳一看,傷口處全是紫黑,知道是劇毒無比。自懷里取了個玉瓶,將里面的丸藥全倒在蘇連口中,對吳震道:“取些水來,想法子讓他吞下去?!庇址隽颂K連,一手抵在他背上替他度氣。

    過了一陣,蘇連“哇”地一聲,吐了一口黑血出來。睜眼見到文帝,低聲道:“陛下……我……我有負你所信……”

    文帝道:“告訴朕出了什么事?!?/br>
    “陛下,你要我找的東西……”蘇連道,“我中箭后有人自我身上搜了出來,這時韓將軍已經(jīng)到了,本來應該無虞,可那人……將那東西以指力捏碎了,連那些碎屑都……都咽了下去?!?/br>
    文帝問道:“你親眼所見?”

    蘇連道:“是,親眼所見。”又道,“陛下,你吩咐的事我沒辦好,我知道是死罪。阿蘇只求陛下一件事……”

    文帝打斷他道:“什么死不死罪的!行了,趕緊回宮叫太醫(yī)看吧。前些時候入宮那姓徐的太醫(yī)好得很,死不了的,你日子還長得很,不用多說了?!?/br>
    蘇連還想說話,但那箭上喂的毒實在是劇毒,頭一側又昏迷了過去。吳震連著叫了好幾聲:“阿蘇!”

    裴明淮已自蘇連身上摸了個玉瓶出來,倒了一倒,卻是空的。便道:“算他聰明,一中箭就知道全部吞下去。要不,早死了。”

    吳震臉色也嚇得比蘇連好不到哪去,聲音都有點發(fā)抖,道:“那……那他不會得死吧?究竟是什么毒?”

    裴明淮道:“趕緊去好好醫(yī)治,死不了的?!庇謱n陵忳道,“還好你到得快。你送蘇連去醫(yī)治吧,別回宮了,就送到我府上,請那位徐太醫(yī)來便是。”

    韓陵忳面有慚色,道:“還是晚了一步?!?/br>
    裴明淮道:“怎會有人在馬頭山設伏?最近京畿布防極嚴,那么多身份不明之人,怎能進到京城?”

    文帝已轉身向里走,道:“淮兒,你要想阿蘇死,就只管追問吧,還不趕緊讓陵忳送他去醫(yī)治?!?/br>
    吳震忙道:“是,是,明淮,有話過些時候再問吧?!币婍n陵忳率麒麟官駕車出了尉府,低聲道,“不會得有事吧?”

    只聽文帝的聲音道:“若是死了,朕也不吝于再賜一回依襄城王喪事的例。吳廷尉,我看你對今晚的事已是了然于胸,就進來說說吧?!?/br>
    吳震不敢答腔,等文帝走遠,悄然對裴明淮道:“陛下什么意思?”

    裴明淮臉色也不好看,壓低了聲音,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如今京畿防衛(wèi)森嚴,阿蘇本來帶的人就多,都是好手,居然能一舉殺完,人數(shù)必當不少,是怎么進到京城的?我們一路上千防萬防,重兵環(huán)伺,你我都擔心的靈丘道隘口幾乎已經(jīng)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卻沒出什么事。但既入代都,就不能帶那么多人進來,否則恐遭非議。伏擊阿蘇的人也是料到了這點,阿蘇一至京畿,也是放松了戒備……”

    吳震道:“聽方才他說,那個人沒有帶走東西,反而是毀了?!?/br>
    “對天鬼而言,毀了的啟節(jié)有什么用?”裴明淮聲音更低,已幾近耳語?!爸挥袉⒐?jié)兩截合一,方才有用。只有對一個人,啟節(jié)毀掉才是好事?!?/br>
    吳震的聲音也已幾不可聞?!澳闶钦f,襲擊阿蘇一行人奪啟節(jié)的人是太子的人?!?/br>
    “所以方才皇上不讓我問下去了。”裴明淮低嘆道,“皇上一聽說不是搶啟節(jié)而是毀啟節(jié),立時便明白了。唉!只要阿蘇無恙便罷。這東西實是禍害,為它而死的人也不知多少了。讓天鬼得了更是禍害,毀了也好,從此再不能合一最好!”

    吳震道:“但皇上必因此事對太子生出芥蒂?!?/br>
    “那是皇上跟太子的事,我們也管不著?!迸崦骰吹溃白甙?,吳大神捕,你把事情說清楚了,趕緊去看著蘇連,免得有人趁他受傷昏迷之際害他。他樹敵太多,你不是不知道?!?/br>
    他這一說,吳震頭點得雞啄米一樣,道:“是,你說得是!”又看了一眼裴明淮,埋怨道,“你方才求什么!你不求還好,你一求,皇上還真要殺她!”

    裴明淮被蘇連的事分了心,這時又記起李音,頓時焦躁起來,道:“那怎么辦?”

    “我拉你又拉不?。 眳钦鸬?,“我都說了我知道是誰殺漁陽公的了,你就耐心點不成么?非要把事情搞成這樣!”

    裴明淮也不及多問,道:“好好好,吳大神捕,就看你的了!”

    第7章

    二人又走到那廳前,吳震在外面悄悄看了一眼,道:“我的老天爺,這格局越來越嚇人了。我都有點怯場了?!?/br>
    “二品的廷尉卿啊,吳大人?!迸崦骰吹溃澳阋詾檫@是白給的?”

    吳震只得硬著頭皮進去,對著文帝行禮。文帝道:“免了,有話就說吧。”

    “好,那我就說了,若是有得罪誰的地方,請眾位大人見諒?!眳钦鹫f道,“陛下,其實我們一直都被一件事給誤導了。那就是,尉端難以與后宮嬪妃見面,所以才會借靈巖石窟祈福的機會,與那個人見面。其實尉端為何能找到這個人,是跟他去西域的緣故相關。尉端去塔縣的時候我也去了,明淮也在?!?/br>
    他看向裴明淮,裴明淮道:“我前些時候去西域,是應陛下的旨意,吐谷渾與塔縣昔年的烏夷國貴胄有勾結,意欲奪下這一隅。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吐谷渾向來擾我大魏邊境,不時都有些戰(zhàn)事。但吐谷渾與柔然一樣,向來沒什么智計謀略,這一回居然里應外合還有條有理的,背后卻是有天鬼的影子。樂良王的事,他王妃呂玲瓏是天鬼的人已是鐵證,而與呂玲瓏聯(lián)絡之人也是天鬼放在塔縣的那一個——韓朗。他在塔縣叛亂之后便不知所蹤?!?/br>
    裴霖道:“韓朗?我恍惚記得此人,是韓明的異母兄弟么?”

    “正是。”裴明淮道,“尉端在瓊夜那里不知道見到了什么,也許是書信,也許是什么物件,總之是直接指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又與天鬼有關系。尉端回京便立即去找這個人了,但他卻被這個人殺了滅口。尉眷想必也知道了些什么,那個人無奈,只得冒險又將尉眷殺了滅口?!?/br>
    此時李音已被帶了下去,著人看守,如今廳中只有文帝、裴霖、穆慶、陸復諸人,京兆王也過來了。文帝道:“有話直說。那人是誰?”

    吳震嘆了一聲,道:“臣已說過,我們是想左了,總覺得是尉端不便入宮去見某一個嬪妃,才會在靈巖石窟見面。可是,我們從另一面來想想呢?尉端憑什么要為一個連面都沒機會見的嬪妃守密?為什么不直接去稟告陛下,或者告訴他父親漁陽公,或者跟景風公主商量?這都行啊?!?/br>
    裴霖緩緩點頭,道:“吳廷尉說得是。若那嬪妃是宮里的任何一位,尉端都沒有任何理由替其隱瞞,只會立刻告知陛下。他既已回京,那是容易得很的事。知情不報,反而是重罪,除非尉端有不能相告的重要理由。”

    吳震道:“太師說得是。所以我們是全然被發(fā)生的事給誤導了,或者是說,想得太多了些。尉眷知道了些什么,我們不得而知,但既然尉端是受其父之命到塔縣,想必尉眷也決不會一無所知。而就在今日,尉眷終于有機會跟那個人會面,必然是質問那人,而那個人……只得殺了尉眷。這已不是冒險不冒險的事,也跟會不會武功沒干系了,就八個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想了想,又道:“這個人的作風,十分敏捷,十分狠辣,而且有種……有種不顧后果的勇氣。順便還設了一連串的陷阱,先是陷害武威公主,然后又陷害太子妃。太子妃的手受傷看起來應該是今天的事,想必確是什么不好宣之于口的事,但一定跟此事無關。我疑惑著,也許是這個人先看到了太子妃手上有傷,然后才想到以金釵殺尉眷,嫁禍太子妃。就跟在靈巖石窟殺尉端一樣,一串事情做得干脆俐落,絕不拖泥帶水,臣都要替他拍手叫好了?!?/br>
    穆慶笑道:“這么說,那這個人做得就沒有破綻?”

    “宜都王,天下沒有不會有破綻的案子,就看你怎么去補這破綻。最高明的案子就是過下無痕,至少看起來是?!眳钦鸬?,“要我說,靈巖石窟最大的破綻就是那留下來的白蓮紅蓮,所謂天雨四華,簡直是揪著我們把視線轉向呂玲瓏,這個人用一個明顯的破綻來補了原本可能出現(xiàn)的破綻,實在高明。至于尉眷這案子么,破綻就在于地方太小了,就這么大一個地方,有機會殺人的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所以只能說殺人的那個人實在是逼得沒法子了,也談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了。臣要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至于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臣是真不知道,還請陛下與三都大官明察了。若是沒什么要問的了,臣先告退了?”

    文帝微微點頭,吳震朝裴明淮看了一眼,退了出去。一時無人說話,最后穆慶嘆了口氣,道:“陛下,這究竟是為什么?她僅在皇后之下,其位尊貴,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為什么要跟天鬼勾結?”

    “……這朕卻也不知道了,若是知道,還能容她到今日?”文帝嘆了口氣,道,“傳她過來,讓她自己說吧?!?/br>
    過了半日,趙海引著尉昭儀過來了。尉昭儀上前對著文帝見禮,問道:“陛下,怎么這時候叫我來?”

    “這倒是朕想問你的?!蔽牡劬従彽氐?,“仙姬,自你從于闐嫁過來之后,朕待你并不薄。自有了景風后,你便是左昭儀,僅在皇后之下。朕也不明白,你與尉眷有親,論起來尉氏也是于闐貴族出身,尉氏榮則你榮,你為何要下手殺尉氏父子?”

    尉仙姬聽得文帝如此問,臉色變得紙一樣慘白,本跪在地上,這下子腳下一軟,已跪不住,跪坐在了地上。文帝道:“事已至此,就別說些沒意思的話了,都省些力氣。朕乏得很了,早些鬧清楚了事的好。”

    裴明淮仍是有些不相信,問道:“尉昭儀,真是你殺了尉端?”

    “她身邊一個叫小珂的侍女突然離宮了,我就有些奇怪?!蔽牡鄣?,“原來不是走了,是死了。也是天鬼給你安插的人吧?”

    見尉昭儀仍然不開口,文帝笑道:“你這是在考量朕的耐心是不是?這么說來,天鬼就是跟你們于闐國也有勾結的了?也好,朕這就派敦煌公過去,把你們那于闐國給滅了,里面的人一個不留?!?/br>
    尉仙姬本來垂著頭,這時猛地抬起了頭,道:“這樣的事,難道還是第一回 嗎?先帝時候,高涼王出兵追擊吐谷渾于白蘭,慕利延倉皇而逃,卻苦了我們于闐。吐谷渾殺了我們萬余人,那真是屠城哪!后來我嫁到這里,國中卻仍是常常受柔然所苦,上一回柔然又來脅持我國,派使者來苦求陛下發(fā)兵,陛下是怎么都不允可!”

    文帝道:“就為這個?朕當時已經(jīng)說了,不是不肯發(fā)兵,打個仗有什么大不了的,跟柔然還打少了么!可要從平城發(fā)兵,走過去得走多久你不是不知道,走到了有什么用!若是自敦煌發(fā)兵,是,敦煌公是上表請戰(zhàn),但若他去了,敦煌一線便告空虛,若是柔然或是吐谷渾乘勢來襲,便麻煩了。若你于闐真是如前次吐谷渾屠城那般,生死一線,朕或者會答應讓敦煌公領兵前去,但你們使者還能優(yōu)哉游哉到我這里來,分明柔然不過就是看上你們這西域要塞想分杯羹,并無實質上的險情?!?/br>
    尉仙姬笑道:“陛下打悅般國,那也沒個緣由的,說打就打了。我嫁陛下這二十多年了,陛下連這丁點情份都無?”

    穆慶皺眉,在旁道:“尉昭儀,我說句實話,你們于闐本來也jian猾得緊??哿粑页拐?,還劫了波斯給我朝的貢品,這都是明明白白擺著的事!”

    文帝揮了揮手,示意穆慶不要再說,又道:“即便你對朕心懷怨恨,你又怎會跟莫瓌的天鬼扯上關系?算起來,宮里位至高位的嬪妃,最沒可能跟莫瓌扯上關系的就是你了?!?/br>
    尉仙姬不語,文帝喝道:“你真以為朕不會滅了你于闐?不過蕞爾小邦,因為你的情份,方才宜都王說那些事朕才沒計較。你再不吐實,別說朕不顧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

    “陛下對我何嘗有情份?”尉仙姬笑道,“陛下就算是待沮渠夫人,也比待我好吧?若不是有我女兒在,還不知怎么樣?!?/br>
    聽到她說這話,穆慶裴霖等人再怎么都不便聽了,裴霖先起身道:“陛下,我等先出去,陛下的家事,我們不便多言。”

    “有什么要回避的!全都坐下?!蔽牡叟?,“是你們于闐送你來的,并非朕索要的。兩國通婚,本是常情,朕多年來待你并不薄。朕再問一次,究竟你是怎么跟天鬼扯上干系的?你替天鬼做了些什么,會引得尉端與你反目?這是最后一回,若你再不答,朕也不問了,即刻便令敦煌公出兵滅你于闐!”

    裴霖在旁勸道:“尉昭儀,事已至此,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并無害陛下之心,只是我們于闐受了他們的恩,我就替他們辦了些小事?!蔽鞠杉У吐暤溃叭羰且Ρ菹?,我也是決不肯的?!?/br>
    穆慶奇道:“受他們的恩?”

    尉仙姬道:“吐谷渾當年屠我于闐,還不肯罷休,后來仍常常相擾……”

    見她不說下去了,穆慶催促道:“尉昭儀,你倒是說哪?!?/br>
    文帝冷冷地道:“還能有什么?自然是吐谷渾以乙弗氏為首那一支,自和平初年后便吞并了不少西域小國,如鄯善、且末之屬。從上次塔縣的烏夷余孽聯(lián)同吐谷渾叛亂的時候朕便知道了,這一支仍在莫瓌掌控中,打通了自西域南邊經(jīng)青海到益州一線,連南宋都要朝他們借這條道。他們既在鄯善重兵鎮(zhèn)守,便是與你們于闐相鄰,替你們擋了不少原本來自吐谷渾的災吧?好罷,天鬼于你于闐有恩,你又覺著朕在柔然其事上不肯出兵相救,所以你應了他們所請,是不是?朕說過了,女子若蠢了笨了,真是不要來多事,害人害己!我們大魏這些年雖跟吐谷渾打得不少,也不是沒奏效,但……”

    裴霖勸道:“陛下,你也別氣了。尉昭儀又怎會懂得打仗的事?她來大魏都多少年了,怕是于闐國里的事,她也沒法子知道多少?!?/br>
    “你替他做了什么?”文帝問道。尉仙姬低聲道:“并沒做什么。只是……只是那個叫小珂的侍女一直跟著我,跟了多年。韓瓊夜是早就走了,本來她走了我是松了一口氣,可后來又來了一個小珂……她們在宮里究竟有做些什么,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并沒有想殺尉端,我只是求他別把這事告訴陛下你。但……但小珂動手殺了尉端……”

    裴霖嘆道:“尉昭儀,你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想必尉眷早想問你,只是你躲著不見吧?今日你不能不來,他便來向你問個究竟,你又連他都殺了?你怎的不替景風公主想一想?一邊是駙馬,一邊是母妃,你要她怎么辦?”

    聽裴霖如此說,尉昭儀終于淚流滿面,伏在文帝腳下,哭道:“陛下,陛下,我就景風一個女兒。我一直都怕得很,從尉端死了那日開始,我就怕得不得了,知道遲早有一日要事發(fā)的。求陛下賜我一死!”

    “……賜你一死倒是簡單得很。”文帝緩緩地道,“只是要朕如何對女兒交待?朕若下旨賜死你,景風豈不要恨朕一世?”

    尉仙姬顫聲道:“那……那陛下容我自盡……”

    “自盡她也會覺著是朕逼的,一樣的恨朕。”文帝道,“論起來你實在是該死的,但朕怕景風因此傷心,倒是讓朕為難了?!?/br>
    裴明淮忽聽得景風聲音在外面道:“我要見我父皇!讓開!”他深知景風的脾氣,捏了一把汗又不好說話。

    文帝皺眉,景風已闖了進來,對著文帝道:“父皇,今日……”她話還沒說完就見著尉昭儀跪在那處,吃驚道,“母親,你這是干什么?”

    眾人都以為景風是為了尉昭儀來的,聽她這么一說,卻都怔了。文帝道:“景風,我們在這里議事,你來干什么?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br>
    景風往他面前一跪,道:“父皇,太子妃的手是我不小心弄傷的。她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會殺人?你們別冤枉她了?!?/br>
    文帝道:“你?”

    “父皇,你就別問了?!本帮L道,“反正跟今兒的事沒干系,李音也跟今兒的事沒干系。你要再問,就是給你女兒難堪?!庇掷宋菊褍x道,“母親,你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出了什么事?”

    文帝嘆了口氣,道:“景風,漁陽公是你母親殺的。你的駙馬也是你這母親給害死的?!?/br>
    景風只驚得臉色煞白,半日方道:“什么?不,父皇,這怎么會?”

    文帝道:“你自己問你母親去?!?/br>
    尉昭儀淚流不止,顫聲道:“景風,景風,都是娘不好,你不要恨我?!?/br>
    景風叫道:“可這是為什么?”

    穆慶在旁道:“景風,你母親怨恨你父皇不肯發(fā)兵于闐,積怨已久,所以跟天鬼有所勾結,雖不算什么謀逆的大事,但尉端發(fā)現(xiàn)了端倪,于是便被跟在她身邊的天鬼中人給殺了。漁陽公今日相問,尉昭儀更是害怕,便……”

    景風只聽得如五雷轟頂,抓了尉昭儀的手,叫道:“母親,我不信,我不信。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尉昭儀哭道:“景風,娘也是不得已啊……”

    “夠了!”文帝喝道,“一個個地鬧夠了么?”

    見文帝發(fā)怒,連景風都不敢再說。文帝道:“帶尉昭儀回宮。景風,從今日起,你先不要去見她?!?/br>
    景風顫聲道:“父皇,你要如何處置我母親?”

    “即便是你可以不把你駙馬都尉的死當一回事,朕也不能讓漁陽公這樣的臣子白死。”文帝淡淡地道,“不過她終歸是朕的妃嬪,這事又關聯(lián)頗多,讓朕想想再說吧?!?/br>
    見景風還要再求,穆慶咳了一聲,道:“景風,陛下已經(jīng)開恩,不曾立刻賜死了。”

    文帝已經(jīng)站起了身,眾人也連忙起身。此時院中誦經(jīng)已畢,道壇上生起火來。大代舊例,哪怕貴為皇室中人,死后一般的衣物器皿全部燒毀。文帝回頭望向院中,半日,嘆息一聲,道:“這喪事,一件辦成了兩件。太子,漁陽公的喪事你親自辦吧,在東堂舉哀,追謚尉眷為漁陽王?!?/br>
    太子低聲道:“是。”又伸手去扶景風,道,“別的事有我呢,你先回去歇著。我著人去找慶云,讓她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