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可是,這會兒她固執(zhí)病犯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位杰西卡比我還漂亮嗎?” 溫禮安微微彎下腰,細細瞅著她,慢吞吞說著:“漂亮,杰西卡比你漂亮得多了,如果你還想要更加具體的數(shù)據(jù),我也可以告訴你,杰西卡的外貌屬于第一階梯,而你充其量也就勉勉強強夠得上第三階梯,若輪氣質(zhì)性感指數(shù)的話,你好比是安妮斯頓,而杰西卡是安吉麗娜朱莉級別的?!?/br> 再靠近一點:“我這么說夠明白了吧?” 能不明白嗎? 溫禮安是在變相告訴她,是男人的話都會選擇安吉麗娜朱莉,還不到三個月時間溫禮安儼然就變成了花心大蘿卜,那她呢,來到這里找他的她被放在哪里了? 那句“溫禮安,那我被放在哪里呢?”說出口時卻變成了:“溫禮安,那你把榮椿被在哪里呢?” 這問題在溫禮安眼里儼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問題。 往著她再靠近,近到他們的眼眸印著彼此的模樣,她萬般窘態(tài),他云淡風輕。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行為理解成一個女人忽然間關心起自己前夫的情感生活?如果我的理解符合現(xiàn)實的話,那,親愛的前妻,大可不必?!睖囟Y安直直看著她,一字一句,“梁鱈,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是費迪南德家的孩子?!?/br> 如果梁鱈沒算錯的話,這應該是溫禮安第三次和她強調(diào)他是費迪南德家的孩子了。 費迪南德家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還是梁姝家的孩子呢,費迪南德家的溫禮安有他的冷酷,梁姝家的小鱈也有她的驕傲。 在梁姝家的孩子實行她的驕傲之前—— 好吧,好吧,她可是大老遠來到這里,就一次,最后一次。 垂下眼眸,梁鱈低聲說溫禮安我掉到河里去了。 無動于衷。 用更低的聲音說,溫禮安掉到河里去之后我就生病了。 毫無反應。 那一刻梁鱈心里有點絕望,溫禮安沒有因為她掉進河里去也沒有因為她生病了而去擁抱她。 沒有和她賠不是,更沒有一副悔不當初的語氣和她說我剛剛都是在逗你的。 “溫禮安,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抓住的?!边@話已經(jīng)來到喉嚨口了,可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只能,繼續(xù)保持奇怪的姿勢,抿著嘴。 “不出來嗎?”溫禮安冷冷問著。 果然,這是一位有了新歡的男人的語氣,她也不稀罕呆在這里,可……現(xiàn)在她真是動彈不了,有了新歡的男人似乎一刻也忍受了糟糠之妻。 溫禮安腳往著儲物柜—— 這混蛋是要對她拳腳相向嗎?在溫禮安腳落在儲物柜上時梁鱈閉上眼睛,伴隨著腳撞向儲物柜的那聲聲響,她像一顆皮球一樣從儲物柜滾了出來。 不能再丟臉下去了,梁鱈想起了作為著名歌唱家梁姝家的孩子應有的驕傲。 活動筋腳、起身、整理頭發(fā)、把香蕉放回去、來到溫禮安的面前。 站停,以比溫禮安還要冷淡的聲音說:“溫禮安,對于你的情感生活我并沒任何興趣,我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代表薛賀向你傳達感謝?!?/br> 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分鐘之后。 “沒有了?”他冷冷問著。 “是啊,沒有了?!绷瑚L攤手。 “那你可以走了。” “是的,我正要走。” 作為梁姝家的孩子,要有說走就走的果敢,目不斜視,梁鱈朝著門口走去,前腳剛剛邁出門口,后腳門就關上。 溫禮安這個混蛋果然是有了新歡。 梁鱈站在那扇緊閉著的門板前發(fā)呆。 片刻,硬著頭皮,按下門鈴。 門就打開了一點點,溫禮安就堵在那道門縫處,儼然一副不說清楚原因不會讓你進來的態(tài)度。 說清楚原因是吧。 “我的包還在里面。”板著臉。 “在哪里,我?guī)湍隳?。?/br> 混蛋混蛋,她也不稀罕呆在這里,她只是想拿回她的包,蠻勁一上來,梁鱈用肩膀撞開溫禮安。 身體越過他徑直朝著他房間走去。 讓梁鱈覺得頭皮發(fā)麻地是,溫禮安這個混蛋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眼看就到了溫禮安的房間門口。 站停在房間門口,語氣很沖:“溫禮安,你還怕我偷你房間的東西不成?!?/br> “那倒不是,我比較怕的是前妻把東西不巧地落在自己前夫家里類似這樣的事件發(fā)生?!睖囟Y安回。 果然是費迪南德家的孩子,毫不拖泥帶水,新歡是新歡,前妻是前妻,明白了,明白了。 只是——可惜地是,時間無法倒流。 如果時間能倒流的話,梁鱈一定不會自作多情地打開溫禮安的衣柜,再理所當然的把自己帶來的幾件衣服和溫禮安的衣服掛在一起。 硬著頭皮,在溫禮安虎視眈眈下梁鱈打開了衣柜,男式衣服和女式衣服并排著相親相愛。 太丟臉了!! 可,丟臉的事情還沒完,收拾衣服時因為動作弧度大導致于那件桃紅色胸衣掉落在溫禮安腳下,是的是的,她還把自己的內(nèi)衣也放進衣柜里了。 不能再丟臉了,決不! 拎著包,見鬼般的,梁鱈逃離了溫禮安住的公寓,一鼓作氣,目不斜視走了半英里路。 半英里路程過后,腳步放緩,事情變成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也是梁鱈所預想不到的。 在她的預想里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和溫禮安窩在沙發(fā)上訴說衷情,而不是孤零零走在異鄉(xiāng)街頭。 而且,已是夜幕降臨時分。 也許,接下來她應該叫一輛計程車,然后找一個酒店,美美睡上一覺之后再做打算。 環(huán)顧四周,這里好像很難叫到車。 梁鱈心里萬般沮喪時,那輛車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溫禮安。 挺直脊梁,梁鱈冷眼看著溫禮安拉下車窗。 “上車?!睖囟Y安目光落在前方。 真可笑,一動也不動著。 溫禮安側(cè)過臉來:“這里很難叫到車?!?/br> 冷冷的回:“關你什么事?!?/br> “不是說急著趕飛機嗎?” 果然不能老是說謊!因為太丟臉了,梁鱈在離開溫禮安家時丟下了這樣一句“我只是順道來到這里,沒打算在這里多做停留,我一個半小時后就飛洛杉磯,薛賀在洛杉磯等我?!?/br> 這下……這真是倒霉的一天。 “這里很難叫到車,正好我有時間,我送你到機場去。” “不需要!”梁鱈加重聲音。 溫禮安如是說:“前妻趕不上航班,在陌生的城市里她只能打電話給很巧地住在這個城市里的前夫這類事情我也不想遇到?!?/br> 混蛋,混蛋! “溫禮安!”梁鱈一字一句,“我不會打電話給你的,不會!” “梁鱈,我想不到急著趕班機的人在叫不到車的情況下拒絕熟人的順風車的理由,還是……”溫禮安手擱在車窗上,半瞇著眼睛,瞅著站在人行道上的她,“還是,其實你沒有急著趕航班,也沒有人在洛杉磯等你?!?/br> 艸!艸! “誰說沒有!怎么可能沒有!”梁鱈一邊說著一邊把包扔進溫禮安車里。 四十分鐘后,當車子真停在機場停車場時梁鱈頓時傻眼了。 這一路上她好幾次都想拉下臉來和溫禮安說實話,但自始至終溫禮安都冷著一張臉,好幾次話都來到嘴邊可又在溫禮安冷著的臉中咽了回去。 就這樣,任憑著車子一路往著機場。 當梁鱈再次鼓起勇氣想說點什么時,車已經(jīng)停在機場的停車場。 熄火,解開安全帶,側(cè)過臉來。 在溫禮安冷漠的眼神中,那句“溫禮安,我找你來了?!弊兂闪撕芊弦幻捌迣ψ约呵胺虻膯柡颍骸皽囟Y安,過得好嗎?” “還不錯?!笨粗难凵窈翢o波瀾,“你呢?” “我……我也還不錯?!?/br> 更像是前妻和前夫了,難道她和他真的正在變成這個塵世間的離婚夫妻間的正常相處模式嗎? 不久之后他找到了他的另一半,而她也找到了她的另一半。 思索間,溫禮安的臉朝著她越來越近。 停車場四處無人,這是十分適合接吻的環(huán)境,也許剛剛那個念想只是她的錯覺,溫禮安可是說了他六歲就喜歡上她了,喜歡那么多年的姑娘哪能輕易說放下就放下。 是的,是她的錯覺。 在他緩緩往著她靠近時,揚起嘴角,閉上眼睛,這真的是很適合接吻的環(huán)境。 可是—— 梁鱈并沒有等到覆蓋在她唇上的柔軟觸感。 溫禮安并不是想吻她,溫禮安只是給她解安全帶。 繼為她解開安全帶之后,他還以一名前夫的身份提醒她,距離飛機起飛時間不多了。 巨大的落差感導致于梁鱈渾渾噩噩跟在溫禮安背后,和他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機場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