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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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商量對策 誅南峰的峰頂,沙石嶙峋,置身于其上可見周圍矮丘高低起伏,郁郁蔥蔥。微風(fēng)拂過山尖,送來不知名的花香的味道,甚是好聞。 峰頂?shù)囊豢么髽渑越ㄖ蛔鶝鐾?,木質(zhì)的柱子上沒有多余的花紋,只有斜飛出去的檐角微微上勾,掛著一只紫金色的銅鈴。 而此時,兩名老者正坐在亭中,二人面前放著一副白玉棋盤。 “你這步可是臭棋!”其中一個白眉老者哈哈笑道,手中的黑子落下,伸手就要將圍在其中的白子拾起。 “哎,不對不對,剛剛我下錯了!”另一名布衣老者連忙攔住他的手,將他已經(jīng)落下的黑子扔回棋簍,同時伸手將自己的白子移了個位置! “嘿,姜易!”白眉老者瞪眼,“落子無悔懂不懂?快快快,放回去!” “放回去就輸了,那多沒意思!”布衣老者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這是在我的山頭上,自然要我說了算!” “你這是賴皮!” “就賴皮怎么著?” 兩位老者一來一往,幾乎爭得紅了臉,讓人生怕下一秒就打了起來。 冷十三好容易爬到山頂,看到的便是自家?guī)熥鸷痛箝L老為了一盤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場面。 他不由得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聽到他的動靜,原本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位長老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瞪眼咧嘴的表情瞬間復(fù)原,若無其事般坐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他:“呀,十三怎么來了?” 冷十三見怪不怪地躬身行禮,道:“弟子惶恐,攪了師尊和師伯的雅興。然弟子卻有重要之事,還望師尊師伯見諒!” “哦?”岳青松捋了捋長長的眉毛,眼中泛起一絲興味,道,“看你這么乖巧守禮,想來定是有什么事要找老夫幫忙。罷了,說來聽聽,到底是什么是讓你如此著急?” “師尊說得對,這一次,確實有事想請師尊幫忙。”冷十三訕笑了一聲,道,“今年剛?cè)朐旱男律镉幸粋€叫墨卿染的學(xué)生,與弟子私交甚好。只是前些日子不知為何院里傳出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那玄冥峰上的三個弟子是墨師弟動的手,現(xiàn)在墨師弟還被關(guān)在在刑司堂,弟子著實擔(dān)心?!?/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以弟子對墨師弟的了解,他為人低調(diào)謙和,斷然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所以……弟子想請師尊出面為墨師弟說兩句話,至少在久堂主找到證據(jù)前,別讓他繼續(xù)待在刑司堂了?!?/br> “墨卿染?”還沒等岳青松答話,姜易便率先笑道,泛著精光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了什么,“這個學(xué)生老夫倒是有所耳聞,是個有意思的孩子?!?/br> 廢話,自家殿下讓他查過的人,他能不知道嗎? 只是,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殿下也不曾讓人捎個口信過來,是過了感興趣的興頭,還是打算讓她自己解決? “是那個在四國大比上一鳴驚人的孩子吧?”岳青松按了按眉梢,“若真是交待在刑司堂里,倒也甚是可惜。姜易兄,你怎么看?” 別看姜易棋藝真的不怎么樣,但在決策上果斷且有見地,要不然也不會位列九位長老之首。 之聽他慢悠悠地道:“既然還沒找到證據(jù),久嘯定然不會把他怎么樣,你又擔(dān)心什么?老夫看那孩子也頗有手段,你怎知他不能自己解決?” “可是……”冷十三一噎,面上帶著焦急,“他被關(guān)在刑司堂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更別提是想辦法為自己平反了!” “是嗎?”姜易富有深意地笑笑,“那可不一定。”早先得到消息說有人夜闖玄冥峰,他便心里有了猜測,到底是讓殿下上心的人,又怎么會簡單? “好了,十三,”岳青松拍拍他的肩膀,“你師伯說得很對,先不說為師有沒有能力將他救出,即便是把他救出了,也難保不給他留下一個殺人的嫌疑。要洗脫罪名,還是得靠他自己!”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回去好好練習(xí)武技,回頭為師要查?!痹狼嗨纱驍嗔怂脑?,揮揮手示意他下山。 冷十三嘆了口氣,抱拳道了聲“是”,便垂頭喪氣地往山下走去。 才走了沒幾步遠(yuǎn),便聽到身后傳來姜易淡淡的聲音:“你若真的擔(dān)心,不妨去十峰找月尊者,他比我二人應(yīng)該更有辦法?!?/br> “哎?”冷十三回頭,亭中的二人卻已經(jīng)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棋盤之上。 月尊者?他眼中劃過了一絲疑惑,卻來不及去想為什么,匆匆躬身行了一禮,往山下而去。 就在冷十三掠過主殿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十峰而去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另一個方向,一個青色的身影飛快地劃過,仿佛只是原地起了一陣風(fēng),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 …… 好容易又從監(jiān)牢里溜出來的墨卿染回到自己院子,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虛空一抓,在刑司堂里就寫好的字條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天還沒黑,就不怕他們發(fā)現(xiàn)么?”從門外進(jìn)來的帝云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順手將門關(guān)好,問道。 墨卿染支著腮抬頭看向他,頗有幾分倦怠之色,而是幽幽道:“許久沒吃你做的飯菜,甚是想念,等不到天黑便匆匆回來??哨s上晚飯了?” 帝云鴻聞言微微抽了抽嘴角:“看來你是想到辦法了?!?/br> “算不上是什么好辦法?!蹦淙疚⑽⒁恍?,轉(zhuǎn)身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從指環(huán)中掏出了一柄細(xì)小的骨笛,吹了幾聲,便有一只模樣玲瓏小巧的鳥兒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親昵地啄了啄她的手指。 她回到桌前,將字條卷好,塞進(jìn)金絲云雀腳上的竹筒里,伸手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有靈性的鳥兒立刻拍打著翅膀,從窗外飛走了。 墨卿染嘆了口氣:“要找出真兇不易,找個替罪羊倒是簡單?!?/br> 帝云鴻聞言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真兇很可能是來自幻天星海的神階強(qiáng)者,即使能夠證明他是兇手,也沒有人有能力捉拿他歸案,說不好還會累及整個學(xué)院。 但,事情遠(yuǎn)非是找出真兇這么簡單。即便是真兇為了陷害她而散布出流言,那么光靠他一人定然難以做到。學(xué)院里定然還存在替他散布流言的人,這,便是墨卿染所謂的替罪羊! 主謀動不了,拿從犯開刀總是可以的吧? 帝云鴻微微一笑,目中露出了一絲贊賞。能在四面受敵的時候忍下非常人所能忍之事,再分析出最有利于自己的解決方案,不得不說,墨卿染確實做得很好! 他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沒有看錯人的感覺! 于是,心情很好的帝大爺破天荒地滿足了一次墨卿染的要求——挽袖下廚,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 成功享受到美味的墨卿染在心里再一次感慨,眼前這男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顏值實力通通逆天,若是自己當(dāng)初沒有得罪他,或許跟著他做個米蟲也是不錯的決定? 要抓住她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與胃上,她算是被徹底征服了。 然,顧慮到刑司堂里的種種麻煩,墨卿染并沒有在院中耽擱太久,飽餐了一頓帝大爺?shù)摹瓣麆凇?,便匆匆返回?/br> 交待青木去做的事已經(jīng)交待妥當(dāng),接下來便唯有等待了! 才剛剛回到自己的監(jiān)牢,順手將自己的欄桿和對面的欄桿通通補(bǔ)回原樣的墨卿染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久嘯忍不住想來審問她了?還是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 瞥了一眼對面空空如也的監(jiān)牢,她漆黑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若無其事地回到床上躺好,閉目,睡覺。 反正遲早都要被發(fā)現(xiàn),裝作與她無關(guān)便好。 很快,耳邊嘈雜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幾聲驚訝的大叫。 “糟了,姓姬的那小子跑了!” “快追!” 墨卿染向內(nèi)側(cè)臥的臉上不著痕跡地露出了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笑意。 她裝著剛被吵醒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睜著朦朧的睡眼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姬天痕出逃了。”久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墨卿染,“你看到了什么?” 原來是叫姬天痕,墨卿染不動聲色地記下,微微挑眉驚訝道:“久堂主為何會覺得我應(yīng)該看到什么?” 久嘯皺眉:“你們的監(jiān)牢正對著,難道他有什么動作你會看不見?” 墨卿染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假設(shè)這牢里關(guān)的是久堂主,堂主要逃跑,會讓別人看到么?卿染睡了一陣天,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br> 久嘯一噎,聽她這么一說確實有理,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反駁的理由,只得憋著一把火瞪向那幾個隨從:“都給我仔細(xì)找,一定要把那個姬天痕給我找回來!” “堂主,鐵鏈上有燒灼的痕跡!”一名隨從叫起來。 久嘯快步走去,果然,在鐵鏈的斷裂處,泛著微微黑色的印記。 “什么火這么厲害,連赤玄精鐵都能燒斷?”久嘯喃喃,眼中泛起了冷肅,“一個半人半龍的怪物,也敢混進(jìn)學(xué)院來,早知道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把他處死!” ☆、第一百十四章 三堂會審 半人半龍?墨卿染眼中劃過一縷異色。 這么說來,那姬天痕應(yīng)到是龍族與人族生下的后代,于理來講,受到族人的歧視和排擠也是在所難免。莫非這就是他與族人結(jié)仇的原因? 不得不說,她的猜測與真相所查無幾。 然,她猛然想起了一個更為嚴(yán)重的問題,既然姬天痕是龍族之人,那豈不是說現(xiàn)在就盤在她手上的這條小青蛇,其實是條青龍? 她事實上養(yǎng)了一條龍? 墨卿染抽了抽嘴角,右手摸上小龍冰涼的身體,突然覺得自己是走了狗屎運(yùn)。 一條隨隨便便闖進(jìn)她庭院的小蛇居然都成了龍! 還是有些太過驚喜以至于難以接受。 她背對著久嘯,所以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有異。本來那一番話,他的確也是想警告墨卿染,讓她不要去動那些歪腦筋,若被抓到,便只有死路一條,卻不想自己在無意間泄露了巨大的秘密給她! 興奮都來不及,哪里還管他威脅不威脅? 沒有見到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的久嘯不滿地皺眉,沉聲道:“墨卿染,你好好在這里待著,明天一早三堂會審,給你自己辯白的機(jī)會,若是你不能證明你的清白,就繼續(xù)在這里待著吧!” 說著,也不管墨卿染是什么反應(yīng),一拂袖子,帶著人離開了。 留下墨卿染一人無語地扯了扯唇角,心里卻明白久嘯定然是沒有找到證據(jù),又不想輕而易舉地放她離開,所以從“他找到證據(jù)關(guān)押墨卿染”,變成了“墨卿染找不到證據(jù)便繼續(xù)關(guān)押”。 但幸好,為自己辯白的證據(jù)已經(jīng)交給青木去搜集了,憑著她的效率,明天天亮前找到一定不是問題。 倒時候,她倒要看看,這刑司堂堂主要怎么下臺! 好容易捱到了天亮,門外便有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靥嶂€匙前來開門。 “墨卿染,老實點,跟我們?nèi)ブ魈檬軐?!”兩個隨從喝了一聲,向她揮了揮手。 “知道了?!蹦淙酒沉怂麄円谎?,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跟著他們沿著來的路再次經(jīng)過廣場,柱子上綁著的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或許是不堪折磨,沒能熬過這幾個晚上,被偷偷地拖出去掩埋了。 她的眼中劃過一絲暗芒,跟隨著隨從往主堂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陰冷恐怖的主堂里竟然出奇地?zé)狒[,為首坐著的自然是久嘯,令她有些驚訝的是院長竟然也到了場。下首是大長老、二長老和五長老還有八長老。門外的一圈,則圍著不少的學(xué)生,紛紛指指點點地再說些什么。 她挑了挑眉,沒有看到帝云鴻讓她有些小小的失落,正要往堂中走去,便聽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墨師弟!” 她回頭,冷十三正站在人群中向她招著手,他喊道:“你別擔(dān)心,我們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