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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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你出去,”方起州瞥了眼那還在慢騰騰做檢查的醫(yī)生,對著小虎說:“你不一樣,你是我的?!?/br> “噢……”小虎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眼神到處亂瞟,發(fā)現(xiàn)方叔叔的爸爸還愣在原地。 醫(yī)生也一樣,他尷尬得不行,快速收了儀器,換了尿袋,“這樣啊……病人需要一個護(hù)工,然后最好可以翻一翻身,身上都擦一擦,尤其是屁股,不然會長褥瘡的,等會兒再量個體溫吧,病人溫度好像有點高?!?/br> 小虎下意識點頭說:“好?!彼冻隽艘环N我不太懂但是馬馬虎虎應(yīng)該都能做的神色,下意識覺得,醫(yī)生說的那個護(hù)工就是在指他,而他也樂意照顧方叔叔,雖然他可能笨了點,但是他會非常小心的。 方起州倒也是很相信他的,一點兒沒反駁,而醫(yī)生一臉懷疑,但是卻不敢說出口來。 隨后,大家都聽見了方二爺?shù)膰@氣聲,腳步也像個上年紀(jì)的人一般,慢騰騰地踱到門口。方起州哪兒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向來對這個父親是只有尊稱沒有多少感情的,無論之前他做過什么,方起州其實都沒所謂,但是上次給大白下藥,打算制造意外害死小虎的事,讓他徹底忍不了了,還能客氣地喊一聲爸,是因為小虎還站在這里。 方義博出去后,就去了另一間病房里,徐菁和小文卓都躺在床上,徐菁手上拿了一本故事書,輕聲給小文卓念故事聽。她整張臉在的窗簾縫隙泄露出的陽光光芒下,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方義博站在門外看得有些愣了,他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徐菁這么美。這個女人在他心里,就是柔弱單純的代表。從沒給他惹過事,也不曾向他索要過什么,不是她的孩子,但她兩個都視如己出,當(dāng)自己的來養(yǎng)。 徐菁一直在專心致志地講故事,并未發(fā)覺他就在門外。文卓之前的傷正好傷了筋骨,原本護(hù)士說最好靜養(yǎng)后出院,但是讓方義博帶出去一趟后回來,那腿上血流如注,剛會說話走路的孩子,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看著像要死了一般。 經(jīng)過搶救,醫(yī)生說這傷恐怕給孩子今后的一生都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正是學(xué)走路的時候,受了這樣嚴(yán)重的傷,可能以后……只能跛腳。 小文卓別說走路了,連爬都不愿意,腿上纏著厚厚一層的繃帶,本就小小個人了,這么一纏,那鼓包瞧著比他腦袋都要大,看起來十分可憐。方義博心里有些愧疚,他推開門走過去,文卓當(dāng)即露出笑眼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還叫他爸爸。他剛學(xué)會的第一個詞語,就是爸爸,但是到現(xiàn)在也不會叫mama,也不會叫哥哥jiejie,除了爸爸,他就是張開手重復(fù)說:“抱、抱……” 他比一般孩子要早慧一些,方義博一開始以為文卓經(jīng)受了自己差點狠心拋棄,或許會開始討厭他這個爸爸,但是很意外地并沒有,反倒一如既往地喜歡他。徐菁講的故事差點讓文卓睡著,方義博一來,小文卓立馬又精神了。 小文卓伸手抱住他伸過來的手指,往嘴里塞著,方義博摸了摸他rourou的臉蛋,笑著也不說話。徐菁則盯著文卓腿上包著的繃帶,有些難過地埋怨道:“怎么好好的,就這樣了呢。” 其實歸根結(jié)底,要不是徐菁那么一摔,文卓現(xiàn)在最多就是個發(fā)燒重感冒。方義博原想說她的,可是一看她還柔弱地躺病床上輸液,就舍不得了,畢竟徐菁在摔下去的那一刻,牢牢護(hù)住了文卓,那個傷口是意外,會發(fā)展成這樣,錯在自己。再加上方義博有事情瞞著她,他一直沒告訴徐菁,小虎是他們的孩子,他心中另有打算。他不知道倘若徐菁未來知道了,會不會埋怨他現(xiàn)在的所為? 他哄了文卓一會兒,小孩子困得快,十分鐘不到,文卓就沉沉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還抱著方義博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大,而小文卓的手很小,幾乎是被他兩只小手給捧著的。徐菁在一旁注視著他們父子這融洽的氛圍,不禁黯然神傷,“要是我們的孩子還在就好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br> 方義博頓了兩秒,柔聲安慰她:“他現(xiàn)在可能生活得很好?!?/br> “我也希望如此……可我怕,他遇到了不好的人家,怕他要是被人販子拐走了,怎么辦,我怕他生活得不好……怕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人世間了?!毙燧颊f著眼淚就下來了,有些泣不成聲, 方義博有些不耐煩地說:“好了,過都過去了?!?/br> 徐菁眼角掉了一顆眼淚下來,她是倚靠在床頭的,腦袋一側(cè),眼淚就順著太陽xue滑進(jìn)鬢發(fā)了?!拔腋杏X起州喜歡的那孩子,就特別像我年輕的時候……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特別有好感……” 方義博眼皮一跳,“你現(xiàn)在也年輕。” 徐菁垂下頭,嘆氣道:“不知道……哎,起州喜歡也挺好的,我也當(dāng)自己孩子就是了?!?/br> “不行!”方義博冷著臉說,“起州不能喜歡男人,更不能喜歡他——” “為什么不行?”徐菁難能硬氣地反駁起他了,“因為他是個傻子嗎?不傻啊,我瞧著反正挺聰明的,起州那么喜歡,你要拆散他們嗎?!” “你懂什么,”他冷哼一聲,“我說不行就不行,他是我兒子,我說什么他就得聽?!?/br> 徐菁有些激動了起來,“你看看他多喜歡啊,被車撞成這樣還想著,不顧自己安危都要找到他——” 方起州有多喜歡鐘虎,是有目共睹的,方義博越聽越覺得不對,他突然很想告訴徐菁,起州喜歡那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他們這樣是有違人倫,是錯的很離譜的。而起州是他的繼承人,不應(yīng)該犯這樣的錯誤。 因為三姨太太過激動,聲音吵到了小文卓,他啊啊地叫了起來,伸手去找爸爸的手指頭。 第67章 方義博無暇顧及徐菁了, 他低頭看著孩子,“總之, 你把文卓好好養(yǎng)大就夠了, 別的不要管?!?/br> 徐菁見火力已經(jīng)夠了,終于收了口,她骨折的肋骨有些疼, 但她表情依舊正常,好像剛才的激動并未對她造成什么影響一般。 “二爺, 查出是誰干的沒有?撞起州的那幾輛的車是誰的?” “你少管這個,”他張口就來, 說完才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徐菁這是正常的關(guān)心罷了。他吐了口氣,說道:“應(yīng)該是姓廖的做的?!?/br> “廖從軍?”徐菁愣了愣, 想起了廖從軍的兒子廖靖輝在文卓的滿月酒上,被方起州養(yǎng)的那只白虎咬死的事。 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復(fù)仇。 “嗯?!狈搅x博點了下頭, 打發(fā)道:“你別cao心了, 這事兒我知道怎么辦。” 白虎會咬人, 全然因為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念之差, 所以起州這是無妄之災(zāi)。 他現(xiàn)在還不能處理廖從軍,因為留著他還有用。 “等會兒, 你就和文卓一起回家吧, 家里養(yǎng)傷安靜些?!?/br> “那……那起州呢?留在醫(yī)院嗎?” 方義博說:“我會勸他的。” 晚上,二爺?shù)玫较⒄f張薛又偷偷回了監(jiān)獄,他托了關(guān)系, 打算把張薛轉(zhuǎn)移到別的,監(jiān)守更牢的一級監(jiān)獄去,免得他又出來搞事。不然把監(jiān)獄當(dāng)成自己家,想出來就出來,還有沒有王法了?轉(zhuǎn)移是第一步,方義博想著,轉(zhuǎn)移不了就讓他留下尸首。 他一面監(jiān)視著張薛,一面監(jiān)視著做了壞事心虛地躲起來的廖從軍。他控制著局面,拒絕所有人插手,衛(wèi)斯理通過自己的路子,也查出來那幾輛套牌suv,是廖從軍的手筆,他想做些什么,結(jié)果二爺阻止說,還不到時候。 衛(wèi)斯理沒理他,扭頭就給正準(zhǔn)備擇日離開的孫明堂報告了這件事。廖從軍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找不到,但是當(dāng)天參與制造車禍的人,都被他的人找了出來,塞進(jìn)集裝箱里,投了**毒劑。孫明堂當(dāng)真看不出來方義博這個父親是真對起州好的,在他的地盤上,還讓自己兒子遭遇這種事,遭遇完了不說,還神秘兮兮說時候未到不能處置,不是腦子有病是什么?他提議問起州要不要跟他回舊金山,方起州說太危險了,而且小虎不會英語,還是待在中國好。 小虎這樣的性格,陌生人一多就會受不了了,更別說是在語言不通,文化不通的國外了,哪怕他對外國人的樣貌很感興趣,覺得很有意思,但方起州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孫明堂走前,給他留了幾個人,因為他覺得這里不太平,所以留點人保護(hù)他。 方起州傷好了些,能站起來扶著人走路了,方義博就把他說通了,小虎就跟著方叔叔回了方叔叔爸爸的家。他是第一次來這里,方起州以前從沒帶他來過,小虎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園林建筑,坐在車上將鼻子貼著窗戶玻璃,睜大眼睛看。 方家老宅是傳統(tǒng)的祖宅,布局有東西南北之分,類似古代分房,擱在現(xiàn)在,是很奇特的一件事。 方義博看見小虎這么喜歡這里,說了句,“喜歡這里,就一直住下去好不好?” 他這么和善的態(tài)度,讓方起州覺得有點沒對勁,意外地看了方義博一眼。小虎眨巴著眼睛,“不住了,我有家的,謝謝……謝謝……”他一下卡殼了,因為不知道怎么稱呼方叔叔的爸爸。 方義博說:“……叫伯伯吧?!笨赡苁切睦碓颍@種讓他瞧不上的性格,他竟然在某一瞬間覺得可愛起來。但是他嘴里那個家,還是讓方義博有些不高興,兩個兒子住在一起,并且稱呼那里為“家”。他們對家的定義是不是太含糊了點兒? 盡管如此,方義博還是給小虎安排了風(fēng)景最好的房間,跟他說你就住這里。房間擺設(shè)很漂亮,小虎沒有關(guān)心這個,他只關(guān)心方叔叔住哪里。方義博說:“他……養(yǎng)傷,就不跟你住一起了?!?/br>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照顧他的。”小虎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還聽不明白這位伯伯是不想讓他們在一塊兒。 “你聽話,別纏著他了,”方義博對他說話的語氣比對大多數(shù)人都軟,但是仍舊帶著掌權(quán)者的盛氣凌人,“你知不知道他會受傷,全都是因為——” “爸!”方起州突然叫了一聲,中止了方義博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小虎立刻將方伯伯后面沒有說出來的話拋到腦后,屁顛屁顛地就跑到方叔叔旁邊去了,像個活掛件。方起州剛才是和醫(yī)生說話去了,剛回來就聽到方義博要說出大事不妙的話,他回來的正是時候,正好阻止了悲劇發(fā)生。他穿著寬松的衣服,臉上沒剩多少病容了,就是走路還很慢,他把小虎拉到背后一些,對方義博頷首,“我覺得這里挺好,我們就住這里了?!?/br> “……好,好,好?!彼贿B說了三個好,看了看方起州,又看了看小虎。要是他問起州,是不是非得住一起,是不是真就離不開了,到底有多喜歡他,起州可能會回答說,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方二爺這個人,從不做無謂的事,他做事有一套章法,喜歡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監(jiān)視這個監(jiān)視那個的,但是對待自家孩子,就不能按照這套章程辦事了。 方義博走后,小虎歡快地撒腿飛撲到潔白的床上去,因為有陽光,床單顯得柔軟潔凈,最有意思的是,那床單上印著史努比,他們家沒有這樣的床單,方起州很確定。所以是誰,專門為小虎做這種事的?方起州慢慢走過去,要幫他脫鞋,小虎馬上翻身坐起來,“哎哎哎我自己來啦,叔叔你坐著,坐著,不不不……躺著吧,還是躺著?!?/br> 看他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樣,方起州有些想笑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br> 小虎很固執(zhí),彎腰幫他脫了鞋,一副很有擔(dān)當(dāng)很懂事的模樣,“你坐著,我來?!闭f完,又給他脫了襪子,手指碰到方起州的腳心,很癢。 他好像對自己也挺滿意的,說了句:“以后都讓我來?!?/br> 方起州微微笑了,摸著他的頭頂,“小虎真乖?!?/br> 小虎像只貓一樣,瞇著眼在他的手掌心上蹭了蹭,“叔叔啊,你爸爸……我是說方伯伯啊,他現(xiàn)在都特別愛笑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剛才還想要我住這里呢?!本瓦B小虎,也感受到了方義博這種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他不解,但是不會去深思。 方起州的手頓了頓,“那你想住這里嗎?”他想到衛(wèi)斯理說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是方義博叫人去救小虎的,而且還做了些奇怪的舉措。 “不想啊,”小虎說,“我都拒絕他啦,我說我有家了?!?/br> 因為小虎怕壓到方叔叔,所以姿勢特別小心,方起州也覺得姿勢別扭,他還是喜歡把小虎整個撈在懷里的感覺,小虎摟著他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時,乖得就跟一小團(tuán)似得。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只能不太緊密地?fù)е?,而?cè)過臉去親他都有些困難。他收攏五指,使得他們皮膚接觸的地方更深,低聲說:“我就是你的家。” 小虎眨了下眼,覺得方叔叔說的話有語病,人怎么能等同房子呢。他仔細(xì)一想,好像又沒什么毛病,因為要是方叔叔搬家的話,他肯定也得跟著走啊,他上哪兒都跟著方叔叔的,那方叔叔就應(yīng)該是自己的家。 下午醫(yī)生來給他扎了吊水,方起州把流速撥到最快,三個小時就輸完液了,小虎就在旁邊守著,隨時聽候吩咐,他連手機(jī)都不敢玩,因為怕輻射對方叔叔的傷會有影響。 方起州怕他無聊,就用語言指揮著和他下五子棋,小虎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大方地說讓他,方起州無法,只能小心翼翼地贏一把又一把。 小虎問方叔叔這傷是怎么來的,胸口那么觸目驚心一塊,方起州笑著說是不小心,怎么個不小心法,他不愿意說了。小虎不是個追根究底的人,他只是很嚴(yán)肅地告訴方叔叔,以后千萬要小心。小虎看見他拆繃帶時,方起州不覺得疼,他卻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方起州哭笑不得地問他怎么了,小虎捂著胸口說不知道,疼。 小虎不太明白心臟跟著抽搐,淚腺一下被刺激的洶涌而出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在看見方叔叔繃帶下面的皮膚時,他卻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痛。有點像一個圖釘……不,是一堆圖釘,印在他的心口,鑿了進(jìn)去,鑿在心臟上的感覺。 留下密密麻麻的針眼。 “過來,我給你呼呼?!?/br> “不呼呼了……你身體還沒好?!毙』⑾乱庾R地抓緊衣服。 “哎我說真的,你不是心口疼嗎,這樣特有用?!?/br> 聽了方叔叔信誓旦旦的話,小虎有點動搖地說了句:“真……真的嗎?” “真的,”方起州一臉正直,“你把衣服撩起來?!?/br> 小虎猶豫了兩秒,把毛衣撩到肚皮后停下,懷疑道:“你是不是要……要吸、吸……” 第68章 “吸什么?”方起州哪兒知道他能想歪到這個地步去, “是不是想要了?” “我不是——”小虎猛地脹紅了臉,“我不想的?!?/br> “你把褲子脫了, 我摸摸是不是濕了?!?/br> “沒有!”小虎強(qiáng)烈地反駁, 隨后有些不自然地夾了夾腿。 方起州拉著他的手掌,接著把手臂繞到他的后腰去,輕松地使小虎原地轉(zhuǎn)了半圈。他微微把手探入小虎的褲腰, 小虎立刻扶住旁邊高大的古董花瓶,繃著雙腿, 隱隱有踮腳的跡象,他眼神飄忽不定, 嘴里磕巴道:“叔叔你身體還、還沒好……” 他一踮腳,屁股就翹得更高了,方起州探進(jìn)去的手被他的臀縫給夾住, 股溝縫隙里,方起州的手背吃了不少水, 他能感覺到, 小虎內(nèi)褲濕了一片。 方叔叔這么一摸, 小虎差點就要栽倒在他身上了, 他前后晃蕩了兩下,最后在床邊穩(wěn)住身形, “叔叔你、你不要摸了好不好……?” 小虎嘴里這么說, 是因為方叔叔還是個病人,而他身體反應(yīng)就很誠實了,摸個屁股而已, 他已經(jīng)腿軟了,完全站不住,只能靠著床邊佇立的古董花瓶來支撐重量。 方起州沒說話,另一只手把小虎外褲脫了,小虎神經(jīng)都繃緊了,滿面通紅地咬著下唇。方起州隨后把手抽了出來,用紙巾擦了擦,“去換條褲子吧。” “不……不摸啦?”小虎還有點懵,他抓著褲腰,半晌在方叔叔戲謔的眼神里回神了,狼狽地光著腿跑了。 因為方起州的傷,衛(wèi)斯理有專門提醒過他,這段時間稍微忍忍,不要做劇烈運動。方起州雖然覺得自己有心也有力,但倘若讓小虎坐上來自己動,他大概會害臊地躲進(jìn)被子里,盡管方起州很喜歡他這樣,但小虎不一定會愿意??葱』⒛歉币恢睆?qiáng)調(diào)他身體還沒好,強(qiáng)調(diào)他還是個病人的鄭重其事模樣就知道了。 小虎進(jìn)了衛(wèi)生間,飛快地?fù)Q了內(nèi)褲,他明明之前還沒多大反應(yīng),結(jié)果讓方叔叔摸了兩下就濕透了。小虎覺得自己這樣可能有點不太正常,他還聰明地想到了方叔叔往里面塞的白色藥片,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呢?小虎一直不好意思問。 當(dāng)然,他之所以不問就接受了,是因為他對方叔叔根本就沒有防備,所以他知道無論那是什么藥,肯定都是沒問題的,他內(nèi)心始終有著方叔叔不會傷害他的信念。 方起州現(xiàn)在終于能下地走路了,所以吃飯也用不著每天坐在床上了,二爺抱著文卓上來敲門,“下來一起吃飯吧。” 方家的飯桌上,平常就只有二爺和徐菁兩個人,雪莉偶爾會回來一次,文卓有時候是保姆在旁邊小餐廳里喂他,有時候是徐菁抱著喂。但現(xiàn)在徐菁肋骨骨折了,沒法抱著。而今天二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心血來潮,自己親自抱著孩子,用小勺子喂他吃飯。 小文卓回家養(yǎng)傷好幾天了,只肯讓人抱著,或是坐在嬰兒車?yán)?,從不下地走路,他的腿還包得像個粽子,只有一有人把他放到地上,他立馬躺著哭起來,堅決不用腿。二爺也縱容地抱著他,家庭醫(yī)生說這樣下去絕對會有問題的,但二爺摸了摸傻笑著的小文卓說:“他不愿意走路,以后跛腳了,也有人會保護(hù)他的。” “這……”醫(yī)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他看著那個快一歲的寶寶,心想這孩子要是知道這個爸爸在說什么,以后長大會怨他的吧?可是小文卓聽不懂,他聽不懂方義博的話有多么狠心,也不知道是在懲罰自己,還是在懲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