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吉時到秋檀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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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城。 蕭旸的抵達(dá)確實一定程度上穩(wěn)定了當(dāng)?shù)鼐謩荨?/br> 公事上他從不含糊,也間接導(dǎo)致生活上無法兼顧,比如說跟來的梁穆歆發(fā)現(xiàn)即便與蕭旸同甘苦也沒什么卵用。 因為昨天夜里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房的借口,蕭旸卻以沒有正式拜堂為由拒絕了。但她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么?顯然不是。 她并沒有掩藏因為一路風(fēng)霜日曬而黑上許多的臉,也沒有刻意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反而比在京中之中更加的樸素,能吃苦還耐勞,不抱怨不粘人。 和在路上一樣,她會比蕭旸更早,幫他準(zhǔn)備好洗漱的水,然后和蕭旸一起去校場,她使得一手好刀法,連蕭旸也忍不住贊嘆。其余時候,她不再多出現(xiàn),但當(dāng)蕭旸有需要的時候,她甚至不惜寫信給她在隴右的父親,請她父親出兵幫助涼州鎮(zhèn)壓內(nèi)亂。 她想,蕭旸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總該是明白的。 她梁穆歆連同梁家,可從來都不是無用之輩。 就在沈秋檀大婚的這一天清晨,梁穆歆照常給蕭旸端水過去,不想?yún)s遇到了花枝招展明媚奪目的蕭昭,她笑吟吟的看著梁穆歆:“原來梁姑娘喜歡做丫頭啊,天天給我哥哥送水洗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么企圖呢。” 梁穆歆冷了臉:“就算有企圖又如何,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給自家男人洗衣裳妨礙到小姑你了?” 蕭昭怒氣伴著委屈一點點升騰,明媚的臉上烏云密布,你當(dāng)然妨礙到我了! 可她并不敢并不能直說,她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吹彈可破的小臉:“據(jù)我所知,我哥不歧視農(nóng)婦,卻也不會饑不擇食的去睡一個農(nóng)婦?!?/br> 梁穆歆眼神變化,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臉,蕭昭是取笑自己如同一個農(nóng)婦? 好想弄死她,她怎么就跟著一起來了! ………… 沈府之中,沈秋檀身邊并沒有太多人陪著,時辰差不多了,陳老夫人和田氏也回房梳洗裝扮去了。 “你何時回來的?”沈秋檀沒想到鄒微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昨夜剛到,怎么樣?夠意思吧?給你當(dāng)娘家人!”鄒微換了華麗的女裙十分不習(xí)慣:“真是麻煩,到時候我和原亦哥哥成親,一定不搞得這么麻煩?!?/br> 她將一個小荷包給到沈秋檀。 “這是什么?” “生子方子,早些年我從老頭子那里順過來的,原亦哥哥看過了的,說只可治你的體寒之癥,就算不為了孩子也按時吃藥?!?/br> 沈秋檀聽到生子免不了面紅,可看鄒微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小氣了,她想了想道:“我總覺得我這身體好得很,難不成我還真有體寒之癥?這方子是我一個人喝還是……兩個人都要喝?” 生孩子什么的,又不是女人單方面的事情??偢杏X李琋比自己還該喝藥的。 鄒微端了桌上的一碟桂花酥,不緊不慢的吃著:“都有都有,你們兩個都要喝。他的方子是原亦開的,當(dāng)做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了!”齊王那弱雞樣子…… “這是……”沈秋檀有些激動。 “不是……”鄒微沈秋檀往后一推:“和染香沒有關(guān)系,就是單純的調(diào)養(yǎng)體質(zhì)的方子?!?/br> 沈秋檀失落的點點頭,想想又湊到鄒微近前,小聲道:“原先生都準(zhǔn)備好了吧?” ………… 金烏夕沉,轉(zhuǎn)眼到了黃昏,紅霞漫天。 外頭爆竹聲響起,屋里屋外的人都激動起來,是迎親的吉時到了。 皇子親王大婚,依例由禮部cao辦,按照天家規(guī)矩和慣例,李琋只需在府中安座等待新婦便可,但李琋堅決要親自迎親。 他的母家遠(yuǎn)在北川府,兩位舅舅無召不得進京,這一回也沒有例外。 但到場的人并不少,見他換了吉服親自去迎親,李珝心里冷哼,看來自己這位六皇兄是真的博愛,要不然如此,誰能解釋親王迎娶一個毫無助益的孤女還要親自登門。他當(dāng)初親自去迎王蘊飛,是迎得她背后的王家,是因為他母妃的強求,要不然,他才懶得游街被人當(dāng)猴看呢! ………… 耳邊的熱鬧讓沈秋檀一陣緊張。 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嫁人,她有些理解那些婚前恐懼的人了。 聽著喜娘的話,沈秋檀戴上厚重的金冠,以團扇覆面。 山奈興奮的講述著齊王如何過關(guān)斬將,作的什么詩,比的什么試,沈秋檀全然聽不見了,她只看到他一身紅衣,膚白如玉,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熾熱的火焰。 沈秋檀的眼眶濕潤,所有的緊張都不見了。 她要嫁的人是他,是沈秋檀要嫁給李琋,她心安定。 司儀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沈秋檀終于反應(yīng)過來,先去拜別陳老夫人和舅舅。 陳老夫人眼噙淚水,口中殷切囑咐,沈秋檀見了,眼眶再次氤氳,陳舅舅聽著老娘的絮叨,輪到他說話的時候,他只顧著擦著眼淚,一個大男人哭得最厲害:“好,好,棽棽要與夫君互敬互愛,互相扶持,要是有人欺負(fù)你,你回來告訴舅舅,舅舅給你做主?!?/br> 齊王之于其他權(quán)貴或許并非高不可攀,但之于陳家,是龐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高門,便是將來沈秋檀真被齊王欺負(fù),小小陳家也做不得主,但陳德潤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全然發(fā)自肺腑,并沒有給人自不量力之感。 李琋心中感懷,愈發(fā)恭敬和鄭重道:“請舅舅放心,我不會欺負(fù)秋檀,更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她?!?/br> “好,好!你們都好好的?!标惖聺欬c頭。 紅綢連著李琋與沈秋檀,兩人起身,沈秋檀跟著李琋出門。 “jiejie!”小長楨撲過來從后面抱住沈秋檀。 沈秋檀再也忍不住,任淚水決堤。 她回頭:“等三天,jiejie來接你?!泵髅鬟€是經(jīng)常在一起,但就是不一樣了。 陳延英走到沈秋檀面前:“棽棽,我來背你上轎?!?/br> 十九歲的陳延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璞玉生暈,愈發(fā)的溫潤醇厚,雖然家族不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受貴女們歡迎的程度,伴隨著沈秋檀成為齊王妃,來與陳家議親的從以前的一些商戶和小官之女,變成了一些頗有家族勢力的庶女。 但陳延英只道先立業(yè)后成家,一切都要等到明年春試之后再議。 看著沈秋檀任由旁人背著,這個旁人長得還挺好看,李琋覺得這段路有點難熬,媳婦還是自己背才放心啊。 沈秋檀止了哭,殘存的淚水落到陳延英背上,陳延英身體一僵,而后才如常行走:“棽棽,不要怕,明年的春試我必參加,有姑姑姑父保佑,我一定讓陳家成為你有力的后盾。”姑父當(dāng)年高中探花,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太差才是。 “嗯,我信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