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陳溪已經(jīng)氣紅了臉,心道這就是她不會喜歡上李利成的原因,自負驕傲,吊兒郎當,不把人看在眼里! 卻還是壓下了脾氣,拉著他,解釋道:“不是吩咐你,是對你也有好處的事兒?!?/br> 她抬眼看了看李利成的臉色,發(fā)現(xiàn)還是沒緩過勁來的不屑一顧,并沒有好奇要詢問的意思,于是馬上接著說:“你不是看上剛才了那女人了,我知道她叫何婧明,你去把她弄到手,讓她和你睡,成嗎?” 這下李利成是真的好奇了,道:“你還真和她有仇啊。” 陳溪不答他的話,反而告訴他:“何婧明的丈夫常年不再身邊,現(xiàn)在人在海城,根本管不著,所以你有的是機會,你不愿意試一試么,她長得那么漂亮,這里多少人注意到她啊?!?/br> 李利成抹了抹嘴唇,沒有說話,不過陳溪看的出來他已經(jīng)意動了,遂不再說話。 ****** 何婧明也沒幾個關系好的朋友,來這種宴會也是無聊,只隨便找了個單人沙發(fā)坐下,吃著東西,偶爾過來幾個搭訕的男人,都被她拒絕走了。 不多時,又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何婧明裝作沒看見,挑了一塊點心捏在受盡慢慢吃,就是不看人。 “誒,我可認識你呢,怎么能當做不認識我呢,顧淮安不是你先生嗎?我是你先生以前的同學兼朋友?!?/br> 人家主動說話了,何婧明這才抬頭,回了一個,“哦?!?/br> “哦是什么意思啊!”那人不樂意了,“你就是這樣跟我打招呼的,一點都不懂禮貌?!?/br> 何婧明瞥了他一眼,“你好?!?/br> 對方這次沒再計較,另外起了個話題說:“怎么顧淮安讓你一個人來?”他可發(fā)現(xiàn)不少人看她的赤|裸|裸眼神了,才想著過來提個醒。 何婧明抬頭,“你不是他同學兼朋友嗎?不知道他不在江都?” “我當然知道顧淮安在海城,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沒跟他一起去!”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哦?!?/br> “什么意思?” 何婧明道:“我們離婚了,不用在一起了唄?!?/br> “啊?!你、你們!那個啥了?”那人顯然吃驚極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何婧明覺得沒意思的緊,覺得自己可以走了,起身準備帶著景秋回去了。 …… “顧夫人怎么就要走了?” 不巧的很,何婧明才有走了兩步,沒出大廳,就被那位陳七小姐叫住了,對方從旋轉樓梯下悠悠走了下來。 反正也不熟,何婧明沒有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家里還有些事兒呢,這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個兒好好玩,七小姐可別介意?!?/br> 這借口也算到位了,懂事的人也就該順勢客套幾句就行,但偏偏,這陳小姐還真就是個沒有眼色,不太懂事兒的。 “我要是非要介意呢?”她這語氣尖利得膈應人,還刮得人耳朵疼。 何婧明是真驚訝了,看向對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上趕著找懟的人,于是便如了她的愿,不咸不淡道:“我走我的,您樂意介意就介意去,難不成還想讓我把您當成太后娘娘供著不成?您介意了我還得跪下磕頭請罪讓您別介意?” 一聲“噗呲”募地打破了安靜了幾妙的環(huán)境,是李利成過來了,顯然他把剛才的話聽了個正著,何婧明看都沒看不相干的人,她撂下這句話,直接就甩袖子瀟灑走人了。 陳溪是完全氣懵了,直到何婧明走后才發(fā)出一聲尖叫,李利成則是興趣乍起,這女人初見讓他眼前一亮,現(xiàn)在再一看,連脾氣都完全對他胃口,真有意思。 后面跟著過來看見這一幕的明賢嵐又一次驚呆了,心中暗道,cao了!顧子非的媳婦怎么這么能呢! 哦不!那已經(jīng)不是姓顧的他媳婦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玩弄cp啊,看見評論有小天使問了,這里說一下,男主是顧淮安,別站錯隊了哈。 ☆、第十六章 方才在陳家,景秋不是一直跟在何婧明身邊的,這時候回來,眼神就四出掃射對方,生怕在她沒有看到的時候小姐又受了什么重大委屈。 “小姐沒什么事吧?”景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何婧明心中好笑,道:“放心,別人欺負不了我的,你自己看,不是挺好的嗎?” 景秋瞅了瞅,確實沒發(fā)現(xiàn)小姐情緒低落或者有哪里不對勁,這才放下心,沒有再多問。反而何婧明自己長了個心眼,把剛才的事好好琢磨了一遍,她和陳溪無冤無仇,對方卻好像非常討厭她,要說沒有了理由鬼都不相信。 何婧明沒把事太當回事,想著心里有個普就行,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隔天,阿蠻突然一臉神秘地過來見何婧明,顯然是有話說。 “有什么事啊,這副模樣?”何婧明問,阿蠻雖然長的不好看,卻是個實打實的好姑娘,干活干得好,性格又直又蠻,平日里卻少有這種表情。 現(xiàn)下竟然一臉興奮的模樣,道,“小姐,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何婧明:“……”什么大事啊你這個高興? “快說呀。”景秋跟著干著急。 阿蠻遲鈍地扭了扭步子,走近了一點,小聲說道:“昨天后院來了一個人,找上了柴大哥,裝模作樣問我們家里需不需要送菜,有想套話問我們家怎么樣怎么樣,被拆大哥擋回去了,沒想到今天,李嫂出去買菜也被別人搭訕了,那人要給了李嫂五十個銀元,讓李嫂幫他們在做什么事,李嫂子嚇得趕緊跑回來了,小姐,咱們這是碰到你以前說的那種“里應外合”的情況了?!”這還是她們幾個剛來的時候,何婧明給他們上的課呢。 何婧明聽完了。 噗…… 里應外合個屁,你得先有“里應”啊,里應都被你自己說出來了。 “是李嫂子告訴你得?”她記得李嫂子好像不太愛交流,是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也幾乎很少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是啊是啊,李嫂子當時忐忑得不得了,她膽子,一回來就告訴我了,讓我過來告訴小姐的?!卑⑿U沒有一點害怕,說這話時眼睛里透出興奮。 “怎么辦小姐,我們要報官嗎!” “傻丫頭,什么事都沒出你報的哪門子的官,你讓人家警察過來抓誰?!焙捂好餍χf,阿蠻是自從上次見識了她利用局長的關系把何家的事還有高掌柜那件事解決了之后,就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崇拜感,何婧明一早就瞧出意思來了,這蠢丫頭的一對招子亮的和小狼狗似的。 景秋道:“小姐難道我們不做點什么嗎?被人盯上了好危險啊?!?/br> 當然有危險,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怎么能不害怕。 何婧明沉思了一會兒,才淡淡道:“我?guī)缀跸騺碇鲃拥米锸裁慈?,你們認為會有什么人會特地盯著我?” 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底。 景秋想了想,說:“不會是春柳姨娘吧?她記恨小姐把她趕出何家,送到鄉(xiāng)下?” 何婧明點了點腦袋贊同:“你大約猜中了一半?!?/br> “那還有一半呢?”阿蠻也好奇。 何婧明自然跟她們分析起來,“楊春柳當然怨恨我巴不得我死,但是這人有一個缺點——蠢,又蠢又沒用應該不會想到要找人來對付我,所以,還有一個可能?!?/br> 兩個丫頭同時出口:“什么可能?” “她的哥哥楊樹根,你們記不記得那人逃跑后又回來了,”何婧明陳述,“他被人弄斷了腿又想回去何家博同情,但是何澄明當時就把他趕出來了,我猜他之后應該是打聽到陽春柳的下落然后去找了她,楊春柳沒腦子,這位楊樹根倒是會些下作手段,我估計是他出的主意,然后鼓動說服楊春柳請人把我解決了,這樣她就能重回何家,不會有人阻撓。” “這人真真好歹毒的心思!難道他是想,是想……他不怕嗎!”□□四個字景秋怎么都說不出口。 “應該是這樣沒錯,除掉我在他們看來應該是最便利的辦法,更何況,在外人看來咱家多少有些恒產(chǎn),對方未必不是沖著這個來的,殺了人還能順手接手一比意外之財,多劃算的買賣。至于你說楊樹根他敢殺人?哼,他當然是敢的,你看他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陷害坑害自己的親jiejie親自外甥,就能看透這人的豺狼本質了?!?/br> “難道澄明少爺都不管嗎?小姐對他那么好。”景秋突然感到非常憤慨,忍不住提起何澄明來,在她看來,何澄明和他們就是一家! 何婧明倒是感慨了一句:“可能就算我真的死了,何澄明也知道他娘和舅是兇手,也不見得會幫我出頭,頂多……能哭一哭吧?”何婧明真不敢高看何澄明。 景秋被她說的要哭了,“小姐你可別亂說話,什么死不死的,讓那些壞人去死吧?!?/br> “那那那我我們怎么辦?也不能報官!”現(xiàn)在阿蠻終于不傻不愣登了。 “怎么辦?”何婧明嘴角提起一個笑,說了四個字。 “將計就計?!?/br> ****** 明賢嵐這幾天日日關注著何婧明家,自然,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心里一起疑,再讓人暗地觀察了幾天,果然,是真的有人在監(jiān)視她。 明賢嵐皺著眉頭思索,暗道她到底知不知道? 然后又問派去的下人,道:“她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同尋常?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舉動? 那人回答何婧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明賢嵐表情更為凝重,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揮揮手讓人退下。 他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這事他還是靜觀其變,不插手為好。 …… 接下來,何婧明對家里幾個人做了一番安排,該注意的事跟他們提點好了,也讓他們別太多擔心。 李嫂子每日都要做飯,不可避免要出去買菜,上次碰上那樣的事她心里很不安,自然她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主子的事,她是怕主子會懷疑她,但何婧明知道了事情后卻完全沒有,反而勸導了她一會兒,讓李嫂子感動的不行。 何婧明告訴她:“下次你出去,若那人還來找你,你盡管把錢收著,看她讓你做什么事,回來再一一告訴我。阿柴你守著大門的,也一樣知道嗎?” 兩人得了何婧明的準話,心都安穩(wěn)地落了下來。 事情果然往何婧明預料的方向發(fā)展了,過了幾天,又有人跟李嫂子這邊搭上線,巧言令色再輔以金錢的誘惑,李嫂子佯裝作為難的樣子,幾次推脫后,終于忍不住應下這件事。 對方見李嫂子這幅猶豫不決幾次推脫的模樣,反而更加放下新開,一點沒有懷疑。 而阿柴這邊,同樣被人塞了錢,言及到時只需要幫他們開開門就行。 如此,敵人的雙管齊下,里應外合算是完成了。 他們定下了一個時間,就在某天的夜晚。夜黑風高殺人夜么,干什么都方便,何婧明忍不住嗤笑,她同樣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 就是不知道這次玩起來的結果會成什么樣子? 既然是何澄明母家惹出來的事,何婧明就完全不手軟用何家的人來解決了,她這屋子里的人攏共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也不抵什么用,何婧明也怕到時候會誤傷,就給三人通通放假。 “你們幾個先出去玩一天,到時候再回來?!?/br> 不料幾人都搖頭不肯,言明怎么能放主意一個人在這里。 “怎么可能我一個人,我又不是不怕死。”何婧明陰陰一笑,“說來,這回,我還要何澄明幫我兜著了,反正也是他家鬧出來的,他不算冤。” 幾人分明聽出了何婧明話里的冷意,齊齊打了個寒顫。 何婧明其實暗地早早就跟南叔聯(lián)系上了,到了這天,何婧明讓景秋去把何澄明叫了過來。 這小子不知甚事,倒是聽話的過來了。 “jiejie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兒嗎?”何澄明一副懵懂摸不著北的模樣,“景秋連個話也回不清楚,吞吞吐吐的,聽不明白?!?/br> 何婧明瞥了他一眼,道:“有啊,前兩天爹娘托夢給我,內(nèi)容記不太清楚了,我想了想,大體是兩老思念我們了,把你叫來,你今天晚上就莫回去了,我昨天去觀音廟請了菩薩回來,今天我們就在在神龕面前,替父母誦經(jīng)祈福,沒意見吧?!?/br> 何澄明這才注意到這間房內(nèi)側果然供著一個金身的菩薩像,何婧明手上點了一炷香,上前幾步,拜了三拜,然后供在了前面香爐里。 “沒,我怎么會有意見,很應該替父母親誦經(jīng)的?!焙纬蚊餍Φ暮苊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