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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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慧頓了頓,見徐明薇一臉要反駁的意思,又笑道,“說也奇怪。咱們小時候有一回,小郡王在花園里見了你,驚艷地摔了跤,我便記恨了你許多年;但看見那副畫的時候,我只覺著明月松間照,清清朗朗,心里只為他可惜。我雖是我哥的親妹子,憑良心講,我哥卻是遠遠不及遠山。倒不是說他文章筆力上差了,只是待女子的那一份心,便著實不及。前頭我拖著沒回門,確實是病了一些時候,看過大夫才曉得,是郁結(jié)于心的病癥,只怕這輩子都難有身孕。我便勸遠山納妾,你道他說什么?子女緣淡便淡,這輩子他用不著別人了?!?/br> 傅寧慧眼里落下兩行淚,不顧徐明薇的驚訝,帶了些幸福的神態(tài)說道,“這輩子我有過遠山,也是值了。卻不忍他在我身后孤苦,你若是舍得這世俗,與我哥哥和離了,我便讓出這秦家主母的身位,許你們這生幸運,得一知心人相守終身。” 這話說得卻是可笑至極。且不說她連秦簡瑞長什么模樣這會兒都想不起來,就算她真有心喜歡上了秦簡瑞,早干嘛去了?這會兒都已經(jīng)各自成家,古代也不是那樣說和離就和離,說不倫就不倫的地兒。到時候不止秦簡瑞和她一輩子被毀,一個自決與廟堂,一個自決與宗族,就是世人的嗤笑和口水,都夠淹死他們好幾回的。 徐明薇正待說話,卻見簾子刷地一聲響動。兩人都驚得回頭來看,早就叫婉容她們守住了門口,怎地還放了人進來。卻見傅恒一臉索命閻羅的模樣直直逼近,揪著傅寧慧便是打了一個巴掌,咬牙道,“我傅家真是養(yǎng)的好兒女,竟出了個你這樣逼叔嫂通(jian)的。今日不好好尋到母親跟前論個長短,明日還不曉得你要鬧出些什么來?!?/br> 一時拖了傅寧慧便往外頭走。徐明薇眼見著要鬧得不像樣,怕她一路嚷嚷起來更叫人丟臉,連忙上前拉架。卻叫傅恒反手一推,險些撞到門上去,還是他及時反應(yīng)過來,搶著救了,才免了一場皮rou受苦。 傅寧慧卻是趁著這個時候,白著臉兒往外逃了去。 傅恒還待去追,教徐明薇拉住了袖子,好聲勸道,“由著她去罷。你這一路往娘的院子去,要是她不要臉面嚷嚷起來,咱們還要做人不做?” 傅恒卻是許久沒見她給過自己好臉色,聽著她這樣柔聲細語地同自己說話,心里那股攢著的氣兒便漸漸消了。一時想起前頭傅寧慧口里說的秦簡瑞,心里又慌又亂,扶著她的手臂便急道,“你別聽了寧慧胡說,你和他……往后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br> 徐明薇倒是聽得笑了,這一家子都是傻的瘋的吧?她和秦簡瑞,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處。傅寧慧前頭有一句話倒是說對了,秦簡瑞為什么不敢上徐家來提親?一個是窮當當?shù)穆淦情T第,一個是堆錦織金的世家嫡女,便是她肯,徐家都不一定肯。未許嫁前不能,她如今這樣一個傅家婦的身份,更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處。 傅恒見她只笑不語,卻是更加擔(dān)憂,慌亂許諾道,“薇薇,他能許的,我也能許。你好好看著我,什么也別想,咱們以后好好的……” 徐明薇沒好氣地推了他,說道,“一個個的,莫是都腦子燒糊涂了,什么荒唐話也都信。你還是趕緊往前頭去瞧瞧,你meimei這是往哪里去了。別教她在娘跟前亂說一通,黏連了我才是正經(jīng)事。我瞧著這回和娘說也不好,還是尋個機會,和爹說說,妹夫那頭你也招呼一聲。他那樣的人,只怕也教她瞞在鼓里,渾事不知?!?/br> 第二卷 第256章 縱使舉案齊眉 傅恒這才驚覺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看徐明薇的臉色,分明沒有把自家妹子的話聽進耳朵里,便放心了些。 “我這就去前頭看了情況,你在屋里等著我?!备岛愦掖胰酉逻@句,自往外頭去了。 徐明薇聽見那句“你在屋里等著我”,一時心里哽哽的,不愿聽了他的,也打簾出了來,卻是看見婉容婉柔俱是往邊上一縮,眼巴巴地看了她,生怕遭了罵的模樣,倒是笑了。 老賴家的上次教賀蘭氏提點過一回,見傅恒又是陰沉著臉色出去的,還以為兩口子又鬧了口角,卻是再也不敢拿大勸了,只看個一眼,也躲到了邊上去。 徐明薇只好揪住碧桃,朝她一抬下巴,說道,“隨我去房師傅院子里瞧瞧去。” 碧桃心大,見主子吩咐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脆生生應(yīng)了一句,便拍手跟了上來。 婉柔等兩人走得遠了,一縮脖子,后怕道,“媽呀,下回你再做鬼,我可得躲得遠遠地,剛剛那臉色,嘖嘖?!?/br> 婉容想起傅寧慧先前奔出門去的狼狽模樣,臉上還帶了個手掌印兒,看大小,卻是她們家姑爺打的哩,心里便一陣痛快。這會兒聽見婉柔后怕,笑道,“瞧你那點膽兒,回頭叫徐mama尋些豬膽兒魚膽兒,吃了好壯壯膽子?!?/br> 夢婷在一旁聽見了,憨憨笑道,“jiejie,膽兒吃著可苦哩,魚膽兒也吃不得,吃了要人命哩?!?/br> 把婉柔給樂的,一指頭戳到夢婷腦門上,“就說不能叫碧桃那丫頭帶了人,你瞧瞧,帶出的都是一模一色的,傻得氣死人。” 屋里教這陣笑聲一帶,倒輕快了許多,眾人各自手里做活,暫且不提。 且說徐明薇帶著碧桃到了房師傅屋里,卻見她案上插著幾朵野花,淡淡的紫,稀稀疏疏的幾枝,倒也得趣,便好奇問了一句,“先生這些花又是從哪兒摘的,倒別致?!?/br> 房師傅并不在意地回頭一看,笑道,“許是小陶從外頭摘的吧,回回醒了都在外頭臺階上放著,我問過一回,小陶也說不上來是哪兒摘的。別看她平日里精明,這點兒上卻糊涂。” 徐明薇便放過不提,將今天練秋白回家來的事情,還有傅寧慧在她鬧過一場的事兒都和她仔細說了,嘆道,“人常說福兮禍所依,我原想著秋白jiejie或許就埋在半道上了,哪里料到她和我小舅舅還有這一場天作姻緣,更是料不著傅寧慧沒頭沒腦地就扯了這一出?!?/br> 房師傅聽了也是半晌回不過神來,怔怔道,“前兒就覺著這人行事十分詭異。咱們做人做事,總有個貪圖。你說她這一出,又圖的什么?” 徐明薇也是覺著莫名其妙,“學(xué)生只聽說過有當正室的給自己丈夫張羅美貌小妾的,同她一般要給自己丈夫拉了月老紅繩的,卻是聞所未聞?!?/br> 房師傅搖頭道,“你回頭也和你娘說一聲,免得她不知輕重地在外頭壞了你名聲。這事兒你做得對,你婆母那樣縱女成性的,這回要是再像前頭那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只怕后患無窮。也不說她了,你小舅舅可真是立意要娶了秋白?可說過父母沒?” 徐明薇乍然道,“這一點卻是不曾記得問。今個兒只忙著笑話小舅舅,想著秋白jiejie那樣臉色,總是透露過意思的,不然也不至于光明正大地送了人上門來。” 一時又想起一遭,悔道,“我娘說他信上寫了,還要和我當面賠禮的,可便宜了他,剛剛竟忘了?!?/br> 房師傅見她還有心思惦記這些,竟沒把傅寧慧的話放在心上,一時也是感嘆萬千。若是早知道秦簡瑞有著這樣的心思,又是個好性情的,許了他那樣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徐家大房老爺雖然看重些家室,有賀蘭氏在邊上說和,又有秦簡瑞自己的人品文章擺樣看著,娘家扶持些,日后也就起了。哎,也是造化弄人,偏偏教他倆各配了傅家兄妹。 “我這會兒也得空,不如咱們往你小舅媽院子里去坐坐?倒是可惜了靜璇靜怡她們,好好的姑娘家,只怕尋回來也沒法活了?!狈繋煾嫡f道。 徐明薇眼色一暗,想起嘰嘰喳喳只成日笑鬧個不停的靜璇,一時心里空落落的。 昨天晚上對著電腦吃年糕,一條都快吃完了,低頭一看,我家胖子蹲腳邊一直看著我,竟然委屈地哭了,滿眼淚。 第二卷 第257章 縱使舉案齊眉 不想這門都沒還出,就叫傅恒尋了過來,看見徐明薇便是臉上一松,說道,“在屋里沒瞧見你,聽婉容她們說是來了先生屋里,幸好沒在道上岔開了?!?/br> 一時又朝房師傅問安,“先生近日可好些了?先前聽著不太安穩(wěn),便不敢來擾了。” 房師傅看一眼徐明薇,已經(jīng)沒了笑模樣,心里便是一頓,這薛氏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了許久了,要說生氣,也該有個到頭的時候。她有心下回見了再提點提點,便拉徐明薇上前,朝傅恒說道,“在家養(yǎng)著,比著從前已是極好,不勞多問了。倒是你,這大冷天的跑出一頭汗來,我就不留著你媳婦兒說話了,自個兒趁早帶了回去?!?/br> 說著拍拍徐明薇的手,自己帶著小陶往練秋白院子去了。徐明薇抬眼看看他這會兒的確是滿頭的汗,顯是跑得急了,便問道,“可追上了?” 傅恒搖搖頭,只伸手問她討帕子擦汗,得逞了才咧嘴道,“問過門上的,說是已經(jīng)趕了車走。這事兒反正急不得,待我后頭尋了秦家也是一樣?!?/br> 徐明薇想著這也是個道理,點點頭沒作聲,一時兩人再沒話說。 傅恒望著她低頭而露出的潔白頸子,輕嘆一聲,說道,“鬧了大半日,這就會去罷。” 便一前一后著往家走。傅恒時時回頭來看,她一雙清冷眸子卻只不偏不倚,直直視向前方。以前沒話說的時候,想看一眼,連空氣都是甜的。到如今同樣是沉默,只教北風(fēng)更凜冽罷了。 傅恒忍不住想起秦簡瑞問過他的兩句話。 人有幾顆心? 卻又要分作了幾瓣? 徐明薇正教白粉墻頭上探出的一枝茶梅吸引住,冷不丁左手教人握了住,她唬得一跳,再一眼看原來還是傅恒。還不待她抽身,傅恒眼尾帶著笑,朝她偏頭語氣熟稔地說道,“你要那茶梅插了瓶不?且隨我來?!?/br> 徐明薇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腳步似有了自己的意識,任由他牽著到了那抹白粉墻下。還在疑惑怎地不尋了正門,好入院子問人剪一枝來,身子忽地半騰了空,竟是傅恒抱住了她的腿彎,將她托舉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來!”怕被里頭的人聽見了,徐明薇只好壓低了聲兒斥道。 傅恒笑得快活,也沉著嗓兒,卻催她道,“望墻好花待人折??煨﹦恿耸郑穷^似有人來了哩?!?/br> 徐明薇教他催著,一時心里也亂,隨便攀住一枝花木就折了下來,緊張地拍傅恒肩膀道,“好了好了,快些放我下來?!?/br> 里頭不知是哪個當值的婆子聽見了聲兒,疑了一句,“是哪個殺材在鬧?” 一時便聽見有腳步聲過了來。傅恒連忙拉了徐明薇一把,“快些走?!?/br> 兩人竟不顧不管地撒丫子跑將出來,徐明薇回頭一看,哪來的婆子追人?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便漸漸停住腳步,兀自按著胸口喘息。 傅恒見她滿臉鮮活生動,總不似先前那木頭塑子,落在她眼角眉梢上的目光便粘稠起來。教徐明薇抬頭看見,又冷了幾分臉面。 傅恒心里不無嘆息,視線再落到她攥緊的右手心里,忍不住大笑起來。徐明薇見狀,低頭往自己手上一看,才發(fā)覺她折的不過是一枝光溜溜的枝條,哪里有半個花骨朵!想起剛剛那陣心虛荒唐,一時也忍不住笑了。 等她笑聲淡了,傅恒從她手里奪過那枝條,笑道,“到底是你親手折的,便舍了我罷,插在書房里也是好看的?!?/br> 徐明薇心想,這粗枝大葉的,又不是臘梅能賞個枝條。但他既然說要,便由著他搶了去。 到了下午,徐明薇正陪了嬌嬌玩兒,倒聽見婉容在外頭同人交接些什么。她半支著耳朵沒理會,不一會兒婉容進得屋來,手里還捧著一大把茶梅,紅的如火,白的如梨,開得煞是熱鬧。 “這打哪兒來的?”徐明薇想著先前偷折的那一回,心虛地紅了臉。 “卻是三房太太送來的。說是見院子里開的熱鬧,剪了各院都送過一回,雖不比得正經(jīng)梅花清貴幽香,插在屋里添個熱鬧罷了?!?/br> 徐明薇臉上又是一陣通紅,只疑心是不是自己折花那一出教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婉容見她臉色奇怪,也不好問,自去尋了花瓶把話插了起來。 第二卷 第258章 縱使舉案齊眉 晚間傅恒過來吃飯,一進屋就瞧見窗邊供著的一簇茶梅,倒問起,“打哪兒來的?” 徐明薇還在里屋換衣服,婉容聽見了肚里也稀奇,怎地今天一個兩個都問這個,打了笑臉回道,“三房太太送來的,說是見開的好,送了各院看著頑兒罷?!?/br> 傅恒聽了俊臉上也是細細一片紅云。正好徐明薇從里頭出來,兩廂視線一撞見,各是一番閃躲。 婉容看著好笑,心想這簇茶梅果然有些來歷。面上也不叫破,朝傅恒說道,“爺是要先換了衣裳,還是要先用了水?” 傅恒咳了一聲,說道,“我自理會得,打了水來便是?!?/br> 嘴里雖是這么說著,眼睛卻是直往徐明薇身上瞧。后者見他兀自不動等了自己的模樣,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起了身。婉容瞅瞅晃動的門簾子,掩了笑臉便往外走。 婉柔見了便拿手肘捅她,“笑得鬼兮兮的做什么,里頭又鬧了?” 婉容橫她一眼,嗔道,“就你個小蹄子盼著人不好哩。我看著奶奶臉色,卻比往常要好些。這會兒都肯幫扶著姑爺換衣了?!?/br> 婉柔還沒說話呢,老賴家的先在邊上雙手合十地念起了佛號,“哦彌陀佛,總算是曉得回轉(zhuǎn),咱們院子算是有盼頭了?!?/br> 婉容心里高興,也不跟她計較,招呼了夢央去打熱水,自己又往廚房去。 婉柔奇怪道,“這都要擺飯了,你又往哪里去?” 婉容噓了一聲,指指屋里頭,說道,“趁著奶奶心情好,多上個菜才好。” 她這一去,倒不只添了一樣菜。徐婆子特意將養(yǎng)著吐泥腥味的鰱魚殺了,足足兩斤重的鰱魚頭,拿辣椒面細鹽老抽等腌得入味,再上鋪上豆豉和剁椒進蒸籠蒸熟,最后合著一壺?zé)岬熬埔煌土松蟻怼?/br> 徐明薇心里也曉得是婉容她們給的主意,揀著腮邊的嫩rou慢慢吃了,并不做聲。那一壺?zé)岬熬?,大半進了傅恒的肚子,卻是農(nóng)家土釀,又回鍋餾制過的,比旁的黃酒倒性烈,饒是他那樣的好酒量,也微微紅了臉。 徐明薇怕他喝醉了撒酒瘋,勸道,“看著也夠,便不喝了?!?/br> 傅恒抬眼看看她,一雙眸子深邃得幾乎能教人溺斃其中,慢了半拍地笑了笑,“我沒醉哩?!?/br> 徐明薇便奪了酒,讓婉容收了下去,皺眉道,“下回他來,別再給了酒。” 婉容瞧見她眼色,心里一個咯噔,曉得徐明薇是早看出不對來,只不過給著自己面子,才沒當著屋里人發(fā)作罷了。一時心虛地退了去,倒供著婉柔上前來伺候。 徐明薇見換了人,心里倒笑,勉強再下了幾筷子,肚里已是十分飽,便撂了烏木箸。見傅恒已是半趴在桌上,肚里嘆過一回,問道,“外頭冬子可還在?” 碧桃耳朵尖,聽見了往門上一看,便咦了一聲,回道,“奶奶,先前還見著他在門上蹲著哩,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徐明薇皺眉看看這會兒軟如爛泥的傅恒,心里多半是不信才那么些黃酒就教他醉倒的,但這會兒院子里也沒個小廝,只好說道,“碧桃,你叫了賴家嬸子過來一塊兒扶了,送到里頭去?!?/br> 碧桃脆生生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影。不一時拉了老賴家的來,兩人半攙半拉地把傅恒架進了屋。 “行了,再打些熱水來?!毙烀鬓币矐械媒饬怂耐庖?,只替他囫圇蓋了被子,凍不死就行。 這一番收拾,倒累得她自己額上鼻尖都冒了一層細汗。在她轉(zhuǎn)身尋帕子擦汗的時候,婉容眼尖地瞧見床上本該醉倒的傅恒,動作十分迅速地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好空出外頭的位置來。她險些笑出聲,但聽見徐明薇問她被子收在哪個箱子里,才連忙正了臉色,應(yīng)道,“奶奶要尋了被子做什么?屋里且是新翻曬過的,里頭的卻是還不曾翻出來?!?/br> 徐明薇回頭看她一眼,婉容立馬沒了脾氣,笑嘻嘻地開了最上頭的箱子,“那便這一床吧,好歹是用過一回的?!?/br> 徐明薇哼了一聲,卻不知道是哼給她聽的,還是哼給床上那位聽的。拿了被子,轉(zhuǎn)身就鋪到了軟榻上。 這卻是要分著睡了的意思。婉容心里嘆氣,見傅恒眨眼看來,只好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