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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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親身經(jīng)歷過,很多人在明白她廢帝的身份之后,態(tài)度都會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虞淮面沉如水,叫人看不出喜樂來。 但還是想要相信他,縮在原位上點點頭:“對。” 她表情平靜,看起來全無打擊。 虞淮很快想到滄笙“隕落”之前做的那些事,原來所有的反常,全盛時期登帝之后不選擇強攻第二天,退而輔佐滄寧等等的,都是在為自己鋪后路。其他應(yīng)心魔而隕落的大帝都是有征兆的,譬如修為波動,性情大變。而應(yīng)劫亦或意外而死的,人根本就不會提前預(yù)料到。 兩者皆不是,沒人想到滄笙是在籌劃什么。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事已至此,沒什么可隱瞞的?!皩??!?/br> 虞淮眼前有輕微的暈眩,良久:“我送你回滄寧那?!?/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上的場景還沒哈,不在這,不然進展太快了嘛 第74章 他要送她走, 這在滄笙看來完全沒有必要。自打知道自己會變成廢人一個, 要鋪后路的不僅僅是給族落,還有自己。雖然鬧大了她要脫身需要借助一些手段, 而這些手段暴露一個便少了一份優(yōu)勢性,但這點損失她還是承受得起的, 怎么都及不上和虞淮待在一起不是。 滄笙想罷, 剛要拒絕,人就被虞淮抓著手腕從座位上帶了起來, 劃開空間緊接著要邁步進去。 跨入之前突然一頓, 回頭, “你還能承受空間之力嗎?” 修為淺薄的修者不能進入不穩(wěn)定的空間,輕者昏迷,像滄笙這樣一點法力都沒的其他人,可能會直接暈死過去。 滄笙聽到他的關(guān)懷, 眼珠一轉(zhuǎn),想說的拒絕從嘴邊咽了回去, 支吾了片刻道:“應(yīng)當(dāng)可以, 不過需要留神些, 我如今身體的防御很不濟,要是被空間中的漩渦擊中了,可能會受重傷的?!?/br> 提醒果然起了作用,起初只是用來牽制的“握住”這個動作,在虞淮迅速拉近彼此的距離后,轉(zhuǎn)變?yōu)榘霐堉? 護著她走進了空間之內(nèi)。 美人在懷,彼此靠的這樣近,他的發(fā)似有若無掃到她的臉龐,有纏綿的意味。 滄笙心里頭燥起來,就好比餓了幾天的人突然聞到了rou香,但是為了維持矜持,她還不能急吼吼地?fù)渖先ゾ鸵?,這是怎樣的痛苦難以明說。 往周遭望去,瞥見了空間罅隙之中小規(guī)模的坍塌,雖然離得遠(yuǎn),但不妨礙她故意的緊張,側(cè)過頭,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抱住了他的腰。 哎,餓暈了頭,就不計較面皮與下限了。 虞淮今日全無從前精明、半點討不找好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從沒接觸過類似的追求者,被她一擊揩到油水之后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反而寬慰一般將手撘在了她的后背,給予安全感,壓低聲音輕輕道:“沒事的,塌方還遠(yuǎn)?!?/br> 滄笙抬頭看,他的眸中果然是認(rèn)真的,沒有嘲諷的意思。怕她害怕,甚至于遠(yuǎn)遠(yuǎn)躲開了所有的不穩(wěn)空間。 滄笙一面慶幸,一面抑郁。慶幸在虞淮沒有嫌棄她成為廢帝,也沒有看破她矯揉造作的演技,配合得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一看就是與柔弱的姑娘打交道打少了,她一依附,他立馬保護欲爆炸。抑郁也是為這,滄笙從前是不折不扣的帝君,哪里會有柔弱的一面展給別人看。但她見識過別人使用這項姑娘的特權(quán),殺傷力甚大,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此話半點不假。虞淮這個模樣,她一成功力都沒使出來,便能將人滿懷抱著了,似乎忒好攻略了些。 滄笙不知道的是,虞淮之所以這樣反常的緊張,甚至憐惜她,除開那絲好感,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經(jīng)歷過相同的、失去修為的痛楚。 就算憐惜心疼也不能表露在面上,怕她的自尊會不接受,虞淮盡力平淡以對。偶爾低頭一瞥,懷中的人眼神依然明亮活力,輕松歡愉,他的呼吸便會因為思緒起伏而微微一重。 她經(jīng)歷過和他一樣的事嗎?被追殺亦或者被背叛。 明明自己受來不覺得如何,想象落在她身上,便是能扼住他心臟的刺痛。好在她身邊有滄寧,情況大抵會好過一點,但從云端到泥土之中落差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出神也是由此而來,虞淮身邊有無數(shù)手下,棋逢對手時也可以處幾個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結(jié)交的姑娘只有滄笙一個,經(jīng)驗太少,完全不懂如何用一個溫柔些的方式來不動聲色地寬慰她。 尚且猶豫著,短短的傳送距離,這邊空間罅隙的盡頭已經(jīng)到了。 滄寧愕然看到從空間中邁步出來的虞淮,懷里頭抱著他家的阿姐,周遭水簾已起,阻隔了外人的視線。 “啊……”這個情況,著實讓滄寧吃驚了一瞬,“阿姐不是去找鹿言了嗎?” 滄笙擺擺手,縱然是不舍,還是從虞淮身側(cè)退開了。剛打一個照面,話沒說開就做太出不好,她再抱著虞淮是師出無名,到時候人家反應(yīng)過來她有意對他行不軌,該是多差的一個印象啊。 譬如:我把你當(dāng)朋友,你卻想要上我,這樣的。 滄笙輕描淡寫:“他一會再去見也不遲?!辈皇撬厣p友,實在是美色蒙蔽了她的眼睛,轉(zhuǎn)而對虞淮,“帝君同炎帝關(guān)系好嗎?好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走?!?/br> 滄笙隕落之后,帝君之位懸空了近百年,后來虞淮強勢歸來,一舉登帝,但那之后便沒有再對石族與炎族發(fā)難了。 和平契約的簽訂并不是偶然的,既然有了帝君的實力,便不會一直停留在第三天和手下?lián)岋埻?,該朝第二天進軍了,要保證他在進軍之際,后院不會失火。這是正常的情況,所以當(dāng)年的避不出手的滄笙才會叫人懷疑。 石族與炎族知道光憑自己拿不下也坐不穩(wěn)第二天的地盤,便樂得締結(jié)和平,等帝君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不又空出來一大片么?這是不用搶就能來的地盤,多好的買賣。 有這樣雙贏的局面,滄笙下意識的以為三方的關(guān)系都還處的不錯。但虞淮聽到這個名字,態(tài)度有微妙的轉(zhuǎn)變,眸一低便是瞥了滄笙一眼,縱然不咸不淡,卻讓滄笙有被瞪的錯覺:“怎么了?” 虞淮心里堵得慌,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在滄笙面前有無措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從很多意義上來看,她都是他的唯一。即便嘴上沒有承認(rèn)過,虞淮也知道,他誠心與人接觸的情況很少,滄笙可能是他迄今為止最上心又最愿意無私奉獻的人,能一反他所有的常態(tài)。 但是滄笙呢,身邊似乎總是圍著一大幫子人的人。虞淮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好,可那不一樣。就像當(dāng)初在第一天,他見她失蹤,萬分擔(dān)心找到第二天。結(jié)果她是出來接人的,連聲招呼都沒和他打,對象就是那個鹿言。 他不開心了,轉(zhuǎn)身離開,也沒見她再來找過他。坐在帝王臺,身邊圍著戚玄與狐帝,似乎沒有他能去的位置。 虞淮曾不止一次的想過,滄笙在他心中的分量這樣重,可是他在她心里,能擠上百分之一算不錯了,畢竟他們的交情僅限于第一天的合作。 她奪去他繼承父神菩提子神藥的事,過了這些年,在她將菩提子重新交到他手中,又稀里糊涂在他面前死過一次,再計較起來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怨念,說到底都是競爭關(guān)系,這些都好理解。 只是現(xiàn)下又是這樣的局面,滄笙見過他,轉(zhuǎn)而該去見鹿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遠(yuǎn)比與他來的深厚,虞淮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自然來了情緒,淡淡的:“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置,不能陪你去?!?/br> 滄笙遺憾的啊了一聲:“那你去干什么呢?再過幾天回族呢?能不能在這多留兩天,我去找你玩啊。” 滄寧低咳兩聲,提醒滄笙不要問得太逾矩,不是己方陣營的人,問他的行程顯然不妥。 說完這些,虞淮發(fā)覺其實他想的是滄笙能跟他走就好了,不去找鹿言,所以刻意說自己脫不開身。但顯然這個意圖連他自己最開始都沒有品咂出來,滄笙更不會理解到,且立馬便接受了他要離開的事實。 他怨她當(dāng)真要拋下他,渾然未覺是自己先傲嬌的:“不知道,再看吧。”說罷,轉(zhuǎn)身走了。 滄笙沒有感知到他的怨氣,更沒有理解的可能,待人走之后。開開心心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順勢坐在了滄寧面前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