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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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潑醒他,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卓先生淡定地坐下,伸手為自己倒酒。蔡老板怔了怔,聯(lián)系保鏢示意他們把兒子弄醒,這才得知事情的始末,趕緊自罰了一杯,問道:“那該死的丫頭呢?” 卓先生勾了一下嘴角,道:“沒追上?!?/br> 溫祁一直在暗中提防卓先生,因此在對方揚(yáng)起胳膊的一瞬間偏了偏頭,并沒暈得太徹底。 不過飛行器的速度實在太快,卓先生的公司又不遠(yuǎn),于是等他恢復(fù)意識時,已經(jīng)被帶進(jìn)了人家的老巢。 耳邊響起幾個聲音。 “老板要上她?真的?” “真的啊!” “那白衣少女又是怎么回事?要不咱們問問老板?” “嗯,最好問問?!?/br> 溫祁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傭兵公司的高層們頓時齊刷刷地看過去。 溫祁環(huán)視一周,看看自己身上的繩子,冷聲道:“你們老板真不是個東西?!?/br> 高層們沉默。 有人罵自家老板,按理說是要反駁的,但是……人家說的是實話??! 溫祁道:“要追人就好好追,我就沒見過被拒絕后動手綁人的?!?/br> 高層們繼續(xù)沉默。 兩秒之后,他們爭先恐后找到了同一個調(diào)調(diào):“——等等你說啥?” 第9章 溫祁坐在桌前慢慢攪著一杯咖啡,一張臉精致冷淡,仿佛涂著層珍珠粉,貴氣而高不可攀,女王似的。 幾位高層或站或坐,與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聽見她問話,便謹(jǐn)慎地說了說這里的情況。溫祁于是知道他被帶到了傭兵公司,這家公司坐落在與曼星典相距不遠(yuǎn)的一個國家里,遠(yuǎn)離城鎮(zhèn),估計周圍不是樹林就是荒地。 他放下攪咖啡的勺子,抬眼看了看他們,優(yōu)雅地給了一個冷笑。 小白兔女孩的變聲器和白裙一起扔了,新?lián)Q的聲音屬于高冷型,那音質(zhì)仿佛能砸在人的心尖上,一眾高層幾乎同時不自在地望了望天。 溫祁慢條斯理問:“這么說隨便綁人才是你們老板真正的性格?” 高層們很好奇:“我們老板還有過別的性格?” “嗯,我第一次和他喝酒的時候他不這樣。”溫祁喝了口咖啡,簡單把上次的情景說了一遍。 高層們驚悚了。 我擦他們聽到了什么!溫和?體貼?熱心?紳士? 不,那肯定不是老板! 那是鬼! “不信你們?nèi)査褪遣恢浪麜粫f實話,”溫祁冷冷道,“你們老板的臉說翻就翻,我今晚查我朋友的事撞上他,結(jié)果他胡謅一個理由就把我綁了?!?/br> 高層們默然,這確實像老板干出的事。 溫祁看看他們的神色:“所以上次喝酒,他那個樣子果然是裝的?” 高層們更加默然。 他們都沒談過戀愛,但據(jù)說戀愛的最初階段,人在伴侶面前是會裝裝的,他們老板也許大概可能真的……看上她了? 溫祁冷淡問:“他性格這樣,你們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高層們再次望天,不敢多說。 事實上老板比較忙,隔段一日子才會來一趟公司。 ——也幸虧是這樣,否則天天對著一個時不時抽風(fēng)的老板,他們早就集體賣身去了,當(dāng)鴨子都比這個舒坦。 溫祁看他們一眼,沒有深究,道:“他那天給我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面只寫著卓先生和通訊號,其余什么都沒寫,他全名叫什么?” 高層們一聽便知是老板的私人名片,對她的話信了幾分,老實道:“卓發(fā)財?!?/br> 溫祁不客氣地笑了一聲,借著冷質(zhì)感的變聲器發(fā)出來,讓高層們有點臊得慌,因為他們也覺得老板的名字實在難登大雅。溫祁沒有繼續(xù)嘲笑,說道:“發(fā)財什么的不配他,他怎么不改一個?” 高層們沉痛道:“我們勸過好幾次,他不肯改??!” 溫祁道:“沒事,等他回來,我?guī)退?。?/br> 高層們激動了:“改成什么?” 溫祁道:“旺財?!?/br> 高層們:“……” 旺財難道就好聽么!特么還不如發(fā)財呢! 溫祁又喝了口咖啡,聽著自蘇醒起窗外就亂糟糟的聲音,問道:“外面怎么回事?” “有新人,”高層們道,“剛來的菜鳥還沒開始訓(xùn),今晚第一次緊急集合吵了點,你要是覺得煩,我們讓他們閉嘴?!?/br> “不用,反正被你們老板一氣,我今晚也不困了,”溫祁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都出去,讓我清凈一會兒。” 高層們勸了句早點休息,留下兩個人在外面守著,為他帶上了門。 溫祁起身在房間里查看了一番。 這是個給教官住的公寓,但還沒往里住人,衣柜里除去幾套嶄新的作戰(zhàn)服什么都沒有。 他便把塞進(jìn)假胸的迷你包拿了出來。 黑裙太短,之前的化妝包不適合再綁在腿上,已經(jīng)被他扔了。胸里塞的這個小包是他最后的家底,包括一點膚蠟和化妝品、少量現(xiàn)錢、酒店房卡、小剪刀和針之類的有可能用得上的工具。 他看了一圈,目光轉(zhuǎn)到打火機(jī)上,瞇起了眼。 俗話說否極泰來,一晚上這么倒霉,終于讓他遇見一件好事。 高層們自從得知老板下的命,便商量好了對策。 公司固若金湯,他們一群人看著一個人必然是沒問題的。 不過保險起見,他們把人安排在了整棟樓處于中間位置的四樓,門口派人守著,還在公寓窗戶那一側(cè)的樓下弄了兩條狗拴著,并派人在旁邊的屋子熬夜看守,只要狗一叫就出去查看——除非老板娘能長翅膀飛了,否則絕對逃不掉。 他們勾肩搭背往回走,一邊感慨老板竟然也會談戀愛,一遍商量要不要聯(lián)系老板核實一下信息,最終沒人敢這么晚把老板弄醒,于是敲定明早再說,便回屋了。 結(jié)果剛躺下沒到二十分鐘,公寓樓的火警報警器轟然刺破夜空,剎那間給了耳膜一個暴擊。他們一個激靈坐起來:“臥槽怎么回事?” 看守老板娘的兩個人此刻已經(jīng)踹開了門。 附近幾間屋子的人聽見動靜也跑進(jìn)來幾個,只見到處都是煙,還關(guān)著燈,連同伴的影子都看不見,他們正要摸索著開燈,這時有人叫道:“窗臺上有一只鞋!” 這一聲是用吼的,幾乎破了音。 他們情急之下無從分辨,本能地認(rèn)為是同伴發(fā)出的,下意識看向窗臺,借著火光果然看見了鞋,而且窗戶大開著,美人搞不好跳窗了。 幾人狂奔到窗前往下望,沒發(fā)現(xiàn)有人,估計老板娘不知鉆到了哪一層。 溫祁穿著普通常見的緊身背心和迷彩褲,站在角落里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吼完那一聲便移向門口,再次大吼:“他跳窗了,趕緊追!” 他說罷奔出去,微微彎著腰咳嗽,繼續(xù)用毛巾遮臉,站在濃煙里道:“追!” 外面的人聞言急忙跑向樓梯口,溫祁把毛巾一扔,借著煙霧的遮擋反方向走了幾步,跳上窗臺,掃見屋子里其他幾人也出來了,便跳下窗戶上前道:“教官,我看到冒煙了,就爬上來……” 那幾人沒空聽他啰嗦,只當(dāng)是菜鳥,命令道:“去滅火!” 溫祁立正:“是!” 他鉆進(jìn)屋,扒拉開快燒沒的被子,確定底下的黑裙和假發(fā)之類的東西徹底燒干凈了,便扔下爛攤子下樓,隨便找了一雙鞋穿上,到哪都裝作是趕來幫忙的一個小菜鳥——因為他醒后試探過,這些人壓根不知道他是男的,他簡直毫無壓力。 他到達(dá)一樓,趁亂找到監(jiān)控室,掃見只有一個人在認(rèn)真地看監(jiān)控,便摸過去把人打暈,快速環(huán)視一周,抄起臉盆繞到設(shè)備后,對著插滿線的地方,一盆水全潑了下去。 剎那間只見“噼里啪啦”火光亂竄,設(shè)備被燒,整棟樓跳閘停電,陷入一片昏暗。 溫祁滿意地給他們來了一個雪上加霜,扔下臉盆走了。 傭兵們早已趕來幫忙,而菜鳥們今天才進(jìn)公司,正是不怕死的時候,便都來看熱鬧了。溫祁混入人群起哄了幾聲,很快和他們一起被轟回宿舍樓,接著充分發(fā)揮胡說八道的本事讓他們相信自己也是新兵,只是腸胃不舒服一直沒面露而已。 至于為什么沒露面……也許是在廁所,也許是在醫(yī)務(wù)室,反正溫祁不會解釋,他只知道這些人會自動腦補(bǔ),于是淡定地往空余的床位上一趟,閉目養(yǎng)神。 高層們這時都要抓狂了。 不僅抓狂,還很肝顫。這可是傭兵公司,到處都是野男人,萬一老板娘不小心被打了悶棍拖走那什么一下,他們都得被老板一勺燴了! “確定那群菜鳥都回去了么?” “確定,一個都沒往外放!” “cao,找到停電原因了,監(jiān)控的設(shè)備被潑了一盆水!” “媽的誰干的?不會是有人拖走老板娘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潑的吧?” “你冷靜點,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拖著一個大活人離開?” “那啥,”送溫祁來的兩名手下道,“老板娘身手挺厲害的,她會不會已經(jīng)翻墻跑了?” 高層們沉默一瞬,趕緊跑出去找人,把教官和訓(xùn)練過一段日子的傭兵都叫來,留下一部分繼續(xù)在公司搜,其余的都去了外面。 已是后半夜,四下里寂靜無聲,慘淡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著大地。幾人抬頭遠(yuǎn)望,腦袋都大了。 “臥槽不愧是老板看上的人,太能惹事了!” “可不是!這么兇殘!” “你們說以后老板要是真的追到手,讓她成了咱們的老板娘……” 幾人頓時僵住,夜風(fēng)無情地掃過來,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更顯蕭索。 周遭一片死寂。 半晌過后才有人沉痛地開了口:“怎么辦?忽然好想辭職?!?/br> 其余幾人道:“嗯……” 眾人從深夜一直找到清晨,中途不斷加大隊伍的數(shù)量,結(jié)果還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菜鳥們已經(jīng)起床下樓,看了看清冷的公司,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換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