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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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說,您的職位可一點(diǎn)也不比第一元老輕松。羊皮紙滿天飛,蓋章頻繁,人們的日常生活全系于您的戒指。在我眼里,您就好象背起了整座羅馬!” 赫倫一把脫掉官袍,露出潔白的襯衣。他慢悠悠地拿起銀杯,轉(zhuǎn)過身靠在書桌上,神情有勞累之后的慵懶。那種為官的謹(jǐn)慎莊重也從他身上褪下去了,他又成了那個柔美自然的赫倫。 他的嘴角狡猾地翹起來,盯向盧卡斯的眼神意味深長,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曖昧,很像惡魔施展巫術(shù)之前念叨的咒語:“可壓在我身上的是你?!?/br> 盧卡斯輕笑著,一只胳膊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姿勢十分隨意,好象沒聽出來他的隱意。 “您寫字的手已經(jīng)酸痛了吧?”他說,“不來休息一會嗎?” 赫倫喝光羊奶,從小盤里摘掉一顆青葡萄,就朝他走過去。 盧卡斯往旁邊挪了一下,給他鋪好枕頭。 赫倫脫了鞋,放下懸掛在床頭的紅色帷幔,將外面的世界隔在棉制的床簾之外。 于是他和盧卡斯就置身于一個逼仄隔絕的空間。這里光線昏暗,棉花擋去了大部分陽光,暗色攀爬到被褥枕頭上,安靜得只有兩人深長的呼吸聲。 盧卡斯的雙腿健壯而筆直,有寥寥的疤痕。即使處于放松狀態(tài),腿部肌rou都好似隆起一般,曲線夾和陰影。他的腹肌緊實地排列,線條如幽深的谷壑嵌在其中,是獨(dú)屬于雄性的剛硬。即使他全身放松空門大開,都好象堅不可摧。 赫倫被他所迷,不自覺地?fù)崦耐龋恢被浇∶赖难埂?/br> 他細(xì)嫩的指尖漫越過粗糲的皮膚,好象燃燒在巫術(shù)棒一頭的火星,一點(diǎn)點(diǎn)將盧卡斯慢慢燙傷,最后連心臟都被巫術(shù)侵蝕,再也無法提起什么正直的念頭了。 他有些把持不住,猛地坐起身,又被赫倫按住肩膀,強(qiáng)硬地推倒下去。 赫倫將青葡萄捏出汁水,慢慢涂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壞笑著,湊上去用舌尖舔掉。 “今天還沒做?!彼坊仡^,啞著嗓子說。 盧卡斯屏息,摟過他親吻。 他一開始還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輕吻,好象教徒親吻圣女腳背一般帶著敬意;而在他頂開赫倫的雙唇時,強(qiáng)悍的占有欲就cao縱了他。他用牙齒沒輕沒重地啃咬它們,雙手急切地?fù)崦崮鄣男乜凇?/br> 他完全沉浸在這個濕意的吻中;像餓狼啃食獵物的血rou,像殺紅了眼的戰(zhàn)士,總之是最歇斯底里的時刻。世間外物皆于此刻消失,他什么意識也沒有,只有啃咬赫倫的本能。 赫倫被他咬痛了,無意識地發(fā)出吃痛的呻吟。 盧卡斯如夢初醒似的,松開了他。 “怎么了?”他摸一下他的嘴唇,緊張地問。 “沒事……”赫倫的臉憋得通紅,氣息不穩(wěn)。 盡管他衣衫不整,他還是在純真地微笑,柔亮的黑眼睛里透著幸福,細(xì)長的臥蠶很飽滿,輕輕顫抖著。他看起來居然很純潔,一點(diǎn)都不像方才那個引誘人的小惡魔。 “我喜歡你弄疼我……盧卡斯,我想讓你以后都像剛才那樣吻我……”他顫抖著說。 盧卡斯愣一下,隨即淺笑起來,“只要是你提出來的,我都一定會去做的?!?/br> 他抬手,將赫倫的內(nèi)襯衣脫掉,讓他的身體暴露在自己眼前。 赫倫張開腿,跪坐到他的胯間,一手攀緊他寬厚的肩膀,另一只去解他的皮帶。 盧卡斯掐住他的腰,一用力把他壓在身下。 “你太累了?!彼⒅白屛襾?。” …… 加圖索前來波利奧時,高興得步履生風(fēng)。 殘云層層疊疊,被西沉的夕陽逐層暈染成血紅,緩緩向盡頭推移,好象女神穿的漸變色的紅裙擺,湛藍(lán)的天空反而像血絲一樣充盈其中。 加圖索一身細(xì)致的絲綢黑衣,站在蒼穹之下,滿面紅光。體形圓胖的他從門口走進(jìn)中庭,步伐歡快;像掛在女神脖間的黑玉珠,順著她紅裙子的褶皺滾落到人間來,帶著具有神明氣息的福澤和歡喜。 “加圖索……”赫倫軟綿綿地站著,懶懶地打個呵欠,“你來得未免太突然,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br> “世界上所有的不安寧都是突然降臨的,從不會體貼地預(yù)先告知,我親愛的赫倫。”加圖索笑嘻嘻的,“就像猶太行省的暴亂,像賜予你福氣的政令,像龐貝城的火山?!?/br> “猶太省又鬧亂子了?!”赫倫抓了抓頭發(fā),“猶太總督一定很頭疼?!?/br> “他已經(jīng)被暴民削掉了腦袋,現(xiàn)在頭疼的應(yīng)該是小皇帝!”加圖索攤了攤手,“他接了個爛攤子。今天在元老大會上放出風(fēng)聲,說要召集軍隊,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猶太暴徒吃點(diǎn)苦頭!” “我真不明白,那些整天守護(hù)圣殿、歌唱圣名的教徒,居然還會做出砍頭縱火的惡事!” “人性的邪惡可是連神明都無可奈何。但我今天過來,可不是要跟你講這個淺顯直白的道理?!奔訄D索拉過赫倫的手,與他做貼面禮,神色有些驚疑。 “老天爺,你勞累的模樣比一只綿羊還好欺負(fù)!護(hù)民官的事務(wù)一定是讓我好逸惡勞的表弟疲勞過度了!” 赫倫強(qiáng)打起精神,“加圖索,你的某些話真讓我生氣,卻又無法辯駁。我并不覺得你在傍晚毫無征兆地跑到我家,就是為了表達(dá)這個可有可無的關(guān)懷?!?/br> “當(dāng)然不是!”加圖索猛拍一下他的腦門,神秘地說,“我來帶你去看一場好戲。你與我同為達(dá)荷的敵人,我想你一定樂意見到他倒霉的樣子。” 赫倫一頭霧水,問:“我們?nèi)ツ膬???/br> “妓院?!奔訄D索重重地說,“全羅馬最荒唐,也最有包容力的地方!” …… 加圖索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闖入拉丁姆區(qū)的妓院。 到了傍晚,妓院開張營業(yè)了。狹長的甬道翻涌著纈草的香氣,羊絨地毯鋪就著玫瑰花瓣,yin穢的馬賽克壁畫被擦拭干凈。 奴隸端著葡萄酒,殷勤地穿梭其中;打扮妖艷的妓女們坦胸露乳,用大腿摩擦走廊的石柱,撫摸自己的胸部;她們甚至互相親吻,將火紅的唇印貼在彼此的胸前,朝前來的一行人吹口哨。 他們步履匆匆,將天花板垂下來的情趣道具撞得叮當(dāng)響。 “天??!加圖索,就連能穿紫色衣服的皇帝都會來妓院尋歡作樂!”赫倫捂著鼻子,不耐地說,“如果你想在這里揪出達(dá)荷,給他安上行為不檢的罪名,被元老們嘲笑的人絕對會是你!” “噢我可沒那么傻!”加圖索笑了笑,“我可不是來找那個潔癖的!我們的目標(biāo)另有其人!” “到底找誰?!”赫倫煩躁地抬手,撥開懸掛在臉前的生殖器銅像。 “跟我來!”加圖索說,“我可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這兒的!” 赫倫跟在他身后,在迷宮似的妓院里繞了幾圈,終于在一間帳屋前停住。 薄如蟬翼的紗帳被撩起,不堪入目的景象就直直打入眼中了。 一個赤裸的女子趴在床上,被三個男人圍起來。 她叫得很大聲,非常地享受其中。精致的小波浪金發(fā)很凌亂,濕漉漉的,脖子上戴著貴重的金項鏈;耀目的紅指甲涂灑金粉,雪白的大腿因為過度興奮而抽搐。她的身體不停擺動,臉盤掛著怪異而癲狂的笑容,嘴里喊著下流的言辭,背部肌rou痙攣著,扭曲而猙獰,一點(diǎn)都沒有女人的美。 她好象一只在交配的動物。 赫倫瞠目結(jié)舌。他認(rèn)出了她。 加圖索將手邊的玻璃瓶一推,瓶子立刻碎裂在地。嘩啦啦的聲響驚擾到了沉浸欲樂的四人。 妓女大驚失色,連忙滾到一邊,用毛毯蓋住自己。 加圖索咳嗽兩聲,眼睛移到一邊,冷漠地說:“貴族婦女不得賣yin,違者要被驅(qū)逐出羅馬。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對吧?尤莎?” 作者有話要說: 古羅馬的妓院是合法的,但是從事的都是奴隸和獲釋奴,貴婦不得從事賣yin,不然就要被放逐。 第59章 顛倒的主奴 尤莎用毛毯裹緊身體,露出泛紅的肩膀。 她驚魂未定,尚未從快感中平靜下來,胸脯短促地起伏著,一臉反感地躺靠在枕頭上,怨恨地瞪了加圖索一眼,完全沒有尷尬的情緒;好象她是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貞潔烈婦。 那三名嫖客匆忙地穿上衣服,被隨行的人扣下來以作人證。 加圖索從懷里掏出一本名冊,拇指輕輕一翻,“你化名為茱莉婭,登記在這個妓院里攬客已經(jīng)有兩年了。你成天夜不歸宿,難道你的丈夫達(dá)荷從來沒有追問過嗎?” 尤莎眉眼發(fā)紅,此時也瞇起來;她從鼻孔里出氣,譏笑兩聲,懶洋洋地說:“他就象個硬不起來的老山羊,我跟他可從沒有同睡一床。他那干凈得象處女的雙手,怎能愿意觸碰我不潔的身體?!” 赫倫吸了口涼氣,渾身僵硬地站著,感到一陣惡寒。 加圖索十分淡定,“你的父親是位高權(quán)重的元老。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當(dāng)妓女,我想他的面子一定會受損。他的尊嚴(yán)被你完全毀壞了?!?/br> “噢加圖索,這明明與你無關(guān)!你的仇恨來源于達(dá)荷,與我毫無關(guān)系!”尤莎捶打著床面。 “所以我并不想干涉你。”加圖索說,“對于一個妓女來說,床是最重要的,至于床在哪兒并不重要?!?/br> 尤莎咬著牙,胡亂揪了揪打卷的金頭發(fā)。她凌厲的眼光象燃著火的箭矢,漲紅的臉擺出不好看的臉色。她重重地呼吸幾下,拿起床頭的小扇飛快地扇了扇,才漸漸平息下去。 “要想舉報我,可以。”她指了指身旁的男人,“先讓我招待這三名客人,他們可是無辜的。要知道,以后我見到羅馬人的機(jī)會可就變少了!” 加圖索輕嗤一聲,帶著隨從出了帳屋。 赫倫關(guān)緊棉簾,將難以入耳的動靜屏蔽在里面。 “真是個蕩婦!”他說,“她是神明對達(dá)荷最大的懲罰。” “我的眼線告訴我,她以同時招待多個男人為特點(diǎn)?!奔訄D索晃了晃手里的登記冊,“達(dá)荷一定知道她賣yin的事實,他只是忍著不說而已。他抓走塞涅卡的事,我該找他算賬了!” 赫倫想了一會,“你想逼著他們離婚?讓達(dá)荷失去倚靠?” 加圖索拍拍他的臉,神情有些玩味。他的雙臂交疊在胸前,身體微微后傾,揶揄之中捎帶點(diǎn)無奈,好象是在怒其不爭。 “你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嘛?我蠢笨的表弟?”他笑著說,“我本以為當(dāng)了護(hù)民官,你那顆如玻璃般剔透的心臟,早應(yīng)該涂畫上精明的污漬了?!?/br> “勾心斗角使人勞累,不是嗎?”赫倫說,“你曾經(jīng)告訴我,為魔鬼引路的人終將被魔鬼引路,實績比什么都重要。” “可既然踏入政治的渾水,獨(dú)善其身比皇冠上的寶珠還罕見?!奔訄D索笑了笑,“我十分期待地見到,你的心臟被這灘渾水污染的那一天?!?/br> 赫倫頓住了,沒有做出應(yīng)答。這無疑是句不太好聽的忠告。 “我也曾象你這樣單純?!奔訄D索繼續(xù)道,語氣里有種看盡滄桑的疲憊,“可元老院就象施了黑巫術(shù)的染缸,進(jìn)去的政客都要變成心思黑暗的人,包括達(dá)荷,也包括我?!?/br> 赫倫沉默了起來。他鎖緊眉頭,眼神很沉定,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思考得出了神的狀態(tài)里。許久,他才重新張口:“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象不太適合攪政治這趟渾水?!?/br> …… 沒過幾天,加圖索將物證和人證提交到法院。 尤莎作為貴族,卻從事賣yin的事實傳遍了羅馬的上流社會。 貴族們對她的放蕩早有耳聞,只是這些沒被證實的留言就象鏡花水月,不具備什么說服力。而現(xiàn)在,她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許多嚴(yán)格的家長,以她為例教育自己的女兒,不要象尤莎一樣做發(fā)情的母獸,要象密涅瓦女神一樣智慧而貞潔。 她的父親是個愛好面子的人,極為重視家族榮譽(yù)。他不堪忍受女兒帶給自己的侮辱,勒令她與達(dá)荷離婚,將她驅(qū)逐出羅馬。 從此,尤莎只能生活在行省,踏不進(jìn)羅馬一步。 但她不在乎。 她有錢、有貴族身份,即使在相對窮困落后的行省,她也能享樂。如加圖索所言,她只是將賣yin的床榻換了個地方。 而比她更加備受嘲笑的,是達(dá)荷。一個縱容妻子賣yin的丈夫,會被質(zhì)疑是瘋子或具有生理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