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是的,cao。 不知為何,他腦海里又響起在軍營里,那些軍漢們喝著烈酒,笑嘻嘻打著黃腔的聲音。 “……那小sao啼子,老子恨不得cao哭了她……” 晉王想cao哭小奶娘。 他也真把她cao哭了,她哭得那么可憐,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難耐地咬著被子角。小臉兒紅彤彤的,眼兒里一串串的水冒了出來。 她的水可真多。 晉王看得有些心疼,將礙事的被子撥到一旁,銜上她的小紅嘴兒,腰上更是下了死力氣。 是過了一刻鐘,兩刻鐘,還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瑤娘已經(jīng)不知道了,她整個人都模糊了,她已經(jīng)xiele好幾次,此時像似一條缺水的魚兒,陷入不知覺得痙攣中,而他依舊還在繼續(xù)。 她禁不住地哭道:“殿下,饒了我罷……” 瞧瞧,他真把她cao哭了,哭著求了呢。 第37章 微熹的晨光透過窗欞灑射在室內(nèi), 拔步床的帳子里是一對安睡的人兒。 晉王早就醒了, 卻一直沒動。 懷里那嬌小的人兒依舊在熟睡, 背靠在他懷里, 身子蜷曲,他的手臂做枕環(huán)過她的纖頸,另一只手覆在被中她的纖腰之上。 這是晉王從未接觸過的親密姿態(tài), 而他竟然不想松開。 鼻息間是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手下的纖細(xì)是那么綿軟,柔若無骨。像似上了癮,大掌有自主意識地在上面不斷徘徊。 一直向上, 到了那最高點處, 晉王才停頓了, 就在上面停著,繾綣不舍。 懷里人動了一下,晉王貪婪地在那纖細(xì)的玉頸上吻著,細(xì)細(xì)碎碎。 瑤娘正是半夢半睡之間, 感覺自己早上剛換的衣裳被拉開了, 她還來不起反應(yīng), 就被人從身后埋了進去。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晉王沒有理她。 半掩的床帳子又開始搖晃起來, 節(jié)奏富有旋律。 還是瑤娘連連催促, 晉王才草草結(jié)束。 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而床榻上是一片狼藉,瑤娘忍不住又想哭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 這次是羞的, 也是急的。 晉王慢條斯理地套著衣裳:“多大點事?!?/br> 瑤娘看到這張罪魁禍?zhǔn)椎哪?,想著昨兒他是如何折騰自己的,忍不住惡向膽邊生:“都怪你?,F(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院子里的人都起了,還有……”她頓了下,“我已經(jīng)沒有鋪蓋可以換了。” 這才是重點,瑤娘覺得自己很可憐,白天侍候女兒,晚上侍候爹,抽空還得各種洗。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詫異,問她怎么總是洗被褥,她能怎么說,只能先是紅著臉,再是默不作聲。 可總不能天天來小日子,再說了她也沒來小日子。之后就只能借口出汗太多,受不了被褥上都是汗?jié)n。 一次兩次行,次次都如此,她都快不知怎么辦了,也因此素來膽小的她,難得對晉王露一次爪子。更不用說今兒這種情況,晉王怎么背著人離開也讓她發(fā)愁。 晉王見她急得面紅耳赤的小摸樣,莫名竟沒有火氣,也不忍斥她以下犯上,反倒覺得她這樣特別可人疼。想著昨晚上她被他欺負(fù)得直哭,再去看揉得一團糟的床榻,晉王的面色也有些微窘。 他輕咳了下,伸出手。 這會兒瑤娘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無狀,心里正忐忑著,一見他如此,忙走了過去。順著晉王的手勁兒,就勢坐在他腿上。 “本王說不是什么事,就不是什么事。” “可……” 晉王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是不是快上值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蘇奶娘,你起了沒?” 卻是阿夏,大抵又是見瑤娘沒起,來叫她了。 瑤娘下意識從晉王腿上跳了起來,答:“起了起了,我馬上就來?!闭f完,她著急地看著晉王:“怎么辦?你怎么離開,外面有人?!?/br> “你只管去你的,本王自有主張?!?/br> 瑤娘有些懷疑地看著他,“真能行?千萬別讓人看見了?!?/br> 晉王目露不愉,她也不敢再說,忙不迭就出去了。 東廂,玉燕稟道:“嬤嬤,蘇奶娘起了?!?/br> 穆嬤嬤點點頭:“去把外頭人都清了,再去把殿下請過來?!?/br> 玉燕應(yīng)是,便出去了。這個支使一下,那個吩咐個事,很快前院便空無一人。之后她來到瑤娘房門前,輕敲了幾聲:“殿下,嬤嬤請您過去?!?/br> 說完,她就急急離開了,沒敢多留。她可不敢去看殿下被人撞破了臉。 她前腳離開,晉王后腳就出來了,去了東廂。 東廂里,嬤嬤坐在羅漢床上,晉王坐在她對面的位置。 玉燕端了茶過來,便退下了。 “殿下就打算這么著?” 晉王莫名有些微窘,偷人偷到女兒的奶娘身上,每天晚上闖空門,自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實則姜還是老的辣。 “嬤嬤是怎么知道的?” 穆嬤嬤失笑道:“那個人是笨的,有點什么事都掛在臉上。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洗被褥,多注意觀察觀察,并不難發(fā)現(xiàn)?!?/br> 晉王以拳堵著薄唇,輕咳了下。終于明白方才小奶娘為何那么大的反應(yīng)了,明明膽小得不得了,還敢對他亮爪子,原來那滿腔怨氣應(yīng)在這處。 他忍不住在腦海里勾畫了一下,自己走后,小奶娘偷偷摸摸抱著一盆臟東西出去洗,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太殘忍了。 “殿下就打算這么著?” 穆嬤嬤這是重提了方才晉王沒回答的老問題。 晉王眉心蹙了蹙,“本王給她名分,她不要。” 換做別人,晉王肯定不會說得這么坦白,但穆嬤嬤不是別人,算得上是他極為尊重的一個長輩了。 穆嬤嬤沉吟。 她人老成精,即使晉王沒有說得太細(xì)致,也大抵能明白什么意思。 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有那種為了權(quán)勢不顧一切往上爬的,有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像個斗雞似的和人斗不停的,林林總總,不勝枚舉。但也有那種老實本分,心地善良,沒那么多花花心思的。 根據(jù)穆嬤嬤這段時間的觀察,蘇瑤娘就是這么一個人。 明明長著一副合該煙視媚行的樣貌,卻偏偏恪守本分,放棄了可以走捷徑的機會,去做著一些讓人嗤笑不已,要罵她蠢的堅持。 可這種人真是蠢嗎? 并不。 至少穆嬤嬤覺得瑤娘是有智慧的,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有些男人啊就是這樣,送在嘴邊上的不要,偏要就伸出手夠那種夠不著的。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瑤娘故意如此,刻意吊著晉王,只能說她這個人和她的行徑恰恰對了晉王的胃口。 要知道,晉王可是一個很多疑的人,而蘇瑤娘卻是王妃塞過來的。 “我看她莫是不懂思懿院那邊的意思,院子里有個丫頭總是找她說話,我見她都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蹦聥邒吆φf著,又問:“底細(xì)可是查了?” 晉王頷首:“她不敢胡亂塞人進來,這些年來她的處事風(fēng)格,嬤嬤還沒看明白?福成讓人去查過了,是晉州本地人,土生土長,姐夫是下面一個縣城的捕快,爹是個窮秀才,算得上是身家清白了?!?/br>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晉王妃,提起晉王妃,穆嬤嬤不禁有些感嘆:“你再是對她不滿,她總是你的王妃,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些的。我聽玉燕說前陣子她惹怒了你,你多日未踏足思懿院,旁邊那院子里的人最近格外高調(diào)。殿下別嫌老奴多嘴,這妻是妻,妾終究是妾,亂不得章程,一旦亂了,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事?!?/br> 晉王沉吟一下,轉(zhuǎn)了轉(zhuǎn)食指上的藍寶戒指,“本王知道?!?/br> “她就是太心高氣傲了些,別的倒是沒什么?!?/br> 晉王不再說話。這件事他也不想多和穆嬤嬤說,因為很多事情穆嬤嬤并不知道,晉王也不想讓她知道。 見此,穆嬤嬤也沒再多說,她今日是破天荒說了這么多。也是怕晉王不懂這后宅的平衡之道,怕生了什么亂子。 晉王站起來:“嬤嬤,本王還有事。” 穆嬤嬤要送他,被他扶?。骸八莻€笨的,有什么事勞嬤嬤多照應(yīng)。”晉王沉吟了下,“我讓福成送個丫頭過來,就安排在她旁邊那個屋里吧,平時也能照料她一二?!?/br> 穆嬤嬤點點頭,晉王便離開了。 怕時間不夠,瑤娘也沒將早飯端回房,而是和其他人一樣,隨便找個地就站著吃了。 一個穿著粉紅色衫子的丫頭,端著滿臉笑走了過來:“蘇奶娘,原來你在這兒啊。” 一見此人,瑤娘不由地蹙了蹙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上輩子的貼身丫鬟蝶兒。 對蝶兒此人,瑤娘并不喜歡。 蝶兒身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毛病,譬如嘴碎、好吃懶做、愛慕虛榮,喜歡挑事兒?,幠锉揪褪莻€性格內(nèi)斂的,上輩子沒少跟在蝶兒屁股后面給她收拾爛攤子??梢驗榈麅菏峭蹂蓙硎毯蛩娜?,她也只能抱著寬容的心去對待。 當(dāng)然,蝶兒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她懂得很多,至少比瑤娘懂得多,府里的方方面面她都知道些,也能給瑤娘出些主意,這也是瑤娘為何會容忍她的另外一個原因。 只是這輩子瑤娘卻并不打算和她親近了,重活了一世,洞悉了自己上一世慘死的根本原因?,幠飳Φ麅捍巳擞^感產(chǎn)生了極大的改變,讓她來看,蝶兒身上好的壞的都是別有居心,俱是王妃刻意引導(dǎo)她與胡側(cè)妃敵對的潛在因素。 上輩子若不是蝶兒總在她身邊慫恿,她其實沒那么多膽子去刻意針對胡側(cè)妃。而蝶兒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和留春館里的人起了紛爭,致使雙方彼此矛盾擴大。當(dāng)然本身她和胡側(cè)妃就是對頭,可若是沒有這一切,也許不會到那種地步。 人們總是會計較于也許這個偽命題,而瑤娘因為猜測自己上輩子的死很可能是胡側(cè)妃害的,更是在意這些。所以打從她進了小跨院,她就對蝶兒此人唯恐避之不及,之后蝶兒屢屢來找她套近乎,她都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 蝶兒端著早飯,來到瑤娘身邊。 “蘇奶娘,還要饅頭么,我可能吃不了兩個。”她揚了揚手里的另一個碗,里面放著兩個又白又胖的大饅頭。 瑤娘三下兩下將粥喝完,便將自己用的盤碗收拾了下,“你慢慢吃,我還等著去上值。”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走了,蝶兒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地皺了皺眉。 她當(dāng)然能感覺到瑤娘對她不待見,可為什么呢?她明明覺得自己沒有那么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