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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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氏很想揪著陸楓的耳朵問她是怎么把蜜餞弄過來的,但見兩個孩子睡得還挺熟,才忍下這個沖動,探身輕手輕腳的將許牧抱了起來。 身上忽的一輕,陸楓還以為是許牧從她身上翻下去了,皺著眉頭掙扎著睜開眼低頭往懷里看。 見女兒醒了,紀(jì)氏才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她的胳膊,用唇形無聲的說道:“回頭再跟你算賬?!?/br> 紀(jì)氏這次過來不僅沒給紅棗,還默默地把棒子又掏了出來。 陸楓惺忪的眸子茫然的睜著,她又怎么了? 紀(jì)氏把許牧用大氅蓋好,送回了聽楓院的床上。陸楓迷迷瞪瞪的也算醒了,爬起來跟在他后面回了院子里。 見許牧躺在床上,舒服的蹭了蹭枕頭,翻身睡了過去,陸楓看的直瞪眼,暗罵了句小沒良心的。 “看什么看!你還想再跟著睡一會兒?”紀(jì)氏壓低聲音,瞪了陸楓一眼,“跟我出去?!?/br> “我讓你跪祠堂,你怎么把蜜餞也拐了過去?”紀(jì)氏一出了門就說落陸楓,“男孩子家身體弱,睡在地上要是凍著了,將來長大了受罪怎么辦?” 陸楓耷拉著眼皮,猶如老僧入定一樣任由他說落。 紀(jì)氏見她還沒睡醒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頗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擺擺手,“你也去睡會兒吧?!?/br> 陸楓這才哦一聲,抬腳往屋里走。 紀(jì)氏等她走了兩步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陸楓這去的分明是許牧的屋子,趕緊吼了一聲,“你去哪兒呢?回你自己的屋子睡去!” 陸楓腳步頓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差點進(jìn)錯屋里,趕緊扭頭出了正廳,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紀(jì)氏看著她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關(guān)著門的里屋,微微蹙眉。把蜜餞放在聽楓院里,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路瘋:妥當(dāng),妥當(dāng)極了!⊙v⊙ 紀(jì)氏和李氏:……似乎更擔(dān)心了呢_(:3ゝ∠)_ ———— 謝謝懶人一只的地雷 謝謝阿珂的地雷 謝謝倉鼠吱的地雷 愛你們~(*^3^) 說一說陸楓吧,她一直夢著這些東西,里面的場景她很熟悉,可覺得跟她的年齡對不上,才以為是上輩子(前世)發(fā)生的事 但實際上卻是這輩子還沒發(fā)生的事,并不是前世的 以后夢越來越清晰,再加上許牧?xí)嬖V她,陸楓才會分清 而許牧重生,所以他口中的上輩子,其實也就是這輩子還沒發(fā)生的事 兩個人說的意思不一樣,你們那么聰明,肯定聽明白了(/w\) ☆、許牧入學(xué) 紀(jì)氏猶豫再三, 還是選擇了修繕聽楓院隔壁的院子給許牧住。畢竟以后兩個孩子若是大了,再住在一個院子里恐怕就有些不合適了。 這個提議得到李氏的贊同, 兩人一拍即合, 開始就隔壁院子的修整cao起心來。 陸楓出了正月就該回書院上課了。紀(jì)氏問過李氏的意見,將許牧也送去書院讀書。 自從朝堂上出過一位男丞相后, 男子入學(xué)就成了一種風(fēng)尚, 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多數(shù)都有愿意將兒子送入書院讀書。 書院分大學(xué)和小學(xué)兩類, 小學(xué)以文字訓(xùn)詁為教授內(nèi)容,大學(xué)則以詩書禮樂為學(xué)習(xí)內(nèi)容。讀完小學(xué)入大學(xué)的年齡下限一般是十五歲, 因此許多沒有仕途之心的男子, 一般只讀小學(xué)。 學(xué)院按著入學(xué)年齡, 將小學(xué)分成不同的班。五至八歲的叫做秀才班,九至十二歲的叫做榜眼班,十三至十五歲的則是探花班, 十五歲以后讀大學(xué)的,統(tǒng)稱為狀元班。 許牧過了年也才十歲, 和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的陸楓,剛好還能同班一年。對于他來說,上學(xué)是件稀奇事, 是上輩子從來沒體驗過的。 上輩子因著母親是知縣,家里請過先生教他識字的,后來母親去世,他隨著父親搬來京城的時候, 作為書院夫子的外祖母已經(jīng)去世,唯一教他琴棋書畫的就是父親了。 那時候父親身子越來越差,許牧不得不擔(dān)負(fù)起照顧他的責(zé)任,同時在自己的糕點鋪子忙碌的很,也就沒時間再去想其他。 如今這輩子能跟陸楓一起上學(xué),是他想都沒想過的。自從聽紀(jì)氏提過讓他開學(xué)后去書院入學(xué),許牧整顆心都是期待的。 書院對于五歲入學(xué)的學(xué)生,是從頭悉心教導(dǎo)的,但對于從半路進(jìn)來的學(xué)生,書院只能將其按著年齡分在他所應(yīng)該對應(yīng)的班級。至于你落下的功課,只能靠回去自己補(bǔ)了。 許牧在元宵節(jié)過后,每天的大多數(shù)時間幾乎都是在習(xí)讀秀才班的功課了。 陸楓本來提著功課想去找徐漁和孫窯,但路過許牧屋子時腳步一拐就進(jìn)來了。見到他盤腿坐在軟榻時,對著面前的小幾皺眉,就把頭湊了過去。 這些東西陸楓好歹是學(xué)過的,輔導(dǎo)許牧完全不是問題。她脫掉鞋子,盤腿坐在許牧對面,邊做自己的功課,邊時不時回答許牧請教的問題。 陸楓除了看話本,很少能在書上耗費(fèi)這么長時間,每次耐心告捷想要出去的時候,許牧就巴巴的瞅著她,讓她不好意思挪動腳。 要是許牧在屋里讀書,她跑出去了,她爹知道還不得說落死她。 陸楓嘆息一聲,重新提起筆。 過了正月十五后,日子就跑得飛快,許牧感覺沒幾天,正月就沒了。 陸楓所在的書院,名叫棟才書院,取名源于棟梁之才的意思,即書院的第一個院長是希望創(chuàng)辦一個培育出為國家培育出棟梁之才的書院。是京中除卻宮中學(xué)子院外最好的一個書院,里面的學(xué)子家里多數(shù)都是非富即貴。 入學(xué)那天,棟才書院一如既往的熱鬧。 年后紀(jì)阮已經(jīng)在京中任職,這天特意親自過來送許牧入學(xué)報道。 陸楓和兩人一起過來,等紀(jì)阮帶著許牧去夫子那里的時候,她自己往榜眼班走。路上徐漁看見了她,小跑幾步追上來,怕?lián)p了她的面子,手擋在嘴邊小聲問道:“你功課做完沒有?” 陸楓挑眉,拍了拍自己腰側(cè)的書包,十分得意,“自然?!?/br> 對于陸楓能夠完成功課,徐漁很是驚訝,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分難以置信的懷疑。陸楓伸手敲她腦袋,“你那是什么眼神?” 隨手掏出功課遞給她看,徐漁才算是徹底相信,小聲嘀咕道:“難得”。 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孫窯幾人已經(jīng)到過了,安清樂抬頭剛好看見她和徐漁,微微朝兩人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陸楓不甚在意的回個禮,倒是徐漁微微移開眼,悄悄的垂下眸子。 這一幕正巧被孫窯看到了,等陸楓坐在她身旁時,胳膊肘拐了她一下,悄悄問道:“你倆是不是有貓膩?” 陸楓被問的莫名其妙,“什么貓膩?” 孫窯下巴指了指安清樂的方向,撇嘴說道:“安大公子一向清冷自持,我這可是第一次見他沖別人打招呼?!?/br> “誰說他是沖我打招呼了?”陸楓暗示性的瞥了下身后,“我和徐漁一起進(jìn)來的。” 聞言孫窯瞪大眼睛,往后面瞥了一眼從書包里掏出小刀和木頭的徐漁,隨即搖頭,“怎么可能!” 不管孫窯信不信,陸楓都懶得再聊這個話題。 隨著叮當(dāng)?shù)穆曇繇懫穑蜃幽弥鴷M(jìn)了屋里,在說了一堆的廢話之后,才說道:“有幾位新的同窗來到我們榜眼班,跟大家一起學(xué)習(xí),讓我們歡迎他們。” 新來的有五人,三女兩男。榜眼班里最多的就是女學(xué)子,如今見到有男學(xué)子過來,掌聲頓時鼓的熱烈了些,尤其看到最后一個時。 孫窯看著微抿著嘴唇露出淺淺梨渦的許牧,巴掌都拍紅了,扭頭問陸楓,“蜜餞入學(xué)你怎么沒跟我們說呀?” 開學(xué)前幾人去玩過好幾次,那么多的機(jī)會和時間,陸楓都沒提過這事。 “他是我表弟,又不是你們的,我為什么要說這事。”陸楓不管孫窯的不滿,抬頭看向和其余四人站成一排的許牧,沖他笑了笑。 許牧到底不是孩子了,站在前面被眾人注視時相比其余四人也沒有多緊張,落落大大的介紹著自己,但等視線對上陸楓之后,看見自己的妻主這么專注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彎起眼睛對著她笑,笑臉燦若桃花。 他那雙輕眨的桃花眼中似乎有光波在流轉(zhuǎn),嘴角抿出兩個小梨渦,愣是看呆了不少人。 ……陸楓頓時笑不出來了。 男學(xué)子和女學(xué)子分開坐,陸楓和孫窯同桌,孫窯右側(cè)是條空出來的走道,再旁邊就是男學(xué)子的桌子。夫子安排好這些后就先出去了,讓她們自己晨讀。 許牧想跟陸楓同排坐,可孫窯右手邊的那位男學(xué)子已經(jīng)有了同桌,只能有些失落的坐在那位男學(xué)子的后面,變成跟徐漁同排了。 徐漁同桌叫做張襯拓今年十二歲,已經(jīng)通曉□□,家里爹爹怕她將來和她娘一樣只知道讀書不懂別的事,隨便就被狐媚子勾了心,早早的給她安排了一位十四歲的通房。 但那十四歲通房的容貌,根本及不上許牧這個臉蛋還未完全長開的少年的十分之一。這般風(fēng)情的桃花眼,再過個兩三年,怕是抬眸時連睫毛都帶著勾,能把人魂兒勾飛。 尤其是那兩個梨渦,笑起來本該是嬌憨的,但長在他的臉上,配上那雙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眸,活生生的為他嫵媚的臉蛋,增加了一分討人喜歡的俏皮之色。看的她心里癢癢的,忍不住的想和他說話。 徐漁正低頭在桌子底下雕刻她的木雕,嘟起嘴巴對著手里巴掌大小的貓兒輕輕吹了吹,將上面的木屑吹掉,摸了摸小貓修過之后的耳朵,微微彎起了眼睛,柔軟的指腹貼在那雙不怎么尖銳的耳朵上撫摸了兩下。 她手里的貓兒高冷驕傲,仿佛百獸之王,帶著股傲氣,身下的四肢,爪子也是鋒利,但此時收縮在rou墊里,閉眸小憩。哪怕如此,也有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只有頭上的耳朵有些違和,沒有尖尖的耳朵,反而是有些圓潤不硌手,仿佛留著給他愿意的人撫摸一樣。 細(xì)心雕刻了兩個月的東西,今日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徐漁有些開心,習(xí)慣性的抬頭去瞧小老虎的原型安清樂,但余光恰好瞥見同桌想要跟許牧說話,眉頭頓時皺了皺。 她同桌是個什么德行,她們都知道,之前一直覬覦安清樂的美貌,死皮賴臉的想跟人說話,奈何對方眼睛都往她身上瞥,如今許牧入學(xué),她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徐漁抿了抿唇,攥緊手里的老虎,開口喊坐在前面的人,“陸楓。” 張襯拓是太傅的孫女禮部侍郎的女兒,張?zhí)底鳛榍疤堤依顫M天下,老了之后才回了老家養(yǎng)老教書。她那么些的詩書禮儀教給了別的學(xué)子,卻沒能把自己的孫女教成才,小小年齡就開始玩男人,還引以為豪在世女中炫耀。 她的事被孫窯幾人當(dāng)做閑事笑話來講,但如果張襯拓的目標(biāo)盯在了許牧身上,那她們就不能只坐著看笑話了。 安清樂會功夫,且母親是刑部尚書,所以聽說張襯拓喜歡他時,大家都是嗤笑一聲,笑她不自量力。但許牧今天剛來,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蜜餞手無縛雞之力,若是被張襯拓纏上,估計會覺得煩死。 見陸楓回頭看自己,徐漁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免得她的小表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欺負(fù)了去。 陸楓見張襯拓正死皮賴臉的跟許牧搭話,眼睛危險的瞇了瞇,隨手折斷一只提在手里的筆桿,將斷成兩節(jié)的毛筆,“啪”的一聲拍在了張襯拓面前。 “你干什么?”張襯拓驚了一下,回頭不滿的看向陸楓。 “換位子?!标憲魈謱鼜淖蓝抢锍槌鰜恚掳褪疽鈴堃r拓起來。 “我——”張襯拓舍不得小美人,剛剛提起來的一口硬氣,在看見陸楓把拳頭握的咯咯響的時候,一下子癟了下去,小聲嘟囔著,“好好的,非要換什么位子……” 莫不是陸楓也看上小美人了? 張襯拓不情不愿的抱著書提著書包坐在了陸楓的位子上,咬牙瞥了一眼身后的徐漁。 孫窯挑眉看著張襯拓,又扭頭看了眼對著陸楓笑瞇瞇的許牧,隨后給新同桌一個善意的提醒,“我勸你別打他的主意,不然你日.后別指望過的太舒坦?!?/br> 陸楓那么小氣又護(hù)短,張襯拓若是敢打許牧的主意,陸楓能把她弄的生不如死。 張襯拓聞言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袖子里的拳頭攥起。陸楓不過是個只知道揮拳頭的武人,有什么值得這些人追隨的。 越不讓她碰,她越是要碰! 這個念頭一起,張襯拓從心底生出一股異樣的痛快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張襯拓:這蜜餞長得不錯,適合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