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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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還在床底間溫柔低語的人,又怎會在第二日默不作聲地選擇贖身走人?憑借薛家的地位,要想找到一個富商談何困難? 班懸自認自己這些個理由委實牽強的緊,無奈小侯爺根本半點不在意,問了不問一句。 自古情為苦,也真是不值當,不值當。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說看到這里有些亂,容我出來解釋一下,主線基本算是阿寧在宮內和宮外的兩條線,宮內是御膳房的斗智斗勇,宮內是以薛家為主的,其他人的線,現(xiàn)在看著還有點亂,作者水平也有限,要是給小天使們帶來不便請諒解~我會盡量寫好,還請小天使們耐心看一下,后面會越來越清晰。 第7章 夢中佳人 阿寧這廂走在大街上也算不得太平,身后的小人兒跟了一路了,也不急著現(xiàn)行。 阿寧懶地再同他繞圈子,便主動進了個胡同口,不一會兒,果見來人腳步急沖沖,氣急敗壞地走進來,氣呼呼地,看著她: “阿寧!你總算是現(xiàn)身了!” 可憐元祿在這皇城大街上暗暗蹲守了好些時間,方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讓他糟了不少罪的罪魁禍首。 不等阿寧張嘴,元祿又道: “你可知道,你走的這兩日得閑殿亂作一鍋粥,陛下一覺醒來便勢必要捉住那夜闖入得閑殿的人!辛苦我機靈,早就和jiejie們對好了嘴這才沒有走漏那夜的半點風聲。 可陛下也說了,若兩日內沒捉到人便要取了我這顆小腦袋作祭!你且說說看!那夜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惹得一向低調行事的陛下如此興師動眾要抓到你!” “哦?”阿寧失笑:“那人捉的怎么樣了?!?/br> 元祿佯怒地睨她一眼,斂了斂神色: “你明日也該回宮了罷?屆時可要小心些,九姑娘哪里也....” 元祿有情有義: “罷了罷了,你也莫要cao心了,凡事都有我頂著,反正此事亦因我而起……” 阿寧點點頭,回到薛家時不過陳暮,阿寧倒是不期然與祖孫情深的那兩人對上了眼。 老太君笑地慈眉善目,可其中卻總隱含著些刀光劍影,阿寧不卑不亢地對著她點點頭,反觀薛景衡倒是很鎮(zhèn)定,只是眉眼彎彎地,清淺地瞥了她一眼。 老太君顧氏,年逾古稀,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眉眼彎彎,是以笑面虎也。而薛景衡,是以笑面虎之孫也,這兩人活地像個人精,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不似一般人能比擬。 此番回府又與這兩人切磋一番,無論輸贏,只算試探,她趕走了薛景衡身邊的一只小狐貍,換來老太君這意味深長的一笑,阿寧覺得這一來一回的,委實有趣的緊,明日她便要回宮,且看下次再見,又是怎么一番智斗了。 夜里,阿寧倒是很詫異,薛景衡竟如此沉得住氣未曾明里暗里來找蕭韞儀質問,試探一番,看來那所謂的半桃佳人,在他心中地位也不過如此。 韞儀聽她一番話,縱未曾身臨其境,亦覺得心驚膽寒地緊,不覺揪緊她衣裳:“姑姑那番話會不會稍重了些?到底是個小姑娘....” 阿寧睨她一眼,淺淺一笑:“公主將我做刀使,使完了卻又嫌棄我下手太重?!?/br> 韞儀慌張擺手:“姑姑!韞儀哪里有這層意思在...我也知道自己這般優(yōu)柔寡斷不好,只是,只是總有些擔心。” 阿寧掰著手指為她算上一賬:“您與小侯爺成親兩年,他在外頭偷香已是足足四次,前兩次瞧上的是羞月坊的人,名喚雨蝶玉潔,上一次是城北高家幼女高芷,這一次,又偏生招惹上了個半桃,您若再這么坐視不管下去,公主,您且想好了?!?/br> 阿寧撫撫袖子:“阿寧知您心地善良不忍殺戮,便親自做了回尖刀利刃,過猶不及,萬不可姑息養(yǎng)jian?!?/br> 韞儀略帶消沉地點點頭,心思卻飄遠了:“歸根究底,還是我自己的錯,若不是我...薛大哥何以會...” “那您的意思是,從即日起便要搬到小侯爺房中,坐實這夫妻的名號了?” 阿寧問道。 蕭韞儀一瞬間刷白了臉:“姑姑...您明知道?!?/br> 她自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有些事才不得不為,若沒有退路,便得以進為退。 “公主面上雖拿不定主意,可這心卻是堅定的很,既是認準了,便要一鼓作氣做到底,路上總免不得跑出各類牛鬼蛇神擋道,你不殺它,他便要殺你。” 阿寧臨行前又道: “九姑娘近日已經對我起疑,這段時間內阿寧晚上便不回來了,多則好幾日,這段時間公主且要好好照顧自己?!?/br> ...... ........ 翌日一早,阿寧結束了兩日的休沐,伴著微量晨光踏上了回宮之路,只這一次,一路并不順暢,而她也終于明白了元祿昨日口中‘宮中大亂’四個字的意思。 負責鎮(zhèn)守宮門的護衛(wèi)手執(zhí)一副尚且泛著清淡墨香的肖像對著她,畫上人一身粉衣翩翩若蝶,秋水翦曈瑩潤,小巧鼻梁精致,細腰扶柳,身姿綽約,是以傾城色是也。 阿寧被捏著下巴打量了一番,暗紅色的胎記落在眼前人眼中,阿寧從他眼中瞧出些不及掩飾的嫌惡與惡心,她果然被放行了,順利進了宮,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總隱隱聽見句: “這般面向丑陋之人,怎么入得了陛下的眼?我早同你說過——” 阿寧越走越遠,聽得也不清了,想起那幅畫,看來是專門為了抓她而來,可那畫中佳人怎么看也不像她。 看來在皇帝心中,這膽大包天的禍水定是個擁有傾城姿的紅顏,若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夜同她共枕一席之人,竟是個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丑八怪,也不知一向陰婺孤僻的人該作何感想? 得閑殿 “砰——”地一聲,方改好的奏折被人泄憤似的掀翻在地,連帶著茶杯茶碟應聲而落,清脆而濃厚的聲響,驚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地上的元祿身子重重一抖。 抬頭一看,眼前高大之人一身暗黑錦緞長袍,上印金絲倒扣九龍銜玉,華貴絕然,盡顯皇者貴氣。 可蕭懷雪的臉,卻足以讓這一身的貴氣通通化為捩氣與暴氣,且,且還是那煉獄十層使者那般可怕的模樣! 元祿心中暗嘆一聲小乖乖哦小乖乖,萬分后悔自己怎么就偏得在阿寧面前逞了這個風頭?眼下可好,人沒抓著,暴君怒不可遏,險些沒拆了這空曠的得閑殿,留他一個小太監(jiān)跪在這里瑟瑟發(fā)抖。 “寡人給了你整整三日的時間來抓人,那你現(xiàn)在告訴寡人,人呢?” 暴君緩緩開口,風雨欲來。 元祿恭恭敬敬伏低了身子連磕三個大響頭,硬著頭皮道: “回,回陛下,小的已經排了多人尋找,宮里宮外都查了個遍,偏生,偏生這人形同鬼魅般,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及皇帝反應,元祿決定先發(fā)制人,當即誠惶誠恐地又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額上滲出血液也顧不上,又怕又急地: “ 元祿無能,無用,求陛下恕罪!” 元祿身兼內務院副總管與司膳太監(jiān),平日里與皇帝打交道甚多,深知這人的孤僻暴躁,冷血無情,可縱使如此,元祿還不得不賭,這好比將一把足以割斷他喉嚨的尖刀交到眼前人手中,他便賭了,賭這皇帝那一點點的人性。 哪想,皇帝竟是臉色陰婺地擺了擺手,喚來了幾個人,元祿被拉了下去,蕭懷雪一聲令下: “把人帶到天牢去,聽候發(fā)落?!?/br> 元祿嚶嚶嚶,夭壽哦,他賭什么不好,偏生要賭這遠近聞名的暴君殘留的人性?! 失策?失策! 殿內一片空寂,當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余蕭懷雪一人孤立在那處,身形高大,身姿挺拔,凜然不可犯也。 緊鎖的眉心使得他本就不甚和善的面容更為兇惡,一陣清涼晚風輕撫過來,好似那夜那雙略含冰涼冷寂的手,不知生死地不斷突破他的禁忌,膽大包天地覆在自己身上.... 蕭懷雪眉頭緊皺,手下一個用力,小巧精致的瓷杯在他破裂,落了一地碎片,門外響起婉柔客氣地詢問: “陛下,該是時候用完膳了?!?/br> 蕭懷雪若有所思,溫熱腥甜的液體自手心緩緩流下,他卻來不及管這些,這幾日他嘗試著忘記那夜的種種,專心于政事,可這法子卻一點也不管用。 他變得極度敏感,甚至于,他人一個小小的動作,宮女來回的照顧,都能使他想起那膽大包天的妖女的一切。 雖不想承認,蕭懷雪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身份未知的女子嚴重影響了他,使得他分了心。而這對于他而言最是危險。 他的生活中不需要這么一個不確定的人危險之人,但凡有,也要不遺余力地除掉。 “陛下,晚膳已經送來了?!?/br> 婉柔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蕭懷雪滿懷心思地坐回龍椅上,負責照顧他的貼身婢女得了準許輕輕推門而入。 一道道精致的飯菜擺上桌,蕭懷雪不說一語,如往常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讓婉柔格外注意他的是他手上的傷,當然,若不是那傷口已經嚴重到滴著鮮血的地步,婉柔是不愿去管的,可既然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她亦小心地壓低了身子問了句: “陛下手上的傷,可需要包扎一番?” 當然,蕭懷雪一定會決絕地拒絕,正如現(xiàn)在,給她一個陰婺的眼神,孤傲而不可理喻,十分難相處的一人,婉柔這樣想著。 她沒猜錯,蕭懷雪依舊是個難相處的主子,婉柔自覺無趣,放下了飯菜便退到一邊,這時得閑殿內又起一陣微風,拂過婉柔每日精心打理的秀發(fā),青絲飄蕩,黑亮順滑,一陣熟悉的異香鉆如蕭懷雪鼻尖。 這使得他原本微瞇的眼瞬間正大,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人,銳利鷹目緊鎖著她,在婉柔不及反應間,一雙熾熱的大手突地伸過來,將她大力地拉下。 婉柔躲閃不及,就被這么拉低了身子,半蹲半坐地倒在他面前,她的腰身磕在桌角,使得婉柔輕輕嘆息了一聲,暗恨這個暴君不知又在鬧什么,竟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陛下!” 一向清冷的人,眼下也有些置了氣,婉柔再不管其他,管她什么九姑娘的叮嚀,語氣重了些,帶了些指責的意味。 萬幸,蕭懷雪并不在意她的逾矩,傷手拉著她,血液染上婉柔的手臂,那溫熱的觸感讓她心猛地一顫,蕭懷雪卻一點也感不到疼痛似得,又將她拉低了,余下的手略過她一株青絲,湊到鼻尖細聞。 婉柔極為寶貝她這一頭青絲,眼下瞧見它被蕭懷雪如此粗暴對待,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眸中閃過幾番怒火發(fā)不出,只得等著,看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這次又想作甚。 蕭懷雪的表情卻越顯古怪,捏著她的發(fā)絲一聞再聞,婉柔耐著性子,強壓著心中火氣,問了句: “陛下?婉柔的頭發(fā)可是有哪點不妥?” 卻見蕭懷雪神色古怪地放開了她的頭發(fā),婉柔對上他的眼,心中卻猛地一悸,他那是什么眼神?何以那樣奇怪地看著自己? “是你....?” 暴君如此說了句。婉柔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她在瞧見自己手腕,青絲上竟都染上他的血液之后,神色一頓,暗自舒了口氣,退不到一邊: “婉柔不知陛下今日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若婉柔有什么做的不好的,還望陛下直截了當?shù)卣f,莫要,莫要...” 她自覺不妥,又換了番說辭:“只要陛下愿說,婉柔定好好改正。眼下,還請你早早用膳?!?/br>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推至一邊,蕭懷雪的神色依舊古怪的很,但也未說一句話,拾起玉筷,機械性地用著膳,婉柔留心一瞧,那碟苦瓜竟還在,而皇帝在吃到它時,神色也有些許不同。 看來那個阿寧實在深得九姑娘喜愛。 又或許,這又是九姑娘淺淺一計? “回來了?” 阿寧點點頭。 “身子可養(yǎng)好了?” 阿寧道:“多謝九姑娘關心,修養(yǎng)兩日,身子已無大礙。” 她的臉色紅潤,總不似前幾日那般病態(tài)的白,的確很有信服力,九姑娘暗暗打量著她,想起這幾日宮中的變故,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你走的這兩日,宮中也算掀起不小的波瀾,相傳前夜有人膽大妄為闖進了得閑殿內,亦不知做了什么,惹得龍顏大怒,宮內人心惶惶。 現(xiàn)如今,這人還沒抓上,陛下心情不佳,負責此事的元祿也被送進了天牢等候發(fā)落,可惜,你竟沒能趕上這場好戲?!?/br> 阿寧神色驚訝:“竟有此事?” 九姑娘看著她,又問:“脖子上的傷可是好了?” 她句句帶刺,直指自己,無非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卻又不確定,故而百般試探,阿寧能做的,便是見招拆招,同她這般耗下去。 幾句閑談,雙方都各有保留,阿寧知曉她對自己早已有了懷疑,態(tài)度亦不卑不亢,問什么答什么,卻又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