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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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儀也點點頭: “驚聞皇叔身子微恙,韞儀今日便想著來拜訪拜訪他老人家?;适蹇墒撬铝??” 彼時午時剛過,按理是蕭賀乾午眠之時,韞儀心嘆自己這一次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果見那小廝松了一口似得點點頭:“侯爺于半刻前已然入睡,您也知道的,侯府自前些日子染了風(fēng)寒后便有些嗜睡?!?/br> 他讓了讓身子,讓韞儀進(jìn)了屋,韞儀道: “原來是染了風(fēng)寒...也是,這段時日天氣素來不穩(wěn),那..除了風(fēng)寒,皇叔身子可有其他病癥?” 小廝略表驚訝:“公主何出此言?” 韞儀便如實相告: “不過在路上道聽途說,驚聞皇叔身染頑疾.....” 小廝也未否認(rèn)反倒是幽幽嘆聲氣: “那人所說沒錯,前些日子侯爺?shù)牟“Y的確有些....” 他話鋒一轉(zhuǎn),語生欣慰: “幸而宮里來了個妙手神醫(yī),將侯爺這頑疾去了十之八九,眼下已無大礙了。 韞儀起先一驚,后是一險,最后是一頓,松了口氣: “既是如此,那韞儀便不打擾了,這山參乃是我從宮中帶出,是以去熱清寒有奇效,還望小哥你閑來無事將這伴以烏雞,枸杞,熬了湯給皇叔?!?/br> 那小廝誠惶誠恐地接了去: “此乃小的分內(nèi)之事,公主無需如此客氣,當(dāng)真折煞小的也!” 韞儀笑了笑,便推了出來,她靈機(jī)一動又回頭問道: “那妙手神醫(yī)現(xiàn)在在——” 話未完,那小廝已經(jīng)稍顯慌忙地將門合上,韞儀心中閃過一絲古怪,想起今日來一是為了拜訪蕭賀乾,二是為了久未謀面的阿寧,可眼下兩件事都沒辦成,不免心中陡生郁悶。 韞儀便四處走走,于這漫天竹林中留一份閑心品一分清閑。 這時,先前出了侯府的人也回來了,他手中提這些什么東西,韞儀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那人見她仍在駭?shù)厥忠欢?,險些將東西灑了出來。 “公,公主您——” 韞儀借此機(jī)會,也瞧清他懷里所抱何物了。 乃是一包包她未曾見過的藥,韞儀雖不清楚這些藥所治何病,但她斷言,定不是為了風(fēng)寒。 許是因著心虛,那人慌促地同她打了個招呼后便急沖沖地入了屋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舉動更加增添了韞儀的疑心,且照理說姑姑現(xiàn)在還在伯毅候府,可為何這么久了還不見人出來?是突然出了什么急事走不開嗎?還是說事情本就沒有這么簡單? 韞儀站立在竹林中又是片刻,心中疑惑不解反而更甚,或許她該偷偷地闖進(jìn)去瞧一瞧.....待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哪出小小的洞口時,這個想法便更加急迫了。 伯毅候府的竹林雅居素來是京城享譽(yù)盛名的一個地方,蕭賀乾用了很多心思打造了這么一片竹海,可他一年中大半的時間卻是云游在外。 人不在,這府上的誘惑力卻不減,每年有無數(shù)人聽此竹林雅居之封號慕名而來,雖不能進(jìn)屋子祥觀,可光是在府外一看,也是很大一番美景。 而這樁竹窩,同樣地對尚且年幼的皇子們很是誘惑,蕭韞儀至今記得他們年少時對賀乾皇叔宅子的向往,又是如何千方百計偷偷摸摸地欲溜進(jìn)來看看。 這處地方便是那時發(fā)現(xiàn)的,洞口很小,每次只能通過一人,那時幾個皇子還為此爭破了頭好不氣憤。 幸而她是眾多子女中最小的一個,又是唯一一個公主,很受哥哥們的喜愛,故每次都是第一個溜進(jìn)來的,現(xiàn)在長大了,二八的年紀(jì),這好奇心卻不減,時隔多年,又要鉆一鉆這狗洞了。 所幸,這么些年她的身材還算纖細(xì),未曾肥胖到連這洞都鉆不進(jìn)了,韞儀終究還是入了這竹林雅居,心中不免發(fā)笑她堂堂一個公主,卻還要以這樣的方式入屋,若叫他人瞧見了恐怕是不得了。 可世事未曾給她這么多時間感慨,因著一身沉重而嘶啞的咳嗽聲突然傳出,韞儀幾乎是一瞬間辨認(rèn)出了這咳嗽聲乃是蕭賀乾,她皇叔發(fā)出來的,且這聲音可不妙。 她鉆進(jìn)來的地方乃是侯府的后院,臨靠好幾間屋子的后窗。聽此動靜,怕是蕭賀乾的房間恰好就在眼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韞儀故囁了步子小心尋過去,卻聽一聲更加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可真是會折騰我?!?nbsp; 是阿寧。 蕭賀乾略顯虛弱的聲音又傳來: “賀乾人之將死也就余下這么個心愿,我知曉姑姑定是不會拒絕我的?!?/br> 阿寧略微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奈,有些戲謔: “也罷,也罷,橫豎也是一劫,逃不過了,便這樣吧。” 蕭賀乾滿意地一笑,可下一秒,他突然快速地倉皇地掩住口鼻,阿寧忙為她遞上一方潔白的布斤。 待他取下來后,可見那布斤早已被一大片猩紅的血跡染臟,窗外忽然傳來樹葉被踩碎的模樣,阿寧望去,卻見一地殘損的落葉,而在那之上,一張絲帕安靜地躺在那里。 阿寧定睛一看,皺了皺眉,望向蕭賀乾: “侯爺日后定要養(yǎng)成這關(guān)好門窗的習(xí)慣才是?!?/br> “怎么?可是進(jìn)了什么阿貓阿狗?” “是韞儀?!?nbsp;阿寧嘆聲氣:“比阿貓阿狗要麻煩的多的人?!?/br> “.....韞儀,我也許久未曾見過她了,她可還好?我聽聞她兩年前嫁到薛家了,可還順利?” 阿寧失笑:“她好不好,又有何用?” 她再度看了看窗外,起了身略微收拾了一番, “你要去找她?” 阿寧不予置否: “侯爺還是好生歇息吧?!?/br> 蕭賀乾笑道: “縱使好好休息了又如何?殘敗的身子也就這般了?!?/br> 阿寧也笑: “咱們哪天不是盡了興的?以往游山玩水哪里不曾遇上險境?便是時時抱著人生最后一日的心情玩耍,方能悟得山水之真理,縱然只剩下幾日,也該活好每個時辰,這方,善始善終也?!?/br> 阿寧慢條斯理地出了屋子,果見竹林深處有一人背對著她稍顯心慌地,小幅度地踱著步。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來了~前幾天比較忙 第40章 陛下會寢宮了 “公主。” 那人立刻轉(zhuǎn)過身子來, 果然是韞儀,兩人終于匯合, 韞儀的臉上卻無多少喜悅之情, 阿寧將她刻意掉落在地的手帕遞予她, 韞儀猶豫半刻方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叔他,可是....” 她已然親耳聽到, 親眼見到,堪堪鐵證如山, 阿寧也懶地再辯駁幾分, 于是點點頭: “事實正如你所看見的?!?/br> 雖心中早有定數(shù),可乍聽阿寧如此爽快地承認(rèn)了, 韞儀的臉色也是瞬間一變, 受了不小的沖擊。 “那皇叔當(dāng)真……當(dāng)真快……” 縱使是對他并無喜愛之情的韞儀,在說這番話時心中仍有些刺痛: “怎么會呢?前些日子傳回宮里的消息分明是皇叔風(fēng)寒將愈精神越好, 五哥還很開心, 可現(xiàn)在為何……” 韞儀稍微頓了頓: “皇叔為何要撒謊?姑姑……你又為何要……” 她心中越見不安: “皇叔乃是皇親國戚理當(dāng)入土皇陵,且還要詳細(xì)記載其魂歸時間載入國冊萬萬出不得一點馬虎方才我見皇叔面色極差,已然油盡燈枯也,可宮里卻沒有一點消息………” 見阿寧的表情十分平和, 韞儀心中不免一急: “姑姑, 您是治療皇叔的人,可眼下你對他的病情如此隱瞞,且瞞到了現(xiàn)在,若不出我所料, 皇叔恐熬不過幾日了。 屆時若讓五哥知道了,他定大發(fā)雷霆!況且隱瞞皇親國戚的生死本就犯了砍頭之罪,五哥對皇叔十分上心,可你們卻連他的最后一面都不讓五哥見,屆時五哥必將……!姑姑,難道你想前面數(shù)月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嗎?” 她是知道的,她知道此事會引發(fā)什么樣的后果,故才如此焦急的對阿寧說,盼望她早點回心轉(zhuǎn)意,莫要再幫皇叔兜這個圈子。 可阿寧鐵了心般,并不辯解半分,反倒是對她說: “所以啊,韞儀,即使你那皇帝哥哥發(fā)起火來,你可要幫著我勸上一勸?!?/br> 說來輕巧,到時可又是個勸字能解決的嗎?韞儀心中甚是焦急,同阿寧的冷靜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看著她,這樣數(shù)秒后,韞儀也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突然意識到面前的人可是阿寧,是那無所不能的姑姑。她做事向來極有分寸,想來也選好了解決此事的方法,韞儀知道自己不該過多cao心,可這情況又不一樣,此事十分嚴(yán)重,就算是姑姑,她也不能保證她屆時能全身而退,毫發(fā)無傷。 而她五哥若是發(fā)起狂來……韞儀不由得揪緊了衣袖。 阿寧許也是想到了這一層面,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可他的面色人平平靜靜,云淡風(fēng)輕: “事已至此,也只能隨遇而安。” “姑姑!” 此事事關(guān)她的性命,叫她如何能隨遇而安? “您如此費盡力氣,一步步接近五哥,好不容易有了些許成效,現(xiàn)如今又……五哥素來不愿相信他人,一旦相信了,人便單純至極,可你若打破了他對你僅有的信任……” 阿寧又笑了,淺淺地淡淡地: “當(dāng)真是好大一個苦惱呢?!?/br> 只剩下韞儀在一旁干著急。 事情的最后也只是阿寧巧言細(xì)語的將她哄回了府,并再三保證自己的安全。韞儀也帶著滿腹擔(dān)心回了府。 “怎么樣了?” 蕭賀乾問 “大抵大抵也是侯爺您能猜到的狀況?!?nbsp;歸來的阿寧如是說道。 蕭賀乾默不作聲,阿寧則只是細(xì)細(xì)的將自己的腰包給收拾好,背在肩上欲出發(fā),蕭賀乾在他身后道: “我還剩下幾天?” 她答:“三四日吧?!?/br> 蕭賀乾由衷的笑了,語氣中透著從未有過的放松與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