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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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一個個走了出去,蔚嵐即將出宮,蘇城突然大叫了一聲! 蔚嵐下意識去拉蘇城,然而便就是這刻,明明已經(jīng)被鎖死了xue位的蘇城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從袖中摸出一把短劍來,抬手就朝著蔚嵐刺了過去。蔚嵐立刻抬手鎖住蘇城的手,也就是這篇口,一把利刃從蘇城身前直直貫穿刺入了蔚嵐身體里! 方才那一擊只是聲東擊西,真正致命的一劍竟然是在蘇城左手,為了不讓蔚嵐察覺,他居然利用身體的優(yōu)勢,遮住了蔚嵐的視線,直接一劍貫穿了自己和蔚嵐! 張盛立刻反應(yīng)過來,大聲道:“關(guān)門!關(guān)門!” 染墨們立刻便想要往里沖,蔚嵐猛然抬頭,怒喝出聲道:“走!別回頭!” 鮮血從她身體里流出來,蘇城一把劍劍拔了出來,抬手合上自己的下頜后,捂著傷口,指向蔚嵐。 蔚嵐用劍支撐這自己,捂著涓涓流血的傷口,動彈不得。 她抬眼看向蘇城,忍不住笑了。 “殿下,真狠?!?/br> “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br> 蘇城喘息著,慢慢道:“尤其是,我愛著,又背叛了我的人?!?/br> “哪怕我死,也要拖著她下地獄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傳慢了點,后面的貼明天好了。沒想到今天沒寫完掉馬,估計要明天掉了…… 今天作者一下午都在連著輸排位,然后一直在被隊友罵 t t 傷心,悲苦,悲涼,文都寫不好了,好絕望 t t 【小劇場·身高的敗筆】 墨書白:蔚嵐,你這么機警,到底是怎么讓蘇城捅的? 蘇城:這個事情我來解釋,是這樣的,我先用右手襲擊她,蔚嵐被我分散了注意力,然后她在我后面嘛,看著我的手往后襲擊她她才動,然后她先被我分散了注意力,我左手又沒有往后襲擊她…… 墨書白:說簡單點。 蘇城:簡單點就是,我比她高,她沒看見我前面的動作。 蔚嵐:夠了…… 蘇城:矮子的悲傷【微笑】 ☆、第86章 蔚嵐沒說話, 用劍支撐著自己, 看著對面蘇城冰冷的眼神。 蘇城是被她徹底激怒了,旁邊人去拉扯他, 他也不動,就冷冷看著蔚嵐, 仿佛斗氣一般對峙著。兩人身上都是傷口, 張盛慌忙道:“陛下, 先去治傷啊陛下!” 蘇城是確定了位置下手捅的, 知道自己沒有受多大的傷,然而蔚嵐卻是不一定了, 他盯著面前的人, 覺得心里又狠又惱, 還夾雜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擔(dān)心。張盛過來扶他,太醫(yī)也趕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林夏,林夏一看到這個場景, 有些遲疑,也就是這片刻,蘇城直接道:“把林太醫(yī)給我抓起來!” “陛下!” 林夏當場跪了下去,惶恐道:“陛下這是做什么?!” “蔚嵐,”蘇城瞇了瞇眼:“我記得她是你妹夫。” “是?!蔽祶构雌鹱旖牵骸安贿^如今阿華已經(jīng)沒了,她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要殺要剮,陛下隨便吧。” 林夏立刻大吼起來:“不不!陛下, 我對她很重要的!陛下不要殺我!” 蔚嵐默然看著林夏表演,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人臉皮這么厚的。 “沒有阿華,你對我真的不怎么重要。” “不!”林夏看著蔚嵐,滿臉真摯道:“世子您看我真誠的眼,您有沒有回想起我們過往點點滴滴,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蔚嵐:“……” 蘇城總覺得這個畫風(fēng)不太對。 他看著林夏跳脫的樣子,有點不太敢相信這個人和蔚嵐會是好朋友,有些不耐煩道:“蔚嵐,把劍放下!” 林夏拼命點頭:“快,世子,把劍放下,我給您看傷?!?/br> “要我把劍放下?”蔚嵐勾起嘴角,笑了笑,所有人立刻警惕起來,打算抵御這個人最后的反擊,然而出乎大家意料,蔚嵐卻是果斷把劍扔在一邊,當場從容坐了下來,捂著傷口,含著笑道:“這么點事,你們早說嘛。” 她這副樣子讓所有人都愣了愣,蘇城看著鮮血從她傷口源源不斷流出來,太醫(yī)已經(jīng)上來給蘇城包扎傷口,林夏也匆匆忙忙上去給她檢查著,蔚嵐含笑看著眾人,最后將目光落在已經(jīng)被抬上龍攆的蘇城身上,滿不在意道:“陛下,您是打算放臣回侯府呢,還是打算扣押臣在宮中呢?早做決斷,臣也方便處理傷口。” 她說話的時候,手微微顫抖。 蘇城眸色深沉,蔚嵐已經(jīng)做好蘇城質(zhì)問她為何如此有恃無恐的回答了,誰曾想,蘇城卻是一言不發(fā),直接道:“把魏世子抬回夙羽宮養(yǎng)傷?!?/br> 說完,他似乎是累極了,閉上眼睛,同張盛道:“回吧?!?/br> 居然是根本沒有與蔚嵐爭執(zhí),便離開了。 蔚嵐也不打算強撐了,抬頭看了一眼林夏,冷聲道:“能移動嗎?” “小心一點?!?/br> 林夏也沉下臉色來,指揮著士兵將她抬到擔(dān)架上。 蔚嵐的傷勢比蘇城重得多,她方才早已是強弩之末,此刻蘇城一走,她便快要昏死過去了。握緊了林夏的手,用最后的意識道:“不讓人近身……” 林夏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拍手道:“你放心。” 蘇城的態(tài)度讓所有人拿不準對蔚嵐的態(tài)度,于是大家都小心翼翼,怕得罪了這位寵臣,抬回夙玉宮后,林夏直接道:“你們都出去,我要施針?!?/br> 在場的都是做不了主的宮仆,不敢多說什么。出去之后,林夏打開蔚嵐的傷口,劍刺得偏了些,沒傷在要害上,林夏舒了口氣,趕緊給蔚嵐縫合了傷口,一個人給她換了衣服,擦拭了身體后,守在蔚嵐身邊,根本不敢離開她身側(cè)半分。 蔚嵐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了一陣子,體質(zhì)比以前好了很多,第二天清晨就醒了過來,反倒是蘇城發(fā)起了高燒,宮里忙乎了個不停。林夏見蔚嵐醒了,給她喂了口水道:“你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下次做事情前能不能先說一聲,嚇死個人了?!?/br> “不好意思?!蔽祶褂行┢v:“我也沒想把你扯進來?!?/br> “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绷窒膶⑺诺揭贿叄鲋饋?,招呼了外面宮女送了些吃食過來,心有余悸道:“也是蘇城下手算輕了,沒傷到肺腑,不然你這次就送在這里了。你不怕的嗎?” “沒什么好怕。”蔚嵐閉著眼歇息,卻是道:“他們跑了沒?” “沒傳來消息,應(yīng)該就是跑了。”林夏一面給她診脈,一面道:“你們最近到底是鬧什么鬧???你能不能同我說清楚,我心里有個底?!?/br> “起初是辦言瀾的案子,我和謝子臣本來是打算,借助言瀾的案子,讓太子和蘇城兩邊斗法,兩邊互有折損后,我們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也就是漁翁得利?!?/br> “沒想到蘇城下手這么狠,他居然就直接毒殺了皇帝和鎮(zhèn)國公,嫁禍了謝子臣和太子。他動手之前,想要試探我,就讓我在謝子臣身上下藥,我和謝子臣兩人猜到他要嫁禍,但我們沒想到他是直接毒殺皇帝。我們猜不出來他要做什么,便干脆將太子送出去,然后靜觀其變?!?/br> “你都知道他要搞事,你和謝子臣還不跑?”林夏有些詫異,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道:“你們跑了,現(xiàn)在不就沒事了?” “我們跑了,現(xiàn)在就是亂臣賊子了?!?/br> 蔚嵐有些疲憊,解釋道:“蘇城根本不信任我,當時他來找我,必然是有了萬全之策。他走之后,是找人盯死了我和謝子臣的,我們兩如果要怕,怕是才走出長信侯府,他就會得到消息,干干脆脆就把我們殺了。所以那時候,一來我們沒法動,二來,如果我們就這樣跑了,這件事就什么好處都撈不到了。于是我和謝子臣將計就計,謝子臣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被他陷害,同時偷走了玉璽,日后太子登基,這就是大功一件。而我則借著這些事獲得蘇城信任,成為吏部尚書,方便在朝中安插人手?!?/br> 林夏聽著,張了張口,好半天,她終于找回聲音:“你們就不怕他們一個失手,弄死你們……” “我和謝子臣,”蔚嵐淡淡道:“本來就是賭命的人?!?/br> 戰(zhàn)場何其兇險,變法何其兇險,背叛了朝廷送桓衡北歸何其兇險,她這輩子哪一次不是賭著命在做這些事。 蘇城狠辣,她和謝子臣誰又是個善茬? 林夏一時接不下話來,她和蔚嵐是完全相反的性子,賭命這種事,她向來不太愛干。可這并不妨礙她理解蔚嵐,她點了點頭,算是了解,而后道:“那你們都規(guī)劃好了,太子送出去了,謝子臣給太子的恩情值和好感度也刷夠了,你也如愿以償當時吏部尚書里,你又劫持了蘇城將謝子臣送出去,這又是做什么?” “也沒什么,”蔚嵐淡道:“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有點賭不起了?!?/br> 林夏微微一愣,握著銀針,有些不可思議抬頭。 蔚嵐面色不改,有些微紅轉(zhuǎn)過臉去,淡道;“我的命固然生死隨天,可是子臣不能。你說得對,在他說出玉璽位置之前,他們固然不會傷害他,可是萬一有人失手了呢?” “你……”林夏想了想,有些遲疑道:“世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嵇韶死了?!?/br> 蔚嵐淡然開口,抬眼看著林夏:“嵇韶死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世界和我上輩子,沒什么不同。我也會有朋友,也會有親人。他們離開,我心中的難過并不會少半分?!?/br> “世子是傷心了嗎?”林夏小心翼翼開口,蔚嵐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平淡得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林夏低頭給她扎針,以為蔚嵐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然而好久后,蔚嵐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這大概是她對自己感情最大限度的表達。 林夏沒有說話,她不打擾她。蔚嵐靜靜看著窗外,腦中一片空白。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休息過了,腦子里仿佛隨時繃緊了一條弦,根本無法停下來。 外面開始下起小雨來,淅淅瀝瀝的聲音,落在蔚嵐耳里。 林夏給蔚嵐走完一遍針后,侍女端了一碗清粥上來。林夏給蔚嵐喂粥,小心道:“那如今世子如何打算?陛下為什么會放過世子,世子知道嗎?” “玉璽在我手里。他看在玉璽和桓衡的面子上,不敢殺我?!蔽祶沟婚_口:“當初我進宮,便知道自己大概是走不出去的,王凝的軍隊還有兩天,桓衡的軍隊還有三天,他們必然也就到了,我們只要再撐這么幾日就夠了。如今謝子臣該做的做了,無論如何,這一次太子登基,他都是首功。而朝中人手,我其實也已經(jīng)安排了下去,雖然不是我親自看著他們坐上位置,但是等太子登基后,這些人也應(yīng)該剛好上位了?!?/br> 蔚嵐閉著眼睛,清理著思路。林夏還是有些不理解:“雖然三殿下不會殺你,但是……如今未免也太好了些?!?/br> 蔚嵐沒有說話,實話說,蘇城的態(tài)度讓她也有點疑惑。 蘇城大約是有那么些喜愛她的,但是這份喜愛大約也就是停留在容貌和占有欲上,他覺得自己是他的伴讀,就不該背叛他,所有充滿了額外的獨占欲。那么當她真的背叛,他該惱羞成怒才是,就算此刻直接把她下入大獄,也是不奇怪的。 然而他不但沒有讓她下獄,還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她,蔚嵐不免就有些奇怪了。 不過她也不想去多想為什么,有些事情想得太深,就讓人覺得心中難安,如今謝子臣出去了,她只要再在宮里堅持兩日,這件事就結(jié)束了。 為了最后一日做準備,蔚嵐決定好吃好喝好好養(yǎng)傷,而林夏的職責(zé)就是—— “多給你吃點激素,傷口好的快點,你覺得怎么樣?” 蔚嵐:“我聽著不是什么很好的東西……” “是能讓你更女人一點的東西?!?/br> “很好?!蔽祶裹c點頭:“我最近也覺得自己太男氣了,沒有大女兒家風(fēng)范!” 林夏:“……” 她們聊的大概不是一種女人。 蔚嵐昏迷的時候,謝子臣們終于出了城。 蘇城絕對把控的區(qū)域僅限于宮內(nèi),守城的人還沒接到消息,便被天九們一批人突圍逃了出去。逃出去后一路狂奔沒多久,天九便聽見人道:“可是魏世子的人?!” 天九抬頭看去,看見十幾個人在夜色中駕馬而來,她作為宮中的線人,宮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是認得的,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王家的嫡子王曦,她警惕看著對方駕馬而來,壓低了聲道:“備戰(zhàn)?!?/br> “是王公子!”染墨卻是知道王曦與蔚嵐關(guān)系很好,打馬上來,同天九道:“九姑娘別怕,王公子跑出城還是我們家世子提醒的,他是太子這邊的人?!?/br> 聽到這話,天九這才放下心來,但是手仍舊放在刀上,一言不發(fā)。王曦騎馬趕了過來,沒有穿著平日繁復(fù)寬大的長袍,反而是換了一身短裝,看上去干凈利落,倒是與他平日相比格外不同。 謝子臣此刻還躺在堆滿了瓜果的車上,瓜果埋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張臉來,王曦借著夜色打量他們一批人,不由得有些疑惑,轉(zhuǎn)頭問染墨道:“阿嵐呢?” “世子被留在宮里了?!比灸樕淮蠛每?,但出于對蔚嵐一貫的信任,她雖然擔(dān)憂,但也沒有驚慌,淡定道:“她讓我們救謝大人出來,為了拖住三殿下,便被留在了宮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