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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之降服賈璉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張瑛看了一眼賈璉,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孟家姐妹,不分大小?!?/br>
    “什么!”賈璉看向張瑛,轉(zhuǎn)而恍然大悟道:“難道是效仿娥皇女英不成?!?/br>
    張瑛輕輕點了下頭,賈璉一張嘴咧開,笑道:“大舅哥倒是好福氣,坐享齊人之福羨煞旁人??!”

    “你羨慕!”

    “自然羨慕!”賈璉剛說完,便見著張瑛甩了下帕子,直接出去了。

    賈璉摸了摸后腦勺,緊趕兩步追著張瑛道:“我這不是為大舅哥高興么,其實娶兩個正夫人這事,說起來好聽,其實最是麻煩?!?/br>
    張瑛腳步一頓,回頭看著賈璉道:“怎么說?”

    賈璉義正言辭的胡說八道起來:“一個夫人都來不及寵,要是兩個,那得腎虧!”說著便上前一把摟住張瑛,手指擇撫上張瑛口脂,言語帶著股甜膩道:“今兒用了什么口脂,怎么這么好看。”

    張瑛拍了下賈璉手背道:“渾說什么,有了身子自然不用口脂。”

    賈璉上前輕碰張瑛唇齒,隨即又迅速離開。賈璉臉頰不自然的緋紅一片,壓低了聲音道:“我今兒去書房歇著?!闭f著便逃一般走了。

    第75章

    回了書房的賈璉連著喝了兩杯涼茶才把心底那點躁動降下來。伺候的小廝興兒見著門口沒人, 便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進了屋。

    說起這興兒,長得那叫一個唇紅齒白,自幼在賈璉身邊伺候, 有的時候難免便和賈璉有一二曖昧之舉。只是自從賈璉成婚后, 賈璉便再也沒有給過興兒一點暗示。

    這不興兒這兩年在賈璉身邊什么油水都沒撈著,眼看著賈璉連出門都不樂意帶他了, 于是便想著搏一搏, 好歹不能讓璉二爺忘了他的好。

    “二爺, 喝茶?!迸d兒送上茶杯, 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賈璉手背。

    賈璉歪在榻上, 看了一眼興兒,見他穿著一件嫩綠色的上衣,下面則穿了一條白色綢褲子,顯得膚白細嫩,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來。

    茶香在屋內(nèi)彌漫開來,賈璉笑著抿了一口茶。好笑的看著興兒,就想知道他做什么妖。

    那興兒見賈璉并未阻止,以為取悅了賈璉, 緩緩的靠近了賈璉, 碰上了賈璉的腰帶。賈璉這下子一張臉直接僵住了, 擋住了興兒。

    興兒面色怔愣, 似乎不敢相信。賈璉帶著譏諷說道:“去賬房領五兩銀子?!边@一聲令下,興兒面如土色,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般, 想哀求賈璉,卻見著賈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下不了口,最后只得跪著出了屋子。

    賈璉看著興兒走遠,手指摩挲著茶杯。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要換了之前賈璉興許就半推半就了,只是如今的賈璉哪里會看上興兒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這種不長進的人,留他何用。

    就在賈璉回味自己王八之氣的時候,張瑛進了屋來,見著賈璉便道:“表哥剛才急匆匆的走開,可是有什么急事?!?/br>
    “沒什么事,表妹身子重了,有事讓下人傳話就是,何必親自走一趟?!辟Z璉上前扶著張瑛在自己身側坐下。

    張瑛調(diào)笑道:“我這不是見著表哥匆匆走了,又聽說表哥把貼身小廝興兒攆了,特意過來問一問?!?/br>
    想起興兒方才舉動,賈璉不知道該不該說,張瑛點了下賈璉胸口道:“表哥,你好狠的心吶,人家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把人攆了出去。”張瑛說完便捂著嘴癡癡笑了起來。

    賈璉被張瑛這一說,弄得臉紅脖子粗的,過了好半響才喃喃說道:“表妹,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自從張瑛來了賈府,早就察覺興兒和別的小廝不同,興兒看賈璉的眼神可帶著勾子吶,只是張瑛冷眼瞧著,賈璉對那興兒一般,想著興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便只當沒這事,卻不想方才有人過來報信,說是賈璉把興兒攆走了。

    本朝民風開放,貴族子弟間男風盛行,更有不少王孫貴族豢養(yǎng)男寵,比如那忠順親王便是其中翹楚。

    張瑛對此深惡,要是不礙著賈璉,早就想處理那興兒,如今見著興兒被賈璉攆走,這才過來一探究竟。

    而賈璉見張瑛這般急切試探,不知怎么的心底就甜絲絲的,一只手輕輕放在張瑛肚子上,看著張瑛瑩白如雪的面龐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說出來怕污了表妹的耳朵?!?/br>
    張瑛的手輕輕搭在賈璉后腰那里,不輕不重的捏著,語調(diào)帶著一股子調(diào)皮,“要是我就想知道呢?!?/br>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菊青和蓮香掛上了紗簾,出了屋子。賈璉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想著自己年輕那會的荒唐,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只是想著自己要是不說,又怕張瑛想多,最后鼓足了氣說道:“不過是不懂事的時候,跟風而已,也就言語調(diào)笑過幾次?!辟Z璉說到一半,看了一眼張瑛臉色,這才繼續(xù)說道:“就是瞅著他還有幾分機靈,這才留到現(xiàn)在,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就只想著小聰明?!?/br>
    “就這些?”張瑛歪著頭,手指輕輕拂過賈璉后背,惹得賈璉一陣發(fā)癢。

    賈璉把張瑛那只搗亂手拿下來,握在手里不放,眼睛微微迷離說道:“表妹還想知道什么。”

    張瑛被賈璉這副樣子弄得渾身燥熱起來,手被他握著又抽不出來,最后便朝著賈璉呸了一聲,“我可不信。”張瑛耳根微微發(fā)紅。賈璉瞧著便湊近了張瑛,熱氣在張瑛耳旁炸開,“是不是的,難道表妹不知道?!?/br>
    賈璉說著便欺身上前,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張瑛胸前,帶著一絲遺憾說道:“這小家伙,著實害苦了我?!?/br>
    聽著這般荒唐的話,張瑛沒忍住笑了起來,豈料一笑 ,腳上一根筋便陡然抽了起來。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賈璉扶著張瑛靠在榻上,抬起張瑛的小腿按了幾下,張瑛拉了拉敞開的裙擺道:“好了,沒事了?!?/br>
    “餓了吧!”賈璉說完,便沖著外頭道:“傳飯了?!?/br>
    門口候著的蓮香聽聞,立馬便進了屋,隔著紗簾道:“不知二爺二奶奶要點什么菜。”

    張瑛半躺在軟榻上懶怠說話,賈璉笑嘻嘻的捏了一把張瑛的肥腰,對著紗簾外的蓮香道:“讓廚房做點涼面過來,多放點酸筍和黃瓜豆芽?!?/br>
    蓮香得了信便出門去小廚房,這才剛走出書房便見著賈府大廚房的送飯婆子已經(jīng)提了食盒過來,那人見了蓮香上前便十分熱絡的說道:“蓮香姑娘,這是廚房特意做的清蒸鱸魚、涼拌茄子、清炒茭白、酸辣藕丁,外加一道酸筍老鵝?!?/br>
    賈府大廚房一貫提供各院的吃食,之前對賈璉小院自給自足的做法頗為不滿,只是隨著張瑛漸漸當了家 ,賈璉又越發(fā)有話語權之后,這大廚房的管事便開始不安起來。

    瞧著那小院的廚房雖小,可一應的蔬菜rou食都是上好的不說,那做出的菜色如今連賈母都贊了好幾下。

    大廚房的管事早就想找機會在張瑛跟前露臉,這不一直沒找著機會,正好得了信,說是二奶奶和二爺在前院書房,這不急吼吼便讓底下人送了菜色過來。

    前院書房飯菜名義上都是大廚房負責的,大廚房送來的時間忒巧了點。蓮香看著一臉堆笑的送飯婆子,又看了看食盒,香氣順著食盒的縫隙飄了出來,光憑這味道,蓮香便知道這幾樣菜估計都是花了大工夫的。

    就是不知道這份心意能不能傳到上頭去。

    蓮香看了一眼送飯的婆子,那婆子一身利落的襖裙,鬢角一絲不亂,指甲剪的整齊干凈,渾身上下透著利落二字。有人要獻殷勤,能不能入主子的眼就看她手段如何,蓮香不會做阻攔之事,當即便笑著說道:“二爺二奶奶就在書房,你送去便是。”

    那婆子本以為蓮香定然會阻攔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說辭,卻不想蓮香只讓自己前去,當即便高興地連連道謝,一溜小跑的便朝著書房走去。蓮香見她眉飛色舞,不以為意,自去小廚房點菜。

    這婆子喜滋滋的過來,菊青見了便掀了簾子接過食盒,剛把飯菜擺好,賈璉便走了過來 ,見著一桌子大菜,不免看了看張瑛道:“怎么是大廚房那邊的?!?/br>
    菊青脆生生的說道:“大廚房那邊送來的,人還在門口。”

    張瑛用人從來不問出處,只要這人對自己胃口,才不管你是自己帶過來的還是賈府原本的下人。

    且說那送飯的額婆子拎著食盒站在樹蔭下,站了一會見著里頭沒聲響,想著沒把飯菜撤出來便是這步棋走對了。因此便喜滋滋的回去了。

    大廚房的管事自從送飯的婆子走了后,心里便一直惦記著這事。說起來,一開始張瑛小院自己弄小廚房的時候,他是特別看不上的,就想著老太太最不喜吃獨食這事,過不了多久遲早要黃,卻不想璉二奶奶的小廚房不僅僅越來越紅火,連著賈母都吃了兩頓小廚房送去的早點。

    再加上如今,二房退居陶然居,大房去了榮禧堂,璉二爺又在宮里當值。這大廚房的管事的,愣是幾個晚上沒睡好覺,就怕哪一天自己這差事黃了。

    畢竟廚房這里是個大肥差,油水又多,活計又討巧。

    因此管事花了好些功夫才疏通了前院灑掃的丫頭,讓她們又什么事也傳個話過來,不能再跟之前那般兩眼一抹黑。

    而今兒送去的幾道菜,管事的這幾天連著做了好幾天,就想著某一天尋個機會送過去,只要二奶奶喜歡這口,那就成了。

    其實管事的手藝還成,只是他伺候賈母年頭久了,賈母喜歡油膩軟爛之物,他也就投其所好。而張瑛則吃慣了清爽小菜,這口味到底不同。

    管事的今日這幾道菜撅棄了之前做法,少油少鹽,添了酸辣之味,倒是略合張瑛口味。

    賈璉吃了幾口酸筍老鵝湯,覺得味道還不錯,正好這會,小院廚房的涼面送了過來,便往涼面里倒了點老鵝湯拌著吃了,爽口的很。

    菊青在旁見了,笑著說道:“大廚房那邊送的菜和涼面倒是挺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處故意的?!?/br>
    張瑛拿了帕子擦嘴,看著還剩大半鍋的老鵝湯道:“剩下的你們拿去分一分,熬的時辰正好,火候掌握的也好?!?/br>
    賈璉咬了一口鵝腿rou,冷笑道:“沒想到大廚房還有這份本事,我還以為只會做那軟爛之物?!?/br>
    “還不是托了表哥的光?!睆堢f著,便吩咐菊青把飯菜收拾了,

    賈璉乘著菊青背過身的一瞬間,快速的用食指刮了下張瑛的鼻子。菊青低著頭和蓮香等人端著碗筷快速的出了屋子。

    第76章

    大明宮外的場地上, 站了整整一排的宮女太監(jiān)。

    二個年幼的太監(jiān)趴在長凳上受刑,一下下的仗責打的血花四濺。站在邊上的太監(jiān)宮女們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個個面色蒼白, 眼神懼怕。

    皇帝匆匆從皇極殿過來, 掃了一眼便進了屋。

    太上皇此刻正端坐在上首喝茶,見了皇帝也沒好臉色。甄太妃親自給皇帝泡了茶, 勸道:“這兩個不懂事的太監(jiān)窺探圣人, 著實是該死?!?/br>
    皇帝得了信, 便知道太上皇這是殺雞儆猴。這招數(shù)也不是太上皇第一次用了, 而皇帝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孝順, 更加謙卑,不僅對著太上皇連連抱歉,就連對甄太妃也是連連抱歉。

    太上皇的火氣稍稍降了許多,只是瞅著皇帝仍舊不順眼,冷笑著便道:“你那皇后是怎么管理后宮的,不如讓甄太妃幫襯一二?!?/br>
    甄太妃站在太上皇身側看著皇帝,神情帶著一股子勢在必得的倨傲?;实圩旖菐Γ翢o意外的便道:“那就勞煩太妃娘娘費心了?!?/br>
    皇帝這般識時務, 太上皇也不好再罵他, 擺擺手讓他回去, 倒是甄太妃總覺得皇帝忍讓太過。只是, 皇帝不論是說話做事一點紕漏都不出,甄太妃倒也找不出什么不同來。

    且說喜公公去了皇后宮里傳了皇帝口諭,皇后聞言不過是略微頓了頓就應了下來。在喜公公剛出宮門, 便見著賈貴人站在樹下。

    這個賈元春,喜公公自是知道的。之前在皇極殿當過差,后來寵信過一次后便封了個貴人。同時還是榮國府賈璉的jiejie。

    因著這份關系,喜公公上前便道:“給貴人請安了?!?/br>
    喜公公是皇帝身邊的人,元春哪敢受他請安,當即便躲了開去,嘴里說道:“之前在皇極殿,還沒好好謝過公公,多謝喜公公照顧了?!?/br>
    元春在皇極殿當差那會,喜公公不過是沒讓人刁難她,算不上照顧二字。當下喜公公低頭笑了笑,說道:“不知道賈貴人有什么吩咐?!?/br>
    “吩咐不敢當?!痹赫f著,看了看四周說道:“還請喜公公有空在皇上跟前提一提我?!痹赫f著便從袖口掏出一枚鏤空玉佩來。那玉佩通體瑩白,入手微涼,這是元春入宮前夜賈母親自給她戴在脖子上的,這么些年來,元春花了多少金錢,使了多少手段,可玉佩一直沒舍得用。

    沒想到最后還是沒忍住,或者說元春始終不甘心。如果說之前是女官,還有條退路,可如今已經(jīng)是貴人了,那就只能老死在宮里。

    喜公公見多了這些后宮妃子給自己塞東西的架勢,說起來,這個賈元春手段湊合,姿色也算齊整,就是她悟性差了點?;实蹖櫿l不寵誰,很多時候和女人關系不大,大的是前面的關系。

    不過這話喜公公自然不會說,笑瞇瞇的收了那枚玉佩便道:“皇上最近忙,等過兩日定然會想起貴人的。”

    元春得了這話,又對喜公公連連道謝,看著喜公公走遠這才往回走,走到半道便見著抱琴急匆匆的過來,見了元春便帶著哭腔道:“貴人,我昨天剛領回來的月例不見了?!?/br>
    “別找了,我用了?!痹旱模俦阃刈?。

    抱琴想抱怨兩句,可對著元春又一句話說不出來。兩人雖是主仆可在宮里這么些年的情誼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元春的難處和志氣,抱琴比任何人都知道。

    喜公公揣著那玉佩回了皇極殿,路過賈璉多看了兩眼并未言語。

    倒是今兒的皇上比以往更加的深沉內(nèi)斂,連喜公公都開始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給皇上上了茶后,喜公公便自覺的退了出去,站在外面廊下,看著秋雨來襲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沖著一旁的賈璉道:“昨天還挺熱,今兒就降溫了,一冷一熱,可得注意身體啊?!?/br>
    “多謝公公關照”賈璉說著,看了看站在自己隔壁的衛(wèi)十六。那衛(wèi)十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面,就好似完全沒注意到賈璉。

    賈璉和人換班后,步行走回侍衛(wèi)營,衛(wèi)十六走在后面不徐不疾的。賈璉站在原地等了一會,見他過來了,才一起往回走。對于賈璉的示好,衛(wèi)十六只當沒瞅見,仍舊我行我素,賈璉倒沒覺得尷尬,只是覺得這人未免過于不通人情。

    且說賈府的賴家,這些日子又找了不忍疏通門路,只是錢花了出去,事一個沒辦成,最后還差點被人狀告賄賂官員之罪,嚇得賴大已經(jīng)不敢再找旁人。正好見著賈赦回來了,于是便又花了重金請賈赦幫忙,賈赦乘機又敲了一筆。

    那縣令對賴家稍微言語寬和一二,賴家覺得這錢花的值,便又陸陸續(xù)續(xù)的給賈赦送了不少銀錢古董。

    賈赦統(tǒng)統(tǒng)接收,直到賴家發(fā)現(xiàn)賈赦只收錢不干事的時候,這錢已經(jīng)送了太多。

    錢已經(jīng)送了出去,哪里那么容易收回來,賈赦乘著機會拋出賴家這些年用賈府名義在外仗勢欺人的證據(jù)。賴家這才知道,賈赦出門的這些日子就是找了這些證人回來。

    面對賈赦的指控,賴家一開始想尋求賈母庇護,卻不想賈母連面都不讓他們見著,而素來和氣的二房也不見了蹤跡。直到此時,賴家才明白,賈府這事要清理自家了。

    賴家早就脫離了奴籍,想著既然賈府不仁,自家也就不需要講道義了,便想著利用賈府這些年的秘聞要挾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