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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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對一個女孩來說很特別的事,這世上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多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如果再多些像剛剛那個老謝一樣的家人,那受苦的女子只會越來越多,被家人就這樣胡亂地安排著嫁給莫名其妙,再生下不被任何人重視,只能頂著別人目光長大的奇怪孩子,到最后,害得也不過是女人和那個倒霉的孩子而已。” “……” “而且我只是個身份來路不明的外鄉(xiāng)人,現(xiàn)在身無分文,還瘸著腿,臉上也都是這些難看嚇人的惡咒,所以這件事并不是那個女孩本身有什么問題,而是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個適合別人的人,抱著明知道這種事不好,還隨隨便便地占便宜去見別人侄女的想法,這實在不是什么君子的行為,也太糊涂無禮了?!?/br> “……” 他這話說的嚴肅又正經(jīng)的,既像是真的因為那他還完全不認識的‘女孩’動了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關(guān)自己的遭遇,當然也莫名地讓一直盯著他看的秦艽的表情起了一絲變化。 而開始只是居心叵測地想在那天晚上最好能把他單獨騙出來,最好再和自己制造個獨處的機會順利把人給勾引到?jīng)]人的地方去做些他早就惦記的事。 此刻卻被自家兔子這番話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把的秦艽當下也厚著臉皮沒吭聲,隨之也沒好好在心里認真檢討一下自己,就立刻調(diào)轉(zhuǎn)話頭順著他的話一臉虛偽地扯扯嘴角道, “……嗯,也對……那個老謝在今天這件事上的確做得不太負責任……可是手帕既然都給你了,也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見個面吧,哪怕是把有些事給人家講清楚,也比較好,是不是?” “……” “我看那姑娘估計也是完全不知情,你真把人家私人的東西隨隨便便地丟就這么丟了也不太好……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見面而已,雖然是除夕夜,但街上人來人往的肯定也不會怎么樣,單獨去見見面,然后把事情和她解釋一下還怕被吃了不成?” “……” “我言盡于此,你不妨再自己想想,實在不行就到那天晚上再決定吧……下次見到老謝,我再幫你罵那個魯莽的老東西就成了,當然,如果那天你覺得一個人去不好意思,我也可以陪陪你?!?/br> 平心而論,秦艽這話說的倒也在理,所以一時間尚不知自己又一次被某人推著進了套的晉鎖陽也皺了皺眉。 而哪怕心里再生氣,卻也不能耽誤他們接下來還要忙活的正事,所以當下將這件事壓在心底的晉鎖陽也沒工夫去想三天后的那個什么莫名其妙的除夕夜‘鵲橋相見’自己究竟該怎么辦,之后便和秦艽一塊又花了一番功夫,這才找到了那個公雞米果最早生產(chǎn)出來的代工廠外。 可一塊結(jié)伴過來之后,他們倆才發(fā)現(xiàn)那個鐵欄桿都快生銹爛光了的川劇團外面只掛著個用粉筆字書寫的今日休業(yè)整頓的小黑板。 而沿著附近的食品廠舊址一番詢問之后,最終還是兩人中更熟悉本地環(huán)境的秦艽首先從老鄉(xiāng)嘴里得到了線索。 也是在這兒,兩人之間還意外發(fā)生了一件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插曲,只是此刻兩個人都還不知情。 而此刻,多年前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第二食品廠旁的煙草小賣部前,生活在東山多年的高瘦男人正遠遠地背對著他說著一口流暢的侗語。 他說侗語時候的嗓音很獨特也很好聽,配上他時不時因為對話中提到的有趣的事而漫不經(jīng)心地扯扯嘴角,并和眼前的侗家姑娘笑著交談的樣子倒是有種獨特,瀟灑,甚至可以說與年紀,長相壓根無關(guān)的特殊魅力。 可顯然,干站在一旁既幫不上忙也插不上嘴的晉鎖陽并不能聽得懂他究竟再說什么,但他卻能一眼看出來那年輕姑娘似乎對秦艽真的很有好感,連眼神和笑容都隱約在閃閃發(fā)光。 而在腦子里回想著自己最初從范細嘴里聽到的那個與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秦艽,又不自覺盯著他如今正和人家面頰泛紅的女孩子談笑自若的背影看了眼。 許久,皺著眉不太自然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也不想在這種事打擾他和那姑娘的晉鎖陽便一邊繼續(xù)等著他回來,一邊拄著拐杖人群的旁邊挪一挪,又這么往不經(jīng)意地往面前人擠人的東山新年就集市看了一眼。 東山縣……另一個時間里的東山縣……另一個世界…… 這個認知讓神情忽然若有所思的晉鎖陽不自覺地對面前的這人頭攢頭的小集市關(guān)注和在意了一些。 可乍一眼看過去,這里的縣城中生活著的居民似乎和他所在的那個世界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但隨后又往旁邊仔細看了看,意識到哪里不對的白發(fā)青年便發(fā)現(xiàn),無論是周圍小賣部,糧油店張貼著福字和對聯(lián)的玻璃窗戶上,還是兩旁民居貼著各種龍神祖神畫像的電箱和門上,都附著著一層層顏色黑漆漆的,像是人的影子一樣的扭曲倒影。 只不過這些身形怪異,頭顱巨大的倒影自己本身也在‘它們’的那個世界緩慢行走著,并能從影子的世界走出來。 偏偏集市上一點點往來的其他正常人還沒怎么發(fā)現(xiàn),就像是……他們根本一點都看不出這些隱藏在另一個世界的‘黑色影子’一般。 【所以在這世上,其實生活著人,神和祟三種不同的生靈對嗎?而且一般人其實很難發(fā)現(xiàn)祟和神對嗎?】 【對呀,姓師,人在門外,神在門內(nèi),祟在墻中,尋常活人哪能那么容易就看到那些妖魔鬼怪,神神鬼鬼的真面目啊……也只有您這樣的存在,才能有可能借助姓書的力量分辨出那些混跡在人群中的邪祟和普通人的區(qū)別啊……】 【……】 【這幾天不是快過年了嘛,年關(guān)將近,邪氣多了,外頭很容易不太平,您要是去了山下就能明白了,現(xiàn)在外頭集市上不小心跑出來壞事的這些祟啊鬼什么的太多了……不過平時它們啊都是老老實實地呆在祟界的不喜歡來人間的,因為啊一旦出來做壞事,它們就要被神明懲罰了……】 【……】 【聽說,如果是真的要出那黑乎乎,沒有亮光的祟界呢,還要經(jīng)過祟界的祟主批下的文書才可以自由通行,不然啊如果人間的祟太多了,還是要出亂子的……而祟主呢就是所有邪祟的老大,至于神明什么的,我就知道的不對了,我只見過像老祖宗那樣的白花花胡子老爺爺神,還有那個嚇死人的龍神,其他的就沒怎么見過……】 上次和泥娃娃之間發(fā)生的那次交談還在耳邊,晉鎖陽一時間面露深思,也不自覺將視線落在了來往的這些來來往往的普通人和被神明的畫像鎮(zhèn)壓在墻里面祟身上。 而因為看的實在太過入神,一個人站在集市人群外的他迎面還正好被三四個急急忙忙就要背著一個臉色發(fā)紅,雙眼緊閉的中年女人往前的本地男子給撞了一下。 “讓開讓開??!快點讓開!!前頭那戶老鄉(xiāng)的老婆在家忽然中邪了!?。】烊フ胰藖恚?!快去找人來!!” “找不到人!!這中邪誰有法子?。?!要不開車去前面苗寨問問有沒有會叫魂的老太太!不然我們也沒法子!!” 耳邊隱約聽到這樣普通話不太標準的對話,等被人群擠得站不穩(wěn)的晉鎖陽踉蹌著拄著手上的拐杖往后退了一步,又臉色不耐地抬頭看向這幾個走路橫沖直接,連道歉也不說一句的本地中年男子,整個人一愣的晉鎖陽卻在和這群人擦身而過間,不經(jīng)意地聽到了什么奇怪又惡心的咀嚼聲音。 再等面色難看的白發(fā)青年一抬起頭,他就看到那趴在男人背上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身后竟也掛著一個用牙齒啃咬著女人后頸,已經(jīng)啃得一嘴都是血漿和白色髓子的紅衣童子。 待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其他活人發(fā)現(xiàn)了,這滿臉陰毒怨意的童子這才沖他無比惡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而一抬頭便看到那孩子的一對白慘慘,血紅紅的眼珠子竟生生從兩個空蕩蕩的圓形眼眶里轉(zhuǎn)動著調(diào)換了個,意識到這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恐怕是真的如這些人所說被邪祟上了身的晉鎖陽當下便只聽到這近在咫尺的童子嬉皮笑臉地來了句。 【傻瓜傻瓜??!爆竹碰啪!傻瓜傻瓜!死了全家?。 ?/br> 這歌謠聽著晦氣又惡毒,顯然是這不知名的紅衣童子是真對著這女人動了殺心,所以當下心頭一涼的晉鎖陽也趕忙冷下臉推開眼前的人潮就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又頂著一條傷腿一把攔下了面前的那群人。 而在那群人哎哎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的厲聲質(zhì)問中,也是頭一次面對這種當眾救人壓力的晉鎖陽只皺著眉伸手緩緩指向那女人還掛著個童子的后頸,又當著面前那一群面色各異的人的面就喘著氣開口道, “這位中邪的大嫂,后頸處有祟,必須就地放下,不要沾身,不然其他人也會危險,而且現(xiàn)在不立刻解決,待會兒她身上骨髓和活氣被吸干恐怕就來不及了……” 他這么一說,人群里的不少膽小的都被直接嚇得臉色慘白地紛紛避讓開來,仿佛那吸女人脖子的童子也會忽然撲上來要他們一樣,就連那背上背著女人的中年男子也不例外,而半響,還是有個隱約意識到什么的幫忙者扶著那女人又趕忙白著臉追問了一句。 “……?!吸,吸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看的出來她有哪兒中邪了?!對不對!小伙子!你能救這大嫂的命是不是!” 這話一出,人群里齊刷刷地十幾雙眼睛都目瞪口呆地落在了晉鎖陽身上,這讓向來不善與人交流過多的白發(fā)青年一時間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快速地點點頭又蹲下來恩了一聲。 而一看這來路不明,卻年紀輕輕的‘高人’一蹲下來,周圍本來都怕的要死的看熱鬧的都紛紛避讓開來,并且自動就給他分開了一條路,接著眾人便眼睜睜地看著低頭跪在地上的晉鎖陽從自己的袖中緩緩抽出那本總是隨身攜帶的簿子,又伴著一陣金光將一行奇怪的文字浮現(xiàn)在了那本泛著黃的姓書簿子上。 …… 【《姓書》云,南明時期,蘇州金陵等地常有爆竹童子于年關(guān)從山中來到人間鬧事,尋常人每每難以制服,爆竹童子便伺機搶奪竊取他人財物,如若不給,童子便會爬上人頸,啃咬頸椎施以詛咒。】 【此時旁人只需學有經(jīng)驗之老嫗趴在受傷者耳邊怒目低呼,1貓臭臭,貓臭臭,爐灶下的貓臭臭,快將這條人命留下,爆竹童子便會害怕以致倉皇四散,身上財物也可保住?!?/br> 【——《姓書·苗氏篇》】 作者有話要說: 1貓臭臭:就是貓屎 第153章 苗 集市外面的sao動響起的一剎那, 站立在煙草鋪子門口, 正好背對著周圍人群的秦艽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和面前這個名叫阿孃的女孩打聽川劇團和石水生的事。 可這煙草店老板家美麗動人的大女兒看起來卻明顯把自己的小心思更多放在了打聽秦艽和秦艽身邊有關(guān)的事上, 字里行間都在一點點忐忑地表露著自己內(nèi)心的某些想法。 “……四年前, 你第一次來我阿爸家買煙草的時候, 其實那是我第一次見你……現(xiàn)在想想也真是好久好久時候的事了,你那個時候留著長頭發(fā), 手上還帶著那個閃閃發(fā)光的龍回頭, 和從前我見過的那些人都一點不一樣……我當時站在門口,看到你腳上的鞋子很破很破, 下山的路把你的腳都弄傷了, 腳背上還在不停地流血……” “……” “可你不要藥材, 也不要別的,只賒著賬和我阿爸買了一把煙草和一瓶酒……然后你就這么一個人坐在門口抵著墻,把那些煙草一點點嚼完就這么站起來拿著酒走了……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以后學會了手藝, 能不能給你做雙鞋子呢……后來你每年都一直有事出門, 我就沒有機會見到你了……所以我剛剛就想問你……你最近還有空來我家嗎……我想把我終于做好的鞋子送給你, 正好現(xiàn)在也是臘月了……” 雖然努力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十分含蓄,但女孩緊張又羞澀的語氣和眼神顯然還是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了。 只可惜,盡管少不更事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和他的好兄弟一塊在祟界有過幾年風流荒唐的過往。 曾經(jīng)作為一個善于用各種下作手段蠱惑人心的妖邪,他也很明白該如何讓什么樣的女孩或是男孩在自己的手上乖乖地聽話,甚至是為他心甘情愿地奉獻上自己的一切。 可是對他而言, 眼前的包括之前的這一切除了給他帶來稍許感慨之余并沒有多余的感覺,甚至不及某人隨便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能勾起他心底最直白的情與欲,或者是勾起有關(guān)彼此糾葛了兩世的記憶。 而這么一想,不自覺又有點走神了起來,之后將自己的思緒勉強拉回來的男人當下只用搪塞圓滑的話語就回避了這阿孃姑娘的諸多關(guān)于他個人問題問題。 等意識到這姑娘終于是露出失落和了然的眼神,剛剛始終在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秦艽這才顯得十分不解風情地沖她扯了扯嘴角。 “我那時候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我在等一個人,現(xiàn)在他人已經(jīng)回來了,所以我的所有煩惱也即將解開了……所以我看還是不用了,親手做的東西就應(yīng)該送給自己喜歡的人,怎么能隨隨便便送給我呢,還是好好留著,等以后送給真正值得你去為他這么做的人吧?!?/br> “……” “況且,一個窮到連自己的鞋都買不起,還要和你爸爸厚著臉皮賒賬的男人才不是什么好男人,婚姻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很特別的事,這世上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多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如果再不好好地為自己挑選,最后嫁給內(nèi)心并不珍惜你的人,再生下不被任何人重視,只能頂著別人目光長大的孩子,到最后,害得也不過是女人和那個倒霉的孩子而已……你說對嗎?” 原封不動地拿之前晉鎖陽教訓他的話來糊弄人家單純無害姑娘家的,紅著眼睛低著頭站著的阿孃一聽固然有些傷心和失望,卻也半懂不懂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而秦艽見狀當下也只是點點頭又對她來了句。 “不過還是要好好謝謝你今天告訴我的那些關(guān)于川劇團附近發(fā)生的事,如果石水生在主動在附近露面都得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改天再來找——” 話還沒說完,一陣人群之外驚呼就從集市的外頭,也就是秦艽的身后忽然爆發(fā)了起來。 而站在他面前的煙草老板家大女兒見狀當下只指著人群那頭驚愕地來了句,誒,那邊好像,好像出什么事了。 聞言,因為嗅到了空氣中什么極其不對勁的惡臭味,所以也跟著皺著眉轉(zhuǎn)過身去的秦艽只隱約聽著有人叫喊了幾句有人中邪了有人中邪了之類的話,之后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卻唯獨沒有站在原地的某人的不遠處才有一些驚呼聲和對話聲傳來。 “哎,哎喲喂!這……這活脫脫就是個活神仙吧……你們都看見沒,那本書,那本書剛剛忽然就開始發(fā)光了!!” “是,是啊……這種事還真是頭回見呢……這……這也太了不得了吧……咱們都快過去看看……那黑乎乎被關(guān)在書里的影子遠遠地看著真是個圓頭圓腦的孩子的樣子……這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到底是哪來的……” “誰知道啊,但一看這打扮和做派就知道是個了不得的大仙啊……雖然是個瘸子,但這十里八村的……你見過這么厲害的的抓鬼收驚的嘛……哎喲,我看怕不是個大來頭哩……” 老鄉(xiāng)們夾雜著方言的交頭接耳聲讓從里頭的新年集市中慢慢走出來,又一點點靠近外面人群的秦艽當下也隱約猜到了制造或者是平息這場sao動的人或許是誰。 畢竟無論是特征,還是行為模式這顯然都不會是第二個人做出來的事,而當下意味不明地挑挑眉,又顯得不是太著急地往前邁了幾步就走進前面那統(tǒng)統(tǒng)都擠在一塊,也不知道究竟在圍觀些什么的人群里并拉著前面的人問了兩句。 也正是從旁人的口中,裝作路人出聲詢問一圈的秦艽這才得知了他剛剛短暫離開的這一會兒,這集市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唉,是這樣的,里頭那個大嫂估計是走夜道撞見鬼卻沒肯給鬼錢,所以就讓鬼悄悄惦記上爬上脖子了,幸好那瘸著腿的小伙子好心站出來替她祛邪,又拿咒語嚇退了那歹毒的童子……” “……” “不過這幾天啊本來就老聽說川劇團周圍不太太平,總有些人忽然中邪的事情發(fā)生不說,大半夜的還有人聽說里頭有敲鑼打鼓的聲音,現(xiàn)在啊大家都等著看那童子露出真面目現(xiàn)原形呢……不過啊,還是要感謝龍神保佑,龍神保佑,這大過年的好端端的一個人真出了事,家里人該如何是好啊,我看這小伙子一定是咱們好心的龍王爺派來專門救人的大救星啊……” 看周圍這些本地的老鄉(xiāng)們各個真情實感的不得了的樣子,站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瞇著眼睛沒吭聲的龍王爺也懶得說這才不是他派來的,而是某個活雷鋒自己特別喜歡多管閑事所以才主動要來幫這幫人的。 可嘴上這么嫌棄著,秦龍君心里卻還是挺滿意于這些人將自己和對方的名字并排在一起,仿佛他們天生一對的這種說法的。 而當下抬起頭越過些人群抱著手往里面興趣缺缺看了眼,對抓鬼驅(qū)邪和見義勇為這兩件事都沒一點興趣的秦艽下一秒就這么和那頭位于擁擠吵嚷的人群中央,剛好正在幫其他老鄉(xiāng)把那昏迷不醒的大嫂攙扶起來的晉鎖陽對上了視線,接著他才似笑非笑地沖里面望著他的白發(fā)青年翹起了嘴角,又特別神經(jīng)兮兮地就學著周圍的人給他來了個崇拜又佩服的表情。 【(╭ ̄3 ̄)╭?】 晉鎖陽:“……” 這意味不明還略帶古怪意味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么,但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的晉鎖陽還是整個人都一愣又一臉無奈地皺起了眉。、 可沒辦法,剛剛那情況實在緊急,他也沒辦法和秦艽說一聲就跑了過來,而一看到那少見的爆竹童子,他也是當下就決定用姓書幫幫那中年女人,結(jié)果就這么幫到了現(xiàn)在。 而當下沉默了一下,之后便低下頭認真思索了一下,暫時沒辦法和他詳細解釋的晉鎖陽干脆也用自己臉上的一個表情當做了回答。 【?_?】 見狀,秦艽不知道為什么也忽然莫名其妙笑了,隨后這倆剛剛不知為什么就無聊到一塊去,但大概也知道彼此是怎么想的的兩個人也沒有再隔著人群溝通什么。 不過要說起來的話,隨身帶著這么本實用的百科全書也是有用處的,至少對于他這種完完全全的新手來說,能親自積攢一些抓祟驅(qū)鬼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也有不少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