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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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閆氏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便忍不住擺起了些婆婆的架子。 卻不想,這架子一擺,便輕易卸不下了呢。 更不想,她這位小姑更是個厲害的,竟釜底抽薪的來了這么一招,閆氏頓時又悔又惱,只咬牙氣得心肝脾胃腎都發(fā)疼。 卻說這一日秦家可謂是熱鬧了一整日。 秦老爺原本就是個舉人,也是個滿腹經綸之人,在前院設宴時,與些個晚輩一道吃酒作詩,一時興致大發(fā),高興之余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而袁氏這一整日也十分高興,她對那個薛鈺印象極好,無論是才情性情還是相貌,都算絕佳,除了家世差了點,余下的,只覺得之前相看過的那么些個世家子弟竟無一人能及。 唯有一點不高興的便是,劉夫人看她似乎更為中意薛鈺,便轉而求其次的隱晦提及,想要撮合劉秉承與庶出的那一位。 劉夫人之前便一直想與秦家結親,雖嘴上時常夸贊著樓兒,但實則并未開口挑明道出看中的究竟是哪一位。 袁氏一直認為她們劉家想娶的是樓兒。 然而今日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劉家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庶出的那一位,若非那日樓兒提了那么一嘴,若非這日袁氏率性挑明了,她怕是還被蒙在了鼓里。 袁氏雖也未曾瞧上那劉秉坤,覺得他配不上自個的女兒,可她瞧不瞧的上是一回事兒,對方瞧不瞧的上她女兒又是另外一回事呢。 樓兒豈是那個庶出的能夠及得上的? 若非因著中意那薛鈺,袁氏怕會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 待晚上將要歇息時,袁氏與秦老爺還在商議著,要趁著這一段時日還要在精心打聽打聽,秦老爺點頭贊成,嘴上還在一直贊著那薛鈺,只道此人滿腹詩書,是個可造之材,見袁氏如此說著,秦老爺沉吟了片刻,忽而道著:“下月秋闈,那孩子現如今需靜心待考,一切待過了鄉(xiāng)試再說罷···” 袁氏想了下,卻道著:“若是鄉(xiāng)試過了,怕是惦記的人家便多了吧···” 秦老爺卻道著:“若是僅僅過了鄉(xiāng)試,便開始好高騖遠、見高踩低,那這樣的可當真配不上咱們樓兒···” 袁氏聽了不由笑著:“也是,別說得了個解元,便是他日高中得了狀元,在我眼中,咱們樓兒也配得上···” 這般想著,袁氏心中琢磨著,若是下月秋闈那薛鈺過了,她便可以考慮定下了。 兩家暫且訂了親事,待成親怕也是明年的事兒,到那時恰好又趕上了三月春闈,若是那薛鈺真如傳聞那般才學出眾,說不定還能夠考個狀元回來娶她們家樓兒。 狀元郎的岳母。 這般想著,袁氏心情忽而大好。 只覺得沉寂了整整兩個月的郁氣一掃而空。 夫妻二人收拾妥當正要歇下時,卻不想外頭管家忽而親自匆匆來報,說府外有從京城送的賀禮到了。 秦老爺與袁氏夫妻二人一時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們:今收到編輯通知,本文于7/20周四(明日)下午三點左右入v,入v當天三更奉上,屆時紅包不定時掉落,感謝親們的支持,么么··· 明日樓兒婚事峰回路轉,即將塵埃落定! 現如今女主性情比較淡定,她的不淡定都是屬于男主! 么么··· 第24章 袁氏問秦老爺:“莫不是你那位堂叔被調去京城了, 他老人家差人送的?” 秦老爺卻搖頭道著:“且不說叔叔有沒有調去京城這還未可知, 況且只是個散歲生辰,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夫妻二人對視了片刻, 袁氏只匆匆伺候秦老爺換了衣裳。 因著白日府中設宴, 忙活了一整日, 此刻人困馬乏, 大部分院里已落了燈。 此刻整個府中靜悄悄的, 唯有前院的長廊上還掛著幾盞燈籠。 秦老爺經過長廊去了前院, 便瞧見一位中年男子候在廳子里,身后還跟了個十五六歲的隨從。 只見那人約莫四十左右,穿了一身玄色長衫,相貌普通, 瞧著似風塵仆仆而來,腮邊微露少許青須。 見了來人,稍作判斷,便大方朝秦老爺行禮:“拜見秦大人——” 說著, 似面露愧疚道:“如此夜深造訪, 叨擾到大人歇息, 委實不該, 只因前幾日大暴雨被困汴城困了幾日,這才耽誤了幾日路程,而小人又受家主囑咐,定要趕在大人生辰之時前來給大人賀壽,這才冒昧打擾了····” 秦老爺見這人雖自稱下人, 但談吐知分寸,舉手投足間要比尋常有些頭臉的人還要講究許多,一眼便知定并非尋常府中出來的。 秦老爺不由多瞧了兩眼,隨即疑惑問著:“你是——” 那人忙道著:“小人楊德忠,乃是京城建國侯府的管事,今特受家主所托前來給秦大人賀壽的——” 那人說著沖身后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廝立即捧出一道檀香錦盒。 楊德忠親自接了,恭敬的遞到了秦老爺跟前。 秦老爺卻是詫異道:“建國侯府?” 見那楊德忠點頭,秦老爺下意識的將錦盒打開。 只見里頭躺著一塊紫色的硯臺,那硯臺瞧著與普通硯臺一般無二,并無任何奇特之處。 但若仔細觀摩,便可發(fā)現其色澤細膩,發(fā)墨如端歙,竟是淄石硯,乃是硯臺中的上品。 若非內行人士,輕易無法辨別。 秦老爺心中詫異,忙將錦盒合上遞了回去,道著:“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說到這里話語一頓。 斟酌一二,只微瞇著眼看向那楊德忠道:“且我與那建國侯府素無瓜葛,這無功不受祿,還請楊管事替我將這禮給你們主子捎回去,只說你們主子的心意秦某心領了便是——” 秦老爺說著,垂眼思索片刻,便又看向楊德忠繼續(xù)道著:“咱們秦家與你們建國侯府素來并無往來,只不知緣何今日楊管事會——” 秦老爺點到即止,意思不言而喻。 說著,便又朝那楊德忠拱手道著:“還望楊管事指點明言——” 秦老爺對那楊德忠客客氣氣的。 楊德忠倒也并未推辭,順手接了那退回之物。 再次看向秦老爺之時,眼中似閃過一絲贊賞及敬意。 片刻后,只見楊德忠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件及一塊玉佩出來。 只將那信件雙手遞到秦老爺跟前,道著:“此乃家主吩咐小人需親自交到大人手上的,大人過目一切便明了···” 秦老爺只猶豫的將信件打開了。 只見起先秦老爺神色還一如往常,隨即,又慢慢的擰著眉頭,只看到最后是,忽而神色大變,似不可置信似的。 只又將那信件拿近了幾分,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不多時,拿信的那雙手忽而緩緩地顫動了起來。 只嗖地一下立即抬眼看向那楊管事。 卻見那楊德便忠又不慌不忙的將那塊玉佩一并交到秦老爺手上,笑著道著:“這便是信物——” 秦老爺拿了那塊玉佩只一臉震驚道著:“這···這如何會···” 那楊德忠見這秦老爺如此震驚,顯然是全然不知情,心中稍有些詫異,面上卻未顯。 卻說秦老爺回到屋子時,袁氏還在屋子里等候,這會兒只坐在燈下將自個名下的鋪子、地契都拿出來了,正在一一整理著。 提前在為秦玉樓備嫁妝。 許是覺得秦玉樓的親事有了著落,這會兒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老爺回來時,袁氏恰好理得差不多了。 待將東西收拾妥當后,這才隨口問著:“怎么去了這么久?是堂叔差人送來的禮么?你這堂叔倒是有心了···” 袁氏說完,卻見無人回應,一抬眼卻見那秦老爺還立在門口,離得遠遠地。 袁氏皺眉道:“這都什么時辰了,還立在那里做什么···” 說著,只忽而瞇著眼故意哼了一聲,道著:“莫不是想去那筱雅院罷···” 秦老爺不由咳了一聲,倒是難得未與那袁氏爭辯,只抬眼將袁氏看了一眼又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模樣直看得袁氏心里發(fā)毛。 袁氏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不由立即站了起來,向秦老爺走過去,只急急的問著:“這是怎么呢,到底發(fā)生何事呢,怎么臉色這樣奇怪···” 秦老爺猶豫半晌,只忽而咬了咬牙道著:“夫人,樓兒···樓兒的婚事怕是要生變故了···” 袁氏聽了只覺得一顆心隨著提到了嗓子眼,隨即只瞪著那秦老爺一字一句的道著:“你這話什么意思?” 秦老爺將手中的信件遞到了袁氏跟前。 袁氏猶豫一下,只拿著信件一目十行的略過,隨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半晌,只忽而一臉蒼白的僵坐在榻上,嘴里喃喃道著:“這怎么可能——” 竟與秦老爺方才那神色一般無二。 只不多時,忽又見那袁氏嗖地一下抬眼,只看著那秦老爺勃然大怒道著:“這···這不可能——” 話說那袁氏忽而生病了,且病得毫無征兆。 自那日一早從老夫人院里出來后,只見袁氏是跌跌撞撞,一路由知椿扶著出來的,而袁氏一臉面色鐵青,渾身的力氣都將要被抽干了似地,整個人神色都變得有些恍恍惚惚的。 秦玉樓見了頓時被唬了一跳,長這么大以來,還是頭一回瞧見到袁氏如此模樣。 忙幾步走了過去拉著袁氏的手,急急的問著:“娘,這是怎么呢?” 待雙手觸及到那雙手時,只覺得袁氏那一雙手冰冷刺骨,秦玉樓的手不由一顫。 秦玉樓只一臉擔憂的問著:“這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而袁氏瞧見秦玉樓,只忽而一把用力的抓住了秦玉樓的手,那力氣大的直令秦玉樓的手發(fā)疼。 袁氏卻絲毫未曾察覺,她的神色一片復雜,那眼中似帶著憤恨,帶著惱怒,還帶著一絲憐惜愧疚。 半晌,只摟著秦玉樓忽而哭了起來,邊哭便撕心裂肺的道著:“我苦命的樓兒——” 秦玉樓被袁氏這突如其來的舉止給嚇懵了。 正欲安撫,一抬眼,恰好瞧見那秦老爺后腳隨著出來了,見了秦玉樓,那眼中的神色只與袁氏的一模一樣,滿臉愧疚之情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