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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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貞一邊替冷世歡擦著面上淚痕,一面又替冷世歡整理稍稍揉亂的發(fā)髻,口中輕柔道: “我只求小姐今后能別過得那般苦,難受了就如夫人在一般哭出來,高興了便笑。也別再渾身帶了刺的,總是傷著身旁之人。不滿秦公子對二小姐好你便直接與秦公子說,不要在對秦公子那般絕情。 夫人去前將秦公子叫到跟前,小姐就不想想是為什么嗎?小姐沒有親生的弟弟,青宴少爺還小。老爺總不能一輩子護著小姐,待老爺百年之后,小姐受了委屈又該叫誰替小姐撐腰? 我是做丫鬟的,我只知道主子好我才能過得好,是以我不愿小姐那般累。小姐,你捫心自問,那般傷害秦公子與二小姐,那般頂撞老爺,那般作踐自己,你真的快樂嗎?” 說罷,還想再說下去,卻在看見冷世歡又要哭出來的表情閉口不談,輕嘆了口氣。良久,直至半夏呆不下去說要出去沏茶來了,才聽得冷世歡聲音悶悶的響了起來: “阿貞,你說的我都曉得。可是我阿娘死了,兇手卻逍遙快活,我就是氣不過而已。阿貞,親秦岳他為什么不肯作證?明明他是看見的,他為什么就不肯幫我說一句話。 那般對他,我又何嘗不難受?每當他偏袒我之時,每當我想要和他言歸于好之時,總會想起阿娘死前那一幕。阿貞,我害怕,我害怕有朝一日我會忘了阿娘是如何死的,會忘了要替阿娘報仇。 所以,我將所有的過錯都遷怒與他,想藥提醒我自己,阿娘的大仇未報,我不能被仇人的虛情假意迷失了。說起來,何嘗不是因著他的縱容,我才覺著不論如何傷他,他都是不介懷的?!?/br> 對此,阿貞只覺好氣又好笑。拉著冷世歡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小姐,不是不說疼,便不會疼的。秦公子不說,定是有不說的道理的。小姐想想,二小姐與田氏隔三差五的給秦公子添置衣裳,每日給秦公子加菜,晚間給秦公子送點心。 秦公子待她們,可又表現(xiàn)出什么巴結討好之意?不仍舊那般,不咸不淡的么?反倒是再看看小姐。小姐可有給秦公子做過衣裳?可有想到叫廚房給秦公子加菜? 小姐每每見了秦公子總是想著如何欺負秦公子,可老爺打小姐之時秦公子可是第一個站出來攔下老爺?shù)模啃〗懵渌?,可是秦公子送小姐回來的?再說上次小姐滾落山坡,陪著小姐掉下去的不也是秦公子么? 由此可見,夫人生前的囑托秦公子都是記著的。小姐又何苦揪著那些小事兒不放,非要與秦公子老死不相往來? 再說老爺,氣惱歸氣惱,小姐若除出了什么事兒,冷家的長輩里,不也是老爺最焦急么?為了小姐,老爺背著罵名的取了現(xiàn)在的夫人,便是小姐的嫡親姨母。為的,不也是不叫小姐受委屈的么?” 阿貞說了那么多的話,冷世歡便沉默了許久,再不曾接話。見此,阿貞便讓冷世歡一個人待一會兒,自己先出去做手頭的事兒了。 想了一整日的冷世歡,也覺阿貞說的不錯,報仇與傷害自己和自己身邊之人本就是兩碼事。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要做這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 向來做事便風風火火,這次也不例外,起身便要跑著出去:“阿貞,我出去一會兒,你與半夏不用跟來了,我會快些回來的?!?/br> 一路疾步到了學堂,冷燕啟正在傳授秦岳衛(wèi)清平與冷扶宴三人用人之道,見了冷世歡四人皆是十分驚訝的。本是想著不要與冷燕啟關系鬧得太僵的冷世歡,見了冷燕啟卻又滿是生疏之感,硬是親近不起來。 傻站了半晌,忙行禮:“見過老爺?!?/br> 觀冷世歡今日好似格外溫順,冷燕啟也未多說什么,點點頭什么也沒說。 冷世歡見他并未訓斥自己那件事情,一時有些不大自然,在眾人注視下,低著頭,臉頰微紅替自己辯白:“那件事情,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我沒有讓人害她的孩子。” 冷燕啟很是好奇,難得的冷世歡竟是同她解釋這些。本有心說她幾句,又怕說了她又胡思亂想,終只嘆息道: “罷了罷了,日后有什么要說出來,受了委屈應該說才是。既然來了,便坐下同他們一起聽聽罷,稍后再與你們說些要緊事兒。” 坐下后的冷世歡,書案仍是在秦岳身旁,秦岳不知她這又是唱的哪出,卻深深記得那夜冷世歡對冷嫣堇說的那番話。思前想后,還是覺著離冷世歡遠一點,那般能更清醒一些,是以,秦岳青坡自己不去看冷世歡,一眼都不看。 這樣的情形,冷世歡是沒料到的,又過了許久,直至到了喝茶歇息的片刻功夫,冷燕啟出去了后與冷扶宴寒暄幾句,方遲疑著走到往秦岳身旁靠了些。看著秦岳完美無瑕的側臉,仍舊執(zhí)筆不停寫著什么的專注神情,猶猶豫豫的喚他:“秦岳?!?/br> 秦岳之所以一刻不停歇的寫功課,為的便是能忽視她存在,讓自己盡可能心無旁騖一點。可冷世歡這么一聲秦岳,讓他提筆的手止不住的便顫抖了一下,一滴墨滴在宣紙上,這份功課自是要不得的了。 第41章 我害怕 “大小姐。” 微微僵了一下身軀,隨即點頭輕聲喚道大小姐。此外,再無別的話,仍舊是不看她一眼,默然換了張紙,繼續(xù)提筆寫了起來。不問她是有何事,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告知她今日的功課是什么。 對此,冷世歡是十分別扭的。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喜歡。想與他解釋一下自己那晚說的話,不過是想氣氣冷嫣堇而已,從不曾想過傷他,更何況是毀了他??稍谇卦肋B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予她之后,她就那么閉著的嘴巴,再也張不開。 二人又是一番沉默之后,冷世歡的高傲不允許她低頭,她怕低頭了也換不得諒解,故而更是沒有張口解釋的勇氣,便沉默的坐在自己書案上一言不發(fā)。 冷世歡是不知如何開口解釋,秦岳是怕冷世歡要說的話更為傷人,是以都選擇了沉默寡言。 冷燕啟將今日的文章講完了之后,布置了今日的功課,派人將冷嫣堇也叫了來,又將當朝皇帝好美色,男女皆不論的事兒說了一遍方道: “明日便是進宮的日子了,我還是得叮囑你們一番。今上喜好特殊的事兒,你們裝不知情外還得敬而遠之。錦王身為皇家人先皇去世三年仍被囚禁皇宮中去不得封地,俱是因著今上疑心太重的緣故,若叫人傳了一點兒風言風語出來,我也是護不住你們的,可明白了?” 說這話時,冷燕啟目光緊緊鎖在冷世歡身上。在場之人他都放心,獨獨不放心冷世歡。只因,她心底執(zhí)念太重,就怕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蕦m里的渾水,又豈是她能去攪和的。 “小堇屆時便跟著你jiejie,莫要亂跑,也莫要亂說話。至于岳兒,你便好生畫出一副畫來,屆時呈上去便是,不求能龍心大悅,但求能渡過此劫。清平,你便寫字罷,邦兒有長公主幫襯,你只管好生寫便是,不用顧忌旁的?!?/br> 說來,也怪這皇上,閑來無事非要來慶賀一番。一來是出了國喪,二來是宮里又添了一位皇子,這是當今皇上的第二個皇子,一高興便張羅了這么一番事兒出來。百官奈何不得,只得服從。 又叮囑了一番話,冷燕啟率先跨步走了,雖說這幾日皇上不上朝,可臣子的手頭事兒也不得不做。他一走,冷扶宴便來與冷世歡說這事兒:“嫣嫣,你這次可有什么要御前獻藝的計劃?” 對此,冷世歡十分不屑,照舊坐在書案上閉目養(yǎng)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又不給我發(fā)俸祿,我做什么要去跟那些官員一般任勞任怨的為他忙活?如此三天兩頭罷朝,鋪張浪費,是非不分的君主,有什么是值得我去獻藝給他看的?有那功夫,我還不若想想今兒吃什么來的實在?!?/br> 衛(wèi)清平在一旁聽得有些尷尬,這些話可不能叫人聽了去:“大小姐,也不能這么說,陛下他,這不是因著生病才罷朝的么?!?/br> 秦岳仍及默不作聲,自己收拾著自己的書案,打算回聽雨軒去。冷扶宴滿臉詫異看著冷世歡,不知說她什么好,冷嫣堇卻是四下看了看拍著胸口道: “jiejie,這些話怎么能亂說?清平師兄說的對,陛下那是因著龍體不安才罷朝的,并非有意?!?/br> 此時,冷世歡終是睜開了眼,看了一眼一臉后怕的冷嫣堇,面無表情: “是么?那么好色之事又怎么說?鋪張浪費勞民傷財建景仁宮這事兒又怎么說?齊周建國以來累死在御書房的皇上沒有么?所有皇帝中就數(shù)他最金貴不成? 再者,國喪期間不得嫁娶,皇室不同,可一連兩個皇子出世,又有什么值得提倡?” 許是因著秦岳不理她,冷世歡覺著自己心底有氣,又找不到地兒撒,這會兒說話便毫不顧忌的。越說,便越是叫衛(wèi)清平與冷扶宴無言以對。唯有秦岳,仍舊忙活自己手中的事。 冷嫣堇被冷世歡的一連串問題問的答不上話,支支吾吾了一下,也只道: “景仁宮是要娶殷相孫女做皇后建的,自是,自是可以大興土木的。陛下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再者,殷相那般的人,陛下若不拿出誠意,如何能娶得了他的寶貝孫女,齊周的第一美人兒呢。岳哥哥,你說是不是?” 秦岳此時將將收拾好,正打算回聽雨軒,冷不丁被這么一叫也沒聽清冷嫣堇說的什么,便點了點頭。在回頭,方見冷世歡臉色那看萬分。鼓著腮幫子氣了一會兒后,冷世歡不過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