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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蘭亭序殺局Ⅱ:天刑劫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道義?!”冥藏?fù)溥暌恍Γ稗q才,說你只會念經(jīng),果然沒冤枉你,你到底還是迂腐啊!正所謂‘天下以智力相雄長’,能在這世上稱雄的人,拼的都是權(quán)謀和實力,什么時候拼過道義?道義這東西,不就是勝利者拿來裝點門面的嗎?只要我贏了,道義自然就在我這邊,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冥藏,”楚離桑忽然冷冷插言,“你玩了這么多年權(quán)謀,可你得到什么了?據(jù)說當(dāng)年你輔佐過蕭銑,可蕭銑敗了;后來你又輔佐隱太子,隱太子也敗了;這么多年你一直想當(dāng)盟主,可時至今日你連《蘭亭序》真跡都沒見過,這就是你說的權(quán)謀和實力嗎?一個六歲的開蒙兒童尚且知道,人若是不講道義,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可你活到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卻還不懂道義為何物,你不覺得可恥嗎?連做人都不會,你憑什么當(dāng)盟主?怪不得你出門總要戴個面具,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

    聽完這一番冷嘲熱諷,冥藏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對辯才道:“辯才,你說你這個破戒的野和尚,還有什么資格跟我講道義?當(dāng)年你不但拐跑了我妻子,還跟她生了這么一個牙尖嘴利的野種!世上有你這樣的和尚嗎?你就不怕玷污了佛門、辱沒了佛祖?”

    “你說什么?”楚離桑本來罵得正解氣,聞言頓時一震,萬分驚愕地看著辯才,“爹,他在說什么?我娘什么時候變成了他的妻子?!”

    楚離桑分明記得,辯才不久前在江陵告訴過她,說冥藏當(dāng)年追求過她娘,但她娘沒有答應(yīng),可冥藏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

    辯才一陣窘迫,忙道:“桑兒,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在羞辱你娘呢!”

    楚離桑聞言,頓覺血往上沖,遂不顧一切,揮刀直撲冥藏。冥藏一聲冷笑,后退了幾步,兩旁的手下迅速上前,圍住了她。楚離桑的功夫原本便不弱,加上此時義憤填膺,每一出手都是殺招,轉(zhuǎn)眼間便砍倒了三四個黑衣人。

    然而她一撲上去,本已受傷的辯才和米滿倉便失去了保護,冥藏手下立刻沖上來,要搶他們身上的包袱。二人利用密集的竹子左閃右躲,可還是險象環(huán)生,好幾叢碗口粗的竹子都被削斷,嘩啦嘩啦地倒了下來,把米滿倉嚇得大呼小叫。旋即又有一黑衣人揮刀砍來,米滿倉見無處躲閃,情急之下,掄起包袱一甩,里面的十幾錠金子和各色珠寶頓時四散飛奔,落了一地。

    那些黑衣人見狀,頓時一個個眼睛放光。雖然有冥藏在場,但俯拾即是的金銀珠寶終究令他們無法抗拒,于是拼命爭搶,頃刻間亂作一團。

    此時,楚離桑已意識到自己太過莽撞,趕緊回身來救二人,準(zhǔn)備趁亂帶他們往山下逃。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冥藏終于出手,縱身躍起,右手一揚,三枚飛鏢相繼射出,分別飛向三人。楚離桑迅速轉(zhuǎn)身,揮刀格擋,撞飛了射向辯才和米滿倉的兩枚,可收刀不及,被第三枚飛鏢射中了右臂,頓覺一陣酸麻。

    幾乎與此同時,冥藏已飛身掠過楚離桑,手中橫刀直刺辯才胸口。千鈞一發(fā)之際,米滿倉突然挺身,擋在了辯才身前,雪亮的刀尖瞬間刺入他的心臟,并穿透了他的胸膛。

    “滿倉!”辯才和楚離桑同時發(fā)出一聲悲愴的嘶喊。

    冥藏抽回橫刀,正待再刺辯才,楚離桑已揮刀向他腦后劈來,冥藏不得不回身接招。

    米滿倉捂著胸口,鮮血從他的嘴里噴出,然后整個人直直向后倒去。辯才在后面扶住了他,慢慢把他放在了地上。

    米滿倉雙目圓睜,看著從繁密竹葉間灑下的縷縷陽光,凄然一笑,斷斷續(xù)續(xù)道:“法,法師,告訴蕭,蕭郎,他還欠,欠我、二十金?!?/br>
    辯才淚濕眼眶,哽咽著說不出話。

    “跟他說,我下,下輩子,找他,還……”米滿倉說著,慢慢聲如蚊蚋,最后頭往旁邊一歪,停止了呼吸。

    此刻,冥藏的手下已經(jīng)彈壓住了那些爭搶珠寶的家伙,然后分成兩撥,一撥人跟著他圍攻楚離桑,剩下的四五個拿刀逼住了辯才,并搶下了他身上的包袱。

    楚離桑以一人力敵冥藏等五六人,原本便已落在下風(fēng),加之手臂中了抹麻藥的飛鏢,酸麻脹痛,很快便無力招架,被冥藏一刀砍中肩膀,手中的龍首刀當(dāng)啷落地。

    “小野種,受死吧!”冥藏獰笑著,高高舉起了橫刀。

    楚離桑捂著傷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辯才突然厲聲大喊:“冥藏住手,她是你女兒!”

    此言一出,冥藏和楚離桑不禁同時看向辯才,臉上寫滿了相同的震驚與錯愕。

    柳杉樹林里,蕭君默已經(jīng)砍殺了六七個黑衣人,自己則身中數(shù)刀,左肩也中了一支冷箭。他砍斷了箭桿,但箭鏃和一小截箭桿仍然插在身上。

    韋老六和剩下的四五個手下依舊死死纏著他,雙方大致打成平手,誰也占不了上風(fēng)。

    華靈兒那邊的情形也差不多,雖然砍倒了幾個對手,但身上多處負(fù)傷,所幸都是輕傷,戰(zhàn)斗力并未減弱,依然與圍困她的五六個黑衣人死斗。

    蕭君默記掛著楚離桑他們,意識到不能再這么跟對手糾纏下去,遂縱身躍上身邊的一棵柳杉,緊接著又躥了幾下,眨眼間便攀到離地六七丈高的樹上。

    天目山的古木年深日久,這片柳杉樹林更是異常高大,最高的足有十幾丈,最矮的也有七八丈。冥藏一方的弓箭手正是借助這些大樹藏身,才得以屢屢施放暗箭。蕭君默要破局,最好的辦法便是甩開地上的敵人,直取這些弓箭手。

    “華姑娘,快上樹!”蕭君默在樹上一聲大喊。隨著喊聲,一名隱藏在樹叢中的弓箭手被他一刀砍中,重重摔在地上,當(dāng)場斃命。

    華靈兒反應(yīng)過來,也緊隨著躍上大樹。

    韋老六等人當(dāng)然也明白蕭君默的意圖,但他們刀劍功夫還算拿手,輕功卻根本不行,所以只有韋老六帶著三四個手下躥上了大樹,其他人要么在樹下干瞪眼,要么爬個兩三丈就摔了下來。

    戰(zhàn)術(shù)一變,局面頓時改觀。蕭君默在大樹之間穿梭跳躍,片刻工夫便解決了三四個埋伏的弓箭手。韋老六等人雖然死命追趕,無奈輕功遠(yuǎn)不及他,加之華靈兒又反過來纏上了他們,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弓箭手被一個接一個干掉。

    竹林中,辯才喊過那句話后,場面便瞬間凝固了。

    雖然冥藏的手下都把刀分別架在了楚離桑和辯才脖子上,但沒有冥藏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此刻,冥藏卻什么命令都下不了了,因為他已經(jīng)像被閃電擊中一般木立在那兒,久久回不過神來。

    半晌后,冥藏才道:“辯才,你給我說實話,這小野……這姑娘到底是誰的女兒?”

    “當(dāng)然是你的女兒?!鞭q才苦笑了一下,“你仔細(xì)看看她的臉,有哪一點像我嗎?”

    冥藏聞言,睜大眼睛凝視著楚離桑,果然如辯才所言,楚離桑的長相一點也不像他,倒是跟自己有幾分神似。

    “爹,你瘋了嗎?!”楚離桑怒視辯才,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就算要救我,也不能這么侮辱我娘?。 ?/br>
    辯才垂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

    “爹,你不是跟我說,我的親生父親是虞亮嗎?”楚離桑大喊著,眼眶泛紅,聲音嘶啞。

    “虞亮?”冥藏困惑地看著她,“虞亮是麗娘的親哥哥,他是你的舅父!”

    楚離桑又是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辯才:“爹,他在撒謊是不是?你快告訴他,虞亮不是我舅舅,他……他是我的父親,你快告訴他!”

    辯才搖了搖頭,卻不敢看她:“桑兒,事到如今,爹不能再瞞你了,他說得沒錯,虞亮的確是你娘的大哥,你的舅父?!?/br>
    楚離桑想起來了,那天在江陵客棧,得知自己的父母都姓虞時,她便覺得蹊蹺,可辯才卻解釋說她父母本來便是同族。如今看來,辯才之所以說謊,目的便是隱瞞冥藏是自己生父的真相。

    “辯才!”冥藏沉聲道,“你別以為這么說我便會信你,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我還是會殺了她!”

    辯才苦笑:“當(dāng)初英娘離開江陵的時候,便已經(jīng)懷上你的骨rou,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
    冥藏眼中掠過復(fù)雜的神色,忽然把面具摘了下來,深長地看了楚離桑一眼,才對辯才道:“說下去?!?/br>
    楚離桑下意識地與冥藏對視一眼,遽然驚覺,他的相貌果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和眉毛!

    意識到這一點,楚離桑不禁慘然一笑。

    接下來,辯才開始了對這段悲情往事的訴說:

    隋朝末年,天下大亂,梁武帝蕭衍的后裔蕭銑割據(jù)一方,在江陵稱帝。智永了解到蕭銑是個愛民如子之人,便帶著冥藏、羲唐、濠梁等分舵來到江陵共同輔佐蕭銑。當(dāng)時,楚離桑的舅父虞亮,秘密身份是濠梁舵主,公開身份卻是蕭銑一朝的禁軍大將。起初,虞亮與王弘義都是蕭銑倚重之人,但是隨著南梁地盤的擴張,王弘義居功自傲,野心逐漸暴露,蕭銑也開始對他防范猜忌,二人嫌隙日深,矛盾愈演愈烈。

    在這個關(guān)頭,虞亮便成了蕭銑和王弘義都要爭取的人。王弘義當(dāng)時與虞麗娘兩情相悅,已經(jīng)成婚,他自認(rèn)為大舅子虞亮肯定是他的人,于是暗中授意虞亮刺殺蕭銑。虞亮深感震驚,隨后便將此事稟報給了盟主智永。智永嚴(yán)詞訓(xùn)斥了王弘義,并準(zhǔn)備將他調(diào)離江陵。王弘義表面上自責(zé)懺悔,說服智永收回了成命,實則懷恨在心。

    不久,蕭銑也秘密召見了虞亮,同樣要求他對王弘義下手,并許以高官厚祿。虞亮沒有當(dāng)場答應(yīng),但也沒有直言拒絕,只表示此事干系重大,得從長計議。很快,王弘義便通過自己的眼線探知了這個消息,遂對虞亮動了殺機。

    事實上,虞亮根本不想對王弘義動手,他只是礙于人臣的身份,不得不跟蕭銑虛與委蛇而已。稍后他便找到meimei虞麗娘,讓她規(guī)勸王弘義,要么忠于蕭銑,要么干脆離開江陵,否則遲早會釀成大禍,對誰都沒好處。虞麗娘當(dāng)即將此意轉(zhuǎn)達(dá)給王弘義,王弘義卻連聲冷笑,說虞亮胳膊肘朝外拐。虞麗娘一直好言相勸,王弘義卻壓根聽不進去。當(dāng)時虞麗娘便有了不祥的預(yù)感,警告他不要胡來。王弘義見她似有察覺,立刻換了態(tài)度,笑稱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他不會對虞亮怎么樣的。虞麗娘半信半疑,從此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轉(zhuǎn)眼到了武德四年,唐軍開始進攻南梁,一路勢如破竹,南梁一朝人心惶惶。蕭銑擔(dān)心王弘義趁機反水,再度催促虞亮動手,虞亮表面答應(yīng),實則按兵不動。然而,王弘義馬上又得到了眼線的密報,遂下定決心,派出多名刺客潛入虞亮府中,將他本人和妻兒全部刺殺,又一把火燒了虞府。隨后,王弘義又命人將刺客一一滅口。

    虞麗娘得到消息,悲痛欲絕,于是暗中調(diào)查,很快便從一個死里逃生的刺客口中得知了全部真相。當(dāng)時虞麗娘已經(jīng)懷上了楚離桑,可她卻無法原諒?fù)鹾肓x的欺騙,更不能原諒他對親人的殘忍,遂找到智永,稟報了所有事情,并稱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王弘義。智永無奈,只好把她托付給了辯才,叮囑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們母子。

    隨后,江陵被唐軍團團圍困,蕭銑為了保闔城百姓平安,主動出城投降,南梁王朝就此覆滅。虞麗娘瞞著王弘義,帶著濠梁舵的少數(shù)親信,跟隨智永和辯才離開江陵,來到了越州山陰的蘭渚山隱居,并生下了楚離桑。

    自始至終,王弘義都不知道虞麗娘有了他的孩子,更不知道她跟隨智永躲到了越州。即使后來他趕到越州逼迫智永交權(quán),虞麗娘母女也一直躲著沒有見他。智永圓寂后,辯才和虞麗娘將其遺骨埋在天目山,旋即隱姓埋名,以夫妻名義到洛州伊闕過起了尋常百姓的生活,但這么多年,他們一直是有夫妻之名而沒有夫妻之實……

    聽完辯才的講述,王弘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楚離桑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盡管她深深地恨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生父親,可此刻她卻分明感受到:他的眼淚是真誠的。

    “麗娘,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娘倆……”王弘義仰面朝天,哽咽不能成聲。

    當(dāng)年虞麗娘突然失蹤之后,王弘義便像瘋了一樣,命人找遍了整座江陵城,卻始終一無所獲。由于當(dāng)時唐軍已經(jīng)入城,江陵一片兵荒馬亂,王弘義查找無果,只能黯然離開。此后數(shù)年,他多次派人找遍了江南、嶺南的多個州縣,仍舊是音信全無。再后來,王弘義雖然慢慢放棄了尋找,但心中卻一刻也沒有忘掉她,所以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續(xù)弦。冥冥中他相信,總有一天,他還會見到虞麗娘??赏鹾肓x萬萬沒想到,在不久前甘棠驛的那場劫殺中,他竟然真的與虞麗娘重逢了,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此時的虞麗娘早已成了別人的妻子,并且有了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當(dāng)時,他多么想質(zhì)問虞麗娘當(dāng)年為何不辭而別,又多么想告訴她,自己這么多年來是如何瘋狂地尋找和思念她,可當(dāng)他看見虞麗娘那雙刀劍般飽含仇恨的目光,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那一夜,王弘義悲欣交集,卻又萬般無奈。

    打斗中虞麗娘重重?fù)袅怂徽疲阉麄貌惠p,可那一夜的王弘義知道,自己真正受傷的并不是被她重?fù)粢徽频男乜?,而是被命運無情戲弄后那顆鮮血淋漓的心……

    此刻,王弘義把自己這些年的心路歷程都一一告訴了楚離桑,并請求她的原諒。

    “你就是這么請求別人原諒的嗎?”楚離桑一臉譏嘲地看著他,“把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然后叫人原諒你?”

    王弘義趕緊示意手下把刀放了下來。

    “桑兒,能告訴我,你娘她……她后來怎么樣了嗎?”甘棠驛那一晚,王弘義只知道虞麗娘被韋老六刺了一刀,估計傷勢不輕,卻不知后來的結(jié)果究竟如何。

    “拜你所賜,”楚離桑盯著他的眼睛,“我娘她走了。你想不想知道,她臨走前對我說了什么?”

    雖然早已預(yù)感虞麗娘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王弘義還是止不住心如刀絞?!八f什么了?”

    “她說,你是她的——仇人!”

    王弘義又是一震,眼前忽然有些發(fā)黑。倘若自己這輩子唯一心愛的女人是帶著對自己的仇恨離世,那王弘義將永遠(yuǎn)無法原諒自己。

    “冥藏,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覺得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把我養(yǎng)大的人是他?!背x桑一指辯才,“在我娘最無助的時候,守護在我娘身邊的人也是他,所以,他才是我真正的父親!”

    辯才聞言,大為動容,眼中泛出了淚光。

    此刻,五六個黑衣人仍然拿刀架著辯才的脖子。王弘義酸澀一笑,揮了揮手,那些手下只好把刀放了下來。

    “桑兒,我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你們……走吧?!蓖鹾肓x一聲長嘆,“不過,必須把《蘭亭序》和天刑之觴留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背x桑冷冷道。

    王弘義給了手下一個眼色。幾個手下這才趕緊解開辯才的包袱,卻見里面只有幾件衣服,別無余物。王弘義眉頭一緊,瞇眼望著柳杉樹林的方向。他知道,東西若不在辯才這里,那便一定在蕭君默手上。

    就在此時,一支冷箭突然射來,射倒了旁邊的一個手下,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箭呼嘯而至,另一名手下應(yīng)聲倒地。

    王弘義勃然大怒,抬眼望去,赫然看見蕭君默正背著箭囊,手持弓箭,雙足橫跨在兩根五六丈高的大竹子上,身體隨著竹子的彈性一晃一晃,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方才,蕭君默利用過人的輕功游走在一棵棵高大的柳杉樹上,把冥藏手下的十幾名弓箭手全部清除掉了,然后反過來朝下面的那些黑衣人放箭,一轉(zhuǎn)眼,十幾個黑衣人便或死或傷,全都倒在了他的箭下。韋老六和幾個會輕功的手下一直在大樹間追著他,無奈卻被華靈兒死死纏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手下被蕭君默收拾得一干二凈。

    “殺了他!”

    王弘義一聲怒喝,便帶著十來個手下躥上竹子,對蕭君默展開了攻擊。這些人的輕功顯然比韋老六那邊的人好得多,蕭君默不得不背起弓箭,揮刀迎敵。此時,華靈兒與韋老六等人也殺進了竹林。一時間,幾十條身影在茂密的竹子間飛來飛去,一叢叢竹枝被嘩嘩啦啦地砍落下來,紛紛揚揚的竹葉在陽光中簌簌飄飛。

    楚離桑大聲叫辯才趕緊先走,然后撿起地上的龍首刀,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團,可沒跑出幾步,忽然一陣眩暈,身體也緊跟著搖晃了起來。

    她肩膀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另外,王弘義飛鏢上那足以致人暈厥的麻藥也開始起作用了。

    辯才連忙跑過來:“桑兒,你怎么樣?”

    “我……我沒事?!痹捯粑绰洌x桑便一下暈了過去。

    辯才慌忙把她扶住。

    此時蕭君默正與王弘義等人殺得難解難分,一看楚離桑突然暈倒,大為焦急,遂不再戀戰(zhàn),一個急攻將王弘義等人逼退少許,然后收刀入鞘,返身抓住兩株竹子,利用身體下墜的重力將竹子掰彎,接著突然松手。王弘義等人不知是計,恰好迎上前來,只聽砰砰幾聲,王弘義和六七個手下同時被竹子彈回的巨大力道撞飛了出去。

    蕭君默輕盈落地,正要跑向楚離桑,卻驀然看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米滿倉。

    剎那間,他的心口一陣絞痛。

    這一路走來,蕭君默與這個原本并不熟識的年輕宦官早已成了生死弟兄。雖然他開口閉口總是錢,看上去一副守財奴的嘴臉,可蕭君默知道,這家伙骨子里頭其實比誰都仗義!從被迫營救辯才父女、跟著他逃亡的那一天起,米滿倉就把命交給了他,對他付出了毫無保留的信任,可今天,他卻把這個兄弟的命丟在了這座大山之中……

    眼下情勢危急,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他悼念和感傷了。蕭君默強忍悲傷跑到了楚離桑身邊,觀察了一下她的傷勢。還好,兩處傷口都是輕傷,并無大礙,他稍稍松了口氣。此時華靈兒也跑了過來,蕭君默把身上的箭囊和弓箭扔給她,然后背起了楚離桑。辯才和華靈兒想往山下的方向跑,蕭君默忙叫住二人:“現(xiàn)在不能往開闊的地方跑,只能往山里面去,利用復(fù)雜地形甩掉他們?!?/br>
    說完,蕭君默便背著楚離桑往竹林深處跑去,辯才和華靈兒緊隨其后。

    王弘義和手下們被那兩株竹子打落在地,紛紛咯血,都傷得不輕。韋老六等人手忙腳亂地扶起他們。王弘義喘著粗氣,沉聲道:“快追,東西肯定在蕭君默手上,把東西和我女兒搶回來,其他人格殺勿論!”

    “您女兒?”韋老六一臉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