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第74章 7狂撩忠犬小愛徒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當喻念的外表看起來比柯白還要年長兩歲左右時,眾人就明顯發(fā)覺喻念的成長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開始趨向正常人。 “太好了,起初我還擔心目標可能會早衰呢!”1769如釋重負道:“我跟隨上一任宿主做任務時,在第三個世界就遇到了一名早衰癥患者,明明才十四歲,看起來卻像九十歲的老人,而她在過完十四周歲的生日之后沒幾天,就心臟衰竭過世了。” 柯白聞言不免十分同情那些早衰癥患者,但是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擔心過他老攻會早衰。 他對他老攻的能力還是頗有信心的,相信他老攻只會安排自己早熟,卻肯定不會早衰。 柯白估摸著1769早就顧慮他老攻會早衰,不過可能因為不想引起他的不安,所以一直憋著沒說。 小69謝謝你。柯白在心中默默說道,在腦海中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卸下了心理負擔,1769就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先是同柯白分享從別的系統(tǒng)那兒聽到故事,接著就不知足不覺地抱怨起系統(tǒng)5174來。 柯白耐心地聆聽1769發(fā)牢sao,說黃宇帆的系統(tǒng)5174以往是如何如何欺凌它,即使它們并非競爭對手,每次系統(tǒng)大會結束之后5174都會奚落它一番,儼然將此當成一大樂趣。 “宿主你說得沒錯,人善被人欺,自從我聽你的話敢于回擊5174之后,它對我反而客氣了許多呢!”1769興沖沖道。 柯白登時忍俊不禁,剛要夸贊1769一番,侍衛(wèi)何修駿就匆匆走了進來,神色十分凝重。 “啟稟宮主,冒充五娘親戚的程文霖逃了……” 柯白聞言一怔,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程文霖就是黃宇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屬下聽地牢的獄卒說,他之前剛檢查過程文霖那間牢房的銅鎖,是堅固完好的,結果不過是與另一名獄卒換班的功夫,那把鎖竟然就開了,程文霖也不見蹤影?!焙涡掾E語氣沉重地說道:“宮主,我教地牢守衛(wèi)重重,這兩名獄卒也看守地牢多年,并未出過這種疏漏。所以屬下認為,程文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升天,可能是……” 何修駿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柯白明白他指的是教中有內鬼。 說到這只“內鬼”,柯白不得不佩服他藏匿得太深。 從五位堂主剛回宮稟報云月宮中可能有“內鬼”時,他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甚至還讓何修駿親自前往岷崗山和清源山一趟,結果都過去了這么久,他們始終沒有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不過說來也怪,對方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舉動,也不知是所謂的“內鬼”其實根本不存在,還是對方擔心被他發(fā)現(xiàn),始終蟄伏在宮中,尚未出手。 若是后者,不得不說對方的耐性相當過人,那既然如此,又是什么原因,讓他甘愿冒著暴露的風險救下黃宇帆?黃宇帆對他有什么利用價值嗎? 柯白心中不由疑竇叢生,先是吩咐何修駿立即多派幾名人員追查黃宇帆,這樣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查到那只“內鬼”。而除此之外,他也讓1769了解了一下這次獲得隨機獎勵的宿主名單。 他知道主神會不定期發(fā)放獎勵,獲得獎勵的宿主是系統(tǒng)隨機抽取,像他曾經就被幸運抽中,獲得了一瓶隱身藥水。 “宿主,我看了下幸運宿主名單,真的有5174和它的宿主,他們在這次活動中獲得了一瓶化解危機的藥水。這種藥水可以化解任何危機,不過只能使用一次?!?769很快就回來告知柯白?!八拗?,上回你跟我說過另一名宿主穿越到了程文霖的身上,你是不是懷疑,程文霖是使用了藥水才逃出云月宮的地牢?” “嗯,但也只是懷疑。”柯白謹慎分析道:“還有另一種可能,是云月宮的內鬼放走了他,兩人之間說不定還達成了什么不利于云月宮的協(xié)議?!?/br> ?“哦。”1769應了一聲,心情有些復雜。 為什么5174和另一名宿主運氣這么好,在被關進云月宮的地牢之后沒多久,就恰巧被系統(tǒng)抽中并獲得了化解危機的藥水? 與此同時,柯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饒是1769并未違背主神指示,向柯白透露過什么機密,但柯白想到他老攻在上一世通過自殺的手段,暗地里將他所失去的記憶重新植入到他的大腦里,就明白他老攻和主神的關系十之八九不太融洽…… 不過一切都只是猜測,柯白不敢妄下定論,興許黃宇帆這回確實是運氣好呢? 在柯白陷入沉思之際,辦事效率一向高的何修駿就將看守地牢的十幾名獄卒帶到柯白跟前,聽候他的發(fā)落。 何修駿告訴柯白,按照云月宮的宮法,若有犯人逃走,那么一整個片區(qū)的獄卒都得處以死刑。 柯白聞言暗道邪教果然暴虐無道,自是不可能對獄卒們宮法伺候。恰巧下個月是老宮主祈桀川的忌日,他便只扣了獄卒們半年的俸祿,罰了他們十大板,說是要給祈桀川積福。 在宣布刑罰時,他就那么面無表情地坐在高位,逼人的氣勢令獄卒們皆抖若篩糠,不敢抬眸看他一眼。 之后獄卒們就去總管處領罰,路上紛紛一邊慶幸自己碰到了祈桀川的忌日,一邊感嘆新宮主雖不殘暴嗜血,但也相當可怕,那冷淡陰鷙的模樣估計會讓他們連做好幾日的噩夢。 看來以后他們定要更加小心看守牢房,尤其交接班時要愈加留心才是…… 輕饒了“疏忽職守”的下屬,卻并沒有失了威懾力,柯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一吩咐所有人退下,就立刻讓1769搜索黃宇帆,并確認黃宇帆是否已經將云月宮的地理位置泄露出去。 “還沒有呢宿主。這個見錢眼開的程文霖,他竟然想以云月宮的地理位置作為籌碼兌換五百根金條,現(xiàn)在正和天祝山莊的莊主討價還價。”1769說道。 柯白聞言自是有些錯愕,旋即又覺得這很符合黃宇帆貪得無厭的行事作風。 “小69,立即兌換‘記憶篡改’藥水,將程文霖有關云月宮地理位置的記憶進行篡改,就改成和云月宮南轅北轍的地方?!?/br> “好的!”1769立即登錄系統(tǒng)商城,不過三秒鐘就完成了藥水的兌換和對黃宇帆記憶的篡改。 “哈哈宿主!他們談成了,程文霖得到了一百根金條的定金,天祝山莊的莊主似乎也很討厭程文霖的嘴臉,警告他若是提供虛假信息,就將他雙腿雙腳都打斷?!?769興致勃勃地說道:“我仿佛已經看見另一名宿主斷手斷腳的悲慘下場!” 柯白忍不住笑了,也腦補了下黃宇帆鬼哭狼嚎的模樣,頓了頓,問道:“我記得系統(tǒng)商城里有‘屏蔽藥水’對嗎?這種藥水能屏蔽你們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嗎?” “可以,用了這種藥水,不管是先進的科技監(jiān)控設備,還是我們系統(tǒng),都監(jiān)控不到?!?769如實答道。 “那我們兌換一瓶。”柯白開口,在腦海中發(fā)送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上個世界的獎勵積分還剩不少,這個世界的獎勵積分更是一分未用,要兌換這兩瓶藥水綽綽有余。 柯白明白自己的宿主身份可能已經曝光,正如他會讓系統(tǒng)1769監(jiān)視黃宇帆,黃宇帆估計也會讓系統(tǒng)5174監(jiān)視他。這樣一來,他的行蹤可就徹底在黃宇帆的掌握之中,除非他在云月宮,否則只要他外出,估計每時每刻都要面臨追殺。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大反派,黃宇帆應該不會放過借刀殺他的機會。 幸好“屏蔽藥水”也能屏蔽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柯白猜測主神會設定這樣的功能,就是考慮到互相競爭的兩名宿主可能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份。 在以往的無數(shù)攻略任務中,應該出現(xiàn)過這種狀況。 在一切都布置妥當后,柯白就讓侍女收拾行囊,準備外出。 既然這只“內鬼”如此難對付,那他就親自外出前往幾大名門正派,與宮中的何修駿一個在“源頭”一個在“源尾”聯(lián)手調查,說不定能查出重要線索來。 因此這次他并沒有讓何修駿隨行,不過,他帶上了喻念。 柯白從來沒有打算讓喻念在云月宮呆一輩子,他希望喻念會看得更遠,站得更高。 由于對外宣布自己是閉關修煉,柯白并沒有帶太多侍衛(wèi),只讓何修駿挑選了兩名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隨行。這兩名侍衛(wèi)經常一起外出執(zhí)行任務,相當有默契,這自是能為出行帶來更多安全。 還有喻念,如今他的武功和柯白不相上下,他和喻念又皆易了容,并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引來殺身之禍,而一些土匪草寇他們更是無需放在心上。 更何況,人越多,往往越容易引起注意。 一行四人齊齊從位于山崖上的云月宮躍到山下,接著就穿梭于樹林之中。他們趕了兩天一夜的路,柯白和喻念內力相當深厚,自是尚未感到疲累,但兩名侍衛(wèi)卻已隱隱顯露出疲態(tài)來。 柯白見狀,便吩咐大家休息。 “那邊的山坳生長著不少果樹,待太陽落山之后,你們便趁著去拾柴火的功夫采一些果子來吧。” “是!”兩名侍衛(wèi)齊齊應道,接著便走到離柯白和喻念十米開外的參天大樹旁,坐下休憩。 喻念自是瞧出了柯白對兩名屬下的體貼,愈發(fā)堅信柯白就算是邪教教主,也定不是兩位師父口中的大惡之人。 他只不過是前任云月宮宮主祈桀川的兒子罷了。 至于吸食嬰兒鮮血修煉心法和提升功力的傳聞,雖然喻念清楚白天皆在兩位師父那里學習知識的自己,關注不到柯白的動態(tài),但還是堅信,柯白不會做那種事。 “宮主?!笔掌鹦乃迹髂顚⑺疫f到柯白跟前,示意他喝水??掳捉舆^灌了好幾口,喻念眸光幽深地盯著他仰起的纖長脖頸,雙手漸漸握成拳頭。 “好了?!笨掳讓⑦€剩下一半水的水囊再次交到喻念手上,喻念正要將其掛在腰間拿起另一個水囊,卻忽然頓了頓,說道:“抱歉宮主,我拿錯了水囊。你方才喝的水囊是我的。” 柯白怔了怔,看向自己方才喝的水囊,果真囊塞與自己第一次喝的水囊的囊塞花紋有些出路。 但這種小事他并不會怪罪喻念,在喻念還是孩童模樣時,他可是經常和小家伙同吃一個糕點。 這一點喻念顯然也知曉,因此幾乎在柯白回答“不礙事”的同時,他就已經拿起自己的那個水囊,即柯白剛剛飲用的水囊喝了起來。 他喝得有些急促,也不知是渴極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柯白注視著喻念面不改色的樣子,還真拿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家伙心思藏得太深,有時連他都看不透。 像是上回趁他醉酒“染指”他之后,這家伙愣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對他的態(tài)度照例恭順敬重,若不是那時是裝醉,他都不敢相信小家伙會緊緊壓著自己,一邊用小兄弟摩擦自己的大腿根處,一邊惡狠狠地說自己日日都在勾引他。 真是個“心機男童”……當喻念坐到了離自己好幾步遠的地方閉目養(yǎng)神時,柯白瞄了一眼他冷峻的臉忍不住感慨萬千。 半個時辰后,太陽就落山了,兩名隨行的侍衛(wèi)立刻站了起來,同柯白報備之后,就疾步朝長滿野果的那片山坳而去。 喻念目光淡漠地盯著兩名侍衛(wèi)愈來愈小的背影,驀地對柯白說道:“宮主,我能否也去摘野果?” 柯白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異色。 他原以為在這個時候,喻念會抓緊機會和自己獨處來著…… “去吧?!贝翥读巳舾擅牒?,柯白終是點頭。 唉!他老攻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喻念起身向柯白行了個禮,就轉身朝山坳走去。他看起來走得不疾不徐,但因為內力深厚,其實速度相當快…… 山坳。 并不知曉喻念正朝自己逼近的兩名侍衛(wèi),立刻卸下在柯白面前嚴肅正經的面具,開始嬉笑打鬧。 “趕了兩天的路,趁著宮主不在,咱們……”侍衛(wèi)甲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侍衛(wèi)乙。 侍衛(wèi)乙了然,卻有些遺憾道:“可惜了,因為擔心會被宮主發(fā)現(xiàn),我不敢?guī)А?/br> “嘖嘖……瞧,這是什么?”侍衛(wèi)甲說著就不知從長袍的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幅畫,看得侍衛(wèi)乙眼睛都直了。 只見畫上是一名極其妖冶的男子,五官精致完美,一對鳳眸斜睨勾人,一頭如瀑的黑發(fā)落在腰間,與紅色長衫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甚是奪人眼球。 是的,畫中的人就是柯白,這兩名侍衛(wèi)在上個月下山執(zhí)行任務之際,偷偷找民間的畫師畫了兩幅。 “你這小子膽子真是忒大了些!跟著宮主出來,竟然敢?guī)н@畫?要被他發(fā)現(xiàn)你絕對死路一條!”侍衛(wèi)乙不可思議地說道,但揚起的嘴角卻泄露了他驚喜的情緒。 “你傻啊!宮主沒事怎會搜我們的身?藏得隱蔽一些不就好了?”侍衛(wèi)甲不以為道。 一時間,兩人就盯著畫上的柯白,眸中漸漸染上了齷齪yin猥的色彩。 原來,他們對著柯白的畫像已經干過幾回那種勾當,柯白的容貌和氣質,尤其從宮中謠傳他從外帶回了一名嬰童開始,不知怎的就似乎變得愈加勾人,而這兩名侍衛(wèi)平日的消遣本就是行那種事,也就自然而然地將柯白當成意yin對象。 “我有一回夢見宮主被名門正派廢了武功,后來就成了咱倆的玩物,哈哈哈……”侍衛(wèi)甲興致勃勃地說道,激動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侍衛(wèi)乙聽聞也是露出了十分下流的笑。“我也很想玩一玩宮主……” 兩人說著便心急火燎地脫褲子,準備掏家伙。 然而,就在他們的手即將碰到自家兄弟時,一把劍如憑空出現(xiàn)一般,陡然劃過了他們的脖頸…… “你們曾經jian殺過良家婦女和男子,我殺了你們也算替天行道。”喻念神色陰沉地拿著劍,冷冷地看著他們。 兩名侍衛(wèi)不由雙眸瞪得偌大,不可置信地望著喻念,只覺得此時的他和平日清冷剛直的模樣根本判若兩人,眸中竟布滿殺氣。他們甚至覺得,喻念仿佛比他們還要心狠手辣…… 若干秒后,兩人就那么無力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喻念陰鷙地掃了兩人一眼,心想云月宮確實是邪教,有的人正如他的兩位師父所說,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不過他沒有說,他會殺他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