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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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會打過?!?/br> “嘶,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他下巴朝亭子方向一揚,抱著雙臂淡淡道:“咱們?nèi)蛶痛蟾绨?。?/br> 鳳鸞之尚不知已被人算計在內(nèi),還洋洋得意的繼續(xù)往死里氣害沈辭,瞧著他被雨淋的透徹,水珠順著發(fā)絲低落至臉上,又匯聚到下巴處凝結(jié)成一大滴,最后‘啪’的落在地上。 俊美無邊的臉頰咬牙切齒,滿眼充血,好不狼狽。 終究是心軟的舍不得。 怕他之前的病沒好利索,再平白被她氣個好歹。 今兒費勁約他出來,不過是想讓他給南潯的王妃通個信兒,再調(diào)查下平樂鎮(zhèn)內(nèi)到底藏了什么玄機(jī),能讓慕言藏了這些年。 誰料想說的話還未等開口,后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失去知覺的最后一點意識是沈辭徒然放大的臉。 “誰讓你打暈他的?”沈辭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抱住了鳳鸞之,氣呼呼的瞪著沈?qū)帯?/br> 沈?qū)帲骸啊ぁぁぁぁぁぁ?/br> “大哥?!鄙蛎餍ξ慕辛艘宦暎白乒怦R上到,我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難不成是希望小嫂子繼續(xù)上山為慕言祈福,順便拜個送子觀音祈禱倆人生幾個大胖兒子?” “滾!” “嘿嘿?!鄙蛎鞑[眼一笑,見著沈辭已抱著鳳鸞之策馬而去后,蹲在地上看了眼被沈辭摔暈的碧春,想了想,到底是沒管。 回到客棧安頓好鳳鸞之后,沈辭便派沈明去找城內(nèi)最好的郎中,道是自己不太舒服。 “大哥不就是最好的郎中?何須再找?” “醫(yī)者不自醫(yī)。別廢話了,快去。” 打發(fā)走沈明,沈辭便讓店小二燒了熱水準(zhǔn)備沐浴。 他脫下衣衫后,光腳站在霧氣縈繞的木桶前,昏黃的燭光將他白霞似玉的肌膚渡上一層暖金色,料峭挺拔的身軀如松柏一般,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軟趴趴的‘兄弟’,盯了一會兒后,又伸手拿起左右看了看,像是傻子似的自言自語。 “早·泄?” 又覺得不可能,還沒實際cao作過,怎么可能早·泄? 那是為什么? 郎中來敲門時,沈辭剛巧穿好衣服。 他清走了一臉木訥的沈?qū)幣c正立著耳朵視八卦為生命的沈明,這才支支吾吾的道出了自己的毛病。 “男人那地方···要是釋放的快······”沈辭漲紅著臉,悶著氣,“我就摸了她,啥也沒干就···就······” 吭哧了半天也沒說明白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郎中其貌不揚,又是矮蹉跎,老光棍一個,壓根不知道沈辭形容的‘男人那地方’是哪地方,倒是躲在房頂?shù)纳蛎髀犆靼琢藗€大概。 他胳膊肘撞了下沈?qū)帲罢O?大哥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沒等沈?qū)幟靼啄堑胤绞悄牡胤剑约河謸u頭否定了。 “不對不對,有幾次早上醒來,我見過大哥那處昂立的跟斗雞似的,不可能壞了啊?!?/br> 鳳鸞之醒來時就看見一臉苦大仇深的沈辭坐在她榻邊,似被豬拱了,喪氣的無以言表。 她晃了晃疼的好像被石頭砸過的脖頸,腦子略微一轉(zhuǎn)便想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不禁更是生氣。 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擄劫,究竟誰給他的膽子? 鳳鸞之雙手撐著床榻剛要坐起身便被沈辭按住了肩膀,一臉的認(rèn)真嚴(yán)肅。 他緊張的道:“安兒,那個···那個···等我們成親以后······”雙手不受控制的收緊,握的鳳鸞之的肩膀生疼,忍不住的慫開他,誰料他又握了上來,吱吱嗚嗚了半天,最后來了句:“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是不是也可以?” “啥?”鳳鸞之驚訝的盯著他,“腦子有病你就去治,我又不是獸醫(yī),治不得你的??!” “安兒···”沈辭急急道:“你別生氣,我就···就那么一說,就說說。” 躲在房頂?shù)纳蛎鲗嵲诼牪幌氯?,心想:一個大男人怎就這么婆婆mama,想知道自己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翻個跟頭下了房頂,人一閃便沒了蹤跡。 不多時,再回來,手中莫名多了只瓷白的小藥瓶。 沈明一邊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一邊把藥粉混入了茶水中,用手指攪勻后,倒了一杯。 笑嘻嘻的喃喃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大哥,你可得慢慢享用?!?/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寫的累,所以更的晚了。 我在想,這船是開還是不開呢? ☆、想做 沈明推開沈辭的房門時, 被房內(nèi)突然涌出來的酒味嗆的連咳嗽了好幾聲。 “咳、咳咳!”他忙用手扇了扇刺鼻的氣味,蹙著眉頭朝內(nèi)望了眼, 看著舉著腦袋般大小的酒壇子借酒澆愁的男人,不解的道:“嘖,多大的事啊。” 開著房門放了好一會兒氣味后才抬腿邁了進(jìn)去。 見著沈辭抱著酒壇子還準(zhǔn)備再喝, 沈明忙放好手中乳白色的泥瓷杯,伸手搶過放在了一側(cè),開口勸說道:“大哥,你喝多了誰管小嫂子???不怕慕言突然偷襲把人搶走了?!?/br> 沈辭打了個酒嗝, 滿臉通紅, 連著微微上挑的眼梢都帶了抹勾·人的緋紅色,喪氣的道:“要是···要是安兒真喜歡他, 隨他去也挺好。” “嘖嘖嘖,這喪氣話都說出來了?真不像你。” 沈辭栽歪的扶著桌沿,不知想到了什么, 突然悲從中來, 連說話聲都帶了三分哽咽, 慢慢道:“她還那么小,我不能···嗝兒···不能害她。” 沈明坐于他對面,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強(qiáng)忍著笑,道:“大哥知道我沈明在江湖上的稱號吧?” “知道,不就是百曉生,天下沒你不知道的事?!?/br> 沈明咧嘴一笑, 順手把泥瓷杯遞到他手邊,先是哄著道:“大哥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然后好生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天下,只有提不出的難題,沒有我沈明解決不得的事?!?/br> 其實沈辭的酒量沒有那么差,許是鳳鸞之的話字字誅心,著實傷了他。人在傷心的時候,不僅酒量下降,連智商都很難在線。 他比狗還靈敏的鼻子在泥瓷杯送到唇邊的那一瞬,突兀的頓了下,垂眸望了眼氣味不太對勁的茶,剛開口想要說些什么,沈明眼疾手快的直接抬起屁股,身子越過大半張桌子,抬手拖住杯底直接將茶水盡數(shù)灌進(jìn)了他口中,還不忘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我拿過來的茶水,還怕下·毒害大哥不成?” 沈辭咂了咂嘴,心想也是,任誰人害他,沈明也斷然不會。 這才緩緩開口道。 “我可能病了?!痹捯活D,心里的煩悶又翻涌上來,伸手跟沈明要酒壇子,“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就不記得了。” 沈明心里暗自笑話他。 以前兄弟幾人逛花樓妓·院的時候,可都是他打頭,結(jié)果到最后,自己竟然是最純情的那個,嘴炮功夫了得,實cao技能完全是零蛋。 嘴上卻勸著道:“大哥得了什么病說給我聽聽,我?guī)湍阏依芍校讶煜聲尾〉睦芍卸冀o你請來,定能治好你?!?/br> 沈辭搖了搖頭,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只覺混身上下燥·熱不堪,氣血不暢,心臟好像也不聽使喚了似的,砰、砰、砰的狂跳。 他口干舌燥的自己去尋茶水喝,又覺不解渴,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喃喃了一句:“怎么這么熱?” 沈明笑嘻嘻的看著他,慢悠悠的站起了身,道:“我看大哥也累了,治病這事咱回頭再說,你先歇著,我就不耽誤你的大事了?!闭f罷也不等沈辭回應(yīng),直接出了門。 他帶好門后,連忙快走了幾步,去找早已等在房間內(nèi)的沈?qū)帯?/br> 關(guān)門之前還警惕的四處望了望。 “準(zhǔn)備的東西呢?” 沈?qū)幝詭е嗪绲南掳统厣系囊粋€蓋著蓋子的竹編簍子揚了揚,面無表情的問:“你讓我抓那么多的蛇來作甚?” “自然是有用?!鄙蛎飨崎_蓋子看了眼,‘嘖’了一聲,又問:“沒毒?” “嗯?!?/br> 沈明笑嘻嘻的拎著竹簍子,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鳳鸞之就住在沈辭隔壁,剛用過晚膳,人怏怏的,這會兒正不甚高興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她原是想告訴沈辭她騙他來著,可經(jīng)過綁架這事,她決定不說,非要好生氣害他一番不可。 “還說做什么有名無實的夫妻,他什么意思?難道是哀家上桿子親他了?自己還委屈的不行?!?/br> 鳳鸞之越想越氣。 “幾個月不見還長本事了,竟學(xué)會了匪頭子那一套?!?/br> “脾氣倒是不小,哀家不過是說男女授受不親,讓他滾遠(yuǎn)點,他竟然真的滾了。以前也沒少這般罵他,怎沒見他臉皮子那么薄?” “還想求娶哀家,他沈辭憑什么,技術(shù)那么爛,誰要嫁給他!” 鳳鸞之氣呼呼的小聲嘟念了好久,本來氣的恨不能上房揭瓦的人,不知為何,突然沒了聲音。 愣了半響,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那么沉不住氣,沈辭不過隨便說了幾句,她竟然會氣成這樣。 而且,她的嘴何時變得這么碎了?像個深宮怨婦似的。 “哎!”鳳鸞之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 “嘶、嘶嘶······” 突然,一陣細(xì)小的聲音。 隨即,是大片的嘶、嘶聲! 鳳鸞之狐疑的站起身朝聲音的來源處看了一眼。 “這是······” 她疑惑的想要往窗前走去,探個究竟,不想將將邁開步,突然,一條蛇從敞開的窗戶外爬了進(jìn)來。 緊接著又是一條、再一條,源源不斷的涌進(jìn)房間。 是蛇吐信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