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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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索性翻了個身,整個人密密貼進他懷里,笑了一聲道,“我畏寒,你身體暖和,自動送上門的大暖爐,不要白不要?!?/br> 殷受的身體幾乎一瞬間便又熱了兩分,胸膛上柔軟飽滿的弧度讓他想忽視都難,讓他很難不想起這抹肌膚軟rou是如何在他掌心,在他唇下?lián)崦兓模磺械囊磺卸甲屗挠麖吞K起來,殷受伸手摟住她,喉嚨滾動了一下,掌心克制地摟著她一動不動,卻逐漸炙熱guntang,“棠梨,你想要了么,忍一忍啊,你今夜太累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住……” 甘棠簡直要被他逗樂了,手伸向他懷里,摸出個藥瓶來,似笑非笑道,“你不想要,拿著藥瓶做什么”是萬重草,貼的近膈得慌,猜一猜便知道了。 殷受耳根發(fā)紅,摟著心上人啞聲道,“本來是想一見面便壓著你顛倒鳳鸞的,可是看你太累了,還是下次罷,大殷凍死餓死的子民不知幾何,我天一亮便得趕回去賑災(zāi),棠梨你陪我說說話可好,就一個時辰?!比舴怯幸略谏恚娴南肓粝聛硗W廝磨抵死纏綿。 這命中注定的暴君真的關(guān)心起子民好不好過冬了,甘棠看了眼俊美無匹的少年人,又窩了回去,問道,“你好像有點很不一樣了,辛甲教你的么?” 那倒不是,只他想通了,回去必然要重用辛甲的,殷受笑了起來,熠熠生輝,“是見你逃亡中看見桑蠶糧種都不忘記收起來,時時惦記民生,不動兵戈便讓四城之民服帖愛戴,受了震動,再不讓子民們過些好日子,只怕都要跑來你這里了?!?/br> 像殷受這樣的人,旁人說再多都無用,可一旦自己開了竅,那真是擋都擋不住了,他還年輕,這么早醒悟,還來得及。 甘棠聽得默然,知道殷受能這么想并且落到實處,對子民是一件好事,對他這樣的改變有些震驚有些了然,有些高興也有些復雜,不知說啥,半響吐出兩個字,“加油?!?/br> 加油什么意思殷受不懂,但他明白甘棠這個人,作為一個即將稱帝且為對手的王來說,甘棠實在是有別于其它,可愛透了,殷受就是覺得她眼睛漂亮,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笑道,“我說到做到,棠梨你等著罷?!?/br> 殷受以手為梳,理著她的頭發(fā)好讓它干快些,甘棠若有所覺,咳了一聲道,“我且實話跟你說了,便是當真要生,它的父親也不能是你,也不能是任何一個男子,我想過了,當真要生,我勢必要廣羅天下男子,朝中公孫子娣,天下諸侯以及適齡的官員男子,全部詔進宮,一月以內(nèi)全部留宿一遍,生出來,孩子便姓棠,如此誰也沒法打孩子的主意。” 甘棠話說完,殷受的臉也青黑扭曲起來,牙咬得咯吱咯吱響,胸膛起伏,被她氣得魂魄升天,怒火沖沖盯著她,咬牙道,“我不許,你敢寵幸那些男子,我和你同歸于盡?!?/br> 殷受說完,壓著人便親,親了一會兒又抬頭,盯著甘棠目光灼灼道,“我不信你會這么做,你當真要這么做,早先便把解除婚約的婚書送來大商邑了?!彼乃急悴辉诿郎?,也不在生兒育女上,否則那四個美少年,定早就被收入囊中了。 沒送是因為她估量著商王必定勃然大怒,先一步送退婚書過來,好進一步惡化商王在子民間的名聲風評,只商王此番出人意料,便耽擱了,甘棠回道,“你來了也好,明日一早,離婚書我寫好你一并帶回去。” 殷受搖頭,他不能生氣,甘棠此人沒心沒肺,和她生氣總是氣著自己,沒用。 殷受低頭看甘棠神色淡淡,想著她方才一聽那四人是甘源送來的便動了怒,便看住甘棠的眼睛,笑道,“棠梨你不如留著這樁婚事,拿我當個擋箭牌,那些打你注意的人總能消停些,棠梨你想想,這段時間若非有你我這樁婚事在著,你這宮里肯定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了?!?/br> 這些道理甘棠不是不懂,只如此,和殷這廝受便越發(fā)牽扯不清了……冤孽。 甘棠在頭發(fā)間抓了兩把,又翻了個身,她實在不想應(yīng)對什么男色,也不想在這些事上花時間精力,她只想好好處理政務(wù)。 殷受一看便知有戲,接著推薦道,“棠梨,我自愿給你當擋箭牌,天冷了自愿給你暖被褥,你不喜歡的人我出面打發(fā),你想想看,合不合算?!?/br> 甘棠又翻了個身,見他一時怒一時喜,眼下又目光炙熱期盼萬分,心里竟起了些破罐破摔的念頭,半響開口道,“我給你一萬石糧食,買你三年時間?!边@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了,殷受地位足夠高,誰敢惹他,甘源便是想塞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直接來。 殷受見說動了她,高興之余又頗為郁悶,摟著她建議道,“一萬石糧食太多,棠梨你買我五十年都夠了。”最好是連他一生都買去。 要說殷受這人,若不是殷商儲君,放在身邊真是個逗樂的好伙伴,甘棠笑道,“嫌多啊,五千石如何?!?/br> 不要白不要,殷受郁悶不已,又蠢蠢欲動,“那我不要糧食了,換成別的行不行。” 他心里一想甘棠便知道他想干什么,甘棠拒絕道,“不行,想都不要想?!?/br> 好罷,殷受下頜在她發(fā)頂蹭了蹭,覺得干了,便道,“頭發(fā)干了,那你睡罷。” 甘棠把藥瓶塞回他懷里,見他身體發(fā)燙發(fā)緊,分明是精蟲上腦,卻還規(guī)規(guī)矩矩摟著她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圈著她如同圈著稀世珍寶,心里頭都是深厚濃烈的喜愛和戀慕,心中復雜,若殷受不是帝辛,不是殷商儲君,只是個尋常人家的子弟,那他們之間便不會發(fā)生那些敵對相殺之事,便是和他戀愛,和他混鬧,也無妨,可惜了。 第66章 房間里無人應(yīng)答 甘棠一夜好眠,睡醒后連日來的疲乏去了一大半, 心情亦不錯, 推了推殷受道,“起來了?!?/br> 殷受不大想起, 他這么挨著她一道睡,折磨的還是自己, 又舍不得撒手, 當真把一夜過成了一年, 天亮了也不想起,若非還惦記著政務(wù), 真要摟著她在這虛度光陰了。 外頭有叩門聲, 清越的少年聲, 要近來伺候更衣的。 甘棠看了殷受一眼,果然見他臉色陰沉, 心中好笑,她身邊原本便少有人伺候,女奚做了女官之后也不做這些事了, 甘源送的這幾人素來都只負責打點院內(nèi)院外的雜物事宜, 這時候要上前來近身伺候,來的便有些刻意了。 “進來?!?/br> 甘棠應(yīng)了一聲, 自己穿好衣衫下了床榻,待人進來, 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比穗m然送進宮來有些時日了, 但甘棠常常不在宮中,便是在,也是公務(wù)繁忙,還當真沒認清楚誰是誰的,只大概看過平七給的資料。 沒有甘棠的命令,少年不敢上前,只將裝著熱水的水盆擱在了架子上,聽甘棠問,忙收了失落的目光,回稟道,“臣下名衍月?!?/br> 衍月,是那個三服之內(nèi)的宗親孩子,按輩分算該叫她姑姑,雖說無血緣關(guān)系,也沒什么關(guān)礙倫常,但甘棠實在吃不下…… 甘棠也沒要他伺候,自己就著水洗了臉,凈了口,這才指指床榻上的殷受道,“起來罷,伺候他穿衣洗漱?!?/br> 殷受見甘棠連這男子的名字都不知曉,心里氣順了一些,待收拾好,便吩咐道,“以后都不必進來伺候了?!备侍臒o意,但殷受卻未曾漏看少年人眼中的敬慕和情意,這些人留在甘棠身邊,他回大商邑也回得不放心。 衍月錯愣,也不回殷受的話,只咬咬唇看向甘棠,問道,“圣女看不上衍月么?” 非但衍月,便是殷受,也目光不錯地盯著甘棠,甘棠喜好古怪,這干凈純良的少年本就是照著她的喜好馴養(yǎng)的,又加之無利益牽扯,甘棠哪怕只有一分喜歡,也就夠了。 落在身上的目光能將人燒出個洞來,大概她說喜歡的話,殷受能撲過來砍死衍月,再砍死她,甘棠看了眼殷受,淡聲道,“論身形樣貌,才學天賦,地位功勛,這世上有幾人能比得過殷子受,你不必介懷。” 這少年心底對她的愛慕不深不淺,說深深不到能專心愛她,說淺亦沒淺到能一心為甘家謀利,兩者皆有之,在她這卻是最難辦的。 衍月臉一白,看了殷受一眼,便飛快地挪開了目光,定定神回道,“衍月與東流他們一樣,只是想侍奉圣女,并不敢與儲君爭鋒,儲君畢竟是大殷的儲君,不能常伴圣女身側(cè),圣女就留下小臣罷。” 甘源這是鐵了心要子嗣,殷受目光暗沉,只覺沒有哪一處權(quán)貴之家是太平的,他背后時刻有個得寵且一心想讓其生母進宗廟祭祀的微子啟,棠地剛剛走上正程,庭堂上這些權(quán)勢傾軋便開始了,甘源半生浸在權(quán)利斗爭里,如今已是安國侯,位列三公之一,本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謀算其它,只怕甘棠心里不好受。 甘棠不怕被人算計,怕的是親近之人的算計,當年他做了這樣的事,甘棠尚且氣極怒極,何況是甘源,殷受想著這些事,心中煩悶,連甘棠在情敵面前夸贊他,也沒心思高興了。 殷受心底不高興,甘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攆人,只得自己開口道,“留下你也無妨,只我吃了美味珍饈,清粥小菜難以下咽,你們留下亦沒什么用處,徒增煩惱罷了?!?/br> 甘棠說得不急不緩,言語卻不留半點情面,衍月當即慘白了臉,勉勉強強應(yīng)了聲是,候在了一邊。 甘棠見衍月如立針氈恨不得轉(zhuǎn)身就跑的模樣,擺擺手道,“下去罷?!?/br> 早起處理了這么一件事,也不算浪費時間,沒多久女奚便送了一批奏本來,是這半月積攢下來的,雖說不是什么急務(wù),累積這些時日也不少,得花不少時間。 甘棠要去書房,見殷受在后頭跟著,便開口道,“我政務(wù)繁忙,你自便。” 殷受想囑咐她注意些別上甘源的套,又知她心里明鏡一樣,便不在這件事上多言,只開口道,“我回去了,你萬事小心,注意休息,我兩月后再來看你?!?/br> 甘棠搖頭,“兩月后冰雪融化,開春放晴,我得前去祭水視察,開修水渠,再加上春祭農(nóng)桑耕種,不定在哪里,你來了不定能見到我?!?/br> 殷受嗯了一聲,“那我三四月的時候再來?!?/br> 三四月她就更忙了,四月春蠶,她要在這一塊上下功夫,四月就要開始,只會比現(xiàn)在更忙,“三四月大概我也不知在哪——” 甘棠是實話實說,殷受聽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匆匆來去不得伴在身側(cè)他便已經(jīng)十分郁卒了,偏生她推三阻四,連見一見她都不行了,殷受只想把人扛起來掠回大商邑算了,壓著怒氣道,“是我來尋你,不是讓你去尋我,你自做你的事去,廢話那么多做什么!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把你掠回大商邑去?!?/br> 甘棠本是想說想掠也要你有命走出這宮門,回頭見他臉色陰沉外厲內(nèi)荏,目光卻只落在她面上,心底傳過來的情緒盡是思念不舍擔憂,話便也沒說出口,只道,“你愿意浪費那個時間便隨你?!?/br> 和心愛之人見面相伴怎是浪費時間,甘棠不喜歡是因為心里無情,殷受也不跟她理論這些事,應(yīng)了一聲便領(lǐng)著唐澤出了宮,領(lǐng)兵走了。 糧草和押送酒曲的軍隊昨日便先一步回了大商邑,獨留了殷受領(lǐng)著兩百騎兵押后,只剛出了竹邑便遇上了埋伏,派出去探路的斥候急匆匆騎馬奔回來,渾身是血的滾在地上,話說完便氣絕了。 “有劫匪殺過來了!近五百余人……” 五百人…… 劫匪…… 年竹四方的劫匪當年被他絞殺了個干凈,這些年甘棠勵精圖治,百姓們安平樂道,哪里能容得下這么一窩劫匪的…… 眼下是冰雪天氣,再加上這一帶地望開闊,根本不好埋伏,對方也一樣。 殷受目光沉了沉,自唐澤手里接了一柄長戟,沉聲道,“殺過去!” 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震得兩側(cè)樹木雪花飛落,來者聽不見一點人聲,分明訓練有素,再者故意來劫,誰又有那么大膽子,敢來劫他。 殷受勒住馬,吩咐道,“來的是精銳騎兵,不可掉以輕心,都拿出你們以一擋百的本事來,殺它個片甲不留。” “是!”后頭的士兵紛紛拔出長劍,摩拳擦掌,“殺它個片甲不留!” 唐澤大聲道,“天寒地凍,正巧來一批熱熱身,兄弟們,上!” “駕!” 殷受大喝一聲,提著長戟當先沖了出去,見遠處果然奔來四五百人,雖衣衫襤樓蓬頭垢面,手里提的卻是鋼兵利器,□□騎的是馬鞍齊全的高頭大馬,沒有一處像劫匪了。 只比精兵還差了股勁,馬術(shù)和箭術(shù)都算不上上乘。 殷受哂笑了一聲,吩咐道,“分兩隊,唐澤你帶一隊押后,進了射程范圍弓箭掩護,射馬,其余隨我沖殺,速戰(zhàn)速決?!?/br> 唐澤唐定領(lǐng)命,兩百人當即分成了兩隊,令行禁止,不過眨眼間,便成隊成列,迅速結(jié)陣上弓了。 “殺!” 殷受素有煞神之名,長戟過處無人留下性命,便是單槍匹馬沖入對方陣營,一時間也無人能耐他何,對方領(lǐng)頭的是個四十上下的絡(luò)腮大漢,使的一把長砍刀,武藝不錯,但不是殷受的對手,眼見兄弟們被驚馬沖撞得四下飛散,面露慌亂,反身大喝道,“都給我上!殺了殷受,主上重重有賞!” 地上一片狼藉,血水和泥污沾在雪地里,很是惹眼,遍地都是殘值斷臂,分外駭人,方才還氣勢陣陣的劫匪就這么癱在地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全都捆起來?!碧茲深I(lǐng)兵圍了上來,笑道,“還以為多厲害,也不過如此,白瞎了這一身的好裝備,都是些沒上過場的軟蛋子,這就被嚇到了?!?/br> 只余那領(lǐng)頭的大漢勒著韁繩四處張望想尋路逃走,見無路可退,便看著殷受怒目而視,大啐了一口道,“世人皆當殷子受性格直爽光明磊落,豈料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對外宣稱重傷體弱武藝大減,原來都是障眼法!” 殷受長戟刺入馬腹,將人挑下馬,心里輕呵了一聲,沒有他,這五百人亦不是他這兩百近衛(wèi)的對手,派這么點人來,是當真沒把他放在眼里。 絡(luò)腮大漢摔在地上面色漲紅,呼吸急促,拔劍便欲自刎,被唐澤攔下了,“說,誰派你來的?!?/br> 唐澤攔是用刀攔,砍了他一只手臂,大漢疼得慘叫出聲,捂著手臂滿地翻滾,冷汗淋淋,“是圣女,是圣女派我們來的?!?/br> 甘源倒是打的好主意。 殷受懶得再問,只吩咐道,“清理了,啟程。” 處理俘虜沒花一盞茶工夫,唐澤收繳了所有的兵器,啟程上路了。 唐澤跟在殷受后頭,撓撓頭問道,“主上,難不成真是圣女?!?/br> “不是。”殷受吩咐道,“你派兩個信得過的人,盯著安國侯府?!彼暨B這點都分辨不出來,那真是蠢了。 “是,屬下讓興九興十去。”唐澤聽得松了口氣,點頭道,“也對,圣女當真要出手,也不會派這么些慫貨來?!?/br> 殷受聽得一笑,他倒是挺羨慕甘棠,手底下無論多大的官多大的侯,不可私養(yǎng)士兵,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這詔令分派各地學舍,如同農(nóng)令一般傳得百姓皆知,四城子民皆信服于她,詔令一下,誰還會投入侯伯衛(wèi)爵門下,哪怕甘源是安國侯,想招兵也是招不到的。 如此一來,天下之兵皆握于手,她位置可比父王穩(wěn)當多了。 路上遇刺不過些許小事,殷受未放在心上,回了大商邑便專心處理政務(wù),大殷先前賑濟災(zāi)民的情況不算多,許多事無前例可考。 殷受在民生這一塊上欠缺二分,幸得手底下有辛甲相佐,便也免去了許多彎路。 受賑濟的子民感恩戴德,未受災(zāi)的地望對大殷的希望信服又多了兩分,殷受殺□□頭上也添了三分賢字,這是先前從未有過的事了。 殷受對辛甲恭敬尊重,當真拿他當先生待,兩月下來收獲頗豐,便想寫封信給甘棠,聊表謝意,又想他二人政務(wù)上是敵對關(guān)系,他這么寫信去,甘棠只怕要堵心。 殷受想著自個樂了一會兒,便不打算給她送信了,只搜羅了些美玉寶石,攢起來留給她玩。 他有心搜羅,再加上先前也攢了一些,照著頂級的品類挑揀,裝起來也有一小盒子,打開便流光四溢,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殷受每樣都拿在手中把玩過,收起來裝好,叫了唐澤進來,“把這個送去竹邑給圣女?!?/br> 唐澤急匆匆進來,奉上一卷竹筒,回稟道,“安國侯派人自圣女宮里竊出來的,興九偷出來,差人快馬加鞭送回來,還有一封興九的信?!?/br> 殷受聽得詫異,接過來拆開看了,是甘棠的字跡,許是用來演算用的,摻雜著許多他看不明白的字符。 當年甘棠常常拿這些圖給他看,里頭零星的幾個礦石種類讓他心頭一跳,再加上興九信上說與天罰有關(guān),他想不猜到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