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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非正式戀愛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他身量頎健,姑奶奶只有一米五二,和他說話得仰著個脖子。

    看他身上似染了點草木灰,微微干燥刺鼻味道,便心疼道:“那必然又是忙半宿了,阿姑正在煮稀飯,這里還有鄒茵昨晚剩下的甜湯,要不要先熱一點你吃下?”

    陳勤森邊換拖鞋:“不忙,等下一塊吃吧。”濃眉長眸往鄒茵的房間方向一瞥:“鄒茵呢?”

    姑奶奶就接過話茬:“她呀,昨晚加班回來快十點,又開電腦忙到半夜,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睡。你也進(jìn)去補(bǔ)個覺吧,等下醒來一起吃?!?/br>
    陳勤森應(yīng)了聲“好,”便往鄒茵的房間推開門進(jìn)去。

    一個隔著書房的過道,進(jìn)去就是她的主臥。落地窗簾輕掩,房間里彌著淡淡幽香,是她身上溢散的味道。

    米白松軟的被子里,鄒茵穿著一件淡水紅的斜襟真絲睡裙,細(xì)嫩的手指伸出,下意識地環(huán)過旁邊的空枕。指尖還撫在ipad上,大約是手不停地觸碰到屏幕,畫面仍停留在《屋塔房王子》的片尾曲。

    陳勤森還是那樣,看到她的一眼起,心思神緒就無奈何地被她帶著走了。他們的愛情,在那個沒有智能化沒有wifi的彩屏翻蓋年代,曾經(jīng)轟轟烈烈的傷筋動骨過,而今在年華里歸于平寂,可她的臉,她的一切,還是叫他怎么也看不夠。

    他就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匍去到她的床上,扳過她嫣紅的唇瓣啃了兩口。軟被下印出她的旖旎睡姿,他本來想親兩口就去沖澡,忍不住便把手探進(jìn)去揉捻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本章有點短,草稿是周二晚就打好了,昨晚吃了感冒藥,腦袋昏昏沉沉的,隔兩分鐘就睡過去的頻率,真是抱歉(。?_?。)?

    謝謝以下土豪美少女的投雷和打賞,大家破費(fèi)了,炒雞愛尼萌!

    說了不會虐,就一定不會虐哦(正經(jīng)臉)

    第十三章

    鄒茵正自睡得半夢半醒間,就感覺頸子與耳畔一股股熟悉的潮熱襲來。朦朧中睜開眼,看到陳勤森俯下的脊背紋身,不由詫然道:“陳勤森,你怎么來了?”

    一個月沒見了,他其實數(shù)算著日子的。

    陳勤森扳過她姣好的臉,柔聲喘息道:“我的女人在這里,為什么不能來?”

    他今年三十一歲,雋挺的身材因著多年的游泳、桌球和健身,而顯得愈發(fā)的硬朗,那是一種屬于成熟的硬朗。鄒茵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勻手推搡他:“停下,你不要碰我?!?/br>
    陳勤森臉上掠過一絲愧然,仍箍著不肯放:“這么久都沒做過,你不想嗎?不想你這紅什么?”說著手在她鎖骨下探探,促狹又寵溺地笑。

    技術(shù)也是越發(fā)熟稔的,兩個人在時光里已契合到天衣無縫,他掌握著她所有的敏感與致命點。時常吵完架就是用這一招,事畢后又哄她說:“鄒糖糖你就是又作又sao,嘴上不要老子,你能真不要?”

    鄒茵想起這些就羞惱又詞窮,不禁在他肩頭用力一咬:“陳勤森,姑奶奶就在外面,我不想這時候和你吵?!?/br>
    陳勤森有些幽怨地?fù)沃觳驳伤骸笆嗵炝藲膺€沒消?不是說好不吵架了,總吵你心不累?!备┫氯ビ纸榔鹚亩馆p啃,氣息熱烈。

    原來這么多天不聯(lián)系不解釋,是在等著自己氣消。鄒茵的心都冷下來:“為什么吵,你自己知道原因。”

    兩個人都不甘示弱,他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她咬唇沉默對視著??蛷d里,姑奶奶似乎在抹桌子,窸窣窸窣的動靜,輕微微的怕吵著他們,又不知是不是在不放心地聆聽。后來陳勤森就只好松開手,自去了衛(wèi)生間沖浴。

    等到八點半過后吃早飯時,他已經(jīng)換上一身奕奕的休閑裝,看不出神色了。小餐桌上擺著兩碗稀飯,姑奶奶已經(jīng)吃過了,又給他們蒸了一籠小籠包,調(diào)了幾碟可口小菜,賞心悅目。

    姑奶奶說:“等下吃完午飯就送我去車站吧,出來了幾天,剛買的小雞仔沒人喂,不好總麻煩隔壁的陳秀mama。少寶你最近有空就陪陪鄒茵,讓她別那么熬夜?!?/br>
    他們兩個面對面坐著,也好像有很多的話要正面懟,見姑奶奶執(zhí)意,因此也就沒反對。中午飯在外面吃的,吃完帶姑奶奶在附近商場逛了逛,買了些東西,四點的時候就送姑奶奶去了車站。

    動車發(fā)出啟動的暈鳴,鄒茵對姑奶奶搖了搖手,臉就冷下來。

    這一路上逛街,陳勤森都是當(dāng)陪襯,鄒茵只和姑奶奶走在一塊的。陳勤森就去拉鄒茵的手說:“真生氣了?怪我不對,那天是和姓劉的談生意,不小心喝多了,后面什么事也記不起來。你別又揪著這不放,老子真的一點也沒印象。倒懷疑是她偷翻了我的合同,我也派人在找?!?/br>
    她她她……鄒茵推開他:“陳勤森,你不用和我解釋,我也不想聽!還是先回去吧。”

    說著就低了頭,往出站口走。

    車在附近的一個小菜市口停下,鄒茵要下去買點菜。說是菜市口,其實就是一條小短街,沿街兩旁都是果蔬水產(chǎn)店罷了。超市里的菜雖然便宜又方便,但許多都打蠟,鄒茵對這些講究,喜歡到外面的菜市買。

    在蔬菜攤上買了西葫蘆、蓮藕、菌菇等不少時鮮,又擇了些鹵味,再去水產(chǎn)店買了三條鯽魚。陳勤森跟在她身旁手上提得滿滿的,有熟識的店老板就問鄒茵:“這是你先生?”

    鄒茵笑笑沒答。

    店老板當(dāng)她羞赧,直贊道:“真是人長得帥還體貼?!?/br>
    鄒茵去到前面的一家水果店,門口老板娘正在給顧客掰香蕉,鄒茵叫她一聲:“何惠娟。”

    何惠娟動作一停,回過頭來:“喲,兩個跑這秀恩愛來了。”

    2008年底到09年那場變故,鄭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鄭元城的爸爸難堪重壓,吞藥自殺了。鄭元城一夜之間從富豪公子變得一文不名,情智崩潰之下把何惠娟從身邊趕走,可過段時間還是把她找了回來。

    鄭元城是真的愛何惠娟,何惠娟也沒抱怨沒嫌棄。鄭元城到底自小豪門出身,打不了那些抹下臉的糙工,都是投機(jī)做點小生意,不穩(wěn)定,何惠娟這個水果店便成了應(yīng)付開銷的營生。但鄭元城對何惠娟是好到矢志不渝,沒有她不行的,現(xiàn)在何惠娟也懷孕三個月了,她后媽給她在x城買了套50幾平米的二手房,兩個人住著。

    幸在何惠娟向來凡事看得開,爽落落的每天,還是那么明艷俏麗的。問鄒茵怎么有空過來?

    鄒茵就說:“好多天沒買菜,看到店里鯽魚肥美,就多買了兩條給你,你帶回去煮了吃。最近感覺怎樣了?”

    何惠娟撫著微微一點點的肚子,說:“不吐了,鄭元城給我下廚,煮酸菜壽面,還真是,他爹煮的吧,吃了就不吐!”

    曉得鄭元誠會這般照顧她,鄒茵也為她而舒口氣。叫她給自己秤點水果,一邊隨口問:“鄭元城呢,在忙些什么?”

    何惠娟聽了隱有愁煩:“他最近在四處借錢,眼瞅著孩子快出生了心急,說是黃瑤爸爸給了他個機(jī)會,讓他出三十萬入股金山灣那邊的k歌城。不讓我說,怕總麻煩你們?!闭f著又轉(zhuǎn)向陳勤森,讓陳勤森幫忙打聽打聽。

    陳勤森聽到是黃瑤爸爸,便皺眉說了句“好”。手上提著菜,一身休閑。

    何惠娟瞅著他這模樣,不由調(diào)侃鄒茵道:“前幾天還和我說不想理,得,今天就兩個一塊逛街買菜。鄒糖糖,你們也抓緊著點啊,我當(dāng)mama了,你別一個人清閑著?!?/br>
    晃晃胳膊,沖陳勤森眨眼,陳勤森就借機(jī)把鄒茵的手指一牽。

    *

    回到家下廚做飯,兩個人擠在不大的廚房里,陳勤森幫著鄒茵擇菜。他一主事大少爺,在陳宅里是油鹽不沾的,可到她跟前,看著她有條不紊地繞在自己跟前忙碌,倒覺得挺暖和。

    鄒茵也不理他,只面色淡淡地問陳勤森:“鯽魚是想煲湯還是紅燒?”

    陳勤森說:“我隨便,你想怎么樣最要緊?!?/br>
    然后攬過鄒茵蹭了蹭臉,似乎因為她這一路的平靜而感到松口氣,想要溫柔討寵她。

    鄒茵側(cè)身躲開,說小心濺油,把鯽魚下鍋煎了紅燒。

    做了一桌子菜,葷的素的齊全,又煲了飯后的銀耳雪梨湯。五點多開的灶,回來七七八八收拾洗菜,到吃飯都快七點了。飯廳里燈光黃暖,這種久違的優(yōu)待叫人受寵若驚。

    陳勤森執(zhí)筷,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有柔情含笑,放在此前每每總叫鄒茵很迷。不過這會兒鄒茵是不買賬的,她給他的杯子里倒了點紅酒,然后說:“陳勤森,吃完這段散伙飯,我們就結(jié)束吧?!?/br>
    陳勤森執(zhí)筷的手詫然一頓,挑眉問:“鄒茵,你在胡說什么?”

    鄒茵重復(fù)了一遍,對他說:“幾個月沒給你下過廚,這頓吃完也就算盡頭。”

    陳勤森的眼中便現(xiàn)了陰冷,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真的是平靜無波里暗藏刀刃,出其不意一句話總能夠在心里剜刀子。

    但他想了想,其實早就是有跡可循了。他就扶著桌角站起來道:“鄒糖糖,你費(fèi)盡心思做這一頓飯,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你想說這句話很久了是不是?”

    那頎健的身軀俯下來,一股氣勢壓迫。鄒茵不甘示弱地咬唇看他:“我如果早想和你分,這半年多就不會和你不帶套?!?/br>
    陳勤森吸了口涼氣,似把心中的慍悶傾瀉出來。他說:“可你背著我吃避孕藥!你知道老子一邊寵著你,把jingzi送進(jìn)你身體,一邊想著很快就被你用來藥殺,老子心里是個什么感受?”

    “鄒糖糖,我們這么多年了,你殺的是我們可能的骨rou?!?/br>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執(zhí)著,甚至帶著點隱忍的戳傷,其實這些年一直在遷就退讓著她。

    鄒茵險些都要被打動,可一想到那顆枕頭上的杏黃卷發(fā)與內(nèi)褲,她的心就又生厭惡,渴望極盡擺脫。她就避開他的注視:“但這不是你出軌的理由,陳勤森,是你自己又一次跨越了底線!”

    她吃藥只是為了調(diào)節(jié)內(nèi)分泌激素。兩個人從去年七月開始的不做措施,陳勤森也有特意擇在她的排卵期內(nèi)涉,但小半年過去了鄒茵卻一直不見動靜。她知道他既然此前與張曉潔有過,那么問題應(yīng)該不會是他,這也是她私下里去醫(yī)院接受的婦科建議。只不過此刻已懶得對他解釋。

    陳勤森微移步子,想要拉過她抱住,說:“那天晚上姓劉的,找我談金山灣那塊地皮的生意,不留神多喝了點酒。可是這么多年了,我攏共也就多喝那兩三回,要不是被你氣的,不是你這半年多對老子的冷落,鄒茵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子閑得慌了才會去沾酒!”

    不知從幾時起,他已改口叫她鄒茵,鮮少時候才喚她鄒糖糖。大約是因著她對他的涼情,也叫他有些冷了心,有時鄒茵回陳宅,他或在樓下打麻將,或在教訓(xùn)小弟,阿k看見她叫一聲“阿茵嫂回來了”,陳勤森便扭頭打一聲招呼:“回來了,嬸媽給你買了個什么,你自己去樓上試試合不合適?!编u茵應(yīng)聲“嗯”,提著小包上樓,去到他房里稍微拾掇整理,又抱著要清洗的衣物下來。

    陳家的主宅敞大而實樸,兩個人靜悄悄的各行其事,只有在夜里熄了燈后,才在黑暗中濃烈與纏震,然后天亮后再又各行其事。除了zuoai時的沁骨涌動,連溝通交流都少了。

    鄒茵這么想著,便撥開陳勤森的手,越發(fā)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xù)。

    嗒,一把傘忽然從桌角掉落下來,認(rèn)出是駱希鵬借的那把,鄒茵正要彎腰去撿,陳勤森已經(jīng)撿了起來。

    看到傘柄的掛帶上有個駱字印,傘質(zhì)設(shè)計不俗。他兩道濃眉不由一凜,兜住鄒茵的肩膀問:“家里怎么會有男人的傘?鄒茵,你是不是愛上了更好的,開始嫌棄起老子?”

    那雙精致的長眸里,目光忽然透懾出狠冽。鄒茵是有點緊張的,但還是不退縮道:“傘是李梅婚宴上一個親友暫借的,你別多想。陳勤森,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br>
    “我想找個人結(jié)婚了,陳勤森??晌业恼煞?,并不想要是你?!边@句話鄒茵說的時候沒有看他的眼睛。

    丈夫。不是老公。

    陳勤森默了一下,然后:“你繼續(xù)說。”

    鄒茵仰頭看他,又繼續(xù)道:“我將來的孩子,他/她的父親,我也不要是像你這樣。那個男人,他不需要有紋身,不要喝酒抽煙,也不要泡夜店與娛樂城。陳勤森,我們終究是不適合的。你也有很多愛慕你的女孩子,你大可以去找她們,或許不需要像我這樣勞心勞力。”

    陳勤森面無表情地聽著,就問鄒茵:“所以從一開始,在零五年的夏天,你就沒看上過我是嗎?鄒糖糖你有病??!姑奶奶去美國的那年冬天,你在老子身下哼哼唧唧地抱著我叫‘老公’,你是不是犯賤。”

    他低著嗓子,胸腔里慍著氣,顯得極為受傷。鄒茵扭過頭:“陳勤森,我只是開始想談一場正常的戀愛。”

    那天晚上的一頓飯吃得靜悄悄的,到了九點多才結(jié)束。繼而陳勤森默默拾掇碗筷,鄒茵也覺剛才說得有些過分,要自己洗,陳勤森冷著臉叫她走開。說:“老子最后一次,過段時間找個老婆,有人賢惠服侍,也不會再像這樣把你當(dāng)公主養(yǎng)?!?/br>
    然后鄒茵就抹了桌子又掃地。

    洗完澡出來,看到陳勤森橫著精健的長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客廳里沒開燈,姑奶奶不在,清悄悄的。她就對他說:“天氣預(yù)報說今晚降溫,我給你小房間加了床薄被,你的衣物自己進(jìn)去拿?!?/br>
    陳勤森摁遙控?fù)Q臺,冷眼不看她:“何用虛情假意,凍不死我?!?/br>
    反正說什么都是注定要分手的,鄒茵就也不辯解,回到自己的房里熄了燈睡下。

    窸窣窣的,過了一會兒陳勤森卻又爬到她床上,扣住她道:“鄒糖糖,你他媽除了后面那個道,哪里不是老子的味道?要分明天分,今天你還是我女人!”

    鄒茵唔了一聲想要掙扎,嘴已經(jīng)被陳勤森用狠地堵住。那強(qiáng)健的身軀霸道且百轉(zhuǎn)柔腸,過了一會兒鄒茵就忍不住溢出一聲“啊,陳勤森……”

    陳勤森俯在她耳畔咬:“談你媽啊談,鄒茵,你就和你那個媽是一個路數(shù)。”

    兩個人推搡又襲進(jìn)著,后來被子滑到了地上,再后來鄒茵就被陳勤森抱坐了起來。

    第十四章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陳勤森年正三十而立,第二天鄒茵就腰酸腿軟的沒力氣。鄒茵很生氣,清早六點就爬起來,找了個行李包,拉開衣柜的門,把陳勤森的衣物都往里頭扔。

    他們在這里住了有兩年多,陳勤森的東西說多不多,但也不算太少。鄒茵對生活講究,平素陳勤森的衣物,大到襯衫外套,小到襪子內(nèi)褲,她都是細(xì)致洗好了,再熨好掛在或疊在柜子里,讓陳勤森每穿在身上筆展展的。這會兒她也不顧了,她嫌他不戴套犯惡心,一股腦的全部亂塞,沒一會兒就塞滿一整袋。

    北方冷空氣南調(diào),臥室的窗簾朦朧掩著光線,鄒茵穿著親膚的圓領(lǐng)衫,底下是一件閑適居家褲,簡簡單單的,勾勒著她婷婷嬌美的身段。陳勤森赤著精悍的背坐在床頭抽煙,眼睛盯著她的小腰翹屁股,心里想到她的柔情似水,他就不想和她分。這個就是他陳勤森的女人。

    兩個人隨便用了點稀飯當(dāng)早餐,八點半晨曦明朗,鄒茵在陽臺洗衣服,陳勤森從衛(wèi)生間沖完澡出來,脫了件內(nèi)褲往她盆里一扔:“幫忙一起洗了?!?/br>
    一條莫代爾加強(qiáng)版黑色平角褲,鄒茵瞥眼一看,看到橫檔部位他昨晚留下的濁痕。她臉一赧,提起來丟去一邊說:“自己帶回去找人洗?!?/br>
    陳勤森瞅著她兩指頭捏他內(nèi)褲的嫌棄樣,就去扳她的肩膀說:“鄒茵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唧吧對上過的女人是有記憶的,上的女人越多,記憶就越雜。老子的記憶純到除了你之外,其余幾個他媽一個也記不起,你真的就因為這個跟我分手,會不會太殘忍?”

    他不說幾個還好,他這么一說鄒茵氣就更堵了。

    早從知道他和黃瑤不清不楚起,她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但那時高中年少臉皮薄,被村里都知道后便勉為其難。后面他去她學(xué)校打人,又和張曉潔的那一次,都因為姑奶奶心肌梗塞,是他大冬天半夜三點救下的,就一次次的沒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