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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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梅在一旁道:“王上,王后,奴婢已經(jīng)命人在章臺宮備好了晚膳,現(xiàn)在可要移駕?” 巫王顯然心情大好,道:“轉(zhuǎn)了一天,孤倒真是餓了,立刻擺駕過去。”說到此處,他忽然向身側(cè)的女子道:“孤倒是很久沒有和王后、世子一同用膳了?!?/br> 巫后莞爾笑道:“有五年了?!?/br> 三人難得聚在一起,席間,巫后又一直不停的給巫王和九辰夾菜添湯,毫不掩飾心中喜悅。這一頓晚膳,倒是十分的和諧融融。 膳后,巫后正要吩咐隱梅準(zhǔn)備湯浴,巫王便止住她,道:“孤先去垂文殿跟世子說些事情,晚些過來,你先歇著?!?/br> 巫后笑著應(yīng)下,道:“臣妾等著王上?!闭Z罷,又吩咐九辰:“提醒你父王注意身體,不要說得太晚了?!?/br> 巫王復(fù)與巫后耳語了幾句,才大笑著離開了章臺宮。 由于晏嬰提前吩咐過,垂文殿內(nèi)倒是燭火通明。 九辰進殿后,便沉默的撩袍跪落。 巫王負手立在殿中,踱了數(shù)步,才開口道:“北市的事,你知道多少?” 九辰道:“父王所知道的,便是兒臣知道的?!?/br> 巫王回身,盯著他,道:“你母后知道的呢?” 九辰搖頭:“兒臣不懂父王的意思?!?/br> 巫王冷笑一聲,道:“孤的王后向來冷靜、沉著,最壓得住事,今日,她慌成這樣,不是因為孤的安危,而是要從孤這里知道這場馬亂的結(jié)果?!?/br> 九辰有些負氣道:“父王在懷疑母后對巫國的忠誠么?” 巫王沒有回答,忽得道:“將你的麒麟玉佩拿出來,給孤看看。” 九辰沉默片刻,道:“兒臣丟了?!?/br> 巫王毫無驚奇之色,反倒溫顏道:“何時丟的?” 九辰垂眸:“兒臣推測,應(yīng)是三日之前?!?/br> “麒麟之佩有何用處?” “危急之時,可號令百官,代行王命。” “孤賜你這枚玉佩時,說了什么?” “寧碎勿失?!?/br> 巫王對此回答十分滿意,便不緊不慢道:“既然記得,今日之事,你又如何解釋?” “兒臣知錯,無話可說?!?/br> 九辰抬眸,說得直截了當(dāng)。 巫王向一旁的晏嬰道:“這五十杖,你先替世子記下。” 晏嬰心頭絞作一團,惶恐應(yīng)下。 巫王便繼續(xù)問道:“南市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九辰想了片刻,坦然道:“比父王多一些,但多出來的,兒臣不能說?!?/br> 巫王臉色陡沉,冷冷道:“在孤眼皮子底下耍弄這些伎倆的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你記住,孤若想拿下懷墨,十個南市也阻止不了?!?/br> 語罷,他吩咐晏嬰:“這是一百杖,加上去?!?/br> 晏嬰唇角動了動,終是回道:“是?!?/br> 巫王緩緩坐回案后,盯著九辰許久,復(fù)道:“朱雀道之事,查出結(jié)果了么?” 九辰?jīng)]有料到巫王突然將話題轉(zhuǎn)到此處,只能道:“尚無線索。” 巫王拿手在案上敲了會兒,道:“這件事,孤先不罰。不過,三日內(nèi),孤要看到結(jié)果?!?/br> “是?!?/br> 巫王將手邊奏簡撿了一遍,才跟晏嬰道:“你帶著世子去內(nèi)廷司刑處,告訴庾庚,用竹杖。過完刑后,讓世子來這里批完今日積下的奏簡,再去休息?!?/br> 晏嬰心中五味雜陳,可這里,從來沒有他一個奴才說話的余地。因此,他便也只能認真遵從王令,然后殷勤的安排小內(nèi)侍們侍候巫王去章臺宮歇息。 在庾庚眼中,他們這位小世子素來膽魄過人。因此,縱然不合規(guī)矩,庾庚依然識趣的聽從了他們這位態(tài)度堪稱強硬冷淡的小殿下的話,將一百五十杖全打到了背上。 相較于重杖,竹杖不會傷筋動骨,要輕上許多。但懼于巫王嚴(yán)令,內(nèi)廷司刑向來不敢放半分水,因而這個過程中,九辰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吐了幾口血出來。 杖刑結(jié)束之時,晏嬰手足有些僵硬冰冷,只眼中淚花兒一直打轉(zhuǎn)兒。九辰拒絕了他的攙扶,堅持自己走回了垂文殿,一路上,任他怎么聒噪,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案上堆積的奏簡并不算多,重要的幾份巫王方才已經(jīng)單獨撿了出來。九辰因為雙目又開始眩暈發(fā)昏的緣故,生生用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將所有的奏簡處理完畢,結(jié)束時,三更已過。 晏嬰見他低聲咳得不停,擔(dān)憂之余,又怕惹著他的小殿下,便小心翼翼試探道:“可能是方才路上灌了冷風(fēng),要不,老奴讓人煮些姜湯去?” 九辰懨懨無采的搖頭。 晏嬰思襯半晌,又試探道:“或者,熬些熱粥,殿下想吃什么味道的?” 九辰?jīng)]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殿外看。 晏嬰隨著他的目光望去,才發(fā)現(xiàn)天空正垂著幾顆星子,明亮異常。 晏嬰一邊給他換了盞熱茶,一邊笑著問道:“殿下想做什么,就告訴老奴,老奴立刻讓人去弄。” 九辰還是盯著外面看,又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輕聲道:“我有點想哥哥了,我都很久沒見過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