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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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興嘟嘟囔囔,“我這不是怕您跟桂嬤嬤著急嗎?” 周興跟季把頭告訴一聲,趕緊隨著常興往城里趕。 周興走進慶泊堂時,屋里都是燕侯的親信將領(lǐng)和謀士。 “奴才拜見侯爺?!?/br> 徐曜對周興夫妻很尊重,“夫人去哪里,你跟桂嬤嬤知道嗎?” “奴才不知,奴才最近沒回家,賤內(nèi)估摸不能知道,夫人有什么事怕賤內(nèi)惦記,不告訴賤內(nèi)。” 周興來這一路思謀,夫人上次提起在京城開商鋪,這次去新北鎮(zhèn)一定是跟金葵商量這件事,遂道;“奴才這就去一趟新北鎮(zhèn),打聽一下?!?/br> 徐曜道;“三爺剛從新北鎮(zhèn)回來,夫人不在新北鎮(zhèn)。” “奴才在過去看看。” 徐曜想魏昭生意上的事,周興最清楚,徐霈打聽不出來,周興興許知道,道;“你去一趟,如果還沒有夫人的消息,立刻回來通知我?!?/br> 徐曜對常安道;“你跟周興一起去?!?/br> “是,侯爺?!?/br> 周興跟常安從慶泊堂出來,到前院上馬,直接出了侯府,趕奔新北鎮(zhèn)。 兩人晝夜兼程,三日后到達邊關(guān)重鎮(zhèn),兩匹馬在一條官道疾馳,來的大院門口,常安跳下馬,上前拍門,秋楓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都跟你說了夫人沒來。” 打開門一看,驚喜地叫道;“興叔,常安,你們怎么來了?” 兩人牽馬進院,周興問:“夫人來了嗎?” 秋楓道:“夫人前幾日就來了,夫人吩咐不讓告訴別人她來過了?!?/br> 周興說;“夫人去哪里了?” 秋楓就把金葵去大漠看馬,夫人去救金葵的事說了。 周興埋怨道:“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早說?尚權(quán)做事太莽撞,怎么能讓夫人去大漠,哪里是鮮卑的地界,太危險了?!?/br> “夫人走了幾天了?”周興問。 “走了三四天了?!鼻飾饕埠ε铝?。 周興回頭對常安說:“你騎快馬回萱陽告訴侯爺,我在這里聽消息。” 常安趕緊騎馬返回萱陽城。 魏昭一行人朝西北走了一日,天黑時看見黑山部落的營地,放眼望去,連成片的氈房像波濤起伏,這是黑山部落的總營地。 胡商說:“到了營地你們不用說話,我就說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到時你們先住在我家里,救人的事再商量?!?/br> 胡商在前,遇見黑山部族的守衛(wèi)營帳的將領(lǐng),胡商說幾句,就將他們放進去。 胡商把他們領(lǐng)到自己家中,胡商家中只有妻子和兒子,胡商跟妻子交代幾句,胡商的妻子生火做飯。 胡商對魏昭說:“你們先歇著,我去打探一下消息?!?/br> 胡商說完,鉆出氈房。 胡商的妻子做好了飯菜,叫幾個吃飯,胡商的妻子端著飯碗跟兒子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一旁吃。 魏昭他們吃完飯,胡商從外面回來了,道;“我打聽到了,金爺在我們黑山部落攻打息部落時,正好在息部落,連俘獲的人一起帶了回來,金爺平常跟我族人都打過交道,扣留在部落里,目前沒什么生命危險。” 胡妻盛飯,胡商草草地吃了,魏昭把一套梅子青茶具和一件翠云裘交給胡商,說;“這兩件東西看能不能贖出金爺,我還帶了一萬兩銀票,如果不行,拿去上下打點?!?/br> 胡商接過,“金爺跟我部族無冤無仇,我看部落首領(lǐng)沒有要殺金爺?shù)囊馑?,這兩樣?xùn)|西疏通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魏昭留下一匣子?xùn)|珠,準備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胡商很晚才回來,喝了不少酒,很高興,“解決了,夫人的那套梅子青茶具獻給了部落首領(lǐng)伏乞罕,他愛不釋手,我把翠云裘送給了伏乞罕的一個愛姬,伏乞罕在大帳里請金爺喝酒,答應(yīng)明早放金爺走?!?/br> 魏昭一直緊繃著的弦,終于放松,“看來這兩樣?xùn)|西沒拿錯?!?/br> 胡商酒喝多了,話多起來,“那套梅子青茶具,連我都沒見過品質(zhì)這樣好的青瓷,伏乞罕喜歡你們中原精致的奢飾品,我聽他跟金爺談,跟你們互市交易,用戰(zhàn)馬牛羊牲畜獸皮換取你們的瓷器,那件翠云裘也是稀世珍寶,伏乞罕的愛姬喜歡得不得了” “沒想到意外做成一筆生意?!?/br> 壞事變成好事,金葵能安全救回去,別的事再商量。 胡商隨意地問:“你們跟慕容部落也有關(guān)系?!?/br> “金葵跟慕容部落有生意往來。”魏昭道。 胡商點頭,“慕容公子在黑山部落大帳里做客,是伏乞罕請來的貴客,知道金爺扣在這里,替金爺講了不少好話,伏乞罕很給慕容公子面子?!?/br> 慕容公子,定然是慕容部落的人,魏昭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心想這個慕容公子大概認識金葵,碰巧聽見金葵扣留在黑山部落,幫著講清,這次金葵脫險,這位慕容公子幫了忙。 “伏乞罕留我在大帳里喝酒,我怕你們著急,特地回來告訴你們一聲?!焙陶f。 魏昭謝了胡商。 一件心事了了,尚權(quán)等人同時松口氣。 胡商走出氈房,聯(lián)系尚權(quán)幾個人今晚的住處,胡商的氈房住不下六個人。 魏昭跟尚權(quán)幾人商量,“等明早金葵放回來,我們即刻就走。” 尚權(quán)道:“看見金爺我們立刻走,萬一這伏乞罕反悔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br> 眾人商量好了,今晚就沒事了。 一會,胡商回來,對尚權(quán)說:“你們?nèi)齻€男人跟我去我妹夫家的氈房住,離此不遠?!?/br> 對魏昭說;“夫人跟這個侍女跟我妻子和兒子住,我另外找地方借宿一晚?!?/br> 尚權(quán)三個人跟胡商走了。 胡商的妻子對魏昭跟萱草說;“你們要洗臉,氈房后有一條小河,河水干凈,上游做飯吃水,下游洗衣裳洗澡。” 魏昭跟萱草走出氈房,來到氈房后,幾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條小河,草原月光明亮,照著河水清澈見底。 魏昭洗了臉,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萱草蹲在河邊撩水玩。 夜晚皎潔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間一片靜謐。 魏昭的手指無意中碰到腰間的玉佩,她舉起來,對著月光看,徐曜跟她各執(zhí)一半玉佩,章言跟徐玉嫣沒找到她,大概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萱陽了,徐曜也許很生氣,本來跟徐曜說好晚回去三兩日,沒想到金葵遇難,她又耽擱了這些時日,她深入大漠,想過派人告訴徐曜一聲,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這次徐曜從遼陽回去,朝廷不久應(yīng)該發(fā)兵遼東,一場戰(zhàn)事在即,她去大漠救人,告訴徐曜知道,徐曜備戰(zhàn),要出兵遼東,這關(guān)鍵時刻又怎能抽身來大漠尋她。 知道了,只不過徒增徐曜幾分內(nèi)疚,自己添了幾分傷心而已,她決定還是不告訴他。 她用衣袖把玉佩擦拭,突然身后傳來一個熟悉悅耳的聲音,“燕侯送的玉佩?” 魏昭猛然一回頭,一襲白袍的白燕朝她走來,清輝籠罩,如芝蘭玉樹一般。 白燕走到離她一步距離的石頭上坐下。 魏昭輕顰淺笑,“慕容公子,多謝!” “碰巧趕上,你來這里是為了救金葵?” “是?!?/br> “燕侯知道嗎?” 白燕不慕容這廝還是專戳人心肺。 “不知道。” 白燕呵笑一聲,“還替他說話?!?/br> “與你無關(guān),” 魏昭站起來,這人專門給人添堵。 她看見離著不遠,影影綽綽有人影晃動,好像是白燕帶來的人。 白燕站起身,“你們什么時候走?” “明早,接了金葵就返回。” 魏昭招呼萱草,往回走, “我跟你們一道走,我送你們出大漠?!?/br> 白燕是慕容部落的人,白燕的身世來頭不小,如果白燕送她們走,當然更安全。 落日褪去最后一抹余暉,京城通往北安州萱陽城的官道上,一輛素帷馬車疾馳,馬車夫抽打著馬匹,透過車門簾里面?zhèn)鞒鲆粋€清潤的男子的聲音,“搶在關(guān)城門前進萱陽?!?/br> 半個時辰后,歐陽錦從馬車里探出頭,隱約看見遠處高聳的城墻,車夫快馬加鞭,看見城門,這輛馬車終于在關(guān)城門前駛?cè)胼骊枴?/br> 歐陽錦松了一口氣,摸了摸懷里的皇上的密旨。 馬車駛?cè)胼骊柍?,直奔燕候府邸,輕車熟路。 徐曜跟章言和三爺徐霈剛走進慶泊堂,外院的一個小廝回稟,“侯爺,歐陽大人來了?!?/br> 歐陽大人一年來三次,連侯府看門都認識他了,歐陽大人趕上回自個家一樣熟門熟路,下車問過家人說燕侯已經(jīng)回府,直奔外書房。 徐曜坐著沒動,“請歐陽大人進來?!?/br> 徐曜著實討厭這個歐陽錦。 歐陽錦由外走入,躬身行禮,“下官拜見燕侯。” 徐曜一揮手,“設(shè)座?!?/br>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歐陽大人此來何事?” 歐陽錦也沒計較燕侯的態(tài)度,從袖子里掏出明黃錦圣旨,皇上密旨就不宣讀了,徐曜走下座位,跪地接過圣旨。 打開圣旨,徐曜看了一遍,不出所料,皇帝密旨的內(nèi)容,大意是一月后朝廷發(fā)兵,討伐遼東反叛張俊,下旨北安州燕軍兵馬一同討賊。 徐曜就等朝廷這道圣旨,朝廷大軍三十萬,出兵遼東,趕在張俊起兵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朝廷大軍加上燕軍兵力占絕對優(yōu)勢,勝券在握。 徐曜合上圣旨,皇上的密旨來得真快,其中高國舅功不可沒,皇帝懦弱,高太后倚仗娘家,高國舅把持朝政,排除異己,不得人心。 這時,外間小廝回稟,“侯爺,常安回來了。” 常安一進來,徐曜急問;“看見夫人了嗎?” 常安跑得一臉的汗,顧不上擦,“鮮卑兩個部落發(fā)生戰(zhàn)爭,金葵出事了,夫人帶著幾個人去大漠鮮卑部落救人?!?/br> “什么?” 徐曜的心忽悠一下直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