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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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震驚的目光中,薛元敬平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夏興言的兒子覬覦月兒的美色,前些日子在大相國寺的事您已經(jīng)知道了,回去之后我和月兒都甚少出門,但不知怎么還是被他給查訪到了我的住處。昨日我外出有事,留月兒一個人在家,他竟然帶人闖進(jìn)去,想要對月兒......” 后面的話薛元敬說不下去,但他知道周阿姑肯定已經(jīng)明白了。 他剛剛攥緊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些,語氣也較剛剛和緩了一些:“我回來之后怒不可遏,當(dāng)時也顧不得他是夏興言的兒子,就殺了他?!?/br> 周阿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現(xiàn)在帶著月兒來我這里,是想要暫避在我這里,免遭夏興言的毒手?” 她確實(shí)很恨夏興言。當(dāng)年就是他煽動一干朝臣,說她父親意圖謀反,還找了好些所謂的證據(jù)出來。若非他夏興言,她母族也不至于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 薛元敬殺了夏興言的兒子確實(shí)教她高興,但是她現(xiàn)在只是個在外人眼中被關(guān)閉在冷宮里的先皇后,雖然那個人現(xiàn)在遣了人在她周邊護(hù)著她,她也不敢肯定到底能不能護(hù)得住薛嘉月和薛元敬...... “不?!钡牭窖υ吹穆曇舨痪o不慢的響起,“我只是想讓月兒在您這里暫住些日子。而我,過幾日的殿試還是要去參加的?!?/br> 周阿姑皺著眉頭看他:“你瘋了?便是你在殿試中考了個狀元又能怎么樣?夏興言現(xiàn)在是首輔,想要對付你一個剛進(jìn)仕途的人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你這是趕著去送死?” 心中覺得很惋惜。 她原本看薛元敬是個難得的人才,還想要扶持他,讓他往后來對付夏興言,以報她母族被滅族之恨,但是沒想到薛元敬竟然這樣的沉不住氣,殺了夏興言。不過他對薛嘉月愛逾自己的性命,看到夏天成對薛嘉月欲行不軌,他肯定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這時她就聽到薛元敬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我可以幫你對付夏興言?!?/br> 周阿姑嚇了一跳,只以為他會讀心術(shù),竟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她就看著薛元敬,雖然已經(jīng)竭力的忍耐過了,但一向漠然的臉上還是有一絲吃驚。攥著佛珠的手也收緊了起來:“你在說什么?” 薛元敬不答,卻是起身站起來,然后走到周阿姑面前,一撩衣袍下擺跪了下去。 “月兒單純,想必都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她的這個義母,其實(shí)曾經(jīng)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毖υ茨抗庵币曋馨⒐茫嫔仙袂檫€是很平靜的,“您說是不是,周皇后?” 周阿姑心中一驚。不過她到底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很快的心情就平緩下來:“到底還是叫你看出來了?!?/br> 自然如此,那也沒有什么好對他隱瞞的了。 “不錯,我便是世人眼中待在冷宮等死的周皇后。當(dāng)年也是有幾個曾我恩惠的宮人偷偷的送我出宮,我在民間流落數(shù)年,閉門不出,但到底還是被那個人知道了,叫人帶了我回來,安置在這大相國寺里面,形同軟、禁。當(dāng)年我母家和夏家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已盡知。我也確實(shí)想要對付夏興言,讓他夏家一族為我母家陪葬。也確實(shí)想過要扶持你,等你羽翼豐滿了再去和夏興言對峙,但是現(xiàn)在你連殿試都沒有參加,就先殺了夏興言的兒子,他能饒得了你?往后你在這朝堂里面肯定是不能再立足的。就這樣,你還要如何的幫我對付夏興言?” 薛元敬微笑:“朝堂里面不能立足,我可以暫且外放,等幾年之后羽翼漸豐再回來。娘娘您已經(jīng)等了幾年了,再等幾年想必您也是愿意等的。至于說我殺了夏興言的兒子,他會不會對付我的事,娘娘您放心,且不說夏興言現(xiàn)在未必知道自己的兒子已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去了哪里,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晚可是忽然就不見了。而讓他尸首不見的人,您猜是誰?便是當(dāng)今的皇上。” “是他?”周阿姑捏著佛珠的手再次收緊,“他怎么會......” 薛元敬俯身下去對她磕了個頭:“多謝上次娘娘您叫皇上遣人暗中護(hù)著月兒的恩情。若昨日沒有那個人及時出手,我只怕會悔恨終生。” 磕過了頭,他又直起身來,望著周阿姑說道:“我入京之后也聽了些傳言,朝中的事也聽說了一些,私下揣摩皇上心中其實(shí)早對夏家不滿已久。只不過迫于夏家原就是世家,門生故交遍朝野,這一代夏興言兩兄弟又一為文,一為武,朝中的事需要人來做,邊關(guān)的敵軍需要人來擊退,所以皇上暫且只能按兵不動,只做了無心朝政,荒yin無度的樣子出來,也是為了麻痹夏家。但他心中終究是想要去掉夏家的,也知道您和您母家的冤屈。不然他不會將您安置在這里,還遣了人護(hù)著您。便是夏天成的尸首,昨夜肯定也是他授意人毀掉的。今早還有內(nèi)監(jiān)過來下旨,說是皇上召所有今科貢士去官舍中居住,任何人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進(jìn)去。他這是什么意思,娘娘您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br> 他這分明就是要護(hù)著薛元敬的,好提防夏興言會暗中對薛元敬下手。 周阿姑說不出自己心中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 薛元敬說皇上知道她和母家的冤屈,也就是說當(dāng)年他其實(shí)是知道她父親并沒有謀反的事,只是迫于夏家的威脅...... 但是迫于夏家的威脅,他就能將她的母族抄家滅族?她全族可是有近五百人啊。自己和兒子也都被他打入冷宮。她現(xiàn)在在這大相國里,但她的兒子現(xiàn)在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周阿姑的眼中隱現(xiàn)淚光。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能原諒那個人的。哪怕他是有多不得已的苦衷。 頓了頓,她才說道:“你殿試之后想要外放?依照你的才學(xué),一甲前三名肯定是可以的。而一等榜單出來,一甲前三名是立時就會被授予官職,入翰林院的?!?/br> “這就不勞娘娘您cao心了?!毖υ疵嫔蠋е⑽⒌男σ?,“只是這幾日,還請娘娘您好好的照看月兒。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我才能放心?!?/br> 周阿姑剛剛也看到了薛嘉月梳的發(fā)髻,她沉默了一下,還是問道:“我還在平陽府的時候,有一次無意之中聽到你們兩個說話,知道你們其實(shí)不是親兄妹?,F(xiàn)在,你們兩個成親了?” 薛元敬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如實(shí)回道:“我們兩個雖然已經(jīng)簽了婚書,但是還沒有成親拜堂。我原本是想殿試之后就同她成親拜堂的。” 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正色的說道:“我和月兒也沒有長輩,您是月兒的義母,還希望我們兩個成親拜堂的時候,您能給做我們證婚人?!?/br> 第168章 準(zhǔn)備殿試 周阿姑自然是應(yīng)下了薛元敬說的這件事。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 薛元敬便起身作辭, 轉(zhuǎn)身欲走。 周阿姑問他:“你不去見見月兒?” 現(xiàn)在離殿試還有七天的時間, 周阿姑知道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現(xiàn)在兩個人要分開好幾日, 臨走前他竟然都不去見見薛嘉月? 薛元敬腳步微頓。但隨后他還是苦笑:“還是, 不見了罷。” 若見了她,他擔(dān)心自己看到她的眼淚便舍不得離開。 一想到她昨日害怕驚慌的樣子,還有昨夜睡夢中她不時的身子發(fā)抖, 睡夢里也會哭出聲來,他就覺得心里跟痙攣似的痛。 他一定要有所作為, 才能早日的將薛嘉月安穩(wěn)的護(hù)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沒有再說話,抬腳就往屋外走, 也一直沒有回頭。 周阿姑看著他雖然清瘦, 但挺的筆直的身影漸漸走遠(yuǎn),直至消失在竹林外面,她這才叫了外面的內(nèi)侍進(jìn)來,吩咐他:“你去將薛姑娘請過來。” 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是,轉(zhuǎn)身出去請薛嘉月過來。 薛嘉月進(jìn)來一看到屋里就只有周阿姑一個人, 她先是楞了一下, 然后才顫著聲音開口問道:“娘, 我哥哥,他在哪?” 她不敢相信薛元敬竟然已經(jīng)走了。他還沒有跟她告別就這樣的走了?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出去之后到底會面臨些什么事。 周阿姑叫薛嘉月到她身邊的羅漢床上坐,然后拉了她的手,勸慰她:“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你要知道, 你哥哥也是為你好。若他去跟你告別,你舍得讓他走?見你哭,他心里肯定很難過,只怕都沒有法子離開。現(xiàn)在他就這樣的走了,也沒有什么不好。等過幾天殿試過了,他自然回來找你。這幾天你且陪在我身邊,我們娘兒兩個說說話?!?/br> 薛嘉月知道周阿姑說的對,她也覺得薛元敬的做法很對,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擔(dān)心。 那可是夏興言啊,百官之首的首輔。若被他知道他的嫡子被薛元敬殺了,他能饒恕得了薛元敬? 不過現(xiàn)在夏興言還不知道夏天成已經(jīng)死了的事。 闔府里的人都知道夏興言對夏天成很嚴(yán)厲,前些時候剛禁了夏天成的足,這兩天好不容易的松了口,誰知道夏天成轉(zhuǎn)眼就跑了。而且就只帶著一個小廝,徹夜未歸。 沒有人知道夏天成到底做什么去了。不過見他一夜未歸,也都猜測他是在花街柳巷里面流連,畢竟以前這樣的事這位大少爺也不是沒有做過,更何況剛被老爺禁足了好幾個月的功夫,自然是要出去好好的玩耍一番了。 未免夏興言知道后生氣,眾人甚至都在夏興言面前撒謊。每每夏興言問起少爺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們只回答少爺在溫書,或是在練字,再或是在夫人,老夫人那里。 近來朝政上的事情也多,皇上又不知道忽然發(fā)的什么瘋,說做了個夢,就要將今科的貢士都遷到官舍里面去住,還讓重兵把守,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進(jìn)出。科舉畢竟是選拔人才的大事,里面還有好些人是他門生故友的親友,往后肯定也都是他的人,所以這幾日夏興言也確實(shí)沒有精力去管教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直至某一日,他散值回來,看到兩個夏天成身邊的小廝站在長廊下說話,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他讓人叫了他們兩個過來,又問少爺今日在做什么事。 不想兩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恐慌,但都一個字都沒有說。 夏興言又喝問了一聲,有一個小廝終究還是怕了,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抖著聲音說道:“回,回老爺。少爺他,他其實(shí)已經(jīng)三日沒有回來了。小的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夏興言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忙問了一遍,聽小廝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話說完了,他只氣的抬腳就將這兩個小廝踹翻在地,又罵道:“這樣的事你們竟然都要瞞著我?怪道我說這幾日他轉(zhuǎn)了性子,竟然老老實(shí)實(shí)的溫書練字,原來都是哄我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兩個小廝也不敢呼痛,慌忙爬起來重又跪好,哭喪著臉說道:“這個,小的們其實(shí)也不知道。京里每條花街柳巷,每一家妓、院小的們都遣人去找過了,但都沒看到少爺。都問過,也說少爺這幾日都不曾去過。小的們心里也實(shí)在發(fā)慌,就在想,少爺會不會,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正想著要不要告訴老爺,誰知道老爺您就來問了?!?/br> 夏興言氣的暴跳如雷:“都這會兒了你們才知道來告訴我?讓你們留在大少爺身邊是要你們好好的跟著他,服侍他,你們倒好,由著他整日在外面胡鬧也便罷了,現(xiàn)在出門三日未歸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我要你們何用?” 就叫他身旁的親隨將這兩個小廝拉下去活活打死。 親隨應(yīng)了一聲,不顧兩個小廝的哭喊求饒的聲音,拉了他們兩個下去。 夏興言就又吩咐其他的人:“快去將那個逆子給我找回來,看他現(xiàn)在到底流連在哪個溫柔鄉(xiāng)里,竟然整三日都不歸家。” 只不過一連找了兩天都沒能找到,這下子夏興言止不住的也擔(dān)心起來。 雖然他是嫌棄夏天成沒出息,但這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而且母親和夫人也知道了夏天成失蹤的事,見天哭哭啼啼的,由不得的他不心煩。也更加的擔(dān)心起來。 他想了想,然后就叫了伺候夏天成的人過來,問他們:“少爺出門前的那幾日都見過誰?說了些什么話?你們都好好的想一想,說出來。若教我查出來你們少說了一件,仔細(xì)你們的賤命?!?/br> 眾人哪敢不說?七嘴八舌的說了夏天成前幾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恨不能連早飯吃了幾塊糕點(diǎn),如廁的時候用了幾張草紙都說出來,但都沒有什么用,只聽得夏興言一張臉越來越沉。 最后還是一個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奴婢記得少爺出去的頭幾天,少夫人曾叫了她貼身的丫鬟過來見少爺。奴婢當(dāng)時在外面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個丫鬟說什么姑娘,住在哪里,當(dāng)時少爺就跟著那個丫鬟去了少夫人那里。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還叫了自己的心腹小廝過來,好像讓他去查什么東西?!?/br> 夏興言追問:“少爺讓他去查什么東西?” “奴婢不知道。”那丫鬟跪趴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夏興言,說出來的話也發(fā)著抖。 夏興言又問了其他的人,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夏天成讓那個小廝去查什么東西。而那個小廝,也是那天跟夏天成一起出門的,到現(xiàn)在也是杳無音信,不知死活。 夏興言臉沉著,喝退地上跪著的丫鬟小廝,然后吩咐人去叫少夫人過來。 沈傲梅也知道夏天成幾日未歸的事,她心中自然也有幾分忐忑,不過更在意的是夏天成有沒有得手的事。這會兒忽然聽到丫鬟說老爺叫她過去,沈傲梅心中打了個突,不過到底還是換了一聲衣裳,重新梳了個發(fā)髻,戴了首飾,這才隨著丫鬟往外走。 夏興言已經(jīng)在書房等的很不耐煩了,一看到沈傲梅他就沉下了臉來。 到底是高高在上多年,養(yǎng)就的一身上位者的權(quán)勢,沈傲梅看到夏興言這個樣子,她心里不由的就生了幾分懼意。忙垂首斂眉,恭敬的對他行禮,又問道:“父親叫兒媳來是有何事吩咐?” 夏興言現(xiàn)在心中擔(dān)憂夏天成,也沒有心情去跟她說什么旁的話,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前幾日你和成兒說了什么話?又是姑娘,又是住在什么地方。如何成兒隨后就叫心腹小廝去查什么?” 沈傲梅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手掌心里不由的就出了汗。不過她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著回道:“沒有什么話。不過是,不過是我和夫君之間一些私密的話罷了?!?/br> 急切之前她也想不到該用什么謊話來搪塞夏興言,便說這只是她和夏天成夫婦之間私密的話,想來夏興言應(yīng)該不好意思再繼續(xù)追問下去的吧? 但沒想到夏興言聽了,卻是拿起手邊的蓋碗,劈手就砸了過來。 嘩啷啷一陣響,碎瓷片濺了滿地。沈傲梅嚇的整個人差些跳了起來,也不敢抬頭看夏興言了。 就聽到夏興言在怒喝:“夫君?你知道你的夫君已經(jīng)三日未歸了么?怎不見你過來將這件事對我,或是對你母親說一句?還是你的夫君在外面是死是活你壓根就不關(guān)心?” 沈傲梅止住心里的狂跳,雖然面色還是發(fā)白的,但她還是努力的想要為自己辯駁:“夫君的性子,父親您比我更清楚。他這樣的幾日不歸,無非是流連在花街柳巷罷了,這樣的事,叫我怎么來跟您,或是母親說呢?我,我心里其實(shí)也難受的?!?/br> 夏興言不想聽她說這些話,只問她:“你那日到底同成兒說了什么話?若你再不說,我可要動家法了。諒也無人救得你。” 沈傲梅最終還是沒有扛住,將什么都說了。不過她也不知道薛元敬和薛嘉月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當(dāng)然夏天成能查探到的東西夏興言肯定也能查探得到。哪消一日的功夫,便將薛元敬和薛嘉月住的地方查探的清清楚楚。 夏興言當(dāng)即就命人進(jìn)去查看。自然找不到夏天成和他小廝的身影,而且薛家也人去樓空。 夏興言知道薛元敬是今科會試的會元,想必前幾日已經(jīng)遷入官舍。他欲待進(jìn)官舍找薛元敬當(dāng)面質(zhì)問一番,但官舍外面有兵將把守,便是他是本朝首輔,兵將也不敢放心。而夏興言到底不敢明面山上就跟永寧帝對著來,而且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甚至連夏天成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能回去之后遣人到處找尋。 而夏興言心中原就不滿沈傲梅,這次之事他更是大為憤怒。 身為妻子,不思如何規(guī)勸丈夫走上正途,反倒攛掇自家丈夫去調(diào)、戲其他女子。待要休棄她,但到底是永寧帝賜的婚,不好明著這樣做,但暗地里叫她吃苦那也是很容易的事,他有的是法子叫沈傲梅過的生不如死。 第169章 登門問罪 殿試是在保和殿舉行, 早先好幾日就遷入官舍居住的貢士這會兒正魚貫而入。 黎明開考, 日暮交卷??纪曛笥缹幍塾钟幸坏朗ブ枷聛? 說的無非還是他的那個夢,事關(guān)國家棟梁, 他很關(guān)心, 所以讓一應(yīng)學(xué)子殿試完之后依然到官舍居住,等著放榜。 學(xué)子們自是感念永寧帝,山呼萬歲。譚宏逸在人群中遙遙的望了薛元敬一眼, 見他面容淡然,和平常并無任何差別。 譚宏逸移開目光。 許是他多想。但偏偏一切事情都是這樣的巧合, 仿似永寧帝都在護(hù)著薛元敬一般...... 待讀卷官將眾位學(xué)子的考卷閱過,便要呈交給永寧帝看視。永寧帝看過了八位讀卷官圈定的幾篇好文章, 看了署名, 卻都沒有薛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