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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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相信,聽見了她這琴音,稍后必定會(huì)有人趕來。 她專注地?fù)崆伲⑽㈩h首,即便是如此的裝著,也仍舊十分驚艷。 片刻后,有人闖入了花園,她側(cè)目望去,見是荊子安,便以眼神示意他先站在一旁。 荊子安便一路向黎夕妤走去,將肩頭的包裹摔在雪地中,自己則邁入長亭,站定在她身后。 婉轉(zhuǎn)的曲音仍在持續(xù)著,又過了一陣,園中再度闖入一人,正是一襲紅袍的季杉。 他愕然地望向亭中,雙眸大張,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在季杉之后到達(dá)的,便是黎未昕,與她的丫鬟! “你是什么人?”只聽黎未昕一聲厲喝,面色卻煞白無比,眼中盡是驚愕。 黎夕妤猶在撫琴,一曲未盡,她自然不會(huì)停歇。 而黎未昕見狀,抬腳便沖了來,“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何進(jìn)了這季府?” 黎未昕最終連長亭都未能靠近,便被荊子安攔下,只聽他冷冷地開口,“誰也不能打斷我家主子的琴聲?!?/br> “你又是什么人?給本小姐滾開!”黎未昕氣極了,伸手就要去推搡荊子安。 荊子安眉眼一沉,仍舊直直地站在原地,卻是半點(diǎn)不肯讓步。 “來人!快來人!”黎未昕見推搡不動(dòng),竟扯著嗓音大聲吼叫,“府中有刺客,快來人……” 她正吼著,季杉在此時(shí)大步走來,一把抓過她的手臂,低喝道,“住嘴!” 黎未昕自然不愿住嘴,然此刻季杉的神色太過凝重,她便不敢再出聲,只得乖乖站在他身側(cè),惡狠狠地盯著亭下彈琴之人。 將幾人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黎夕妤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十指拂過琴弦,漸漸收了音。 她這一首曲子,終了…… 頃刻間,一陣寒風(fēng)吹過,吹得雪花凌亂飛舞。 吹向亭中,吹起黎夕妤面前黑紗,將她的半張容貌展露而出。 她的目光清冷,眼底夾雜著滔天的恨意,望向那對(duì)狗男女。 “你,你……”這時(shí),黎未昕的身形驀然一顫,她連連向后退了兩步,若不是她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此刻怕是已跌倒在地。 “你……你,你……是何人?”黎未昕口吃了許久,終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黎夕妤并未立即回話,而是轉(zhuǎn)眸望了望天色,輕笑了一聲,道,“時(shí)間過得可真快,天色暗了,這一日又將過去……” 時(shí)間過得可真快,轉(zhuǎn)眼已是半年,她“死了”半年,如今又回到了榮陽城,站在了這二人的面前! 而聽見她的聲音時(shí),季杉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指著她,顫聲道,“你,你是……夕妤?” 聽見“夕妤”二字,黎未昕連連搖頭,面上盡是驚恐,卻是如何也不肯相信,“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呵!”黎夕妤見狀,冷笑了一聲。 隨后,她又望向荊子安,瞥了眼雪地中的包裹。 荊子安立即會(huì)意,兩步走至那包裹前,解開封口處的繩索,將其內(nèi)的女人給放了出來。 “唔……唔……”顧簡沫被荊子安封了口,又被綁了四肢,此刻猶在支支吾吾地掙扎著。 “娘!”黎未昕一聲驚呼,連忙撲到顧簡沫的身前,想要替她解開束縛。 黎夕妤又是一個(gè)眼神掃去,荊子安便一把抓過顧簡沫的肩頭,將她帶向一旁,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 此番,黎未昕又驚又惱,卻再不敢妄動(dòng)。 “你當(dāng)真是夕妤?”季杉又問出聲,眼中竟溢出幾分光亮。 “不,不會(huì)是她……”黎未昕當(dāng)即便否認(rèn),語無倫次,“她已經(jīng)死了!她早就死了……她不會(huì)再回來了……不會(huì)是她……不會(huì)是她……” “怎么?這才半年未見,便不認(rèn)得jiejie了嗎?”黎夕妤說著,猶自起了身,款步走出長亭,向黎未昕走去,“我的好meimei!” 隨著她的越走越近,黎未昕卻緩緩向后退去,最終一個(gè)趔齟,跌倒在地。 冰涼的雪地間,透著刺骨的嚴(yán)寒,令人忍不住直打顫。 黎夕妤走近了,卻俯下身子,伸手抓起一把積雪,目光在黎未昕與顧簡沫之間來回移動(dòng)。 片刻后,她開了口,嗓音卻比此刻的天氣還要冰寒,“黎未昕,顧姨娘,這雪地……很冷吧?” “你們可還記得,當(dāng)年是如何待我的?”她陰冷地發(fā)問,走至黎未昕身側(c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大……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這時(shí),黎未昕的丫鬟也一個(gè)趔齟跌倒在地,渾身顫抖不休,又驚又懼,“大小姐……該不會(huì)是來尋仇的……” 聽了丫鬟的話語,黎未昕的雙眸瞪得更大了,顫聲問,“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想要做什么?” “呵……”黎夕妤又輕笑了一聲,手中的積雪卻已然化了,仍在她掌心留下了陣陣冰寒。 “怕是要令meimei失望了,jiejie我如今活得好好的,并未被荒廟的惡犬殘食,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黎夕妤說罷,猛地一拂衣袖,面色沉了下去,眼底盡是暗芒。 “你……你,你怎么會(huì)沒死?這怎么可能!”黎未昕驚駭極了,可即便黎夕妤已亮出了身份,她也仍舊不敢相信。 片刻后,她突然又驚呼出聲,“我想起來了,當(dāng)初跟在司空堇宥身后的人,就是你!” 黎夕妤冷冷地瞥了黎未昕一眼,嘲諷道,“只可惜你如今才發(fā)覺真相,已然太晚了?!?/br> “夕妤,你當(dāng)真還活著!”季杉卻在這時(shí)欣喜地驚叫出聲,伸手就要向黎夕妤探來。 黎夕妤雙眉一擰,立即避開了季杉的觸碰,面上盡是厭惡。 “夕妤,你還活著,太好了!”季杉卻并未在意黎夕妤的閃躲,面上滿是喜色,就連眼眶也微微泛了紅。 “好?”黎夕妤挑眉反問,冷笑道,“季尚書,自我‘死’后,最得意的人,不正是你嗎?” 季杉目光一滯,竟面露悲戚,“夕妤,你誤會(huì)我了,我怎會(huì)……” “誤會(huì)?”黎夕妤卻不給季杉說下去的機(jī)會(huì),“當(dāng)初背叛我,爬上了我meimei的床,茍且偷歡!如今又要迎娶丞相之女,還收了我meimei為妾,享齊人之福!季杉,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我面前便無需再偽裝了!” “你說……什么?”但見季杉身形一顫,似是受了天大的打擊般,仍舊不可置信地望著黎夕妤。 “我說錯(cuò)了嗎?”黎夕妤微微揚(yáng)起下巴,時(shí)有寒風(fēng)吹過,吹起她面前黑紗,將她鄙夷的神色表露無遺。 “黎夕妤,我不管你究竟是死是活,如今這季府是我的,便容不得你這般放肆!”突然,黎未昕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猛地站了起來。 “哼!”黎夕妤又是一聲冷哼,道,“你不過是個(gè)卑微下賤的妾,竟也妄想當(dāng)這府邸的主子!黎未昕,你果真是膽大包天,難怪敢在丞相的酒中下毒害他!” “什么?”季杉聞言,赫然大驚,“丞相的酒水,是你動(dòng)了手腳?” “不……不是我!”黎未昕連忙否認(rèn),可她那一雙縹緲慌張的眼眸,卻已然暴露了她。 “自然不是你!”黎夕妤說著,伸手指向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丫鬟,“是她做的!她受了你的指使,在酒中下了毒!這一切,我都看見了!” “奴……不是奴婢……”丫鬟立即失聲否認(rèn),一張臉因驚嚇過度而變得扭曲。 “黎未昕,果真是你做的!”季杉厲喝著,即便是在昏暗的夜色下,黎夕妤也能夠瞧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 但見她微微頷首,沉聲道,“今日我來,本是為了恭賀你大婚。卻不想,本該是喜慶無比的一場婚事,卻因?yàn)橐粋€(gè)黎未昕,給徹底毀了!” “不……不是我……”黎未昕向后退了兩步,死不承認(rèn),“不是我!” 季杉此刻卻已是怒火攻心,他伸手抓上黎未昕的肩頭,怒喝著,“黎未昕,你可知道,你害得丞相身中劇毒,害了我們整個(gè)季家!” 黎未昕被季杉的神情所懾,卻下意識(shí)道,“這怎么可能?我不曾下毒!不過是向酒中添加了花椒粉,哪里會(huì)害得丞相身中劇毒?” 此言一出,黎夕妤心生疑惑,轉(zhuǎn)念思索了片刻,心下便也了然。 可季杉顯然不相信黎未昕所言,竟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氣到發(fā)指,“好你個(gè)黎未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此等事!” 黎未昕猝不及防地被季杉推倒在地,她跌在雪地中,仍不忘替自己辯解,“阿杉,你相信我,我即便是有一百個(gè)膽子,也萬萬不敢如此陷害丞相!” “是啊,因?yàn)槟阋莺Φ娜?,是我!是整個(gè)季家!”季杉?xì)鈽O了,竟驀然抬腳,欲向黎未昕踢去。 可他的腿終究停留在半空,便收了回去,似是為了保留自己的風(fēng)度。 黎夕妤見狀,眉梢一挑,便轉(zhuǎn)而望向荊子安,“荊子安,我命你準(zhǔn)備的東西在何處?” 荊子安聞言,暫且松開了顧簡沫,走向那包裹旁,自其內(nèi)取出了一樣物事,而后遞給黎夕妤。 那是一根長鞭,以蛇皮打造,堅(jiān)韌結(jié)實(shí)。倘若用做武器,必定能威懾?cái)橙恕?/br> 黎夕妤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那皮鞭后,竟將其呈在了季杉的面前。 此時(shí)此刻,二人相對(duì)而立,黎夕妤面前的黑紗再度被寒風(fēng)吹起,她的一張臉便徹底暴露在季杉眼前。 “季杉,這是你欠我的!”她開口,嗓音低沉且冰寒,又含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凌厲。 第八十九章: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