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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518節(jié)

第518節(jié)

    “母后的心情看似不錯呢。”竹林里面的庭廊中,沙沙的山風(fēng)被阻礙變?nèi)?,能夠進(jìn)入庭院的山風(fēng)影響力則是下降了八九成,這也是十年來,庭院為阻擋西北風(fēng)而大規(guī)模動土、開山、移地的緣故。

    所以即便是進(jìn)入了寒冬臘月,西北風(fēng)肆虐整個梁山之時,這里就有如一個被無形的大傘,保護(hù)起來的心臟,只有頭頂?shù)奈L(fēng)徐徐掠過,從來不曾有過西北大風(fēng)肆虐的情形出現(xiàn)。

    這也是為何李弘能夠坦然的坐在竹林中,悠然自在的喝茶聊天。

    旁邊就是母后的庭院,而自己現(xiàn)在住的庭院,十年前還不曾出現(xiàn),建成也是近些時日的事情,完全是由母后一人規(guī)劃完成,一切都是按照武媚的意思建成的。

    兩座相鄰的庭院,就像是農(nóng)莊里的鄰居一樣,武媚從那邊探頭,就能夠招來屁顛屁顛的大唐皇帝。

    “心情自然是不錯?!崩詈胗蟹N頭疼的感覺,自己過來近一個月了,當(dāng)初興高采烈開過來的汽車,如今已經(jīng)成了廢鐵一堆,不為別的,只因為龍媽要親自試試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

    于是白純、蕭淑妃、上官婉兒自告奮勇當(dāng)坐客,然后四個人開著那輛大唐唯一的汽車風(fēng)馳電掣的出去了,然后一個個氣喘吁吁的走了回來。

    至于汽車,已經(jīng)在山腳下跟一塊兒巨大的觀賞石面碰面,終究沒有觀賞石的硬度,變成了廢鐵一堆。

    不過好在,沒有人受傷,只有白純這個倒霉蛋兒,左手因為保護(hù)武媚而骨折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大唐皇帝就像是普通百姓的兩口子一樣,天天伺候著白純吃穿,就是連洗澡也是由李弘幫著她洗。

    現(xiàn)在,就是連一向淡然的上官婉兒都有嫉妒白純了,不過當(dāng)李弘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晚上也幫她洗澡時,上官婉兒扭頭就跑了。

    而后到了晚上,自己則是望著浴室發(fā)呆,直到驚覺到身后有人,直到自己突然間被人抱起,直到自己突然間出現(xiàn)在浴室,而后身上的衣衫在自己閉著眼睛的時候,一件一件的脫離了她的軀體后,上官婉兒也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李令月對上官婉兒的鄙夷是在所難免的,特別是當(dāng)李令月看到李弘早晨神清氣爽的從上官婉兒的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jian夫yin婦就被她掛在了嘴邊。

    不過沒幾天的功夫,她就被李弘趕回長安去了,不讓她再在梁山上住了。

    李令月?lián)砹?,甚至是跑到武媚跟前抗議,但都被李弘以:梁山要封山為由給拒絕了,總之就是讓她立刻從眼前消失,等到什么時候冬季了才能過來。

    武媚懶得理會兄妹兩人跟仇人似的斗嘴,甚至就連上官婉兒,以及骨折了一只胳膊的白純,都懶得理會兄妹兩人又在那發(fā)神經(jīng)。

    武媚示意白純不要動手了,在一旁坐著就行,畢竟這一次出車禍,如果不是白純攔在了她前面,甚至有可能她就會因此而出現(xiàn)更大的意外。

    白純也不再客氣,聽從著武媚的話語,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了一邊,而后看著左右兩邊的武媚跟上官婉兒,把一副更加精致、細(xì)致的巨大“世界”地圖掛在了那面墻壁上。

    時不時的白純還會伸出完好無損的那只手臂,左右上下?lián)u擺著,示意這邊高一點兒那一邊低一點兒,或者是上官婉兒往右來一點兒,母后您別動之類的話語。

    蕭淑妃帶著義陽跟高安,坐在旁邊自顧自的品茶,三人甚至開始在那里猜測,這茶到底是新茶還是舊茶。

    這幅地圖在李弘看來,也就是亞洲比較準(zhǔn)確一些,但也是相對來講。至于其他地方,特別是大海的方向,李弘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準(zhǔn)確不準(zhǔn)確,總之,跟他上一世的地圖差異還是很大,但這里面也有時代變遷的緣故。

    李令月嘟囔著嘴就是不想走,但想想自己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顧,公主府向來是自己說了算,自己再呆著的話也不像話。

    但她就是氣不過李弘那句嫁出去姑娘如同潑出去的水,把自己公主的身份忘的一干二凈,他難道不知道,駙馬是什么意思嗎?他難道不知道,即便是嫁出去的公主,也該是駙馬追隨自己才對嘛?這么多年他都白活了嗎?

    想要找武媚訴苦,可自從有了女皇帝夢后的武媚,這個時候哪有時間管她,自己還忙不過來打量自己的“江山”呢。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別擋著自己欣賞“江山圖”,于是李令月公主殿下才撅著嘴,被大唐皇帝推了出去。

    于是李令月離開的時候,則是拿走了一副繪制的極其精細(xì)的梁山地圖,在她的心里,總有一天,她也要在這梁山之上有一席之地。

    如今的大唐,用李弘天天在武媚跟前的話說,就是窮的只剩下錢了,所以即便是武媚想要把梁山夷平重新壘座山,李弘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的。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來梁山最多的義陽跟高安,則是有了在梁山上屬于自己的小庭院,雖然不是很大,甚至不過是比普通百姓的家大上兩倍,但也足夠讓義陽跟高安知足了。

    當(dāng)然,在這里面被李弘坑錢那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李弘吸血鬼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武媚每天除了跟李弘獨自兩人遛彎兒,前往乾陵之外,便是繼續(xù)打理梁山,或者是聽李弘把華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的前世今生講給她聽。

    偶爾的時候,白純會在旁邊,但整個庭院里,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們?nèi)?,百米之?nèi),頂多再有一狼一虎。

    節(jié)度使藩鎮(zhèn)割據(jù),五代十國禍亂大唐,叫石敬瑭的丟了燕云十六州等等,都被武媚一一記下,甚至標(biāo)注在了那張巨大的地圖上。

    而當(dāng)武媚聽到,華夏五千年的歷史中,只有大唐未曾修建過哪怕一寸的長城時,武媚那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李弘還是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到的。

    “幽州?”武媚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幽州那一塊地方,毗鄰著東海,又緊守著未來草原上最強悍民族,唯一入關(guān)的要塞,讓武媚不得不開始思索,通過什么樣兒的方式,能夠徹底的解決這一未來的憂患。

    長城絕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只要有人存在,無論是什么樣兒的天塹,總有一天會被人類利用智慧而公婆的。

    如同玩游戲一樣,武媚現(xiàn)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幽州,至于如今的梁山,秦國的都城咸陽現(xiàn)在她的心思則是越來越少,即便是有,也是欣慰著梁山并沒有因為李弘的到來,而變的鬧哄哄的。

    行走在那一片向陽的花海里,武媚最為得意的便是這一處地方,這里有她這十年的心血,而且更有她最喜歡的牡丹花兒。

    “看見嗎?往那邊看?!蔽涿目粗持话褬尩睦詈耄砗筮€跟著一只胳膊的白純,指著遠(yuǎn)處向李弘說道。

    “乾陵?”李弘疑惑的問道。

    “不錯,那里就是母后最終的歸宿,母后即便是往后不能看到最美的花海,也要把花海建在母后的正對面才行,現(xiàn)在知道母后為何花了你那么多錢,一定要在這里建這一片花海了吧?”武媚神情有些得意,看著頭戴丑陋花籃的白純說道:“快把你頭頂那個摘了吧,母后幫你編一個更好看的,他哪有那個手藝。”

    “別出聲……”武媚跟白純正說著話,就聽見身后傳來咔嚓一聲,李弘背在肩膀上的槍,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被他端在了手里,此刻正瞄準(zhǔn)著花海的深處。

    “你要干什么……”

    “砰”一聲巨響,可以跟后世精度、準(zhǔn)度、射程媲美的非自動步槍,被葉青扣動了扳機,而后武媚就滿腦子黑線的看到遠(yuǎn)處一片花海被打了個窟窿,好好地花海就像是美女的面龐被人毀容了一樣。

    “你怎么這么敗家你?”武媚氣的抬腿就踹了李弘一腳。

    而大唐皇帝卻是絲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踹他一腳的母后,沒心沒肺邊往前跑,邊哈哈大笑道:“母后,中午我們吃烤兔rou吧?野餐如何,有rou了終于。”

    “我看你是有病了,再這樣連你也給我滾回長安去,這里不歡迎你?!蔽涿臍獾膮s無處發(fā)泄,因為不孝子毫不憐香惜玉的,又在那整整齊齊的花海中,踩出了一條刺眼的疤痕。

    白純看著武媚無可奈何的樣子直發(fā)笑,特別是某人,此刻依然不顧武媚的警告聲,扒拉著原本整整齊齊、姹紫嫣紅極為漂亮的叢叢花朵,尋找著剛才被他擊斃的兔子。

    “白純,看見往哪邊翻滾了嗎?”站在花海深處的李弘,望著遠(yuǎn)處站在阡陌之上的武媚跟白純大聲問道。

    “好像是左邊一點兒?!卑准兏呗暬貞?yīng)著李弘的問話,引得武媚只能是翻白眼,而后心疼的看著一片片好看的花朵兒,又被不孝子給糟蹋了。

    “你這是縱容他,這樣下去,我這片花海等我死的那天,能不能保住我都心里沒底?!蔽涿臒o奈的看了一眼白純,這些年白純?nèi)绾?,她可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br>
    “您就不要擔(dān)憂了,陛下最在乎的就是您了,不過奴婢倒是覺得,您可以下旨,讓陛下親自把這些被他踩壞了的花兒,由他親自給您栽種好,反正再有兩個月也該入秋了,花殘葉落之時,正好讓他干點活兒?!眱合眿D白純在武媚跟前出著主意,而不遠(yuǎn)處的大唐皇帝,已經(jīng)拎著一只兔子往這邊走了過來。

    只是不等李弘走到他們跟前,那遠(yuǎn)處的花海處,突然間就像是湖面的漣漪一樣,開始大面積的涌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兒?”武媚手搭涼棚,望著遠(yuǎn)處嘩啦啦的搖晃的花海,如同平靜的水面被巨石砸中,濺起了巨大的浪花兒在散開一般。

    “壞了,這下真要出事兒了?!卑准兡樁及琢耍泵_著一臉笑意的李弘招手喊道:“快讓虎妞跟白起停下來,它們在花海里亂竄,肯定是看見你手中的兔子了?!?/br>
    “什么虎妞跟白起,它們跟著過來了嗎?”武媚有些疑惑的,而后臉色也同樣變得煞白,因為剛才一瞬間,她便看見虎妞那牛犢子似的虎軀一躍而起,在花海的頂端飛了一段距離后,又落回到了花海里。

    “虎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白起你給我滾出來!”武媚氣的雙手顫抖,手里的雞毛撣子指著那片涌動極為快速的花海,大聲嚷嚷道。

    而此時,聽到白純的話后,也反應(yīng)過來的李弘,僵硬著表情向眼光冒火的武媚心虛的一笑,而后剛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向他撲了過來,隨之而來的虎妞的低吼聲,以及白起的狼嚎聲,也在他耳邊響起。

    “虎妞、白起,這特么是我孝敬我母后的,還我?!北换㈡涞乖诘氐睦詈?,一只手伸進(jìn)了虎妞的嘴里,另外一只手,死死抱著白起的頭顱。

    而那被他一槍打死的兔子,此刻身上因為虎妞的獠牙,又多了兩個血洞,而后就在虎妞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虎妞突然起身往另外一邊跑了,被他抱著的白起,也是瞬間掙脫了他的懷抱,向虎妞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于是,一片花海又被虎妞跟白起兩個寵物,在轉(zhuǎn)瞬之間壓倒了一片又一片。

    武媚精心打理了十年的花海,就因為李弘來到梁山不足一個月,就因為她撞壞了大唐唯一一輛汽車,而遭受到了滅頂之災(zāi)!

    第1003章 一千零一夜之世外桃源

    李弘當(dāng)初睚眥必報的性格,大部分應(yīng)該都是遺傳于武媚,所以一片花海因為李弘而被糟蹋,最終受害者不會是虎妞跟白起,更不會是一只胳膊還在養(yǎng)傷的白純,自然是開了一槍,打死一只兔子的李弘。

    信誓旦旦的李弘在武媚跟前發(fā)了毒誓,明年花開爛漫之際,必然會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武媚在不冷不熱的冷落了李弘幾天后,花海受創(chuàng)一事兒便算是過去了,但李弘也開始了他辛苦的花匠生涯。

    長安城的朝堂政務(wù),仿佛就從李弘離開的那一天起,就徹底遠(yuǎn)離了李弘,仿佛他這個當(dāng)今的大唐皇帝,已經(jīng)完全蛻變成了一個平常的老百姓。

    從來沒有人懷疑監(jiān)國太子想要提前登基,想要李弘禪位,甚至就連李曄,也向梁山發(fā)了好幾道奏章,想要來梁山看望李弘跟武媚,不過都被李弘拒絕了。

    白純問起原因,李弘自然是說,不想讓兒子看到他爹在梁山過的不人不鬼,在給皇太后當(dāng)花匠。

    一只望遠(yuǎn)鏡常常掛在李弘的脖子上,親自素描成的武媚的頭像,以及當(dāng)年李治的畫像,經(jīng)常被他拿在手里來回琢磨著。

    大來皇女來到梁山住了兩個月,而后又回到了長安,夜月也同樣是如此,她們?nèi)缃耠m然心在梁山,但因為東海王與疾陵王的關(guān)系,也不得不死出奔波忙碌著。

    一個是當(dāng)初倭國的公主,一個當(dāng)初大食的公主,當(dāng)年即便是她們在不愿意,也沒辦法違抗李弘的決策,也只好任由自己親生的皇子,成了大唐的東海王與疾陵王。

    那片向陽山坡上的花海,終于在秋季來臨之前,變得萎靡不振,隨著風(fēng)向的改變,氣溫的降低,在抵抗大自然的同時,也不得不向大自然屈服,一天一天的慢慢褪去了扔人賞心悅目的顏色,緩緩的由青轉(zhuǎn)黃,繼而枯萎蟄伏,等待著來年喚醒它們的暖流。

    朝堂政務(wù)在進(jìn)入漫長的冬季后,也開始漸漸的往梁山這邊送著一道道奏章,有些李曄拿不定主意,所以奏請的,一些則是李曄親自處理的,呈上來給李弘過目的。

    梁山十年的變化很大,但也很小,人口并沒有增加多少,義陽、高安成了???,李令月一個月有二十天會住在梁山。

    李素節(jié)、李上金一年也會來住一次,李賢、李哲、李旦,如今都是富可敵國的大唐親王,在少了剝奪、坑騙他們銀子的李弘后,卻不知不覺的多了一個以委屈博同情的皇侄,所以每年還是有大把的銀子,被當(dāng)今太子這個侄兒以博同情的姿態(tài)騙走。

    冬季里梁山的庭院更顯的素靜與別致,雖然樹葉枯黃、冷落了山間原有的精致,但不論是庭院里的每一塊兒石頭,還是每一棵樹木,每一棟房屋,仿佛都有著它別致的理念跟美感,即便是如今漫山遍野的枯黃與蕭瑟,整個庭院依然是給人一種別樣的精致美感。

    武媚依然還是會與李弘如同往常一樣,兩人漫步在山間的小路上,身后自然是各自帶著一個尾巴,虎妞與白起。

    就像是講故事一樣,大唐的歷史,宋朝的歷史,元朝的短暫,明朝的輝煌,清朝的沒落,民國的三民,再到共和國的誕生,就像是一個童話故事一樣,在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梁山,由李弘講述給武媚,而后由武媚再仔細(xì)的思索、推敲著,然后以自己的理念坐著總結(jié)。

    但不論是哪一朝哪一代,李弘問起武媚的時候,武媚總是搖頭笑而不語,在她看來,無論是哪一個朝代,仿佛都沒有如今她自己身處的這個時代,來的讓人迷戀,讓人歡喜與向往。

    特別是當(dāng)房間里巨大的地圖之上,標(biāo)注了各個武媚精心思索的備注之后,特別是天子守國門的豪言壯語被她標(biāo)注之后,幽州也漸漸讓她給改成了北平,而后最終又換成了北京。

    武媚到現(xiàn)在為止,即便是李弘已經(jīng)講述了他自己上一世的境況之后,武媚也從來沒有問起過,后世對于她登基為帝、改國號為周后,后人對于她的評價。

    雖然她知道,她自己在李弘所說的二十一世紀(jì),經(jīng)常會像如今的戲曲一樣,被人演繹,但……她自己的內(nèi)心,即便是李弘,也不過是了解七分罷了,其他的,或許真?zhèn)€天下間,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了解到。

    出乎李弘意料的是,武媚會吃醋,九轉(zhuǎn)十世的身份與記憶的存在,就證明了李弘在每一世都會有父母,而武媚吃醋的便是,當(dāng)李弘講述起那一世自己與雙親的感情時,武媚竟然拂袖而去,而后連著好幾天沒有搭理他。

    母子兩人時不時冷戰(zhàn)的情景,仿佛讓庭院里的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這一次卻是不一樣,已經(jīng)足足半個月了,武媚依然是不愿意搭理李弘,甚至在最初冷戰(zhàn)的時候,武媚把自己關(guān)在庭院里三天三夜不曾邁出一步。

    “看樣子要下雪了,母后這幾日還沒有跟你和好嗎?”白純穿著一件白色的皮裘,李弘就說她越老越妖,竟然還不見老,是不是狐貍精變得。

    山風(fēng)吹亂了白純腦后長長的秀發(fā),秀發(fā)隨風(fēng)舞動、擾亂著額頭,也讓白純的思緒不安,她心里實在不愿意看到武媚跟李弘兩人,因為莫名其妙的,沒人知道的事情而冷戰(zhàn)。

    “沒有和好,現(xiàn)在根本不見我,過些日子再說吧。”李弘一開始還猜不透母后怎么了,后來他漸漸明白了,母后在自己兄弟四人里面最為疼愛自己,而自己……卻“花心”的,每一世都有一個愛自己的母親。

    “大來皇妃的奏章,還有夜月的奏章。”白純伸出有些凍得通紅的手,把兩道奏章遞給了李弘。

    李弘不光接過了奏章,同時也握住了白純的手:“要不你先回去吧,看這手凍得,快沒有知覺了吧?”

    “沒事兒,奴婢不冷?!卑准冃α诵Γ粗詈肱e著望遠(yuǎn)鏡,依然打量著向陽的山坡,只是那山坡之上,那一片在夏季被他禍害的花海,已經(jīng)變成了荒野一般。

    “有人說倭國的天皇無法推翻,呵呵,當(dāng)年我搬過去那么多我們的神仙,騎熊貓南征北戰(zhàn)的蚩尤都被我搬過去了,我就不信還推不翻他們所為的天照大神?!崩詈敕粗髞砘逝淖嗾?,沒有別的,她兒子也就是東海王,已經(jīng)率領(lǐng)大唐水軍前往倭國了。

    這一次前往倭國,大津皇子卻是要以臣子的身份,在大海邊恭候自己的外甥。

    而天照大神也因為李弘多年前搬過去的那些神,隨著時間的推進(jìn)與演化,隨著大唐文化的覆蓋,如今,雖然不至于完全能夠勝出天照,但與天照齊平,讓天皇不再是唯一,已經(jīng)是倭國的百姓的認(rèn)知了。

    “但大食那邊,卻好像不盡如人意,可惜了夜月這些年的奔波……”

    “那本經(jīng)書的威力太厲害了,我還以為能夠完全取而代之呢,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依然是共存的形勢,不過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以后的事情,管他呢,只要蔥嶺以東,是我大唐的疆土,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割據(jù)的就足夠了。至于蔥嶺以西,就看夜月跟薩利赫之間這一戰(zhàn),到底會怎么樣了。行了,不管了,這些事情讓李曄cao心去吧?!弊ブ准兊氖郑旁谧约簩挻蟮男渥永?,那一雙握了多年的細(xì)嫩小手,此刻也漸漸有了一絲溫度,只是白純那張臉,因為山風(fēng)的緣故,則是變得像個紅蘋果。

    “對了,母后最近如何了,聽你說有時候會念當(dāng)年她自己做的那首詩?”李弘牽著白純的手,開始緩緩下山,往半山腰的庭院處走去。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常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這是當(dāng)年母后在感業(yè)寺做的詩,也是因為這首詩,讓父皇下定了決心,迎母后回太極宮的。她現(xiàn)在無事兒時,會經(jīng)常念這首詩?”牽著白純的手,走到庭院門口的時候,望著白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