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哪有什么妙招,一切都是眼緣罷了?!焙蚊鬟h豈會說出真相。 阮黎路過聽到這些話,頓時靈光一閃,“天兒,王安志這個人的性格怎么樣?” “傲慢,自視甚高,心胸狹窄,一直把楊旗柳玉龍二人視為眼中釘,據(jù)說剛住進狀元樓那會,王安志就因為不服兩人,與他們分別進行了一場文斗,結(jié)果都輸了,王安志不如二人的傳聞也是那個時候傳開的。”趙天說。 原來如此,阮黎大概知道王安志明明有實力還要那么做的原因了。 “那楊旗和柳玉龍,他們在哪?”阮黎又問。 “姐,你到底想干嘛?”趙天丈二和尚,對表姐的行為完全摸不著頭腦。 “以后再告訴你,你現(xiàn)在只要照我問的回答就行?!笨碱}泄露的事,阮黎就沒有告訴趙天的打算,她不想把這個單蠢的弟弟牽扯進來。 趙天知道表姐不說的事,打死也不會說,就認命的帶她去找兩人,幸運的是,兩人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里,而是在庭院一處安靜的地方品茗。 阮黎一看到他們就覺得跟王安志很不一樣,王安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尖銳勢利的渾濁氣息,對科舉考試的看重已經(jīng)超過尋常人,他的心境明顯處于不穩(wěn)的狀態(tài),怕是和傳聞有關(guān)。 楊旗和柳玉龍就不同了,他們面臨科舉考試的壓力,仍然談笑風(fēng)聲,穩(wěn)重的氣息和灑脫的心態(tài)比王安志勝了不止一籌。 【我最討厭聰明人?!?/br> 系統(tǒng)只說這一句,就沒有再對兩人做出任何評價。 這種情況最切合的解釋就是兩人品行端正,沒有什么可供系統(tǒng)八卦或吐槽的地方。 “我們走吧。”阮黎收回目光。 就在他們轉(zhuǎn)身準備走時,庭院里的柳玉龍忽然抬起頭,正好捕捉到兩人離開的背影。 “怎么了,楊兄?”楊旗順著他的視線,窗口已經(jīng)沒人。 柳玉龍搖搖頭,“沒什么,可能看錯了?!?/br> “姐,你不看了?”趙天跟著阮黎走出狀元樓,還以為表姐至少要繞一圈,這才看了一刻鐘就要走了。 “不了?!比罾枰呀?jīng)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沒必要再待下去。 姐弟倆回到阮府后,一封密信便送到衡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晚上還有第二更,時間不定 ps:推薦下好基友的書《嫁給戲精的種田日子》 這是pc和端的傳送門 app的傳送門不會做o(╥﹏╥)o ☆、第三十三章 “王爺, 這有您的一封信。”李南回到院子,將信遞給剛放下毛筆的賀蘅。 沈子安往上面的落款人瞟一眼, “是柳玉龍的信, 他這個時候往衡王府寫信做什么?” 明王和譽王的人盯得那么緊,要是讓他們知道柳玉龍已經(jīng)是賀蘅的人, 肯定會有動作, 說不定會為了除掉柳玉龍,栽贓陷害什么的。 賀蘅拆開信, 掃了一眼便放到蠟燭上燒掉了。 “怎么樣,他寫了什么?”沈子安追問道。 “何明遠最近行為奇怪, 需要注意一下?!?/br> “他的情況我也有聽說, 不過他本來就是喜歡吹牛皮的人吧, ”沈子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目光落在被燒成灰燼的紙上,“我怎么覺得信上不止寫了何明遠的事, 他還寫了什么?” 賀蘅提起毛筆,沾著墨水往快畫好的荷花又加上一筆, 過了會才說,“阮黎今天去過狀元樓?!?/br> “我還以為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想到連這都懂, ”沈子一臉揶揄的看著他,“不過話說回來,狀元樓今天可沒什么好玩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和她表弟轉(zhuǎn)半圈就走了?!辟R蘅面色不變。 沈子安一愣, “這可不像阮大小姐的風(fēng)格,莫不是狀元樓有什么人吸引她,你這個衡王好像沒什么吸引力誒?!?/br> “你該走了?!辟R蘅忽然說道。 “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鄙蜃影惭b作沒聽明白賀蘅趕人的語氣。 一旁的周管家和李南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說得好像其余時間都在忙一樣,明明就是個閑人。 “這一幅畫還有七筆。”賀蘅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埋頭專心作畫,很快便又完成了兩筆。 沈子安盯著他的畫作,氣氛跟著沉寂了一會,就在只剩下兩筆的時候,他站起來,“我想起來了,我今天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畫畫了,先走了?!?/br> 李南暗暗搖頭,沈少爺明知道王爺是他的克星,還總是那么倔,到頭來還不是一個結(jié)果。 沈子安走后,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池塘荷花就完成了。 周管家立刻上前將王爺?shù)漠嬜魇蘸?,準備拿去書房裱起來,被賀蘅叫住。 “把畫燒了?!?/br> 周管家驚訝的抬頭,作為一個盡職盡責(zé)的王府管家,他并沒有問為什么,只是照王爺?shù)脑?,把畫燒了?/br> 畫剛燒完,皇宮突然來人,皇帝召見賀蘅。 賀蘅換好衣服便馬不停蹄趕到皇宮,到御書房面見了周朝最尊貴的慶隆帝。 “兒臣見過父皇,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有何要事?”賀蘅走進御書房,看到背對著門口的慶隆帝,立即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禮。 慶隆帝轉(zhuǎn)過身來,鬃角有一縷白發(fā),將他的老態(tài)顯露出冰山一角,帝王威嚴的面相卻總讓人忘記他已經(jīng)老了,看到賀蘅便露出笑容,“起來吧,這里只有我們父子倆,以后不必行禮?!?/br> “禮不可廢,君為君,臣為臣,兒臣與父皇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辟R蘅如是說道。 “好,你能明白,父皇也很欣慰,比你大哥四弟他們強多了?!睉c隆帝上前將他扶起來。 “多謝父皇。”賀蘅順勢站起來,沒讓慶隆帝出一分力。 慶隆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道:“陪父皇到御花園走走吧?!?/br> 賀蘅便跟著他來到御花園。 冬季的雪在御花園幾乎看不到,太監(jiān)宮女天未亮就將落了一夜的雪打掃干凈了,地面布著薄薄的晨霧。 “聽說你把太后贈予你的手鐲送給了阮宣的大閨女,可有此事?”慶隆帝走在前面,雙手背于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賀蘅不假思索:“回父皇,兒臣確實把手鐲送給阮小姐,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父皇?!?/br> 慶隆帝笑了笑,“太后給你的手鐲是讓你送給心怡的女子,以前讓你送,你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太后都要以為你是不是對女人沒興趣,這次突然把手鐲送出去,莫不是看上阮宣的大閨女?” “阮小姐確實是個奇女子,不過兒臣把手鐲送給她卻是因為母妃?!辟R蘅沒有隱瞞,直接將簪子的事告訴慶隆帝。 一提到賀蘅的母妃,慶隆帝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一轉(zhuǎn)眼你母妃都去世兩年了,朕甚是想念啊,可惜你母妃至今沒有一次到朕的夢里,朕每每只能睹物思人。” “母妃必定是怕父皇忘不了她,思念成疾,所以才沒有出現(xiàn)在父皇夢里吧?!?/br> “你母妃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睉c隆帝笑道。 賀蘅想到母妃,也露出笑容。 懷念過后,慶隆帝又回到正題,“既然阮宣的大閨女找到你母妃最喜歡的簪子,理當感謝人家,只是你既沒喜歡上她,為何要送手鐲?” “父皇英明,兒臣其實是被纏怕了。”賀蘅一副瞞不過父皇的無奈表情,只好說出真相。 慶隆帝聞言大笑不已,指著賀蘅,“你啊你,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可你這么做,不僅沒報答人家,反而給阮宣的大閨女增添了麻煩不是?” “父皇說的是,不過兒臣認為,阮小姐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她可能更喜歡兒臣一并送去的書?!辟R蘅解釋道。 “難怪你說她是奇女子,朕倒是挺想見一見,看看阮宣和趙山河一起教出來的人有何特別,”慶隆帝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年前發(fā)生的自然災(zāi)害,趙山河捐了大半身家給朝庭,可謂大功一件,他卻不求任何回報,只為一顆報效朝庭的心,朕心甚慰,若不是他的外孫女還沒出嫁,朕倒是可以下道旨意。” 賀蘅神情微微一頓,“父皇仁善?!?/br> “說起來,阮宣這個閨女也快及笄了,聽說長得如花似玉,”慶隆帝說道,回頭揶揄地看了賀蘅一眼,“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的兄弟幾乎都娶妻了,就剩下你,你若真的喜歡阮宣的大閨女就跟父皇說說,她的身份倒也與你相配,阮宣亦是朕信得過的人?!?/br> “兒臣目前未有成親的打算?!辟R蘅如實說道。 慶隆帝搖搖頭,“你啊,就這一點倔,跟你母妃一樣,太后因為這個問題都跟朕說過幾次,不過朕也不強迫你,但是你也別讓太后等太久。” “謝父皇?!辟R蘅低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謝謝大家鼓勵,晚安~ ☆、第三十四章 “小姐, 您不是不喜歡戴斗篷嗎,這次怎么突然想戴了?”春花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外面買了一頂隨處可見的斗篷, 回來見小姐試戴便問道。 阮黎不喜歡斗篷, 不是因為重,而是因為它會遮擋自己的美貌, 她就喜歡光明正大的自戀, “我下午要出門,不能被人知道。” “小姐, 您別又丟下春花,春花想跟您一起出門?!贝夯ㄒ宦牼陀行┲? 之前小姐跟著趙天少爺出去都不帶自己。 “這次不告訴別人, 就我們倆?!比罾璨幌朐偻馅w天下水, 所以不打算帶趙天一起玩。 阮黎這次是從阮府的后門出去的,主仆倆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府上的下人都沒發(fā)現(xiàn)大小姐已經(jīng)不在阮府。 春花還以為小姐偷跑出來是為了玩, 一出來,小姐就帶她去買了紙筆等東西, 又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念了一首詩讓她寫在紙上。 “小姐,您竟然會寫詩, 老爺和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春花興奮地說道。 阮黎寫完最后一個字才松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寫過詩了,這一次要不是為了報答賀蘅, 她也不會這般為難自己,“為了寫這首詩,小姐我把肚子里攢了十四年的墨水都擠出來了,春花,你可千萬記得,這件事別告訴老爺和夫人,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明白嗎?” 一聽到自己和小姐之間也有秘密了,春花立刻開心的點了點頭,發(fā)誓道:“小姐放心,春花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br> 春花這人看似老實巴交,其實嘴挺嚴的,阮黎對她很放心,否則也不會帶她出來。 阮黎將信紙折起來放到信封里,再用火漆封緘,之后喬裝打扮,找了一個單純的小孩,用點心賄賂,就讓他把信送到衡王府,然后拍拍屁股,帶著春花回府了。 小孩信守承諾把信送到衡王府,又按照阮黎的叮囑,只交給王府的管家。 周管家聽說王府大門口有個小孩找他,出來果真看到有個七八歲的小孩,“小朋友,我就是你找的管家,你有什么事嗎?” “伯伯好,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讓您轉(zhuǎn)交給您的主子,那個人還說,讓您主子回書房再拆開來看?!毙『⒄f完將信遞給他,待周管家接過就撒腿跑了。 周管家見信封上沒有署名,擔心有人惡作劇,正猶豫著,王爺就回來了,立刻把事情和自己的擔憂說了。 “無礙,拿過來吧?!辟R蘅接過他手上的信件,一眼便認出信封和火漆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這人很可能是平民,也可能為了不被認出身份,不管是哪一種,動手腳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對方所愿,賀蘅到書房才刮掉上面的火漆,取出里面的信,信上寫著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