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枕上契約妻:老公,慢點撩、我竟然和愛豆戀愛了!、天庭大佬脫單記、吃雞不如談戀愛[電競]、五代亂世異聞錄、九十年代開店日常、他把撒嬌當(dāng)飯吃、快穿之我是你婆婆、修真四萬年、日久生情
第9章 嬌妻第九問 飛雪一直擔(dān)心著劉少洵,直到來劉保堂一趟,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她常日里素來清閑,難得天色甚好,也不急著回府,一路往錦繡閣的方向走去。 方才在劉保堂的匆忙一瞥,飛雪看大表哥身上穿的那件白衫像極了在除夕夜穿的那身,那件衣衫看上去有些時日了,她尋思著幫大表哥新添幾身衣服。 錦繡閣門口立著的小廝見了飛雪,忙打起精神將她迎了進(jìn)去,她今兒個披了件大紅洋緞的披風(fēng),手里抱著個小暖爐,著實扎眼。 披風(fēng)上的兜帽將飛雪的半張臉都遮滿了,旦旦露出一張小巧紅潤的小嘴兒。 “姑娘,您今兒個真是來對了,錦繡閣新進(jìn)了一批新貨,保你滿意” 小廝貓著腰,想從底下一探究竟,奈何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什么,弄的小廝心越發(fā)癢。 她輕聲說道,“帶我去看看” 錦繡閣的布匹向來是不錯的,前些日子黃氏送了她幾匹布,布料順滑,她沒舍得一下子用完。 “好咧,里面請” 聲似銀鈴,飛雪這一說話又將小廝的好奇心勾了起來,能來錦繡閣的,大都是些名門閨秀,鎮(zhèn)上哪戶姑娘有他不知曉的,可眼前的這位姑娘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布料的種類有許多,有蟬翼紗、軟煙羅、素紗、素羅、花羅、織成、龍綃、云錦、宋錦等,她一眼就相中了一塊藏青色的蜀錦。 飛雪面上一喜,把手爐交給如喜,拿起布在身上比劃了幾下,問道,“如喜,這塊怎么樣?” 聽到聲音,在另一頭的許姨娘抬起頭,見是飛雪,歡喜的叫了聲,“飛雪?” 飛雪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嬌艷欲滴的雪白小臉,她循聲而望,繞過一排柜臺三兩步走到許姨娘身邊,甜甜一笑,“姨娘在這兒正好”她挽起許姨娘的手臂,“幫飛雪看一下那塊蜀錦,適不適合大表哥” “你倒是有心了”許姨娘點點頭,隨著飛雪的步子走。 “姨娘,大表哥穿這個顏色如何?”飛雪將那段蜀錦展開。 許姨娘湊過去一看,道,“在我看來這個色比較適合少卿這孩子,若是少洵……”她拿起一段月牙白色,“還是適合這個色” 飛雪有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藏青色蜀錦,轉(zhuǎn)而捧起許姨娘手上的月牙白色,摸了摸上頭精細(xì)的紋底。 許姨娘見她拿捏不準(zhǔn),提議道,“不如這樣”她指了指藏青色蜀錦,“那段藏青色的你替少卿拿著,這段月牙白色的你替少洵拿著” “二表哥呀”飛雪低喃了一句,想到那個冷臉活閻王就一個冷顫,二表哥定不肯給她面子乖乖收下。 不過的確,她作為劉府的少夫人,只收不出未免忒難看了些,想著她很快便幫府里的人擇了幾款布,上到老夫人,下到劉少敏都有。 許姨娘沒想到飛雪連自己這份都算了去,推了幾回,見她堅持,也就收下了,飛雪向來乖巧,一心一意為劉府,倒是她覺得有點對不住飛雪。 出了錦繡閣,許姨娘試探性問道,“飛雪,你嫁進(jìn)劉府也有大半個月了,還過的習(xí)慣嗎?” 飛雪側(cè)過頭,看著身邊容顏未衰,風(fēng)韻猶存的許姨娘,應(yīng)了聲,“還成” 對于許姨娘,飛雪其實有些意外。 不論品性,舉止,許姨娘都稱得上得體,不爭不搶,待她也如親兒媳般和藹可親。 “那就好”許姨娘嘆了聲,“我還怕你因夫君不能常伴左右而在心里鬧別扭的” “不會”飛雪搖頭笑道,“常話說,醫(yī)者父母心,我也不能讓夫君拋棄自己的‘孩子’呀” 兩人邊走邊說,一路上也不覺煩悶,正笑間,一只油膩漆黑的手快速的伸向飛雪耳邊,扯住飛雪耳上的紅色流蘇耳墜,狠狠一扯。 耳上傳來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飛雪驚呼出聲,防御性轉(zhuǎn)過身,捂著耳垂。 “小姐,你怎樣”如喜大呼,拋下抱了一懷抱的布匹,扶住飛雪因為疼而微微拱著的身子。 因為疼,飛雪咬著已經(jīng)失去血色的朱唇,顫抖看著面前之人。 突然攻擊她的是一個蓬頭垢面,滿身臟污的乞丐,他光著一雙沾滿爛泥的腳,他用勁之大,硬生生的將飛雪的耳墜扯了下來,耳墜在他污黑的手心中捏的已看不清顏色。 飛雪記得這個乞丐,是她和黃氏上街之日遇到的乞丐。 許姨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臉色蒼白,抖著嗓子央求路人,“求求各位,幫我們報官” 周圍有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只敢竊竊私語,不敢上前。 如喜被嚇的哭了出來,她用手絹捂住飛雪流血的耳垂,語無倫次道,“小姐,怎么辦,怎么辦,你的耳朵流血了” “我沒事”飛雪輕輕推開如喜,安撫著,面前的乞丐顯然是有備而來,當(dāng)日那令人恐懼的一眼,她仍記憶猶新。 站直身子,她道,“請問,你這是所為何事?” 飛雪初來駕到,并沒有得罪任何人。 “飛雪別說了”許姨娘怕那乞丐又瘋性大發(fā),急忙撲將上去,捂住飛雪的嘴巴便吩咐身后的隨從,低聲說道,“快,去請少爺來” 許姨娘身邊的小丫鬟也嚇得不敢動,得了令,抖著身子就要往人群外走,乞丐看到眼疾手快的將她抓了過來,摔在地上,口中喊道,“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小丫鬟被嚇哭,當(dāng)真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劉家的人什么時候得罪的這個瘋子” 人群中有人叫道。 “天曉得表面光明磊落的劉家暗地里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有人落井下石就是無人報官。 “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乞丐又重復(fù)了一遍,緊握在身側(cè)的兩只手越握越緊,他咬牙切齒的緊盯著飛雪,憤恨的將手中的耳墜扔在地上,突然朝她沖去。 第10章 嬌妻第十問 展紅梅甩著掛在腰間的鵝黃色香包,踩著墨黑的官靴,吹著口哨,照舊在街上巡邏,經(jīng)過一處買油登的攤子,她停了腳步,雙手往攤位上一撐,“怎樣?今天可有人來找茬?” 她本就生的極高,身上穿著的嶄新官服更襯的她英姿颯爽。 買油登的小販?zhǔn)俏欢鲱^的小伙子,見了眉清目秀的展紅梅忙不迭道,“在展女捕的管轄范圍內(nèi),怎會有欺嚇良民的惡霸” 展紅梅,廊城唯一的女捕快。 廊城知府展大海的獨生女,生來不愛紅裝愛武裝,剛及笄就成了衙門的女捕。 展夫人在四十左右才老蚌生珠,生下這么一顆獨苗苗,展大海老來得女,又是個癡情種子,府里就一位夫人,連一個小妾都無,更是對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女兒視若珍寶,聽聞?wù)辜t梅到六歲都沒下過地走過步。 奈何這么嬌滴滴的一位嬌小姐偏偏越走越歪,性格爽直,喜舞刀弄槍,喜穿男裝,喜喝點小酒,喜罵娘。 展紅梅在小販的油鍋里來回掃了一眼,“呲,也不看看展紅梅是誰” 小販了然,連連道是,飛快的夾起一個油登包了起來,“展捕,這是剛下的油登,是蘿卜絲餡兒的,你看還金閃閃的” 展紅梅一看到遞到自己面前的黃澄澄的油登眼就直了,她聞了下,香氣撲鼻,正是她想了許久吃不到的蘿卜絲餅兒。 她伸手朝油黃紙上一抓,“多謝美意,不客氣了” “那里,那里,好吃以后再來吃啊”小販咧開嘴笑著,揮手目送了展紅梅遠(yuǎn)去的身影。 一轉(zhuǎn)身,展紅梅就忍不住咬了一口,瞬間,肚子中的饞蟲得到了慰籍,她又接連咬了幾口,嘴上粘了油,她不拘小節(jié)的用手指抹了下,沒地方擦,不拘小節(jié)的將沾了油的手指往嘴里送。 連油都有一股香味。 正當(dāng)展紅梅咬第三口時,有個人冒冒失失的撞了她手臂一下,一個不穩(wěn),手里的油登險些掉落,她氣的破口大罵,“那個不長眼的,走路不看路,蠻橫直撞,趕去投胎,閻王都不收你” 身邊的人見是她,停了下來,道,“展女捕,前頭管瘋子又惹事了,鬧的很,鬧的很” 說完,湊熱鬧去了。 “又是管瘋子”展紅梅氣的咬牙切齒,自她當(dāng)上捕快起,管瘋子在她管轄范圍內(nèi)惹了大大小小不少禍。 可國有律法,不能自理者,他們無權(quán)驅(qū)趕。 她手握向掛在腰間的佩劍,朝著人群擁擠的方向走去,另一只手還不忘握緊沒吃完的油登。 “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許走” 人墻外,管瘋子粗啞大聲如野獸低吼的聲音響起。 糟了,是劉家。 奶奶的。 展紅梅在心里暗罵,一邊往前擠去,一邊道,“讓讓,讓讓,捕快來了,誰在聚眾一律抓起來,蹲牢五日” “呀,男人婆來了,沒好戲看了” 不知誰說了句,眾人作鳥獸散。 “一幫喪天良的” 展紅梅朝散去的人啐了一口,突然想到管瘋子還在發(fā)瘋,及時回頭,連柄帶劍的往管瘋子頭上打下去,“又是你這頭瘋狗,還不快住手” 她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管瘋子整個人被打的震了震,停止了攻擊飛雪的舉動,倏忽轉(zhuǎn)身將矛頭指向了展紅梅。 乞丐兇神惡煞的瞪著她,喘著粗氣,鐵石般的拳頭胡亂的亂揮。 力氣再大,也只是蠻力,展紅梅左閃右躲,靈巧的避開瘋乞丐的所有攻擊。 瘋乞的動作笨拙沉重,展紅梅手里的劍左右開擊打在他手腕上,輕松的像戲耍小狗般。 瘋乞如何出拳都挨不到展紅梅的一片衣角,他發(fā)出一聲吼,掃腿而來。 展紅梅一躍而起,身體靈巧的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落地時轉(zhuǎn)動手中的劍鞘捅在他肚子上。 動作一氣呵成,瘋乞不再抵抗,嘴里嗚咽出聲。 “老大” “女老大” 衙役后知后覺的出現(xiàn)按住了管瘋子,眼觀鼻,鼻觀心,十分同情的瞅著蹲坐在地的瘋乞。 這瘋子哪里發(fā)瘋不好非要到他們女頭頭的地盤上撒野。 “還不把他拉回監(jiān)牢,連本帶利的將我的油登算一塊兒,關(guān)他個十天半個月的”這一擊,打的展紅梅手又疼又麻,又折了她一個油登,好不劃算,她甩了甩手,這才看到我見猶憐,嬌滴滴的飛雪。 危險消除,飛雪整個人失了力,軟綿綿的攤了下去,嬌俏的臉上一片蒼白,如喜也滿臉是淚的癱坐在地,她的腿已經(jīng)軟的站不起來了。 “你沒事吧?”她一伸手把飛雪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一遭,猶如鬼門關(guān)過,飛雪白著臉,搖了搖頭,一直忍著的掉眼淚無聲的滑落,啞著嗓子道了聲謝。 事情發(fā)生到結(jié)束不過半刻時間,她卻驚的一身虛汗,腳下發(fā)軟,加上耳垂硬被蠻力扯出血的疼痛,她著實無力,身體軟軟的靠著如喜。 展紅梅一見這么弱不禁風(fēng)的美人兒墜淚,就不知該怎么辦,眼一撇,瞧見她還冒著血珠的耳垂,叫道“呀,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