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郁暖尷尬死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劇本又拿錯了? 怎么看,覺得他的神情像是在冷嘲她:編,繼續(xù)編,朕有的是時間。 ☆、第50章 第五十章(修) 郁暖覺得, 橫豎她現(xiàn)下已經(jīng)很丟人了,破罐子破摔的話,完全不在意更丟人一點。 其實她確實是醉了, 只是因著果酒純度太低,故而沒有完全失了神智。 而她自己的身體,其實和郁大小姐沒什么兩樣,都天生體質(zhì)弱, 并且易醉。 區(qū)別只是后天的對待不同, 故而郁大小姐的身體被糟蹋得底子全毀了, 她自個兒卻沒有那般極端。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 或許是被逼著吃藥膳的緣由,她覺得好多了。 于是還能,精神百倍地sao擾她夫君。 郁暖臉上有醉酒的暈紅, 偏著頭,似是略有迷惑地看著他。 不明白為什么,這人都不搭理自己。 好討厭啊這個人。 她沖他皺了皺鼻子,抿嘴時,抿出一對久違的小梨渦。 他看著她軟白的面頰,眸色愈深,卻還是無甚表情,只看著她, 毫無動作。 沒有一點, 為了面前的小嬌妻, 而溫和下來的意思。 他們對視著,氣氛卻變得隱隱曖昧起來。 也或許只是她的錯覺,因為他還是這么冷淡。 郁暖覺得脖子疼。 為什么她這么矮啊,頸椎病都要治好了。 他沉默看著她的醉態(tài)。 小少婦的眼眸,在月色下,呈出更淡的琥珀色。 而她的發(fā)色,天生便有些泛棕,日常時瞧不出,只在月光下稍顯,更襯得膚色雪白剔透。 竟不像是俗世里的女子。 認(rèn)真說來,只是有些不像中原女子。 她的外公西南王一族,因著地域緣由,其實于上百年之前,便混了些外族人的血脈。 故而男人皆人高馬大,驍勇善戰(zhàn),女子膚色均白,眼珠色淺。 只是隔了數(shù)代,所有的特征全都,被中原人強大的血緣,稀釋得一點不剩。 就連南華郡主,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原女性模樣。 到了郁暖身上,卻因為天生的病弱蒼白,和稍淡的瞳色,微有痕跡。 郁暖也不曉得,是巧合還是怎的,她在原本的世界,都不知自己身世。 可在這個世界,竟都說得通。 只待她垂下眼睫,月光照在順直的鼻梁,和俏皮的小梨渦上,盡是含蓄宛然,仍是十足十的長安閨秀模樣。 郁暖鼓起勇氣,睜大眼睛看著男人,插著腰氣勢十足,大著舌頭,醺醺然道:“莫、莫要以為我便不曉得你們背后的那起子勾當(dāng)。我……我還有爹爹娘親,和兄長!你一個庶子,便自求多福罷!” “你和秦婉卿,我、我極討厭你們了!” 她醉酒時,褪去了身為郁大小姐的冷凝自傲,就連質(zhì)問的聲音,都軟綿綿的很溫淳。 只是郁暖天生性格原因,提不起多少氣勢。 她說著,眼里竟真有點泛紅。 胸口起起伏伏,不知是那壺果酒的原因,還是甚么的。 她想起原著中的那些關(guān)于乾寧帝,和秦氏的那些片段。 沒有愛情,好歹算是相伴數(shù)十載,彼此心境最是契合。 一樣的變態(tài)偏執(zhí),互相也能理解吧。 她垂下眼眸。 男人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眼眉已沒有了最初的冷硬,變得稍稍和緩。 郁暖都不知道,他到底為甚,就是不與她說話。 她一個人講那么多話,也是很累的呀。 她借著酒意,放縱自己委屈,噘嘴不樂道:“……你為甚不說話呀?你一定是心虛了,對不對?你這個……” 她在腦中組織語句,覺得混蛋還是有點常用,不足以讓他感受到任何情緒。 可是,她真的找不到旁的,罵人的詞兒了。 于是糾結(jié)了一會子,她才軟綿綿吐出幾個字:“……討厭的人!” 他似乎有些崩不住,唇角細(xì)微一勾,卻還是冷著臉,未曾開口。 郁暖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啊。 不是以前,他對著她又是哄又是騙,話雖也不多,卻不至于一個字都不說罷? 郁暖與她夫君,繼續(xù)在月色下對視幾秒,困惑地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 她醉得泛紅的雙頰,因為咬著下唇,而輕輕鼓起。 郁暖覺得,若是他真的嘲諷她兩句,也就罷了,這個真的無所謂的,她完全可以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只當(dāng)沒聽過。 可是現(xiàn)下,他衣衫整齊,面色清冷,看著她都不像是動情的樣子,完全沒有要脫衣服的意思啊。 自然,這個動情不是指動真情。 那怎么辦? 她往前走了兩步,左腳差些踩到右腳,撐在案邊吸氣,伸出纖細(xì)的胳膊,對著男人。酒壯慫人膽,她抽抽鼻子軟軟道:“要抱伐啦?” “…...” “......” 他似笑非笑,放下唇角,卻寡淡到無甚神情,修長的手拿起書冊,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理她。 郁暖有些挫敗。她真不知道怎么好了。 她不曉得,郁大小姐吃醉了是甚么樣的,只知道她投懷送抱了,但以郁大小姐本來的性情,絕對不可能這般的,就這么冷冰冰干坐著,仇視地看著人家。 況且周涵還不愛她。 怎么可能**得起來? 可只怪她沒好好讀原著,實在也難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副情景,于是只好自己磕磕絆絆的來了。 吃醉酒的郁大小姐,不再冷淡,反而熱情似火又帶著幽怨的話,她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整合想象。 郁暖覺得,自己可實在太遭罪了。 真的以為,她很想來投懷送抱嗎? 就算看個小丑表演,連真情實感的微笑都不給一個,叫小丑也很難辦啊。 她三兩步上前,捏著他手中厚厚的書冊,咬唇看他,輕輕眨眼,纖白的手一扯,竟輕而易舉的一把抽走。 她愣了愣,有點傻,卻不愿想多,還是順勢丟在一邊。 他并沒有生氣,只是低頭,平靜的眼眸,一寸寸端詳她。 她閉上眼,往他懷里黏去。 他都沒有伸手抱她,可是她還是這樣執(zhí)拗,讓他有了心軟的跡象。 她得了空暇,順勢而為。寬闊的懷中,一瞬間充盈起來,溫香軟玉在懷,少女的發(fā)香,和腦后搖搖欲墜的玉簪,還有她喉間細(xì)微的撒嬌聲。 都讓他的呼吸變沉了許多。 她扭來扭去,神志不清,壯著酒膽,有些傷心地嗚咽起來:“你都不理我!” 他把她拉開,強硬抬起她的下頜,終于開口,低沉道:“為甚不理你?說說看。嗯?” 郁暖不知道說什么啊。 她怎么知道? 她又不是變態(tài)。 她眼角微紅,有些委屈地扭了扭身子,還是掙脫不得,于是理直氣壯道:“我好疼,你力氣怎么這么大?快些放手呀?!?/br> 男人垂眸,審視著她的神情,慢慢放開她。 郁暖心中放松了些,正想著下一步怎么辦。 她實在發(fā)愁。 他到現(xiàn)下都還板著一張死人臉,實在不怎么配合啊,所以為什么只她這般艱辛了,旁人想給他寬衣解帶,卻都這樣容易? 原著里,戚寒時雖涼薄,但待那些女人卻總是溫和紳士,床上床下皆做到極致,身為皇帝,更算得是個完美的情人。 他英俊多金,位高權(quán)重,優(yōu)雅體貼,所以才會有那么多,沒有透過表象,看到他冷漠陰郁變態(tài)本質(zhì)的妹子迷上他。 最重要的是,雖然他不愛她們,但從不會叫人難堪丟臉。 當(dāng)然,除了個別拎不清的狂熱迷戀者之外。 他從來都不會冷硬拒絕,更不會板著臉冷冷審視人家,現(xiàn)下這樣兒,簡直能把人嚇哭了。 果然還是平胸和太矮的原因吧。 胸太小身高不足一米七臉蛋不夠美艷是她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