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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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和同學(xué)聚會不同的一點(diǎn),大概就只剩下謝梓桐的存在。謝梓桐典型的洋妞性格,倒是很吃得開,除了蔣方卓這種“矯枉過正”的正人君子,在場其他男士,注意力或多或少都偏向了謝梓桐—— 終于有個妞能搶遲佳的風(fēng)頭了,趙伯言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但樂見其成歸樂見其成,還是沒能抵消掉趙伯言的不滿。 對此,商陸不置可否,只挑眉示意趙伯言回頭看看。 趙伯言一回頭,頓時沒工夫和他計(jì)較了—— 遲佳今晚穿得太招搖,已經(jīng)有昔日男同學(xué)上前搭訕,打算好好地憶一憶往昔。 趙伯言麻溜地溜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二人中間,商陸眼里剛有笑意,放眼去找向南星在哪兒。 他點(diǎn)的宵夜,可都是她指定要吃的。 可找著向南星在哪兒的同時,商陸的笑意便瞬間消散。 向南星正和人斗地主,有男有女,好不熱鬧。 * 今晚這幫女士穿得都挺招搖,畢竟遲佳剛開始可是說,要帶她們?nèi)ヒ娮R見識夜場小哥哥的。如今一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商陸雖說不擔(dān)心在場的男士們忘了那可是他們嫂子,可依舊是憑著本能走了過去。 向南星正愁該怎么出牌,身側(cè)一熱,扭頭便見商陸貼著她坐下。 向南星一見救星來了,趕緊使眼色。只不過眼色使得太用力,其他人全看出來了。若換做其他人,要教向南星出牌,大家也就準(zhǔn)了,偏偏商陸不行—— 這小子曾經(jīng)在大伙一起去烏鎮(zhèn)的火車上,以一敵七,把所有人錢都贏走了,那可都往事歷歷在目。 “商陸,可不能幫你老婆作弊啊!” 商陸嘴上說著:“不幫?!?/br> 卻輕輕在向南星手背上敲了三下。 * 賊公賊婆,一拍即合,向南星立馬就把自己手中牌面的第三組連對給出出了。 原本一手爛牌的向南星,到最后,竟最快出完了手里所有牌。牌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覷,瞬間,矛頭全對準(zhǔn)了商陸—— 可商陸分明全程都在忙幫他老婆剝小龍蝦,哪有功夫作弊? 商陸無辜地回視一眼眾人,正好把剛剝完的一碗小龍蝦,一個個送到向南星嘴邊。 向南星好不容易贏一把,畢竟她面對的不是麻省畢業(yè)的昂科總工,就是清華畢業(yè)的紀(jì)行書,贏他們,可比送到嘴邊的小龍蝦有嚼勁多了:“來來來!再來一局!” 學(xué)霸不信邪,迅速攏牌開第二輪。 直到向南星連贏三把,學(xué)霸們紛紛表示,怕了向南星身邊這位剝蝦工人,把位置讓給了毫不知情,上來湊熱鬧的趙伯言。 可趙伯言想跟向南星玩牌,向南星剛贏了學(xué)霸們,對于趙伯言這個,大學(xué)成績還不如她的,自然是挑不起勝負(fù)欲,找個借口溜去和鶴鶴視頻。 鶴鶴小朋友在姥爺家暫住一天,此刻已經(jīng)睡了,小模樣越發(fā)俊俏,睡著了還不忘砸吧下嘴。 趙伯言也湊在一邊看視頻,瞬間心都化了。 加上喝了酒,趙伯言箍住商陸的脖子開始感慨:“老鐵,你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給你整了部寶典,你恐怕到現(xiàn)在,都還沒追上你老婆?!?/br> 商陸當(dāng)即捂住他嘴。 可惜晚了—— 向南星舉著手機(jī)的手一僵,頭就扭了過來:“什么寶典?” 趙伯言來勁兒了,扒開商陸捂在他嘴上的手:“就是……唔!” 又被商陸捂住了。 向南星頓時雙眼一瞇,無聲地威脅他放開趙伯言。 商陸遲疑了一下,縱然心有不甘,還是放了手。 趙伯言這回可得意了,看向商陸,笑得極其放肆:小樣兒,也有今天? 哥們兒這妻管嚴(yán)的模樣,趙伯言都不敢認(rèn)了,便清了清嗓:“他剛回國找你復(fù)合那陣子,不是一點(diǎn)好處沒討著,還總?cè)悄愀鷼饷础?/br> 為此,商陸求助老同學(xué),到底要怎么追? 趙伯言自己也半斤八兩,于是倆半斤八兩的男人一合計(jì),向南星不最愛看小黃書……哦不,言情小說,趙伯言什么資源都不多,就是護(hù)士jiejie認(rèn)識得多,趙伯言就差在醫(yī)院里做個問卷調(diào)查了,小護(hù)士們列了一堆書單和劇目,商陸和趙伯言倆人,有事沒事就看本小黃書……哦不,言情小說。 還真別說,書里的sao話,真是一套一套的。倆大男人忍著生理不適,硬著頭皮看完了一本,又一本—— 主要還是趙伯言看得多,商陸比他忙,又或者,借口比他忙,比他少看了起碼20本。 趙伯言洋洋灑灑,說著。 商陸一臉教人參不透的平靜,聽著。 站在他倆對面的向南星,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維,發(fā)散著。 原來某人不是任何事情都無師自通的。 套路和sao話,竟也得靠后天學(xué)習(xí)…… 她忍不住搓了搓鼻尖。 難怪sao話水平越來越高了。 “這可不得感謝我?” 趙伯言得意地一瞅商陸。 “我謝謝你啊?!?/br> 商陸皮笑rou不笑,“謝謝”二字從牙縫中擠出,倒像是威脅:可以打住了。 向南星的思緒,可打不住了—— 他床上那些折磨人的技巧,又是怎么來的? 向南星的目光,瞬間多了一層深意,在對面這倆人之間來回逡巡。臉上岌岌可危的平靜,眼看要徹底繃不住。 他倆,應(yīng)該不止研究了小說,這么簡單吧…… 這夫妻倆,如今都是彼此一抬眉,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商陸見狀不對,趕緊聲明:“別瞎想。” 遲了。 向南星此刻的腦海中里,全是他坐在電腦前,認(rèn)真看“片”做筆記的樣子…… * 隔天一早,其他人都還宿醉未醒,商陸就帶著向南星先走了。 他們得趕早去祭拜姥爺。 按照姥爺祖籍那邊的習(xí)俗,在姥爺?shù)哪骨埃Я藗€火盆,燒些東西。 其他要燒掉的東西,向南星倒是見怪不怪,這幾年他們來祭拜老爺,都會燒些元寶紙錢。 只是今天不同,商陸還帶來了一封信。 向南星認(rèn)得,那是姥爺?shù)倪z書。便有些納悶:“這也要燒?” 商陸很篤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見她咬著牙,便知道她想說什么,商陸并沒有把信紙直接放進(jìn)火盆,而是給了她:“看看?” * 向南星猶豫了一下。 她之前還覺得,既然往事已翻篇,這封信,就當(dāng)做是他不愿分享的秘密吧,可如今真要燒掉…… 她咬了咬牙,接過來看。 輕薄的信紙,到她手里,仿佛有了沉甸甸的重量,向南星小心翼翼地展開。 姥爺?shù)倪z書,竟只有寥寥幾行。 向南星記得當(dāng)年姥爺這封信,寫了很長時間。大概,是老人家在油燈枯盡前,每一個字,都要字斟句酌。 向南星屏了口氣,目光落到第一行。 姥爺?shù)淖舟E,蒼勁有力,透了紙背。 “商陸: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姥爺估計(jì)已經(jīng)不在了。別怪姥爺,好么? 姥爺只想走得少一點(diǎn)痛苦。姥爺只有一個心愿,希望你活得幸福?!?/br> 向南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商陸。 商陸也在看她。 * 他的目光,被火盆里的光晃得搖曳起來,但絲毫不妨礙,他給予她的堅(jiān)定。 這令她也有了力量。 目光落回信紙。 “南星那丫頭,姥爺知道你很喜歡她,幸好還有她陪著你,姥爺可以放心地走了。” 向南星曾以為,是因?yàn)槔褷斣谛爬?,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商陸,商陸才能拋下執(zhí)念,諒解所有人,包括她。 卻原來,姥爺只是想讓他活得幸福。僅此而已。 多么簡單,卻又是多么難的愿望。 沉靜良久,向南星把信折好,還給他。 見他就要把信紙往火盆里放,向南星終究沒忍住,按住了他的手腕:“干嘛非得燒了?” 這可是姥爺留給他最后的念想。 商陸笑一笑,將她攔住他的那只手,攥在了手心里:“因?yàn)槲椰F(xiàn)在無比確定,我很幸福?!?/br> 是的,無比確定。 * 向南星被他嘴角淺淡卻鐫刻的笑意感染,手上力道,慢慢松開了。信紙?jiān)诙嗣媲?,被火焰吞沒,徹底燒成灰燼的那一刻,商陸抬眸,望一眼墓碑上姥爺?shù)恼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