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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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把自己手上戴了二十幾年的佛珠取下來,遞給了段嬤嬤,“給母后放在枕下,有了朕的龍氣鎮(zhèn)著,定然什么邪祟都休想入侵,定能百無禁忌了!” 又把江院判叫到了御前親自問話,末了少不了敲打勉勵了一番,“病中之人體虛神弱,難保邪祟入體,母后千金之軀,這種事又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爾等必須盡快讓母后痊愈,身心俱復(fù),否則,朕決不輕饒;但反之,朕也一定重重有賞!” 這才帶著韓征,離了仁壽殿,回了乾元殿去。 其時天已快黑了,風(fēng)也把殿外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不論是床上時而昏沉?xí)r而清醒的太后,還是福寧長公主與段嬤嬤,都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哪怕殿內(nèi)燈火通明,服侍的人也是一大堆,依然沒辦法不害怕。 看得丹陽郡主又是可笑又是可憐,這都叫什么事兒,任誰見了不得說一句‘做賊心虛’? 可當(dāng)年她不過一歲多而已,哪里知道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又從哪里知道前因后果去?也只能竭盡所能照顧太后和福寧長公主,就當(dāng)是盡自己為人孫女、為人女最后一段時日的孝心了。 翌日,宮里有關(guān)仁壽殿鬧鬼的事仍是所有宮人們竊竊私語的主題,雖然昨兒出了仁壽殿,隆慶帝便吩咐了韓征立時把流言都給他彈壓住,不許宮人們再亂說亂傳,更不許傳到宮外去,丟了皇家的顏面。 可這般引人入勝,讓人又怕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話題,豈是上頭想禁就能禁得住的? 依然私下里傳了一整日,聽說還有膽大的宮人偷偷跑去廢棄了的東宮一探究竟的。 施清如知道韓征的危機因太后與福寧長公主都病了,得以暫時解除后,便不是很關(guān)心這些事兒了,她滿心都沉浸在今晚韓征終于能回家了的喜悅里。 如此好容易到了下值的時間,她忙忙和常太醫(yī)一道離了司禮監(jiān),出了宮門。 就見韓征的黑漆平頭馬車早已侯在宮門外了,施清如的歡喜霎時滿得要溢出來,還要顧著常太醫(yī)在一旁,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 常太醫(yī)卻是故作嫌棄的一揮手,“心都飛走了,人還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呢,難道沒有了小徒弟你,我老頭子一個人就不會坐馬車了?” 施清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師父今兒就一個人坐車了啊,待會兒我讓督主繞道兒,去買您愛吃的鹵雞腳晚上給您吃。” 這才雀躍著走到韓征的馬車前,讓他撩簾伸手一拉,便將她拉上了馬車。 隨即更是一把擁進(jìn)懷里,重重吻起來,就跟焦渴了許久的人終于有水了一般,直把施清如吻得只差要窒息了,才終于松開了,在她耳邊喘著氣道:“可想死我了,乖乖,你想不想我?” 施清如靠在他頸窩處也直喘氣,“你說呢?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打算今晚你若再不能回府,我明晚便要喬裝成小太監(jiān),去司禮監(jiān)陪你了,反正你司禮監(jiān)的值房也一樣能住人?!?/br> 韓征就低笑起來,“真這么想我呢,那我看看,到底是哪里想啊……” 一面說,一面手已不老實的往她衣襟里鉆。 讓她一把給按住了,沒好氣嗔道:“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了,給我老實一點兒,不然今晚都別想……知道了嗎?” 韓征這才乖乖兒抽出了手,在她耳邊哀怨道:“真是好狠一小娘子……不過誰讓我喜歡呢?” 施清如哼笑一聲,“算你識相。好了,我方才答應(yīng)了師父要去給他買他最喜歡吃的那家鹵雞腳的,你呢,晚上想吃什么?復(fù)雜的菜色都這個時辰了,今兒肯定來不及了,不過簡單的還是可以做幾個的?!?/br> 韓征順勢握了她的手,低道:“只要能看著你,就算只有清粥咸菜,于我來說也勝過山珍海味,再說我可舍不得讓你弄粗了手,你就別想下廚的事了,府里那么些廚子,我可不是白白養(yǎng)著好看的?!?/br> 施清如則捏了捏他的臉,“這嘴巴可真是越發(fā)甜了,我嘗嘗是吃了糖還是吃了蜜啊……”便俯身親吻起韓征來。 換來他熱情似火的反客為主。 二人就這樣難分難舍的去買了常太醫(yī)愛吃的鹵雞腳,又一路回了都督府,才不得不暫時都裝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來,可二人之間那股無形流淌的默契與情意,又豈是遮掩得住的? 反正常太醫(yī)是一眼就能瞧出來,與二人一道用了晚膳,又吃了茶,略說了幾句話,便借口困了,先回了松風(fēng)閣去。 常太醫(yī)一離開,韓征還有什么顧忌的,立時也半抱半扶的弄了施清如回他們的新房去…… 一個時辰后,韓征終于滿足的撩開床帳下了床,赤著勁瘦有力的身體,去到桌邊倒了溫水,送到床邊喂給施清如喝,“乖乖,你還好吧?” 施清如的喉嚨早就干得發(fā)痛了,就著他的手把水一飲而盡后,才嬌嗔的白他道:“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你說好不好?你就不知道輕點兒嗎,我是個人?。 ?/br> 韓征讓她說得悻悻的,摸著鼻子道:“這不是一到激動處,就控制不住嗎,下次一定輕點兒,一定輕點兒啊……那你哪里痛嘛,要不我給你揉揉?那里呢,要不要上藥?” 施清如其實早不痛了,那種靈rou結(jié)合的愉悅她也其實很喜歡,不過就是想撒嬌而已,見韓征上道,她也就滿足了,低嗔道:“不用了啦,我就是說說而已,就跟你每次都說下次一定會輕點兒,但其實從來做不到一樣?!?/br> 韓征這才也笑起來,重新回到床上,將她整個兒抱在了自己懷里,“這幾日擔(dān)心壞了吧?還說我要是瘦了憔悴了,要惟小杜子是問呢,那你這分明也瘦了,我該惟誰是問去?” 施清如道:“我又沒瘦,只是稍微有點兒睡得不那么好而已。事情真的告一段落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岔子了嗎?” 韓征撫著她的肩膀道:“你別想岔開話題啊,你瘦沒瘦我可一眼就能看出來,咝……” 讓施清如給掐了一把,只得回答她,“太后母女這一病,尤其是太后,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好轉(zhuǎn)不了,十天半個月后,南梁太子就要抵京了,那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什么事都得往后靠。所以在南梁太子回國前,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出岔子了。倒是蕭瑯,今兒白天去找過我?!?/br> 話音未落,施清如已道:“他去找你做什么,難道,他知道此番仁壽殿鬧鬼之事,是你的手筆了?我就知道這事兒要瞞過別人容易,要瞞過他卻是萬萬不容易!” 韓征見她急了,忙安撫的拍了拍她,“乖乖,你別著急,仔細(xì)著涼了。他是去找我說丹陽郡主一心堅持要嫁去南梁,希望我能幫忙斡旋一下。” “???”施清如越發(fā)大驚失色了,“郡主一心堅持嫁去南梁?她之前不是那么抵觸此事,說大不了把命還給福寧長公主,也不會如她所愿的嗎,怎么忽然就……明明如今形式于她大大有利,再沒誰能逼得了她了啊,她怎么……” 韓征道:“蕭瑯說,她從頭到尾抵觸的便不是和親這件事本身,而是太后母女的態(tài)度和對她的逼迫,若不是她們逼她,而是朝廷要讓她嫁,她二話不說便會同意嫁,因為這是她享受了這么多年朝廷的供奉,應(yīng)盡的責(zé)任。蕭瑯還說,她其實很想去看一看大周的大好河山,看一看南梁到底與大周有哪里不同,感受一下那迥然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方算是不枉此生,不然一輩子都只能窩在京城這一方小天地坐井觀天,又有什么意趣?” 施清如喃喃道:“那她也不用非要嫁去南梁才能看啊,她要各處游歷,只要帶足了人手和銀子,難道還有誰會反對她不成?南梁太子一聽就不是什么良人,南梁更是異國他鄉(xiāng),她就不怕將來后悔也遲了?” 韓征沉聲道:“聽蕭瑯說來,丹陽郡主的意思她不嫁,便總得有另一個宗室女要嫁,難道她就天生不該承受這些,別人就天生合該承受不成?” “話雖如此,到底、到底……”施清如一時有些詞窮了,片刻才道:“那蕭瑯也同意嗎,他那日瞧著不是很堅定,寧愿死,也不愿委屈自己唯一meimei的嗎?” 韓征道:“蕭瑯看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被說服了,因為他說,還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去涼州,而且必須是涼州。如此他送了meimei出嫁到南梁,親眼瞧著丹陽郡主安頓好后,便好直接去涼州上任了,且涼州離南梁近,一旦丹陽郡主在南梁都城有個什么不妥,他才好立時趕去為meimei撐腰?!?/br> 這下施清如越發(fā)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韓征也沒再說話。 良久,施清如方低聲嘆道:“他們兄妹實在難得,我們這輩子能遇上他們,能得他們?nèi)绱讼啻俏覀兊母馀c幸運,卻是他們的不幸,也許能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能遠(yuǎn)遠(yuǎn)的開始新生活,于他們說來,反倒是一件好事吧。” 蕭瑯想要遠(yuǎn)離,她不敢說是不是與自己有關(guān),可丹陽郡主想要遠(yuǎn)離,她卻將心比心,敢說定是與韓征有關(guān)的。 她那日能那般奮不顧身的站出來為韓征作證,甚至當(dāng)著太后和福寧長公主的面兒說出只要她們不再為難韓征,不再揪著韓征不放,她便自愿嫁去南梁的話,如今自然也能為了韓征,真嫁去南梁。 如此她便至少也在韓征心里留下了一個位子,也不枉她這么幾年的情意;去了南梁后,天高地遠(yuǎn)的,時日一長,指不定亦能把什么都忘記了。 若是換了施清如,她定會也這么做,自然,丹陽郡主的想法與她此刻的,應(yīng)當(dāng)也差不離。 韓征“嗯”了一聲,“我也是這么想的,換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后,指不定他們的想法也全都變了,還有可能在新的地方,遇上他們命里真正注定的那個人呢?所以我答應(yīng)了蕭瑯會替他在皇上面前說項,以他的出身資歷,去了涼州后總兵是肯定當(dāng)不了的,但當(dāng)一個副總兵,卻是足夠了,想來皇上不會反對?!?/br> 施清如沉默了片刻,道:“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兒一旦呈到了御前,就幾乎沒有回圜的余地了。我看我還是明日或者后日,設(shè)法兒見一見丹陽郡主,最后再勸她一勸吧,若她實在堅持,再付諸于行動也不遲?!?/br> “也行。”韓征點頭,“那你就這兩日,設(shè)法兒見一見丹陽郡主吧,太后母女都病著,仁壽殿亂糟糟的,只要小心一點,想來也不會引人注意?!?/br> 施清如應(yīng)了,又想到了仁壽殿鬧鬼之事蕭瑯會不會已在懷疑了,忙低聲又問了韓征一遍,“雁過留痕,人過留影,心虛的人才會害怕,心里坦蕩沒鬼的人,卻很容易就能瞧出疑點來……我雖深惡太后母女,卻實在不想蕭大人和郡主夾在當(dāng)中左右為難了。” 可若只鬧了一次鬼就沒后續(xù)了,待太后母女緩過來后,肯定會有所懷疑,也會因有所懷疑,惱羞震怒之下,不再心虛畏懼的,誰知道會不會越發(fā)的變本加厲? 宮人們的議論亦會要不了幾日便平息了,指不定還會把之前有關(guān)韓征的那些謠言又拿出來嚼舌根,那他此番做的這一切,豈非也只能白費了! ------題外話------ 大家節(jié)日快樂,玩得開心,實在不想出門又書荒的,可以看瑜的其他完結(jié)文哦,應(yīng)當(dāng)不會讓大家失望滴o(* ̄︶ ̄*)o 第二百二三章 情之所起 韓征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他應(yīng)當(dāng)是有所懷疑了,卻只似是而非說了一句太后年紀(jì)大了,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了,希望我能高抬貴手的,就高抬貴手。” 施清如皺眉道:“那勢必是有所懷疑了,指不定已在暗中布置等著拿現(xiàn)行兒了亦未可知,這可有些麻煩了,他們兄妹是真的難得,但太后母女又是真的可恨!” 韓征一挑眉,“誰說那么大一個皇宮,就只有仁壽殿才會鬧鬼了,那豈不是太后搬出仁壽殿就沒事兒了?而且老是仁壽殿鬧鬼,才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說來東宮荒廢成那樣兒,又是當(dāng)初廢太子一家伏誅的地方,難道不最該鬧鬼么?謠言自然一直都平息不了了,所以你這小腦瓜子成日就別cao心那么多了,就那么不信你男人的本事呢?” 施清如聽得一拍額頭,“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過幾日就換一個地方鬧鬼,便是有心人想抓現(xiàn)行兒,也會因猝不及防抓不到,反而能讓越發(fā)多的人瞧見,流言也傳得越發(fā)沸沸揚揚……我男人怎么這么聰明?合該獎勵一個香吻才是!” 說完果真湊上前,在韓征臉上“吧唧”了一口。 韓征心里簡直軟得能滴水了,嘴上卻是故作嫌棄,“親我一臉的口水,這是獎勵么,分明就是懲罰吧?不行,我也得親回來才是……” 話音未落,已猛地一翻身,在施清如臉上也糊起口水來,弄得她又是尖叫又是笑的,直弄得彼此都?xì)獯跤趿?,才相擁著睡下了?/br> 次日午后,施清如見下午自己已沒什么事兒了,便出了司藥局,一路去了仁壽殿外的小花園,叫過一個路過的小太監(jiān),給了其一粒金瓜子,讓他幫自己請丹陽郡主去。 丹陽郡主來得極快,本來有些凝重的臉色在見到等自己的人是施清如后,立時輕松了許多,上前笑道:“我還說是誰要見我呢,沒想到是清如你。百香,你給我和縣主沏一壺茶,再弄些茶點來吧?!?/br> 待百香應(yīng)聲而去后,她才坐到了施清如對面,道:“清如,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我知道你這會兒來這里見我,肯定不會沒有原因,你只管開口,我若能做到的,定不推諉?!?/br> 施清如點頭,“那我就不與郡主拐彎抹角了,不過我不是有事來求郡主的,而是聽說了、聽說了郡主堅持要嫁去南梁之事,想來試試看能不能勸郡主改變主意的。” 丹陽郡主輕呵了一聲,“這么快你竟也聽說了?也是,大哥既去找過韓廠臣了,韓廠臣和你肯定又是無話不說的,你知道了倒也不奇怪,不過你就別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誰勸都不會改變了。” 施清如早猜到她會這么說了,低聲道:“話雖如此,我還是要試試才是。之前郡主去司藥局找我那次時,曾對我說你不想去異國他鄉(xiāng),受了委屈卻只能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甚至指不定死了都沒人知道,難道現(xiàn)在就不擔(dān)心這些了嗎?那畢竟是整整幾十年,不是一月兩月,一年兩年,真的是天長日久,你就不怕將來后悔么?可這事兒是絕對沒有回頭路可走的,一旦踏上了,就只能走到底了,我覺著郡主還是該再深思熟慮一番才是?!?/br> 丹陽郡主道:“我早已深思熟慮過了,所以你不必再勸我。一來若以我一己之力,便能讓兩國至少十來年內(nèi)不再有戰(zhàn)事,那我縱然只能背井離鄉(xiāng)又何妨?二來我是真的很想到處去走走、看看,感受感受各地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不然來這世上一遭,卻連天地真正有多廣袤,都沒見識過一二,豈非枉費此生?” “何況我不去,就得其他人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何必還要拉別人下水呢。若真要公開公正的選,我敢說我絕對是方方面面都最合適的人選,我去都過不好日子,不能讓兩國和平共處了,其他人自然更不能了。怎么,你是信不過我的本事不成?” 施清如見她故作輕松,心里卻是絲毫輕松不起來。 片刻方道:“我自然信得過郡主的本事,相信只要郡主安了心,到哪里都能過好???、可心里終究還是會覺著,太對不住縣主了,你本來可以不必承受這些的,督主他、他也給不了你任何回報,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回報……” 丹陽郡主不說話了。 適逢百香帶人送了才沏好的茶和仁壽殿小廚房剛進(jìn)上的點心來,她擺手叫百香等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退開,又動手給施清如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后,方低聲緩緩開了口:“我第一次見韓廠臣時,是在死了的鄧庶人宮里,當(dāng)時只覺著這小太監(jiān)長得可真好,渾身的氣質(zhì)也與旁的小太監(jiān)都不一樣,可具體怎么個不一樣法兒,我又說不上來?!?/br> “之后我便把他給忘了,宮里那么多太監(jiān),想往我跟前兒湊,討我歡心的亦是數(shù)不勝數(shù),我哪能記得一個只打過一次照面,連話兒都沒說過一句的小太監(jiān)?之后再見,卻是在元宵節(jié)的燈會上,那年我十一歲,總是忍不住向往宮外的一切,又聽宮人們說了城里的元宵燈會每年都是何等的熱鬧后,便越發(fā)的想去了,于是軟磨硬泡了我大哥,求他答應(yīng)帶我去……” 蕭瑯自小疼愛meimei,雖只比meimei大了兩歲,卻也真正做到了“長兄如父”,哪里受得了meimei的那般哀求? 終究同意了帶丹陽郡主去燈會。 可太后與福寧長公主怎么可能同意他們?nèi)魰菢郁~目混雜的地方,萬一有個什么好歹,豈非要了她們的命? 蕭瑯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太后母女,只兄妹兩個喬裝了,再帶上幾個下人,偷溜出門去看燈會,待看完后,再悄悄兒回去,自然就神不知人不覺了。 于是到了日子,兄妹兩個便喬裝成了一對兒普通富戶家的少爺小姐,帶上幾個下人,便偷溜到了燈會上。 燈會果然熱鬧至極,丹陽郡主長居宮中,幾時見過?歡喜得只差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路上是看見什么買什么,到最后跟著的下人雙手都拿不下了,只能先分了兩個,把她買的東西都先送回馬車上去。 兄妹兩個則帶著剩下的幾個下人繼續(xù)逛、繼續(xù)買。 卻在經(jīng)過一個雜耍賣藝的攤子前,因表演實在太精彩,不止丹陽郡主與幾個下人,連蕭瑯都不覺看入了迷;人又實在太多,你擠我我擠你的,等丹陽郡主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時,卻再找不到蕭瑯,也找不到自家的下人了。 立時唬得臉色發(fā)白,渾身冰涼,好在總算自小便見慣了大場面,人又聰明通透,并沒有大喊大叫,以免反倒引來壞人,只一邊隨人流慢慢走動中,一邊不錯眼珠的四下張望,看能不能看見自家大哥和下人。 卻不知她一個貌美氣度佳的小姑娘落了單,本身就足夠惹眼了,哪還需要她大喊大叫,才能引來壞人? 壞人早就盯上了她。 不過片刻之后,便有一個婦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滿臉驚喜的道:“小姐,我總算找到您了,夫人在咱家的馬車前都快哭死過去了,以為小姐已經(jīng)被拍花子的拍了去,不想只是走散了,真是太好了!小姐這便隨了我去見夫人,好叫夫人安心吧?!?/br> 說完拉了她就要走。 丹陽郡主根本不認(rèn)得那婦人,把手一甩,就怒道:“誰是你家小姐了,你不要亂攀親啊,而且我看你長得賊眉鼠眼的,才像是拍花子的,走開,不要攔我的路!” ‘拍花子的’丹陽郡主那時候還是知道的,心里立時起了警覺,自然不肯跟了那婦人走。 奈何那婦人一張嘴實在能能說會道,當(dāng)即張嘴哭起來,“小姐就算與夫人賭氣,連日來都看家里上上下下都不順眼,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來開玩笑,不認(rèn)自己的奶娘啊,這要是真引來了壞人,可如何是好?小姐還是快隨我回去,好叫太太安心啊……眾位街坊也別只看著,好歹幫我勸一勸我家小姐,這大過年的,又是自家母女,哪里只當(dāng)生這么久的氣呢?” 惹得圍觀眾人也跟著紛紛說道:“是啊,小姑娘家家的,就別跟大人賭氣了,不然你母親得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