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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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白天做了很多事,晚上困得就很早。收拾干凈的臥房里有一張木架子床,從床頂垂下白色的蚊帳,兩個大小伙子睡在床上不算擠,但也沒有余裕,被子下的肢體多多少少會有碰觸。 他們從懂事后幾乎都沒有和別人同床的經(jīng)歷,這跟同住一間屋子不同,睡在一起是更親密的行為。 祝夏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心里相當(dāng)快活,就算傅澤明對人再有禮貌,也不會隨便就和哪個人睡一張床吧?他們倆現(xiàn)在同一個戲拍過了、同一桌飯吃過了、同一份卷子做過了、同一張床也睡過了,親兄弟也就到這份上。 外公這間老屋對祝夏來說其實算私人領(lǐng)地,就算他跟鄭藝博那么好,他也不會帶鄭藝博來,以前的交過的女友,他都沒有帶來玩過(被甩太早,也沒機會帶來玩)。 但他想帶傅澤明來這里,他覺得這里特別好,他想把自己擁有的一切好東西都拿給傅澤明看,讓對方能一直跟他玩下去。 余琳琳對他看得很準(zhǔn),他的確一直過得太順利,眼前的好像都可以抓牢,讓他沒有意識去考慮背后的真意。 山里的晝夜溫差極大,睡到半夜,傅澤明被凍醒了。外面在下雨,他清晰地聽到雨水打在瓦檐、草木上的綿密聲響,感覺自己身上凍出一層雞皮疙瘩,祝夏還在睡,但應(yīng)該也覺得冷,蜷成一團緊緊挨在他身邊,他們兩個身上都沒有蓋被子。 窗外閃過一道電光,緊接著,沉悶的雷聲響徹天地,借著短短幾秒的光亮,傅澤明發(fā)現(xiàn)棉被堆積在床尾。他頭疼地想起:是了,這小子有踢被子的毛病。 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被凍醒,傅澤明心里多少有點火氣,但祝夏踢被子他自己也不能控制,傅澤明只能把床尾的被子拉起來蓋在兩人身上,躺下準(zhǔn)備繼續(xù)睡,但很快又想到祝夏可能還會踢被子。 傅澤明再次起身,將一側(cè)被角掖進身邊的人的身下,然后側(cè)身躺下,伸出一只手壓在祝夏身上,防止他夜里亂動。這是一個無限接近擁抱的姿勢。 身邊的少年上身只穿了件薄背心,手搭過去時,他的手臂和手掌不可避免地碰觸到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膚肌理。棉被可能真的厚了,傅澤明覺得有點熱。 下雨天最好睡覺,山里的雨天尤其如此。祝夏舒舒服服地從夢里醒來,正看見傅澤明站在床前,背對著他換衣服。傅澤明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斯文客氣,在工作時他穿著服裝師搭配的方案,突顯出斯文與疏離的氣質(zhì),讓別人覺得他是高嶺之花;他的私服則基本是寬松簡單的樣式,穿上就只是個特別英俊的宅男。反正無論哪一種形象,都讓人覺得他不會打架。 但床前的傅澤明扯起睡衣從頭頂脫下時,肩背起伏的肌rou形狀相當(dāng)漂亮,祝夏自己在練拳,一眼就能分出哪些是花架子哪些是練家子,傅澤明這線條像流水一樣,協(xié)調(diào)性不可能差,爆發(fā)力也應(yīng)該很強。 祝夏愣是看精神了,他盯著一頭睡亂的頭發(fā)爬起來做好,對傅澤明贊賞地吹了聲口哨。 傅澤明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將另一件套頭衫穿在身上,問:“早飯想吃什么?” 祝夏想了想他們擁有的食材,說:“喝粥吧?!?/br> 傅澤明無可無不可地應(yīng)聲:“行”,他走出臥室去洗漱,祝夏也下床換衣服。 粥煮好后,兩個人坐在門檻上一邊喝綠豆粥一邊啃面包。雨還沒停,但越下越小,觸目所及都是被洗得青翠可愛的綠色,空氣里有一股濕潤的草木氣味,山嵐從林間緩緩升起,與雨霧相連,風(fēng)一吹,便在半空中或聚或散,像是有神仙要從霧里駕臨。 吃完飯,祝夏去打水洗碗,然后他抱出一堆書出來讓傅澤明選著看。按昨天的安排,今天本來要去拜訪祝夏外公的舊友,但那位舊友住的地方離這里比較遠,天氣好都要走一個半小時才能到,雨天山路會變爛,就更難走了。現(xiàn)在誰都不想動,就坐在門口看看書、吹吹風(fēng),也是很舒服的。 傅澤明翻了翻祝夏抱來的書,有一些是平裝的漫畫和小說,另一些豎排的是線裝書,那幾本漫畫小說他都讀過,就拿起幾本線裝書翻看。 這幾本書一看就屬于祝夏的外公,大多是什么《妙法蓮華經(jīng)》、《楞伽阿跋多羅寶經(jīng)》……只有一本《詩經(jīng)》混在里面,顯得與眾不同。傅澤明對佛經(jīng)不感興趣,便開始看那本詩經(jīng),發(fā)現(xiàn)書里夾著很多張薄薄的紙,紙張都很舊,發(fā)黃發(fā)脆,每一張上面都有人用稚拙的筆跡抄錄了《詩經(jīng)》里的某一篇。 傅澤明想,雖然一看就是小孩子練的毛筆字,但在小孩子里,這字也真夠丑的。 祝夏正在重溫《哆啦a夢》第六卷 里《大雄未來的新娘》這一話,他瞥到傅澤明從書里拿出好多張紙,湊過去看了眼,忍不住說:“我小時候字竟然寫得這么丑。” 傅澤明覺得這話沒法接,附和不太好,說不丑又簡直是閉著眼睛說瞎話, 祝夏從傅澤明手里那疊紙里抽出一張看,除了感慨自己的字真他媽丑,還發(fā)現(xiàn)這張紙上抄的詩里有兩句特別好,祝夏把那兩句反復(fù)看了很多遍。 下午太陽出來了,祝夏帶傅澤明去近處一個風(fēng)景很好的小廟逛逛。終南山自古就是仙都福地,山林深處藏著無數(shù)小小的道觀廟宇。 山里的晴雨一變換,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飽含水汽的白色煙云散去,現(xiàn)出山林的本來面目。因為昨夜的大雨,路上遇到的溪流小河都水位猛漲,還遇見了兩處小瀑布,這種瀑布會因為一場大雨出現(xiàn),也會因為一個晴天消失。 過一座用三顆樹扎成一排的橋時,下面的水已經(jīng)和橋面一般高。為了安全起見,而且山里也沒有其它人看見,無所謂丟不丟臉,兩個人拽著手一前一后地過橋。 爬到山頂看見那座破破爛爛的小廟,兩個人出了一身汗。 那座廟真的極小,比祝夏家的“大別野”還小,只是多個二層樓,孤零零一座聳立山巔。雖然破得朱漆剝落、匾額不存,但檐角飛挑、傍云而建,很有幾分世外之地的意思。 可廟門上掛了把大銅鎖,鎖上銹跡斑斑,顯示這座廟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 祝夏不死心地敲了敲門,當(dāng)然不會有回應(yīng),他喪氣地說:“我上次來這里還有人,是個不愛歡說話的師傅,他還請我喝茶?!?/br> 傅澤明說:“可能下山了吧?!?/br> 他們同時想到另一個可能性:也可能和祝夏的外公一樣過世了。 但誰也沒有把這個可能說出來。 在山里,隱士的死亡和落下一片葉子沒有區(qū)別,只是回到根系,如果在山外沒有親人,那誰也不會注意掉樹葉什么時候掉落。 兩人在崖頂上找了塊大石頭坐著休息,祝夏熱得也不管形象了,撈起短袖下擺給自己扇風(fēng),扭臉看到傅澤明正在喝水,一滴汗珠從他下頜滾落,滑過喉結(jié)沒入衣領(lǐng)。 祝夏直勾勾盯著傅澤明看,風(fēng)都忘了給自己扇。 傅澤明水喝到一半,發(fā)現(xiàn)祝夏不錯眼地盯著他看,問:“怎么了?” “哥,你可真是帥得能動搖直男性向。” 傅澤明想:行吧,比夸他是個仙女強點,雖然也挺怪的。但他心里沒來由地一動,說不出為什么。 祝夏誠心誠意地夸完人,又問:“你得喜歡個什么樣的姑娘???” 那一瞬的動念沒了,消失之快讓人來不及捕捉,或者說他也不想去捕捉。傅澤明擰緊瓶蓋,說:“順眼就可以。” 第三十八章 回瓦屋的路上兩人走了大運,碰上一位道長在樹林里撿菌子,祝夏忙用背包里的餅干和面包跟對方換了一些雞樅菌與野菜,拿回去給晚飯加餐。 今晚是無云夜,月亮照進窗戶,在白色的蚊帳上印下欄桿的暗影。為了防止祝夏踢被子,傅澤明還是半抱著他,祝夏仰面躺著,呼吸平穩(wěn)綿長,已經(jīng)睡熟了。傅澤明比祝夏高一些,他側(cè)身時,旁邊人的鼻息一直拂在他的頸側(cè),很癢,讓他遲遲無法入睡。 傅澤明感覺到一些焦躁,在白天可以不去細想,但不能入眠的深夜將這種焦躁無限放大。這感覺并不陌生,傅澤明仔細回憶,記起上一次這樣失眠,是和曾經(jīng)的女友分手。他的戀愛經(jīng)歷雖然遠不如祝夏豐富有趣,但也不至于一片空白,他談過一次戀愛,是跟一位女明星。 當(dāng)時他們合作了一部校園偶像劇,制作方在推他們的緋聞,他們也會適當(dāng)配合,慢慢有了曖昧的火花。有一天那位女明星主動向他表白,他們就在一起了。 這場戀愛只進行了三個多月,制作方推他們的緋聞都還沒有推完,這場戀愛就結(jié)束了。分手也沒有什么特殊原因,雖然彼此喜歡,但在片場人多眼雜,他們不方便有親密舉動,而平時兩個人又太忙,拍完校園偶像劇后只約會過三次。 那時兩人對彼此的喜歡還不深,又總是見不到面,感情自然自然地淡下來,傅澤明覺得當(dāng)時的狀況還好,但對方并不想談這種戀愛,便提出了分手,傅澤明也沒有挽留。 由于這場戀愛關(guān)系過于短暫,連雙方的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都不知道,而粉絲們也基本認為是一場炒作。 后來在各種場合,傅澤明和那位女明星見過幾次,雙方都是友好一笑點點頭,誰也不知道他們交往過。 傅澤明仍然欣賞那位女明星,覺得對方很優(yōu)秀,但那種戀愛的情緒已經(jīng)消失了。喜歡這種感情就是這樣,只要放著不管,慢慢就會淡化,然后消失不見。 祝夏忽然帶著鼻音“嗯”了聲,大概是做了什么夢。傅澤明低下頭,借著月光仔細打量他的臉。和清醒時不一樣,睡著的祝夏顯得非常乖,讓人發(fā)覺他的長相原來很細致,甚至可以稱得上秀氣,不會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也不會翻白眼腹誹別人,更不會皺起眉想跟人打架。 但無論什么時候看,這張臉的五官輪廓都是屬于男性的。 寂靜中,傅澤明輕輕呼出一口氣,女孩子可愛、柔軟、令人心動,他確定他們都喜歡女孩兒。 傅澤明騰出來的假期只有一周,來要花一天,去也得花一天,那真正呆在山里的時間只有五天。剩下的時間里,倆人摸黑起床打著電筒爬到山頂?shù)热粘?、去趕玉皇山的廟會、拜訪了祝夏外公的舊友……總之盡興地玩了個痛快。 要離開終南山的前一天,剛好是小暑節(jié)氣,他們起了個大早,祝夏說要帶傅澤明去看一棵樹。 終南山里到處都是樹,漫山遍野、舉目皆林,那棵樹必定有特別之處,才會讓人將它跟其它的樹木區(qū)分開來。雖然做好了這種思想準(zhǔn)備,可真正看到那顆樹時,傅澤明還是震驚地忘記了語言。 這時他們離到達樹下還有一段路,但就算隔得這么遠,也能望見那棵樹高高向四周撐開的樹冠。傅澤明難以置信地想:終南山里竟然也有巨杉? 走得越近,越覺出那棵樹的巨大與繁茂,它的根系必定深深扎入地底,才能支撐起如此龐然的身軀,傅澤明幾乎覺得,這棵樹的脈動和大地一致。生長周圍的樹木受這棵樹蔭蔽,不易受風(fēng)雨摧折,同時也被這棵樹擋走了陽光,以致長得不成氣候。 直到走到大樹面前,傅澤明才辨別出這棵不是巨杉,巨杉不會有這樣伸展四散的枝葉,而且走近細看,這棵樹的軀干還是比巨杉小上一些,憑他對樹木的淺薄了解,無法分辨這棵樹的種類。 大樹裸露在外的根系以及較低矮的枝條上,掛滿了無數(shù)紅綢,有新有舊?,F(xiàn)在來到樹下的也不只傅澤明和祝夏,有一位年輕姑娘和一位中年男性各站一邊立在樹前,手中都拿著一段紅綢,向大樹祝禱了什么后,把綢布纏在樹上,年輕姑娘纏完就走了,中年男性還拿出三根線香對大樹拜了拜,才轉(zhuǎn)身走開。 祝夏走到樹前,伸手摸了摸樹干,回頭向傅澤明笑道:“很了不起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在念四年級,看到這棵樹整個人都傻了,我那會兒還相信世界上有孫悟空呢!覺得這棵樹肯定是這個山頭的山神,不過也差不多,不僅這個山頭,住在這一片兒的人都把這棵樹當(dāng)山神,心里有點什么事兒就來求求拜拜,靈不靈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說靈?!?/br> 人類對巨大的東西天生有敬畏感,對長壽的生物也容易迷信崇拜,這棵大樹不知道在山中生長了幾百、幾千年前才長成現(xiàn)在的樣子,自然天工造物,應(yīng)該有不只一代的附近山民將它當(dāng)作山神供奉。 傅澤明抬起頭望向樹冠,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但只有兩三點碎光從葉片間漏到他的臉上,可見枝葉稠密到何種地步。 傅澤明心悅誠服地道:“了不起。” “了不起就行?!弊O膹谋嘲锓鰞啥渭t綢,拿了一段給傅澤明,“了不起我們也搞搞封建迷信,我小時候其實每次來看外公都要過來拜拜,也有幾年沒拜過了?!?/br> 傅澤明想起這兩段紅綢是他們在玉皇山趕廟會時祝夏買的,他接過紅綢,覺得又荒唐又好笑,問:“你不至于現(xiàn)在還信有孫悟空吧?” 祝夏忍著沒翻白眼,說:“我九年制義務(wù)教育又不是白學(xué)的。” 傅澤明想:多得是小孩幼兒園一畢業(yè)就不信有神有鬼了。 祝夏猶豫了一會,問:“我說哥,你這幾天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傅澤明怔了一下。 祝夏的神情變得煩惱,他玩著手上的紅綢說:“感覺你這幾天玩得應(yīng)該挺高興,但有時候又像不高興,你有煩心事不跟我說,那我應(yīng)該不能給你解決,不管這棵山神靈不靈,你好歹別把煩心事往心里憋。” 傅澤明定定地看著祝夏,他的神情稱得上冰冷,甚至可以說是厭憎,祝夏沒有被他用這種目光看過,有點愣。很快傅澤明轉(zhuǎn)開目光望向大樹,他握住紅綢微微低頭閉上眼,應(yīng)該是在默念祝禱。 祝夏還是很想知道傅澤明這幾天到底在煩什么,特意在旁邊提醒道:“可以說出來,剛剛那兩人就把愿望說出來了。” 但傅澤明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沉默地把紅綢纏在大樹上。 氣氛變得有點奇怪,現(xiàn)在應(yīng)該祝夏許愿纏紅綢了。祝夏努力想從傅澤明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但他不是余琳琳,不是方戎,不是其它任何人,如果他擅長看懂別人的想法,就不會被各種女朋友甩很多次。 祝夏看看手里的紅綢,覺得自己真沒什么愿好許,便道:“我能許的愿望小時候都許過了,今年也考上了北電,感覺目前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我給你許個吧,祝你……”他平時不常說吉祥話,一時半會不知道祝點什么,忽然想起最近看過兩句特別好的詩,還很應(yīng)現(xiàn)在的景,只是開口時他莫名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才說:“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br> 樹冠頂應(yīng)該有風(fēng)吹過,沙沙的聲音在枝葉間層層蕩開。 傅澤明記得這一首,夾在《詩經(jīng)》里的那一疊丑陋練筆,祝夏抽走寫著這句的紙張看了很久。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每一聲不受控制的心跳都是一根絲線,經(jīng)緯交錯織成無邊無際的羅網(wǎng),他分不清疼痛與甘甜哪一種感覺先蔓延開,或者它們本就是共生的。 傅澤明最后看向祝夏的眼睛,從里面看見了自己。 卷一 見神 完 卷二 碎玻璃 第一章 “你目前在和誰談戀愛嗎?”文嘉儀啜了口茶,語氣隨意地問。 這個問題對藝人來說比較敏感,傅澤明不再低頭看劇本,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人。文嘉儀很快意識到這個問法不太對,補充道:“不是打聽你的私生活,我又不是娛記,你看了新修的劇本,該明白愛欲是這部電影的大主題,我們現(xiàn)在聊聊你的角色,也需要聊聊你,你現(xiàn)在有沒有談戀愛?” 傅澤明還沒有把劇本看完,但就看過的部分來說,愛情的確占了很大篇幅,他如實說:“沒有?!?/br> 女導(dǎo)演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失望表情。 文嘉儀的這部電影之前的暫定名是《遺物清單》,是一部同性題材的電影。傅澤明手上的劇本是幾經(jīng)修改的最終版,電影名已經(jīng)變更為《吹玻璃》,講述了一個男人的女朋友去世后,男人和自己的jiejie一起整理女友的遺物,卻從和遺物相關(guān)的一樁樁往事中發(fā)現(xiàn)jiejie和女友相愛的事實。 傅澤明的角色就是那個失去女友的男主角——沈越。據(jù)經(jīng)紀(jì)人的消息,文嘉儀選定傅澤明后,跟編劇開了無數(shù)次會,根據(jù)傅澤明的情況一改再改了男主角的性格。但看了修改完的劇本,傅澤明很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因為男主角沈越傲慢、易怒、善妒、獨斷專行,傅澤明并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這么差。 “你現(xiàn)在沒談戀愛……”文嘉儀放下茶杯,想了想又問,“那沈越這個人,你覺得他的性格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