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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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珊本正盯著鄭亦云,突然聽了這句,還以為是太子到了,當(dāng)下也斂手垂頭,轉(zhuǎn)身道:“殿……” 一聲還沒說完,就聽那人說道:“你們剛才在做什么?是在吵架?” 聲音微冷,卻又饒有興趣似的。 闌珊驀地抬頭,此時才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身側(cè)、在林中出現(xiàn)的并不是什么太子趙元吉,而赫然正是趙世禛本人! 第211章 闌珊不知道趙世禛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東宮,這樣悄無聲息,更不知他幾時出現(xiàn)的,是偶然碰巧,還是…… 目光相對的剎那她倉促地垂了眸子,避開了他凝視的眼神。 而聽了趙世禛的詢問,鄭亦云靈機一動,便小聲道:“回殿下,我……跟計jiejie并沒有吵架,只是……” 她抬手在被打的臉頰上輕輕攏了攏,顯得有些委屈,又有些頗識大體的隱忍:“只是我說話一時不謹(jǐn)慎,惹了jiejie不高興,并沒什么的?!?/br> 闌珊瞥了她一眼。 趙世禛也抬眸掃了眼鄭亦云:“那你到底‘不謹(jǐn)慎’的說了什么?” 鄭亦云一怔,旋即小聲道:“這、其實沒什么別的,我不過是說,說jiejie的運氣好,處處都有貴人扶助罷了。” 趙世禛漠然無情的鳳眸瞟著她:“新婚當(dāng)晚差點給燒死,你竟說她運氣好,還是說你也盼著這樣的運氣?” 闌珊跟鄭亦云都呆住了,榮王殿下的嘴實在太毒了,這不光是在咒鄭亦云,簡直連他自己也包括在內(nèi)了。 鄭亦云紅了臉,又有些不安,忙分辯道:“殿下!我當(dāng)然不是說這個……” “行了,”趙世禛又冷笑道:“看得出你是果然不會說話,也怪不得會挨這一巴掌。打的實在不冤。” 鄭亦云萬沒想到榮王是這樣答復(fù),越發(fā)的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道:“殿下……” 趙世禛卻不由分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跟她說。” 鄭亦云愣了愣,竟未動作。 趙世禛眉峰微蹙:“怎么,還等另一巴掌?” 給他無情的鳳眸瞟著,一股寒意從心底生出,四姑娘打了個哆嗦:“是!”她局促地行了禮,后退兩步,轉(zhuǎn)身匆匆去了。 闌珊見鄭亦云走開,心中忐忑。 本來以為趙世禛多少會向著鄭亦云,畢竟那是他未來的王妃之選,沒想到竟沒有。 闌珊輕聲道:“殿下若無吩咐,我也告退了。” “本王還沒開口,你急什么?”趙世禛淡淡道。 闌珊勉強止步:“不知殿下想說什么?” 趙世禛哼了聲,道:“你這個人,卻是有意思的很,之前她說你的時候,你安安靜靜的,并不怎么動怒。為什么后來說起太子妃的時候,你就按捺不住了呢?莫非對你而言,太子妃比你自個兒更重要?” 闌珊的手悄然握緊。 他果然早就到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知道這些。 恐怕在鄭亦云來之前就已經(jīng)…… 一念至此,突然想起鄭適汝臨去時候的那句話。 ——“嘴里說著不想,我知道你是放不下的,所以……” 所以怎么樣? 闌珊當(dāng)時問,鄭適汝卻顧左右而言他了。 這是東宮,雖然榮王也常來常往,但是往這內(nèi)宅來去自如,太子妃沒可能一點兒也不知道! 難道……是鄭適汝安排的? 闌珊的心突突地跳了兩下,口中干澀,心中亂亂地想:“宜爾,你何必多此一舉啊!” 趙世禛見她不回答,便道:“怎么一聲不吭?我說對了么?” 闌珊暗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靜心,盡量平靜的:“太子妃畢竟是鄭家的人,四姑娘也是出身靖國公府,很不應(yīng)該同門相殘,做這種吃力扒外的行徑?!?/br> “同門相殘,吃力扒外?”趙世禛笑了笑,道:“你說的真有趣,只不過也別當(dāng)誰是傻子,本王知道你的意圖,你無非是覺著,——這個人若進了王府,就會跟太子妃分庭抗禮,會對太子妃不敬,甚至想要……” 說到這里的時候榮王傾身往前,幾乎靠近闌珊的臉:“取而代之,對不對?” 闌珊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因心慌的緣故,上半身微微后仰想要避開他,卻仍是察覺那熟悉而濕潤微涼的呼吸輕輕掠過臉頰,就像是春夏之交,晚雨過后的一陣濕潤的風(fēng),乍暖還寒。 趙世禛說的沒錯,這的確是闌珊所擔(dān)心的,也正是方才鄭亦云話中隱隱透出來的。 所以闌珊才給了鄭亦云那一巴掌,直接警告她不要癡心妄想。 闌珊可以容忍榮王妃的位子另有其人,卻不能容忍坐上那個位子的人將威脅到鄭適汝! 沒想到榮王居然也看的這么清楚。 闌珊閉了閉雙眼:“那殿下是怎么想的?” 突然問了這句,趙世禛愣了愣。 他故意靠近說了那句話,卻無端引得他自己有些失了神。 眼底所見的光景太過熟悉了,白皙柔嫩的臉頰,從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修長的脖頸,以及有柔軟碎發(fā)的后頸窩。 趙世禛覺著很熟悉,那日在尚書府內(nèi),手指無端彈動的感覺驀地又出現(xiàn)了。 還有她身上很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撩過鼻端,在他想捉到的時候又消失不見,讓他恨不得把人摟入懷中,細細地聞個夠。 就在趙世禛幾乎忍不住想要抬手握住那纖細的脖頸的時候,聽到了闌珊的問話。 “嗯?”趙世禛斜睨。 闌珊道:“那殿下是怎么想的,可也跟四姑娘所想的一樣?”她原本是垂著眼皮很是恭順的樣子,此刻便抬起雙眸直視趙世禛:“想——分庭抗禮,取而代之?” 榮王眉峰皺蹙。 他覺著牙癢癢:“你是怕本王會這么做?” 闌珊立刻反問:“那殿下到底會不會這么做?” 趙世禛給她一句一句的問著,本來是他掌握主動的,可現(xiàn)在卻好像給人逼著一樣,步步追問。 這讓他無端的煩躁起來。 終于他瞇起雙眼道:“會不會的……本王需要跟你交代嗎?” 闌珊的回答非常的快速而簡單:“需要?!?/br> 趙世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此刻他突然體會到了方才鄭亦云那惱羞成怒的感覺,原來言語真的會逼的人失神。 闌珊道:“殿下需要給我交代?!?/br> “憑什么?”趙世禛簡直匪夷所思。 “不說算了。”闌珊失笑。 闌珊看出他絕不會乖乖地回答這個問題,當(dāng)下屈了屈膝,邁步要走開。 趙世禛抬手將她擋?。骸氨就踉S你走了?” 闌珊道:“殿下還有什么其他吩咐?” 從他出現(xiàn),闌珊就覺著不適,從身到心。 她說不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許真的有血脈相連的說法,原本安安靜靜的那小東西居然也有些不安鬧騰起來。 “吩咐倒是沒有,本王只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趙世禛轉(zhuǎn)頭細看闌珊。 銳利的目光描繪過她的眉眼,明明是想要棄嫌的,可不知為何,眼睛都好像要定在上頭無法挪動,這種感覺令他不安:“明明是你先前癡纏著本王,怎么這會兒冷若冰霜仿佛不認(rèn)得一般?” 闌珊聽到最后一句:“你說什么?”她突然有些發(fā)昏:“是我癡纏王爺?” “難道不是?你不是在皇上面前親口承認(rèn)的,說是你居心不良主動接近本王,想借著本王之力庇護你,好免除你欺君之罪的嗎?……怎么,莫非現(xiàn)在是另外找到了靠山,所以就可以翻臉不認(rèn)人了?” 闌珊正竭力地想要把他看清楚,聽了這一句話,耳畔似乎是雷神駕著戰(zhàn)車,轟隆隆地疾馳而過。 是啊,她幾乎都忘了。 她的確曾經(jīng)在皇帝面前親口那么說過。 只是當(dāng)初之所以這樣,是想著把那欺君的罪名攬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今時今日,從趙世禛口中說出這些話。 闌珊覺著這件事情當(dāng)真好笑的很。 溫益卿先前只是徹底的不認(rèn)識她了而已。 可是趙世禛居然……居然是這樣,她倒寧肯趙世禛如溫益卿一樣,從頭到腳當(dāng)她是個陌生人而已。 闌珊直直地看著趙世禛:“你、知道的還有什么?” “你問本王?”趙世禛疑惑。 “是啊,”闌珊笑了:“他們是怎么告訴你的?說我……是在利用你,說我始亂終棄?” 趙世禛皺皺眉。 不等他開口,闌珊卻笑著搖了搖頭,也把眼中的淚輕輕甩落:“對,王爺說的都對啊,我的確是利用你而已,現(xiàn)在、我另有靠山,自然不需要你了。所以請王爺……不要再攔路!” 闌珊抬手要將趙世禛推開,卻反而給他攥住了手腕。 “上次在李府你就這么推開了本王,有過一次還想再有第二次?”趙世禛的心跳加速,他看見闌珊落淚,不知為何心里很不舒服:“除非我主動放開,否則……” 闌珊無法再面對他,忍不住叫道:“來人!……鳴瑟!鳴瑟!” 趙世禛一怔,旋即笑道:“原來你找鳴瑟,放心,你再叫一千次,他也不會出現(xiàn)?!?/br> 闌珊起初以為趙世禛的意思,是指的鳴瑟懼怕他所以才避而不見,就如同上次在李府,但很快她知道不是。 “你、你把鳴瑟怎么了?”闌珊瞪大雙眼看向趙世禛。 趙世禛握著她的腕子,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熟悉感,比上次在李府相見還要強烈百倍,讓他握住了就不想要放手的感覺。 榮王忖度道:“明明是我的人,卻整天跟在你的身邊,叭兒狗似的不離左右,也許鄭亦云說的對,你的確是用了什么法子,把他們都迷惑了,西窗向著你,連鳴瑟……他從來都是六親不認(rèn)冷冷清清的性子,居然也一門心思只念著你,這樣的奴才,才是真正的‘吃力扒外’,不教訓(xùn)教訓(xùn)怎么成?” 闌珊只覺著心寒齒冷:“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