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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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帝皺眉,終于俯身將她扶了起來:“稍安勿躁,朕哪里就說要饒了她了?只是事情還未查清,總要一步一步來。” “怎么沒查清,她本就做過這種事,阿汝又是在她宮內(nèi)出的事……皇上只是想偏袒她……” 皇帝回頭叫了雨霽來:“把瑞景宮的人都控制住,一個(gè)個(gè)仔細(xì)盤問?!庇謱屎蟮溃骸半尴然厍鍖m,會親自質(zhì)詢?nèi)蒎?,一定會給你跟太子妃一個(gè)交代的。畢竟事關(guān)皇嗣,朕不會等閑視之的?!?/br> 皇帝起駕回到了乾清宮,即刻命人傳容妃前來。 而此刻的容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盡數(shù)想了一遍后,她終于知道了鄭適汝是怎么“中毒”的。 但是這是一個(gè)讓她都無法面對的事實(shí),也是一個(gè)縱然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真相。 第215章 容妃給帶到乾清宮。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她本來該習(xí)以為常的,但想起十六年的冷宮生涯,仍是忍不住從心底透出了森寒涼意。 但是,更多的是不甘。 容妃緩緩跪在地上,磕了個(gè)頭。 皇帝凝視著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妃起身,垂眸道:“臣妾,是冤枉的?!比缤昵暗幕卮鹨荒R粯?,“臣妾沒有做過?!?/br> 皇帝笑了,這是一種無奈的笑,顯然皇帝也記起了以前的那一幕:“容妃,朕也想相信你。但是怎么這么巧?這次居然還是太子妃,莫非是太子妃冤枉了你?” 容妃心中有個(gè)聲音回答:“是,是太子妃!” 但她知道,此刻說出這話,只會更加激怒皇帝。 于是她只淡淡地說道:“臣妾自認(rèn)命蹇,畢竟從離開冷宮后,就一直是別人的眼中釘,欲罷之而后快,如今遇到這種事情,也是無話可說?!?/br> 皇帝道:“你指的是誰欲拔之而后快?是皇后?就算你說的對,皇后一直針對你,但是皇后,絕不會在太子妃的身孕上動手腳!你當(dāng)然明白!” 容妃道:“皇后自然不會,但是有人只怕……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br> “是誰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皇帝瞇起眼睛,微微傾身看向容妃。 那個(gè)答案在容妃心中徘徊飛舞,她幾乎忍不住,卻最終仍是強(qiáng)壓了下去。 當(dāng)時(shí)鄭適汝因?yàn)橐f榮王的事情,特意叫人都退后了,也就是在那之后,太子妃端起茶杯喝了口。 本來容妃不會懷疑鄭適汝的。 畢竟身懷有孕對一個(gè)女子而言,是至為關(guān)鍵的事情,不僅僅是珍視子嗣的原因,而且母子連心,稍有不慎,甚至?xí)B累母體。 但是容妃記得,上次她請鄭適汝來宮內(nèi)說話,她雖也做出要喝茶的舉動,實(shí)際上卻并沒有喝過。 容妃的過去無人不知,鄭適汝又是個(gè)極謹(jǐn)慎的人,那個(gè)舉止未必是針對容妃,只怕在外頭別的地方也一樣。 故而容妃并未放在心上,將心比心,就算換成是她自己,一旦有了身孕,飲食起居自然處處留心。來歷不明的東西或者別的宮內(nèi)的東西絕不能碰。 可是這次不同,容妃記得太子妃的確喝了一口茶。 太醫(yī)查驗(yàn)問題在那茶中,靠近茶的只有她跟太子妃,容妃又確信動手的不是自己宮內(nèi)的人,沒有她的命令,無人有這種膽量。 那么剩下的唯一的人選是誰,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讓容妃意外的是,太子妃竟能為闌珊做到這種地步。 當(dāng)初為了舒闌珊,甚至想用假孕的法子就罷了,如今更為了她,在自己的龍?zhí)ド蟿邮帜_! 世間居然會有這樣的女人! 另一重的意外是,鄭適汝的心計(jì)居然到了這種程度。 鄭適汝自然是早算計(jì)著容妃也許會窺破她的身孕,所以留了這一招毒辣之極的后手,一計(jì)接這一計(jì),令人防不勝防! 但是這又怎么能跟皇帝說呢。 甚至連容妃自己,雖然推論直指太子妃,可心里還是無法相信。 所以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皇上圣明,只要派人去查,自然會有蛛絲馬跡?!比蒎@般回答。 “朕當(dāng)然會派人細(xì)查。但是你……” 皇帝還未說完,外頭有人道:“榮王殿下進(jìn)見。” “呵,”皇帝低笑了聲,看向容妃道:“你瞧,榮王來的多及時(shí),像不像是以前???這么多年過去了,榮王還是這樣孝順。” 說到最后,皇帝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打住了。 不多會兒,趙世禛從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到容妃跪在地上,鳳眼的瞳仁便縮緊了些。 榮王上前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道:“你怎么進(jìn)宮來了?!?/br> 榮王道:“兒臣進(jìn)宮本是有一件事想懇求父皇,沒想到聽說太子妃出事,不知情形到底如何?” 皇帝淡淡說道:“你既然聽說了,就該知道,事情發(fā)生在瑞景宮?!?/br> 榮王看向容妃,容妃向著他搖了搖頭。 趙世禛復(fù)又低頭,語氣卻很堅(jiān)決:“父皇,莫非是懷疑母妃……母妃絕不會做這種事!” 皇帝道:“夠了,她方才也是這么說的,但是太子妃是在瑞景宮出事的,這個(gè)畢竟無可否認(rèn),至于你,也不必著急,朕已經(jīng)叫雨霽去查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br> 趙世禛道:“父皇圣明,此事背后定是另有其人,母妃之前就曾因這種事蒙受冤屈,她才出冷宮多久,怎會行這種不智之舉?更何況事發(fā)在瑞景宮就最是可疑!若真的母妃,她又怎會選擇在瑞景宮?白白的招人懷疑?” 皇帝沉默不語。 趙世禛俯身磕頭:“求父皇明察,不要再讓母妃受一次冤屈了,母子相別十六年,已經(jīng)夠了!兒臣懇求父皇!” 容妃的眼眶紅了,她看向趙世禛:“榮王……” 連皇帝也不由動容,他盯著趙世禛,半晌才說道:“你這么相信你的母妃嗎?” 榮王堅(jiān)定地回答道:“兒臣自然相信,兒臣、愿意以性命擔(dān)保,母妃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皇帝的視線在母子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了片刻:“你放心,朕明白你的心意,自然不會再讓你如十六年前一般,跪在雪中失了半條命?!?/br> 趙世禛卻道:“若父皇不信,兒臣這條命都可以不要?!?/br> 皇帝笑了笑,又看容妃:“你瞧,愛妃,你真是生了個(gè)孝順的好兒子。你這輩子,也值了。” 容妃垂著頭,只低低地說了聲:“是。” 皇帝仰頭,似乎在出神,想了半晌后道:“榮王,你方才說你進(jìn)宮本來是為了別的事情,不知是為了何事???” 趙世禛道:“回父皇,這會兒說此事,不合時(shí)宜?!?/br> 皇帝道:“朕說合適宜就合時(shí)宜,你且說?!?/br> 趙世禛低著頭,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兒臣大膽,想要父皇答應(yīng)一門親事?!?/br> “哦?誰的親事?” “是兒臣自己的?!?/br> 容妃詫異地看向趙世禛,但卻沒有出聲。 皇帝道:“你繼續(xù)說?!?/br> 趙世禛道:“兒臣想要娶……娶舒闌珊為側(cè)妃,求父皇恩準(zhǔn)?!?/br> 容妃在旁邊聽見這句驀地睜大了雙眼,她握了握雙手,終于又咬牙忍下了。 皇帝聽了,輕笑出聲,繼而說道:“朕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這件,只不過你想要人家,人家也未必答應(yīng)啊?!?/br> 趙世禛一愣。 皇帝卻又道:“罷了,朕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趙世禛搖頭。 皇帝撫著下頜,頃刻道:“既然如此,你先陪著你母妃回宮去吧。即日起,容妃且禁足在瑞景宮里,不許外出。直到此事查明為止。” 母子兩人叩頭謝恩。 容妃起身的時(shí)候,身形微晃,榮王扶住她:“母妃小心。”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兒子,容妃抬手挽著榮王的手臂,慢慢地轉(zhuǎn)身出了乾清宮。 在他們身后,皇帝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那兩道身影相依出了殿,然后突然一笑。 這笑浸潤在殿內(nèi)晦暗難明的光芒中,說不出是何意味。 且說榮王趙世禛陪著容妃一路回了瑞景宮,路上所見的宮女太監(jiān)皆都慌忙回避。 瑞景宮內(nèi),容妃的心腹宮人們早就給雨霽的人控制了,偌大的宮殿,顯得格外空曠。 趙世禛陪著容妃到了內(nèi)殿,請她落座:“母妃受驚了?!?/br> 容妃拍了拍他的手,十分欣慰:“不打緊,還好……有禛兒你在?!?/br> 趙世禛卻慢慢地把手抽了回來,然后他后退一步。 在容妃的目光注視下,趙世禛緩緩跪地。 容妃詫異地看著兒子:“你、你為何行此大禮?” “這件事情不會是母妃做的,兒子知道?!壁w世禛低著頭說道。 容妃越發(fā)的欣慰,甚至想要把自己的懷疑告訴趙世禛。 不料趙世禛又道:“但是,兒子有一句話,想要母妃如實(shí)回答我?!?/br> 容妃疑惑:“你要說什么?” 趙世禛本是低著頭的,此刻便慢慢地抬頭看向容妃。 然后他說:“母妃……有沒有讓富貴,對我做過什么。” 容妃的雙眸陡然縮緊!有一口唾液滑到喉間,咕咚一聲咽下,聲音異常的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容妃慢慢地問。 趙世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容妃:“母妃知道的。富貴最擅長的是催眠之術(shù)。兒子問的,就是這個(gè)。請母妃告訴我,到底有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