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意濃、與兄書、我做暴君童養(yǎng)媳的日子(重生)、穿書后我拿了巨額分手費[穿書]、我養(yǎng)成了一個病弱皇子[治愈]、追玫瑰的人、寒流之末、山海高中、舉人的典妻、魔帝盛寵:一品廢材太囂張
仙氣飄渺,和那些五大十粗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齊霽這樣纖細而不弱,其實并不討明苑的喜歡,她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和事,除非關(guān)系到自家性命前途,不然看起來多么美好,都沒有半點興趣。 要是惹著她了,照殺不誤。 明苑對齊霽無感,別說她根本不屑騙自己。就算騙,她還真的沒辦法把自己騙過去。 纖細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手上的血跡擦上了她原本白皙的面龐。齊霽心中涌出將她弄臟,打上自己印記和氣味的詭異滿足。 他軟了眸光,言語越發(fā)溫柔,“你說的。這都是你說的?!?/br> 明苑盯著他胸口的傷口,頭痛欲裂,恨不得直接抓個什么把他給敲暈過去。 “先治傷!”明苑道。 再不治傷,她還真怕齊霽死在她前頭。 齊霽不答話,他眼里漫漫清波,溫柔繾綣的望著她。手掌眷念的撫摸她的臉頰,掌心和指腹上的老繭磨的生疼。 “你真的想過我?” 明苑聽到他問這話,差點白眼又翻出來。但眼下先保住齊霽的那一條小命重要。 她懶得再開口,他的血味彌漫在她的臉上身上,只要開開口,那股味道都能直接到嘴里。 她只是極慢的點了點頭。 他眼里的清波頓時越發(fā)清澈了起來。 明苑見他好像平復了些,沒有剛才那么瘋了。伸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推了下。他竟然還真的順著加在肩膀上的力道慢慢起來。 只要不發(fā)瘋,一切都好辦。 如果他繼續(xù)發(fā)瘋,明苑也沒辦法,她方才強行沖破束縛,嘴里也是一股腥甜味道,她不喜歡齊霽的血味,更不想讓自己一開口和他一樣,口噴鮮血。 要是他繼續(xù)瘋,她就真的只能看他去死了。 他現(xiàn)在像是發(fā)脾氣的狗終于被主人給哄得順了毛,乖巧的順著她的力道躺下。她伸手蓋上去,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 靈力泄出,為他修復皮rou經(jīng)脈,虧得只是皮rou傷,要是再傷到里頭的心脈,她可能就真的打算自己也去撞墻。 手里在給他治傷,躺著的人含笑望著她,眸光和吃了蜜糖似得甜得發(fā)膩。落到她的身上,讓她打了個寒顫。 明苑不明白齊霽對她哪里來的那么多的深情,但她是真的沒辦法回報他一絲半點。所以這感情對她來說,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包袱。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她還覺得好些,現(xiàn)在齊霽乖巧的躺在她的手下,任憑她施為。 柔波漫漫的眸光落到她身上,不是讓她歡欣。相反先是叫她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強行壓下自己抖一抖的沖動,先給他治傷。 沖破靈力束縛,也只是解開稍許,而不是將全部靈力全都釋放出來。她很快就覺有些氣力不足。 額頭上開始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冒出來。 齊霽望見她額頭上的汗珠,心里涌出一股滿足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在乎他的性命。甚至比他自己都更要在乎他的死活。 他的師長他的同門,對他的溫情是虛假的。倒是她,卻是三番五次相救,她是真的怕他死。 沒錯,是怕他死。 但凡他有性命之憂,她的表現(xiàn)比他還要害怕。他可以坦然面對生死,但是她卻對他的性命在意至極。 這讓他有一股被人在意的感覺。 這感覺在最初的迷惑不解之后,他干脆坦然接受了。他很喜歡被她關(guān)心在意的感覺。 “行了?!彼焓治孀∷氖帧V浦顾^續(xù)向他傷口處輸送靈力。 明苑手腳發(fā)虛,沖破靈力束縛已經(jīng)受傷,為了迅速止血愈合傷口,靈力完全不顧任何代價的往他身體輸送。 她死了還可以再來,齊霽要是死了。她就真完了。 明苑被他一帶,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臉色蒼白,小小的喘息。 明苑掙扎了兩下,想要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但卻沒有成功。 齊霽抬手,手心的靈力覆在傷口上。好了一半的傷口頓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最后傷口平滑如初,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明苑想要一口血噴他臉上。 齊霽小心的把她抱在懷里,此刻懷里的妖女已經(jīng)沒了力氣,她臉色慘白,額頭上掛著汗珠。 眼里的怒色都沒有多少氣力直接表露出來,只能翻白一下以示不滿。 他直接把人攬到自己的懷里,衣襟上還帶著之前染上的鮮血。到了現(xiàn)在血跡干了,可還有一股鐵銹的味道在上面。 明苑聞著那股味道,胸里一陣翻山倒海。 偏生齊霽還偏要抱住她不放。 明苑手腳無力,不好和他廝打,別說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就算是解開靈力封印,她也不見得能打的過他。 索性就不費這力氣了。 明苑原本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奈何齊霽抱著她不放,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將她整個環(huán)繞起來。 不干人事的狗男人! 明苑伸手就推他,結(jié)果她的抗拒惹來了齊霽的不滿。他此刻沒有了之前的溫順,直接將她圈起來。 “放手……”明苑肚子里頭翻山倒海的厲害。 齊霽笑了笑,將她抱的更加緊,根本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明苑憋不住哇的一聲直接吐了他滿懷。 吐出來的時候,明苑心頭有些報復的快意。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狗男人親自給她沐浴更衣。 其實他干這事干了五十年,沐浴更衣梳妝,全都是他一手包辦。明苑從渾身不痛快到躺平任看,也有好幾年。 現(xiàn)在又要被躺平任看,她不干了。 “滾出去!”她在床上,艱難的翻動身軀。腳踝上的細鏈子被弄得嘩啦作響。 齊霽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裳,他好脾氣的坐在那里,聽到她的話也不生氣,“聽話,乖。” 那話觸碰到她的怒火,明苑抬腳就是一腳踹過去。 “乖你個頭!” 現(xiàn)在的處境比那個五十年好不了多少,甚至還要更為惡劣。至少那五十年里,齊霽沒有拿根鐵索把她鎖起來。 一腳抬起來,直踹他的面門,齊霽伸手接住她的腳踝,化掉她的所有力氣。 “走開,別碰我!”明苑頂著滿頭滿臉的血,照樣氣勢洶洶。 輸人不輸陣的怒視他。 齊霽臉上的笑容不減。任由明苑跳騰了兩下,而后直接制住她的行動。 “你身上還有傷。不要胡鬧。” 明苑冷笑,“你倒還知道我身上有傷,要不是你,我哪里來的傷!” 齊霽垂下眼來,伸手出來,要解開她的腰帶,明苑一個彈跳,額頭直接撞上他的,“滾!” “你出去!” 她的怒火熾熱而激烈,齊霽看到她因為暴怒額頭露出的青筋,站起身來。 明苑看著他走出去,走動間身形略有顫抖。 等到這屋子里沒有他的聲息了,她才起來自己料理自己。 五十年里全都由他打理,加上不見天日,她干脆就自暴自棄仍由他去。可這幾年,她自己照顧自己習慣了,他再來,只覺得羞恥的要命。 明苑把自己收拾整齊,勉強套上中單,齊霽又進來了。 明苑一把掩住衣襟,怒喝“滾出去!” 齊霽這次沒有聽她的話,他走進來,直接把她抱到鏡子面前,“鬧夠了就安靜下來。” 明苑怒極而笑,“鬧?” 齊霽拿過放在鏡臺面前的梳子,給她梳理還在滴水的長發(fā)。 齊霽沒有再回話,繼續(xù)給她梳發(fā),隔了十年,他的手藝依然沒有半點退步。當酥麻感恰到好處的從頭皮傳來,明苑安靜下來。 他對付她已經(jīng)很有一手,就算逆著她的意思來,他也有把握將她安撫下來。 明苑知道自己再鬧騰,也鬧騰不出個天來。 “把這個東西去了?!泵髟穭恿藙幽_踝,腳踝上傳來金屬相碰的聲響。 “是苑苑不好。”齊霽放下梳子,甩了點靈力,將她的長發(fā)烘干,他溫柔繾綣,但也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哪怕在這里,也不會順著我的意思。好端端的為何要投水自盡?!?/br> “我已經(jīng)看過你在我面前自盡過一回,不會再允許同樣的事再在我面前發(fā)生過第二回 。” 明苑看著鏡子里的齊霽,“你以為這是哪里?你知道這里不過就是照著你的心魔構(gòu)建出來的幻象,你想要在這里呆上一生一世?” “如果有你,呆上一生一世也無妨?!?/br> 明苑哈的一下笑出聲來,她抬起腳,她才出浴,衣著隨便只是堪堪把她給遮住而已。 白嫩修長的腿從下擺中探出,直接架在他的跟前。 “你以為給我戴上了這個,就能把我困住了?只要現(xiàn)實里的你一死,這個幻境自然也跟著崩塌?!?/br> 她近乎殘忍的望著銅鏡里的齊霽,“到時候你留得住我?還是留得住什么?” 明苑淺笑著,嫣紅的嘴里吐出刀子一樣的話,“齊霽,你終究是什么都留不住。” 身后的人整個抱了過來,他雙臂緊緊的纏住她,眼睛里盛滿了水光。淚眼盈盈。 他幾乎是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下巴壓在她的肩頭。 “別說,別說這話?!彼畚布t了起來,帶著哭腔?!澳銊e走,你別離開我?!?/br> “苑苑,你可知你在我面前自盡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心情?我有你,我只有你。哪怕明知道這只是個幻境,一切皆是虛妄,只要你是真的,我就能在這里,這里只有我們兩人?!?/br> 明苑感覺到有冰涼的細小液體在她脖頸滑過。 還沒等她反應,冰冷的唇沾染著同樣涼意的濕潤,落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