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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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見狀,一下子囧了。 不帶這樣的,之前還橫的跟王者似的,怎么這會兒就慫成青銅了?還說跪就跪,你這么一跪,我特么還怎么站著,顯我個高嗎?糟心! 心里小聲默念三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后,香蘭也只好跪到了香菊旁邊,張嘴把香菊的請罪三聯(lián)給復(fù)述了一遍,“奴婢知錯了,求您原諒奴婢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br> 話音落后,正屋里陷入死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馨終于有了動靜,她舉起茶杯“嗆啷”一聲擲在了桌子上,茶水登時便灑了一桌子,又蜿蜿蜒蜒地流到地上。 “看來你們一個個都長本事了,翅膀硬了,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這事決不能承認(rèn)! 香菊和香蘭連呼“不敢”,對著地面狠狠地磕起頭來。 “不敢,哈,嘴上說著不敢,誰知道你們心里想的是什么?怕不是已經(jīng)把我碎尸萬段了!”文馨冷冷一哼,右手又執(zhí)起壺來,另外拿出兩個茶杯倒?jié)M了茶水,倒完后,斜睨了二人一眼,“你倆過來,一人一杯,務(wù)必端好了,跪倒外面去。別在我跟前礙眼?!?/br> 香菊低聲抽泣著,上來拿了一杯茶,乖乖順順地出了正屋,跪到了廊下。 香蘭幾乎要被氣炸了,尼瑪,古代真的是毫無人權(quán)可言,這些書里的配角一二三四們都拽得二五八萬的,真拿自己當(dāng)個人看呢!笑死人了好嗎?等姐發(fā)達(dá)了,特么的第一個拿你開刀。 這個文馨是咋死的來著,哦,對了,是被香菊下毒害死的,正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別以為自己是主子就得意了,想讓你死,不過就是略略挑撥幾句的事…… “怎么?你有意見?”文馨見香蘭遲遲不動,輕嗤一聲后問到,“來了沒幾日功夫,就已經(jīng)學(xué)會叛主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好時機,香蘭只好暫避鋒芒,裝出一副已經(jīng)嚇傻的樣子,“奶,奶奶,饒命啊……” 看到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肝膽俱裂的丑態(tài),文馨這才體會到一絲快意,于是抬手揮退了她,“沒有最好!行了,趕緊滾吧。別忘了帶上賜你的茶水?!?/br> 香蘭趕緊上來拿了茶杯,小心翼翼地退出門去,在香菊的旁邊找了一個位置跪好。 文馨從窗子里探出頭來,“一炷香時間,差不多了就自己起來吧。哦,對了,再加一句,若是對方杯子里的水灑了,就及時稟告一聲,屆時奶奶我就免了你的刑罰,而灑水的那個,就要把時間加一倍。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毕憔障闾m二人趕緊應(yīng)了。 文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過屏風(fēng),進到內(nèi)室里自行休息去了。 端著茶杯還不到一盞茶功夫,香蘭的手臂就酸的撐不住了。這該死的惡婆娘,整人還真有一手。 照這樣子,香蘭是絕對沒辦法支撐一炷香時間的。與其自己不慎灑了茶水,倒不如賣香菊一個乖。 想到這里,香蘭半真半假地打翻了自己手里的茶杯。 不出所料,香菊的臉上立刻帶了幾分喜色——這個又蠢又歹毒的人,看著別人倒霉總勝過自己倒霉。 香蘭怎么可能讓她白白得了好處,因此在她有所動作之前當(dāng)先就發(fā)了聲,“香菊jiejie,我受點苦不要緊,能把你先摘出來最好了。去,你快去奶奶那里檢舉我吧,就說是我不慎,先灑了茶水,香蘭愿意替你把這懲罰挨了?!?/br> 香菊果然內(nèi)心一震,她委實沒能沒料到對方竟然如此知情知趣,心里多多少少帶了幾分感激與尷尬。她拍了拍香蘭的肩膀,“謝了,我不會忘記你的好意的?!?/br> 香蘭跪在那里抿嘴一笑,“都是我應(yīng)該的,這偌大的庭院,也只有我二人能相互依托相互關(guān)照了。香蘭不愿意看到j(luò)iejie受苦?!?/br> 香菊聽了這話,心底也泛出幾絲暖意來,她反反復(fù)復(fù)看了香蘭幾眼后,這才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放心,等奶奶氣消了,我會幫你求情的?!闭f完,香菊把心一定,就邁步進了正屋。 張芝麻透過窗子與游廊把事情看得分明,心里很是詫異,“這個香蘭,才來幾天功夫,就已經(jīng)和香菊肝膽相照到這個地步了?但是,若果真這般要好,昨晚怎么會上我門來哭訴?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簡單啊。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算了,不再琢磨她了,還是繼續(xù)琢磨琢磨怎么討好趙奶奶吧,這人喜怒無常又氣量窄小,除非找個辦法讓她覺得自己安全無害,否則日后的麻煩,可多著呢!” 接下來,是擦洗游廊還是打掃庭院呢?要不就問李mama拿個尺碼給奶奶做鞋?除了這些,還可以清洗衣物,喂養(yǎng)牲口,總之,只要想在奶奶面前表現(xiàn),路子還是挺多的呢。 第28章 這字怎么這么胖呢 主子心情不好,家里的仆人們也都如履薄冰,一舉一動都透著萬分的小心翼翼。 眼看已經(jīng)到了酉時,太陽雖沒正午那般毒辣,也仍舊不可小覷,霸占著天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張芝麻沒能踏進廚房的門,被早有防備的王牛給推了出來。 她一時間沒什么可做的,就晃晃蕩蕩地到了垂花門下。 李mama人老成精,這一天都沒敢往文馨跟前湊,這會子正舉著一把大剪刀“忙”著修整垂花門下的幾棵月季花。 張芝麻晃到她跟前,也便停住了腳,幫她拾撿地上零零散散掉落的枝丫和葉子。 已經(jīng)湊到跟前的人,也不好躲開,李mama只好壓低聲音同她打招呼,“香荷來了?這幾天可好?我成日里忙忙碌碌,到?jīng)]功夫同你聊聊。” 張芝麻趕緊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也壓低聲音道:“謝謝李mama惦記,我挺好的,有吃有喝又不用干活,從記事起,就沒這么清閑過呢?!?/br> 李mama聞言笑了,悄悄打量一眼正屋,見那里沒什么動靜,方繼續(xù)問她:“你來了也有幾天了,覺得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呢?” “我一切都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適應(yīng)我了?”張芝麻捏著兩片葉子,歪著腦袋答道。 “調(diào)皮!”李mama笑嗔了一句。 兩人便相視一笑。 “我見你晨起去廚房幫忙了,這樣挺好的,年輕人多動動總比懶著強?!崩頼ama剪掉一節(jié)枝丫后,瞅了張芝麻一眼,意有所指道。 張芝麻便知道自己這想法是對的,“謝謝李mama提點,家里供著吃供著住,我若是萬事不理,也太對不住奶奶和爺?shù)暮靡?。多做些事情,也算是報答兩位主子了?!?/br> 李mama微微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這孩子是個明白人,比那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好太多了。 “李mama,有件事情得跟您討個主意,您別怪我事多,只是我年紀(jì)輕輕思慮不周,又獨身一人在此,有些事情總怕自己做得不好……”張芝麻覷著四下無人,對著李mama悄聲說道。 李mama一輩子都是獨善其身的性格,萬事能不沾染絕不肯去理會,但對張芝麻,卻另有一番情誼在,畢竟是自己找來的人,到底也格外親近一二分。 “你說吧,我聽著,但是能不能給你拿主意,我也不敢保證?!?/br> 李mama愿意聽她說,張芝麻就已經(jīng)很是滿意了,因此也不含糊,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疑問給說了出來,“李mama,昨兒夜里,我屋里竟有一位訪客,不不不,您可別多想,不是那個誰。” 看著李mama一臉詫異的樣子,張芝麻趕緊擺著兩只手,忙不迭解釋。 李mama知道自己想差了,也是老臉一紅。 “說出來,您或許不信,來找我的竟是奶奶屋里新來的香蘭?!?/br> “是她?她為什么找你呢?還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說?”李mama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只說是家中父親仙去,鄰居刁難,心里凄苦,想找人訴說,別的并未多說。只是有一點疑問,我心里始終想不明白,就是她昨夜來時,帶著滿身的雨水,按理說她住在耳房里,順著抄手游廊就能到我的西廂,怎么就被雨淋得這般狼狽呢?” 那只能說明她在進西廂之前,去過別處,且那地方?jīng)]得遮掩。李mama心里暗道,嘴上卻沒說出口,言多必失,雖然香蘭只是個小丫鬟,李mama也不愿過多牽扯什么進去。 但張芝麻如此信任于她,李mama也不好裝聾作啞,想了想,只好含含糊糊提點了一句,“天底下想不透的事情太多了,但事出反常必為妖。多防備,多留意,少招惹?!?/br> 這提醒也是很貼心了,張芝麻仔細(xì)品味了一番,立刻將其視為箴言,良久后低低地感嘆了一句,“大宅門里是非多,誠不欺我?!?/br> 李mama聞言瞅了張芝麻一眼,澀聲道:“大到不甚大,多卻非常多。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樹能奈何?管好自己吧?!毕M咸鞝斈荛_開眼,好歹讓他們一家脫身出去,也過過安生日子。 話題越說越沉重,張芝麻和李mama心照不宣地停了對話,各自沉默起來。 良久,久到這整理月季花的工作沒辦法再裝模作樣的做下去的時候,兩個人都直起身來。 正要離開此處的張芝麻抬眼隨意一打量,那垂花門上的楹聯(lián)竟然有自己認(rèn)識的字,她登時興奮的難以自抑,幾乎要跳將起來,“李mama,李mama,這里面的字,我能認(rèn)出幾個來?!?/br> “哎呦,是嗎?你認(rèn)識哪個,指給我看看?!崩頼ama呵呵笑著在一旁湊趣。 張芝麻指著上聯(lián),“您看這個字,念人,就是好人壞人的人。往下隔一個,念日。日頭的日,咦,只是,好生奇怪啊,為何這個日字這么胖呢?” “為什么這么胖?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日字!”一道低沉沉的男聲從垂花門外傳來。 張芝麻和李mama全都瞪大眼睛看了過去。 進來的正是從熊臺鎮(zhèn)回來的趙修海,他臉上倦意明顯,帶著幾分頹廢的味道,俊得反而讓人移不開眼睛。 張芝麻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卻很難將自己的眼光收回來。 “原來竟不是日字?難怪要胖一些?!彼焐虾翢o意識的說道,話一溜出口時才覺得不妥,只好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尷尬。 趙修海斜斜地瞅了她一眼,“盡人倫曰忠曰孝,守家業(yè)宜儉宜勤。那字念曰不念日?!闭f完,他跨著大步朝正房走去,只留下張芝麻和李mama目光呆滯地站在原處。 丟人了!丟大人了!張芝麻內(nèi)心哀嚎不已,須臾,見倒座房的大壯等人已經(jīng)要去廚房里領(lǐng)飯,張芝麻只好速速地離了此處,自去領(lǐng)飯吃飯不提。 且說趙修海進了正房后,文馨終于露出了笑臉,她有心要彌補晨時的不快,因此多了許多討好與溫柔。 “爺,您可回來了?累不累?看這一身的塵土。香菊,快去給爺?shù)贡杷畞??!?/br> 香菊連忙應(yīng)聲去了,壓抑在頭頂?shù)年幵粕⒘?,香菊的聲音里也滿是輕快。 香蘭隱在角落里,不時悄悄打量他一眼,就仿佛如那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歡喜。 滿意,滿意,實在太滿意了!雖然歲數(shù)大了,比起小女主大了有十歲,但大了知道疼人,性格也沉穩(wěn),絕對瑕不掩瑜啊! 看這俊眉修目! 看這頭身比例! 看這長腿蜂腰! 哇咔咔,我的女主呦,真是好福氣! 這么好的男人,只能屬于我親愛的女主,什么白月光,什么原配嫡妻,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粗吧!老娘既然穿書一回,絕不再讓我的女主過得像書里寫得那么苦逼。 我要用我現(xiàn)代人的能力與智力,守護我的女主大大,男主只能是她一個人的。握拳!加油! 趙修海不忙著喝茶,高大的身軀往文馨身前一站,“昨晚一直在讀書,今天去了熊臺鎮(zhèn)?!?/br> 他來去的路上也想了許久,既然掌握自己的動向是文馨最大的愛好,那索性就在她面前做個絕對坦誠與透明的人吧。 給予妻子她所需要的,是丈夫的責(zé)任。 文馨一下子聽懂了趙修海的話,前半句是告知昨晚的情況,后半句是解釋今日的去向。她的內(nèi)心感動不已,眼圈都有些泛紅。 “爺,今早是我的不是,萬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此番的過錯?!?/br> “夫妻間談什么是與非,彼此坦誠相見,相互信任依賴,方得長長久久。”趙修海很少跟文馨說這么貼心的話,尤其還是在丫鬟跟前。 可見此番他求好的心思,還是十分誠懇真摯的。 文馨能夠感受到這份真心實意,因此早就掃盡了一身的陰霾,內(nèi)心愉悅的無以復(fù)加。 “餓了,擺飯吧,中午在先生家里未能敞開肚皮吃。”趙修海說道。 文馨趕緊令香菊香蘭擺飯,“你倆別傻呆著了,還不快去擺飯,咱們爺餓了?!?/br> 香菊和香蘭忙不迭去了。 趙家重又恢復(fù)了生氣,有了幾分和樂的味道。 第29章 寡婦再嫁也不稀奇?。ㄐ⌒蓿?/br> 幾天后,張芝麻突然得到一條消息:趙家要舉家搬往城北的一座更大的大宅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