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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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知道,我之前想去東郊莊子碰運(yùn)氣,盼著見他一面不是為別的,只為魏四姑娘新喪,怕他過分傷懷過得不好罷了。”念秋然打斷大丫鬟的話,緩緩搖頭道:“現(xiàn)在知道他一切都好,我再沒有放不下的。這話我和六meimei、菲雪jiejie說過,現(xiàn)在我也說給你聽:我不會再惦記他。你以后不必再提他?!?/br> 大丫鬟忙正色應(yīng)是,心里其實(shí)松了口氣:她一直不贊同念秋然這份旖思。一再試探不過是擔(dān)心念秋然口不對心,愁苦都自己悶著,現(xiàn)在見念秋然并非敷衍并無作假,才徹底放下憂心。 心里暗自歡喜,嘴里也笑嘻嘻說起今后在公主府的日子來。 主仆二人輕聲細(xì)語地說笑,攤在床上的念淺安卻是一陣郁卒的沉默。 以前她就沒能耐幫魏明義物色媳婦兒人選,現(xiàn)在就更沒有資格和立場cao這份心。 她盼著魏明義娶妻生子日子和美,就得先親手坑得魏家做不成只手遮天的jian臣。 身心俱虐什么的現(xiàn)在都不是事兒,更虐的是她能力有限:動搖魏家的財(cái)力雖然是很重要的一步,但這一步即便邁成功了,她依舊無法涉及魏家立足朝政的根本。 而私情往往能影響公事。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她的苦逼初戀。 她突然很慶幸,“柳樹恩”搖身一變成了楚延卿,而不是其他什么比暗衛(wèi)或皇子更叫她頭大的奇葩身份。 皇上能定忠jian,未來儲君也能斷jian臣生死。 而不想做太子的皇子都不是好皇子,做不成太子的皇子都沒有好下場。 她自然盼著喜歡的人能有好下場,也盼著能依仗喜歡的人給魏家留個(gè)好下場。 左想右想,被她喜歡上的楚延卿貌似只有一條路能走? 她貌似也只有憑借強(qiáng)大外力這一條路可走。 “說好的初戀都應(yīng)該很美好呢?盤算著把初戀整成金大腿抱可還行?”念淺安盯著帳頂喃喃自語,再次苦逼地自問自答道:“要是真和楚延卿那啥了,為了今后著想,是不是應(yīng)該對他好一點(diǎn)?不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虐還是要虐的,可以酌情少虐一點(diǎn)?” 認(rèn)真思考三秒后,念淺安愉快地決定就這么辦,然后腦袋一歪瞬間秒睡。 次日精神抖擻地用過早膳,招來遠(yuǎn)山近水吩咐道:“挑些補(bǔ)氣血平肝肺的好藥材,給六皇子送去?!?/br> 她假裝沒猜出楚延卿送的禮物是啥意思,只讓人送些適合楚延卿“休假”吃的補(bǔ)身藥材當(dāng)回禮。 遠(yuǎn)山近水不做他想,攜手扎進(jìn)庫房里。 包好藥材后就領(lǐng)命出府跑腿,念淺安則帶著念秋然逛小跨院,商量著添減擺設(shè),給念秋然布置新窩,正說得熱鬧,就有下人來報(bào),“六姑娘,念mama進(jìn)府了?!?/br> 念秋然曉得念mama管著念淺安的生意,一聽忙道:“六meimei自去忙,我這里也不差什么大件,回頭讓丫鬟、婆子幫著拾掇就是了?!?/br> 念淺安也不跟她客氣,交待下人仔細(xì)伺候著,就轉(zhuǎn)去正房見念mama,爪子一伸道:“這么快就做好我要的東西了?” “公主府要的東西,別說尋常畫師,就是宮里的畫師也得緊著替姑娘辦好。”念mama不無傲嬌地接了一句,奉上念淺安交待要的潤色圖紙和打出的樣品,見念淺安接過后看得仔細(xì),就坐到錦杌上閑話道:“老奴打外頭聽說了一出新鮮話本,說給姑娘消遣消遣?” 聽著似因念淺安如今愛看雜書戲本才起了這個(gè)話頭,語氣和神色卻明擺著略古怪。 念淺安頓時(shí)八卦心起,偏頭問,“什么新鮮話本?” “編的有鼻子有眼,據(jù)說是照著真人真事寫出來的。”念mama臉色越發(fā)古怪,眨著老眼一一道來:“話本里的女角兒是個(gè)失怙孤女,下頭只剩個(gè)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受不住黑心親戚磋磨算計(jì),姐弟倆只得上京投靠嫁入高門的姨母,做了高門里的表姑娘、表公子。 人人都當(dāng)表姑娘姐弟寄人籬下,日子必定不好過,哪想那表姑娘是個(gè)苦盡甘來有造化的,不僅入了姨母的眼,還得了姨母之子——高門表哥的疼惜憐愛。明面上照顧姐弟倆吃穿用度,私下里詩文寄情,期間不管多少姑娘家有意于他,姨母如何心急催促,一概都回絕不應(yīng)。 那表哥原配仙逝,膝下只有一位稚齡嫡女,一肯將寶貝嫡女交由那表姑娘教養(yǎng),二竟硬生生拖了三年妻孝,不是對原配念念不忘,而是為了等那表姑娘守完重孝,好成就彼此情意,做一對親上加親的神仙眷侶?!?/br> 念mama說罷歇了口氣,大概是沒少聽這新鮮話本耳熟能詳,再開口依舊很有抑揚(yáng)頓挫的說書范兒,“且說那表哥出身高門、肩負(fù)重職,為了討表姑娘歡喜,丟下公務(wù)打著陪伴姨母、嫡女的幌子,接表姑娘一道往郊外別業(yè)小住消閑,更甚者出外交際,還和表姑娘一道出雙入對,又是帶著嫡女跑馬,又是陪同表姑娘看望親友家抱恙的姑娘……” 念淺安聽到這里不想對號入座都不行了。 這下哪里還不明白念mama為什么一臉諱莫如深的古怪表情,頓時(shí)五官一皺道:“怎么這樁樁件件聽起來這么耳熟?” 重點(diǎn)是根據(jù)真人真事編的,她怎么聽怎么覺得表姑娘是單懷莎,姨母是裴氏,而高門表哥就是徐月重? 果然念mama也是這么想的,先是慶幸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好姑娘早早想通了,不然這會兒曉得徐世子私下里竟這般和人私相授受,還不定怎么傷心呢!” 念淺安小臉更皺,抽著嘴角打斷,“……我早已回頭是岸,往事不必再提。” 念mama笑得好生欣慰,再開口沒忍住,也牙疼似的抽了下嘴角,“市坊的酒肆飯館都快說爛這套話本了。叫老奴說,那些個(gè)細(xì)處哪是外頭人能打聽得到的?寫出這話本的人也說是受那位’表哥’所托,才敢動筆寫就這段郎情妾意的佳話?!?/br> 話外之意很明白:高門表哥為了能娶孤女表姑娘,又怕孤女表姑娘要家世沒家世,要身家沒身家只有個(gè)拖油瓶弟弟,就先讓佳話在市井里廣為流傳,將來應(yīng)景就能“逼得”高門姨母同意這樁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親事。 簡直用心良苦! 第115章 卻之不恭 念淺安不禁回想起幾次和徐月重見面的場景。 單懷莎每常陪在徐之珠身邊,和徐月重的交流雖不多,但看得出二人因徐之珠由單懷莎啟蒙教導(dǎo)的緣故,言談之間倒也即家常又熟稔。 徐月重對單懷莎多有禮遇,裴氏對單懷莎也多有抬舉。 這兩點(diǎn)倒對得上,不過…… 一想到徐月重借詩文傳情念淺安就忍不住一抖,不無懷疑道:“沒看出來徐大哥是這種人啊?” 念mama對這新鮮出爐的稱呼并不意外,她雖不在府里,但和府里的聯(lián)絡(luò)可沒斷,要不是曉得念淺安和裴氏、徐月重的關(guān)系大有改進(jìn),也不會特意說起這則新聞,聞言就不無感慨道:“姑娘還小呢,才見過徐世子幾次,能看得出什么? 多少男人在外頭是一個(gè)樣子,在家里又是另一個(gè)樣子?那些個(gè)說書先生豈會巴巴的只是敘事,自然要有些佐證引人注目,說出來沒人信還怎么討生計(jì)?徐世子私下贈給單姑娘的詩文,可都被一字不落的抖出來了。 那些個(gè)詩文即對不上旁的出處,又多是傷春悲秋的內(nèi)容,且說書先生手里捏的那幾份,一瞧就是有年頭的舊紙張,不是出自徐世子之手還能是誰的?那些個(gè)吃市井飯的說書先生,哪里敢胡亂攀污徐世子這樣的人物?” 她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念淺安聽罷懷疑變感嘆,“沒想到徐大哥不僅是一塊肥rou,還是一塊深情的肥rou?!?/br> “姑娘這混話和老奴說就罷了,出去可不好亂說?!蹦頼ama搖頭失笑,“老奴說給您聽,只是想叫您心里有個(gè)底,可不是叫您跟著摻和進(jìn)去的。咱們這樣的門第最忌諱交淺言深,您可別問到靖國公夫人或徐世子跟前去?!?/br> 念淺安暗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吃瓜是一回事,參與是另一回事。 何況感情這種事,關(guān)系再鐵都不適合瞎摻和。 全當(dāng)聽個(gè)新鮮罷了,只奇道:“聽mama的語氣,靖國公夫人還不知道這事兒?” 念mama答得別有深意,“老奴倒沒聽說靖國公府因此鬧出什么動靜。要么是還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裝不知道,若是后者,誰說得準(zhǔn)是徐世子一力促成,還是靖國公夫人有意默許呢?” 說著想到徐之珠就生出幾分不豫,勸念淺安道:“單姑娘即是徐大姑娘的啟蒙老師,又是徐大姑娘的表親,老奴冷眼瞧著,徐大姑娘倒是肯聽單姑娘的話。徐大姑娘處處針對您,難保不是因?yàn)閱喂媚锏年P(guān)系。 您是什么身份,倒憑白受徐大姑娘的閑氣。老奴真不明白靖國公夫人是怎么想的,徐家的孩子該徐家管,再不濟(jì)還有單姑娘在,何苦要拉上您,硬和徐大姑娘湊一塊兒?這事兒也是,您只記在心里,以后再碰上徐大姑娘,還是避讓些省事兒?!?/br> 念淺安一懶怠招惹徐之珠,二不會拂念mama的好意,便聽過就罷不再多管,轉(zhuǎn)而說起到手的樣品來,“花樣和配色修改得比我預(yù)想的還好。就照著這樣子做吧。七夕開賣之前,先分出四套給我,我留著送人?!?/br> 她準(zhǔn)備玩的高奢中國風(fēng)其實(shí)不稀奇,無非是在包裝上下功夫,搭配脂粉鋪?zhàn)拥纳唐纷鱿蘖靠?,都打上公主府的徽記,再留出四套送陳太后、周皇后和于老夫人、安和公主,有這四位上流貴婦免費(fèi)代言,再加上物以稀為貴,不愁打不響名號。 念mama卻覺得十分稀奇,“虧姑娘能想得到!脂粉搭配麻將、牌九等玩物做成一整套賣,倒是旁人從沒做過的。更別說咱們的東西是另外定制的,用料好,式樣也新鮮吉利,老奴瞧著都愛不釋手,何況是那些夫人奶奶們。” 限量款麻將牌九什么的,即實(shí)用又對上流貴婦圈的胃口。 不過限量款只是噱頭,聯(lián)名款才是脂粉鋪?zhàn)幽懿荒芗t的關(guān)鍵。 念淺安便問念mama,“奶兄和那些老字號的東家談得怎么樣?” 她想用脂粉商品和成衣鋪?zhàn)?、吃食鋪?zhàn)拥壤献痔栕雎?lián)名款,一來雙贏二來跨界,即能拓寬銷路又能吸人眼球。 念mama對念淺安的花樣生意經(jīng)又欣喜又欣慰,自然不會掉鏈子,聞言又是一臉傲嬌,“憑公主的身份地位,任那些老字號的背后東家是誰,都得給公主府三分薄面。您開的條件又好,利潤五五對開,不過是讓他們添道工序,改改包裝多加個(gè)徽記,哪有談不攏的?只等您這里寫好契約書送去呢?!?/br> 全然一副仗勢壓人的口吻。 念淺安頓覺自己好善良,居然沒想過扯著安和公主這張虎皮做大旗? 不過為了長久合作打算,利益均分比仗勢壓人靠譜,遂也不心疼許出去的一半利潤,擼起袖子振奮道:“肯簽契約書還不容易?我現(xiàn)在就寫,mama一會兒直接帶走,讓奶兄趁早把這事兒落實(shí)了,趕緊出大貨?!?/br> 念mama笑道:“姑娘放心,那些老字號該出什么貨該出多少貨,已經(jīng)在談了?!?/br> 說著邊伺候念淺安筆墨,邊幫念淺安參詳契約書的細(xì)則。 主仆二人專注正事,出宮后拐去市坊的念甘然卻正專注于那段市井佳話。 她的大丫鬟見她難得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便低聲湊趣道:“都說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姑娘和單姑娘交好,是不是也聽出不對了?那說書先生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奴婢怎么聽著怎么像是在說單姑娘。” 念甘然不置可否,聽說書先生念出的詩文雖有點(diǎn)酸,但意思很有些模凌兩可,即可以當(dāng)做是男女傳情,也可以解釋成寄情風(fēng)物,便搖頭笑道:“市井小民最愛聽高門秘辛。那些說書、唱曲兒的為了多賺賞錢,什么話不敢編?” 大丫鬟本就因念甘然不好親近而心里不踏實(shí),此刻見念甘然肯接話,險(xiǎn)些掩不住激動,忙努力找出話來回,“未必就是編的。連奴婢都聽說過,徐世子年少讀書時(shí),文采可不輸那些書香家的子弟。要不是出身武將世家、又早早請封了世子之位,就是下場考科舉也是使得的!” 文采好,不代表就會寫那種詩文勾搭姑娘家好吧? 念甘然邊腹誹,邊轉(zhuǎn)眼看大丫鬟,“是編的還是真的,去靖國公府看看就知道了?!?/br> 事關(guān)閨中好友,大丫鬟不覺得念甘然這話突兀,反而覺得念甘然對單懷莎的事都這樣熱心,對她這樣的身邊人即便不親昵,至少不會比對外人更差,心里總算踏實(shí)了些,聞言自然無有不應(yīng),結(jié)了酒樓的茶水錢后,就服侍念甘然上車往靖國公府去。 冒然登門,總要先拜見內(nèi)宅長輩。 裴氏笑著請念甘然落座,臉上的意外毫不掩飾,“念大姑娘是和莎兒一道出宮的吧?瞧念大姑娘這樣子,是還沒回過永嘉候府?這會兒徑直來找莎兒,是有什么急事兒?昨兒和莎兒一道留宿宮中,一切可都好?” “一切都好。我來找單jiejie,倒不是因?yàn)槭裁醇笔聝?。憑白驚擾夫人,是我的不是?!蹦罡嗜唤舆^連翹奉上的茶水抿過一口,放下茶盞側(cè)坐著面向裴氏,揚(yáng)起恬靜笑容答道:“夫人該聽單jiejie說了,昨兒留宿宮中是因八皇子而起,八皇子對我做的那些小玩意兒感興趣,緊著要我分解給他看,我才拉著單jiejie作陪,叨擾了七皇女、于jiejie一晚。 我聽于jiejie說起才知道,原來八皇子自小就喜歡和工部官員打交道,沒少自己動手做些小工件,沒想到我做的小玩意兒竟對了八皇子的胃口。因答應(yīng)了八皇子做幾樣大件,我出宮后就去了市坊,逛完幾間工匠鋪?zhàn)佣ê貌牧?,就順道來找單jiejie了?!?/br> 裴氏見念甘然口角清楚、舉止嫻靜,先就生出幾分好感,再聽念甘然竟連定材料都要親力親為,便知念甘然是有真本事的,而不是為了搏虛名而假借別人的現(xiàn)成手藝,不禁又生出幾分贊賞,一聽確無急事,本就慈愛的笑容越發(fā)和善,“怎么,念大姑娘是來拉莎兒做苦力的不成?” 她親切玩笑,對“市坊”二字并無特別反應(yīng),提起單懷莎時(shí)態(tài)度如常,并不見一絲半點(diǎn)的異樣。 念甘然心想以大房的處境、她自己的身份,裴氏若是知道些什么,或是對單懷莎有什么想法的話,完全用不著對著她演戲,大可以連見都不見她。 什么市井佳話,裴氏根本不知情。 而她一路進(jìn)來暗中留意,竟發(fā)現(xiàn)靖國公府上下倒像全不知外頭新聞的樣子。 高門里瞞上不瞞下是常態(tài),有心算無心,也是常態(tài)。 處于流言中心的人,往往都是最后才知道流言的那一個(gè)。 既然裴氏這個(gè)當(dāng)家主母不知情,她也沒必要做那捅破“壞消息”的惡客。 念甘然輕輕抿了抿唇,似被裴氏的玩笑逗得忍不住翹起嘴角,微微欠身道:“哪兒敢勞動單jiejie和我一起做那些粗活。只是先前聽單jiejie說過,徐大姑娘對我那些小玩意兒也頗感興趣。我做一份是做,做兩份也是做,就想著不如來問問單jiejie,徐大姑娘想要什么樣的玩具,我一并做出來正好。” 裴氏聞言暗暗點(diǎn)頭,心下感嘆念家大房倒是養(yǎng)出了個(gè)好姑娘。 便是她親耳聽了這話,明知費(fèi)心費(fèi)力的是念甘然,頭一個(gè)記的也是單懷莎的好。 沒有單懷莎時(shí)刻惦記著徐之珠的喜好,又何來念甘然這番話。 也可見念甘然心思純正,和單懷莎是真心交好。 何況單懷莎除了空有靖國公府表姑娘的名頭外,確實(shí)也無可圖之處。 裴氏先是暗自哂笑,隨即想起念甘然上無父親扶持,又生出幾分憐惜,正要開口道不必麻煩,就見門簾掀起,單懷莎踩著話音進(jìn)屋,笑著接口道:“姨母別和念meimei客氣,她既然特意為此登門,就不是來虛客氣的。姨母只管應(yīng)下,回頭大姑娘知道了一準(zhǔn)歡喜?!?/br> 裴氏即疼徐之珠,又憐念甘然和單懷莎“同病相憐”,再推托反而不美,便點(diǎn)頭道:“莎兒幫我好好招呼念大姑娘,別讓珠兒太麻煩念大姑娘。回頭念大姑娘別急著走,我打發(fā)個(gè)人去永嘉候府說一聲,晚膳就在我這兒用。” 單懷莎聞言就拉著念甘然道:“大姑娘正在世子爺那兒翻字帖,我?guī)頼eimei找大姑娘去?!?/br> 念甘然點(diǎn)頭應(yīng)下,面向裴氏端正一禮,抬眼微微笑道:“夫人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